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立即過去,而是在那站了一會兒,猶豫了幾秒,才在助理的引路下跟著過去。


    之後周津南的助理帶著高利上了車。


    沒多久車子便從機場這邊離開了。


    車子帶著高利去了郊區的一座茶莊,到了茶莊裏麵後,高利一進去,便看到屏風後麵坐了個人。


    高利看到屏風後麵的人影,想都沒想,衝了過去,一把跪在屏風前頭,在那驚慌失措哭喊著磕頭:“周總,求您饒了我這條狗命,我求求您了忙,求您饒過我這一回。”


    高利在那哭天搶地,把身下那片地磕得砰砰作響。


    而屏風後麵的人走了出來,走到高利麵前。


    高利在用力磕頭的那一瞬間,看到了半截西褲,高利整個人一停住。


    周津南立在他麵前,他的唇邊浮動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令人倍感親切,他問:“高總,您這是做什麽?”


    高利狼狽至極,可他知道,站在他麵前的人,唇邊那抹令人倍感親切的笑,根本不是笑,而是殺人的刀,刮他皮,抽他血的。


    而那絲笑意隻是習慣性的掛在臉上,並不能夠代表什麽。


    越是這樣,高利就知道自己越危險。


    他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隆洲遲早會被清理掉,高利不想進監獄,不想坐牢,他在那磕得更起勁,更用力了,在那嘶啞著嗓音喊著:“周總,請您饒了我這一回,求求您了!您就算是讓我當牛做馬,我都願意周總。”


    他的聲音在這茶室裏有多恐懼,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而這茶室卻是個風雅之地,嫋嫋茶香,跟這茶室裏的場景很不搭。


    周津南問:“我讓你當牛做馬,你都願意?”


    他隻問了他這一句,站在他麵前。


    高利哭得一塌糊塗,臉上是眼淚是鼻涕,糊滿整張臉他聲音極其嘶啞說:“是的,周總,您讓我做什麽都願意。”


    周津南收起了臉上的笑說:“那我要你手上的證據如何?”


    高利聽到他的話,他整個人頓住,趴在地下滿臉眼淚看向他。


    周津南問:“怎麽,不想?”


    “沒有,沒有。”高利連忙否認。


    高利手上有坤建,園洲項目的資料,是當時為了對整個隆洲高層留一手準備的,當然裏麵也包括他自己。


    周津南點點頭說:“我喜歡聽話的人。”


    他聲音相當的溫和,可這種溫和,聽在高利的耳朵裏,隻覺自己的脊椎像是被一隻手給輕輕捏住,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周津南說:“東西在哪。”


    高利哭著說:“周總,要是我把東西交了,那我……”


    周津南已經從他麵前轉身離開了,走去了屏風後麵坐在,端起一隻茶杯:“我可以放過你。”


    屏風上麵映照著他的影子。


    高利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動作一停,他睜眼瞧著。


    裏頭的聲音如隔著一層霧:“拿來吧。”


    這次卻比之前的溫和冷了不少,依舊如隔著迷霧,隔著遠山,落在高利耳朵裏。


    這個時候高利不敢有任何的反抗,連忙說:“在那車裏麵的行李箱裏,我當初我當初把那些資料拷貝下來,就是為了預防跟餘宗明他們發生衝突才留的。”


    高利的聲音帶著惶恐。


    屏風後的人似乎很滿意,他說:“你瞧,你留了,不就給自己留了一條生路嗎?”


    高利哭著:“是的,多謝周總,多謝您饒了我。”


    洪伯明在隆洲等了高利一下午,依舊沒有等到他的消息,打他電話也打不通,完全聯係不上他人,洪伯明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莫名的,他心裏升起一絲很不好的預感。


    洪伯明在自己辦公室裏坐立不安,到四點的時候,洪伯明在辦公室裏坐不下去了,他決定再去找高利。


    等他再次來到高利辦公室後,高利的秘書還沒有下班。


    洪伯明還是問高利的秘書:“你們高總還沒回來?”


    秘書從前台出來,對洪伯明說:“還沒有呢,洪總。”


    洪伯明越想越奇怪,要說去見於昌瑞,應該也早就見完了才對,怎麽會這麽久都還沒看到人,這也太不尋常了,而且他到現在都沒回辦公室,就意味著他人可能不再隆洲。


    洪伯明又問:“他有說什麽時候回嗎?”


    秘書還是一臉什麽都不知道的說:“洪總,高總什麽都沒說呢。”


    洪伯明心裏冒出一股無名火,可忍著沒有發作,他說了句:“知道了。”


    說完,人就從高利的辦公室門口走了,緊急著他去找於昌瑞。


    而於昌瑞正好準備下班,在門口碰到洪伯明,他當即便笑著問:“洪伯,這麽晚了你來找我?”


    洪伯明問:“高利上午是不是來找你了?”


    於昌瑞說:“是啊,來找我了。”


    洪伯明問:“那他人呢?”


    於昌瑞說:“他不是早就走了嗎?”


    “他早就走了?”


    於昌瑞見洪伯明找高利,他問:“伯明,你找老高是什麽事?怎麽你聯係不上他嗎?”


    洪伯明笑了兩聲說:“沒事,我以為他在這裏,還沒走呢。”


    洪伯明跟於昌瑞一向來往不多,就問了他我這樣幾句,就跟於昌瑞說了告辭的話。


    於昌瑞也沒有挽留,站在那看著他。


    洪伯明離開後,隻覺得心裏的那種不妙越發在腦海裏放大,這不是一個好的征兆,難道是出什麽事了?


    可這能夠出什麽事?


    洪伯明回去後立馬給餘宗明打了電話。


    餘宗明在接到洪伯明的電話後,洪伯明便大聲說了句:“老餘!高利不見了!”


    餘宗明那邊在接到洪伯明的電話,問:“你說老高不見了?怎麽回事?”


    餘宗明沒搞清楚怎麽一回事,所以他語氣還比較平靜。


    可洪伯明就是覺得事情不太對,他說:“我找了他一圈人,找不到他人,我還打了電話去他家,他家裏的人說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你說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餘宗明對於洪伯明的話,倒是想了幾秒,他反而同洪伯明說:“你別瞎想,再找找看,估計是有什麽事情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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