看著墳墓,項羽心神在變化,幾年前師父還活著,可現在卻是死了。


    “師父,如何死的?”


    項羽問道。


    “似乎是北魏的公主,現在已經一百五十二歲了,上了年紀,自然要去世!”梵清惠說道。“是人都會死亡,我也會死的!”


    項羽沉默著。


    繼續燒紙,紙在燒著化為灰塵。


    可項羽的心在起伏著。


    “老師,一路走好!”


    說著,項羽站起身來,神情冷漠很多,心中的情緒變得淡薄起來,變得太上忘情起來。


    太上忘情,並非是真的無情。


    也不是殺妻證道,殺親證道,而是在歲月的流失當中,當妻子,親人,兒女等,盡數逝去的時刻,感情變得淡薄起來。


    七情六欲變得淡薄,好似高高在上的天道,不斷向著神性在靠攏,人性少了很多,甚至是化為虛無。


    “這就是長生之路嗎?”


    項羽說道。


    收斂雜念,感覺這種狀態很危險。


    到了後山,在山林當中行走著,走著走著,遇到淺清歡。


    項羽搶先兩步,一下子緊緊抱住淺清歡,將她美妙的身軀僅僅摟在懷中,喃喃道:“想我嗎?”


    淺清歡奮力掙紮,想要狠狠的推開,可拳頭上的力量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想你,時刻在想你!”


    淺清歡的哭聲卻越來越大,眼淚灑落在項羽的肩膀上,項羽不停的為她擦拭眼淚,不停的說著深情款款的情話。


    淺清歡漸漸停止痛哭。


    項羽緊緊的抱著她,她也隨之緊緊的抱住項羽,似乎要融合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項羽親吻她的臉龐,讓她能夠感受到他的萬般柔情。


    思念如酒,醇香醉人。


    “你還知道回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淺清歡哽咽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項羽說道:“我們不分開!”


    說著,兩人到了房間當中,彼此依靠著,說著這些年的事情。


    項羽低聲說著,說著家國天下。


    “南陳,還是亡了!”


    淺清歡歎息道:“當年,北齊也是這樣亡的!”


    項羽沉默著,“天下統一,終於不用大戰了!”


    談論著,兩人彼此眼中閃動著情義。


    淺清歡的身體慢慢開始發熱,身體本來就是非常敏感的,此刻隻是輕微的挑.逗,就是一陣情動。


    項羽抱起淺清歡,走到溫暖奢華的床走去。


    兩人動作開始瘋狂起來,很快坦誠相見,糾纏在一起,奏出人類最為原始的生命讚歌。


    ……


    夜晚,歡迎晚宴,濃重而熱鬧。


    美味珍饈傳來,眾人匯聚在一起。


    很快熱鬧起來。


    慈航靜齋的女人美則美矣,可就是清冷孤寂。


    事實也是如此,很多女子勤於修煉,疏於人際交往,就連師姐妹多是點頭之交,可現在似乎變得開心,熱鬧起來。


    “廣聞,你……你現在已經是金丹境嗎?”梵清惠問道。


    項羽說道:“算是吧!天下高手,能與我比肩的,沒有幾個!”


    梵清惠眼神有些迷離,道:“廣聞,你僅僅十八歲,就是金丹境。古金往來,也沒有幾個吧!以你的天資,恐怕過不了幾年就會破碎虛空,離開這個世界吧。”


    項羽搖頭道:“不會,我舍不得人間,心中有執念,舍不得離去。這世間的紅塵萬丈,還不曾經曆,又怎麽舍得離開?”


    “況且,誰知道飛升後是天堂,還是地獄?”


    “無論如何,你終究要破碎虛空,離開這個世界,終究是求得天道!可我們很遠……”梵清惠歎息道。


    其他女子也是沉默了。


    在座的眾人都是天驕,可破碎虛空的有幾個。


    而廣聞,定然會破碎虛空而去。


    “破碎虛空,並不簡單!”


    項羽說道。


    楚漢時代,沒有破碎虛空一說。


    三國末期,他與天帝大戰,也沒有破碎虛空之說。


    如今的時代,卻是有了。


    所謂的破碎虛空,很是詭異。


    親眼見證,向雨田破碎虛空,可推演出。


    在虛空破碎的時刻,會出現好幾個空間通道,通往陌生的世界。


    空間通道出現時間極短,隻存在刹那的時間,除非修為極高,才能抓住刹那的機會,進入空間通道,飛升而去。


    若是肉身達不到標準,會被空間通道可怕的撕扯之力,直接泯滅。


    故而,向雨田飛升,直接舍棄了肉身,化為元神飛升而去。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陌生世界怎麽樣。


    他可不認為,飛升的是一個太平世界,與世無爭。


    隻會是競爭更為激烈。


    在後世,鷹緣活佛,早已經邁出破碎虛空那一步的人,但是在他邁出那一步之後為什麽又趕緊收了回來?


    是因為修為不夠?


    項羽並不這樣認為。


    有大造化,有大災難。


    ……


    在慈航靜紮,停留了半個月後,項羽離去了。


    一同下山的,還有淺清歡。


    走在路上,淺清歡不安道:“我們適合嗎?我可是你的師伯?”


    項羽說道:“你是廣聞的師伯,關晉王楊廣何幹。”


    淺清歡無語。


    可心中還是擔憂著。


    上淫為蒸,下淫為報。娶比自己大的長輩,就叫蒸;娶比自己小的晚輩,就叫報。


    蒸與報,在春秋時代,是合理的;可到了後世,卻是不合理,有違人倫。


    北齊為何被指責,就是一些君王娶自己的庶母,嫂嫂,姑姑等。李世民娶自己的弟媳楊楊氏,是報。李治娶自己的庶母,是蒸。


    這些都是違背人倫。


    小龍女和楊過為何被指責,就是因為楊過娶自己是師傅,還有姑姑,屬於蒸。


    他們一個師侄,一個師伯,似乎不和倫理。


    淺清歡不安至極,可項羽卻是平靜至極。


    蒸與報,在這個時代,算是倫理禁忌。


    可在後世,不算問題。


    隻要不是三代以內,直係旁係血親,都不是問題。


    反而像林黛玉和賈寶玉那樣,屬於近親結婚,其實不符合後世婚姻法,可能生出癡呆兒。


    ……


    在忐忑不但當中,到了洛陽城。


    不久後,晉王大婚。


    洛陽慶祝著,熱鬧非凡。


    就在這時,快馬傳來,消息傳到洛陽:“不好了,南方十八世家造反。南方遍地是烽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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