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正午,太白居酒樓裏人聲鼎沸,熱鬧非常。


    駱霜晨站在大堂裏看著櫃上的壇壇白酒出神,麻五站在身後,一個勁兒套近乎,“陸爺,您都有日子不來了。咱家新進的板城燒鍋也許您能喜歡。”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喝板城燒鍋。行,一會兒給我準備兩壇搬上去。”


    “好嘞,陸爺。咱家的土雞我先給您燉上?”


    “行。你們老板呢?今天怎麽不在酒樓裏?”


    “我們老板出門了,說是後天能回來了。您先到樓上候著?”


    “也中,那我先上去。一會兒軍政部的程公子來,讓他直接上去找我。”


    “哦,知道,程公子。就是紫坤小姐的丈夫。您放心吧。”


    “好,其他的菜你就看著安排吧。”


    “中,您二樓稍候。”麻五的嗓門就是太白居一絕,“樓上----陸爺‘竹雨江南’嘍-----”


    不一會兒,程恭年心中有些失落似的進了太白居。


    “程公子,陸爺在樓上‘竹雨江南’等您。”麻五把一溫濕的毛巾遞了過去。


    “那個,五哥,那個誰在不在?”


    “紫坤小姐和老板出門了,不在家。您上樓吧。一切由小的安排。”


    “好吧,有勞五哥了。”程恭年聽說邱紫坤不在酒樓裏,心中有些稍安一點,其實他本無須緊張,可他還是有些不自然。


    到了“竹雨江南”,駱霜晨一臉壞笑,“老哥,真是交了桃花運了,怎樣?幸福得不得了吧。”


    程恭年坐在他的對麵,端起了茶杯,放在鼻子下嗅著茶香,


    “你呀,能不能別幫了人,還非得取笑人家,讓我心中存點對你的感激行不?我都亂作一團了,你還說風涼話。”


    “哥呀,沒啥大不了的。我看那邱嫂子不是一般人,出了那樣的事,她就不給我解釋,看來真是有難言之隱啊。今天找你來吃酒不是和你研究你的風流韻事的,是關於嚴格的。”


    這時店夥計把酒菜送了進來,二個邊喝邊聊著。


    “你也知道嚴格出事了?我好久沒有他的消息了。都是我自己的事情鬧的,讓我一點心情都沒有,難不成你知道點什麽?”


    “哪裏的話。你先給我交個底,你和嚴格到底是做啥的?這麽久了,我對你可是知無不言,給我說實話,我也好盡力幫你。”


    “這個,一言難盡啊。也許你會知道一些情況。”


    “我也都是猜測的,但是作為哥們,我要你給交代真實情況。我不是針對任何人,就是想萬一你出了不測,我好知道我的交心哥們到底是誰,放心,我知道,就會存在心裏。別跟我說你就是一個公子哥。你多次幫我,嚴格兄弟也救過我的兄弟四海他們。我這個生來喜歡直來直去,行不?”


    “行。對於你,哥說實話。我是國民黨力行社駐新京行動隊隊長,嚴格是副隊長。我們受命於一個力行社在滿洲的特派員,主要是執行鋤奸和刺探情報任務。無奈,上峰對我總是若近若離的,當年我畢業於黃埔軍校的時候,懷揣著一腔報國熱情,投身革命,哪裏知道,把我派到東北來了。如今我們已經鏟除了二十多個鐵杆漢奸,可上峰還是滿意。倒是家裏的亂事,讓我心神不寧的,而且我總感覺身邊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我的什麽事,好像上峰都知道的,最近又是發來電報,指責我執行不力。可我真是又氣又惱。有一次我差點就把闞朝璽那個狗東西槍斃了,可不知為啥上峰又派人製止我了,你說我心裏得有多麽窩火?”


    “啊我知道了,難得哥你這麽信任我。別的我也不會深問。像我一個無黨派無信仰的人,對你們的政治都不懂。但我就知道,當年他老蔣下令給少帥不許抵抗,真是讓我很氣憤。這是多大的一片國土啊,讓那麽一點日本軍隊給占領了。所以我對國民黨沒有好印象。”


    “一言難盡啊。說說嚴格的事,你能不能幫我助他出來,他跟了我好多年了,是咱們過命的兄弟。”


    “我想好了一個計策,但你得配合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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