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新京警察廳地下刑訊室內,駱霜晨借力解氣打了陳驄和穀茂林,導致這兩個人有苦難言。


    駱霜晨看著這兩個人,其中的嚴格他認識,是程恭年的手下,他曾經幫著程恭年救助了魏長風的嚴格,自己還去了西頭道街的靈佑宮看望了他們,有了這些情分,尤其是程恭年和自己是共過生死的人,他的手下自己怎麽能不管呢?倒是那個女的,什麽國務院總務廳的翻譯、義昇昌貨棧老板的女兒,到底什麽情況自己也拿不準,這可怎麽辦呢?怎樣通知老程呢?


    正在他內心如煎烤一樣難受的時候,羅維顯碰了一下他的手臂,“想啥呢?替我教訓這兩個奴才就好了?走,和我去我的辦公室,起草文件給關東軍司令官閣下,把這兩個人的任免命令撤回,否則我這廳長也不幹了!”


    陳驄和穀茂林捂著臉一看羅維顯真的是發火了,不由得心生懊惱,不約而同地堵在了刑訊室門口。


    “嘿嘿——廳長大人,您還是消消火,甭和我們一般見識,這……這個陸副廳長也把我們打了,您也罵了,就高抬貴手吧,您消消火!”陳驄立刻變成如此不堪的奴才相。


    穀茂林也是哈巴狗一樣,“廳長大人,您看您是什麽樣的身份的人?閱盡人間風雨,將來榮升什麽總長也是完全可能的,沒準將來還能給張總理當助手也不是不可能的……”


    穀茂林提到了張景惠,羅維顯心中也是犯了合計,畢竟是老張的私生子,震懾一下也就罷了,過於較真,也不太好。一旦鬧到老張那裏,對自己也不好,想到這些,也就氣消了些。可他還是要端著的,就用眼神看了看駱霜晨。


    駱霜晨心領神會,“我說廳長啊,也許是我脾氣不好,這人也打了,您就消消火,不管也麽說也是一個陣線的兄弟,別搞得太僵了。”轉而朝著陳驄破口大罵,“陳驄啊,不是哥哥我說你,也別怪我打你,做人麽!我承認我也不是好人,哪個老百姓說咱們好?可你們做人有個底線好不好?特別是背後別說上司的壞話,這是聽著了,聽不到你們不說些什麽呢。做人麽,別整那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還不快點給廳長說點好聽的?表示一下也中,把這案子辦妥當了,讓廳長也不白提拔你們。我說的對不對?拿出點實際行動來!”


    陳驄捂著腫起來的臉,“陸副廳長說得對,打得對,我們該死,廳長叔叔,您就別和晚輩們一般見識了。”


    穀茂林也是一個勁兒地道歉,“廳長您是‘宰相肚裏能撐船’,大人有大量,就當我們是個屁,今天就把我們放了,我們今後一定誓死效忠您。”


    “好了,好了!看在陸副廳長的麵子上,今天就這樣,我們去喝茶了,把這兩個人給我看好了,最好查出線索來,抓住背後的大魚,無論是紅方,還是青方,都是不白忙活。”


    “好嘞,您和陸副廳長就擎好吧。我一定拚勁全身力氣也要把這事辦利索了。”陳驄一看有所緩和,立刻來了精神頭,心中暗罵,姓陸的,你等著,現在我不惹你,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就在這時,外麵跑來了一個警員,差點把陳驄撞倒了,“廳長,廳長,國務院總務廳的岸信次長來到廳裏了。”


    “哦?岸信介我認識,他擔任過工務局長、實業部總務司司長、產業部次長,現在是國務院總務廳次長,他和關東軍參謀長東條英機,總務廳廳長星野直樹,滿鐵總裁鬆岡洋右,滿洲重工業開發株式會社會長鯰川義介並稱‘滿洲五巨頭’,由於他性情古怪,剛愎自用,又讓使難以捉摸,也被人稱為‘昭和之妖’。”駱霜晨對羅維顯說道。


    “哦,來頭不小,是不是為了這個女子來的?陸黎你陪我去會會他,陳驄你和小穀把這兩個人給我審瓷實了,有了新突破才好向上峰交代。”


    其實,根據偽滿洲國國務院的官製,偽國務院下設的總務廳是國務總理的幕僚機關,主要處理偽國務總理主宰的內部的機密人事、財經及有關事項,總務廳長官輔佐總理大臣。但實際上,總務廳卻是核心,控製著偽國務院,總務廳長官控製著總理大臣。關東軍司令官是偽滿洲國的“太上皇”,總務長官則是偽滿國務院的實際“總理”。


    顯然這次長岸信介職位不低,且權力不小。


    這岸信介,身材高挑,麵容瘦削,鯰魚眼,大耳朵,下唇處有一個肉瘤壯動心,沉著臉,不苟言笑,手握白手套,在羅維顯的辦公室裏來回踱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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