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隻難免會自我嘲笑,她想不要動心,不要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做好自己該做的就行了。


    安娜的步步緊逼,始終是個麻煩,周津南在房間裏倒了一杯茶,一邊想著事情,一邊等著知隻回來,可誰知道回來的竟然司機小曹,沒有看到知隻。


    周津南見小曹回來了,便問:“知隻呢?”


    小曹說:“夫人說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


    周津南問了句:“腿上的傷呢。”


    小曹說:“還沒處理呢。”


    周津南一聽,便沒再管小曹,直接從大門口走了出去。


    小曹站在那看著。


    周津南走了好長一段路,終於找坐在村路上的知隻,她像個迷路的孩子,坐在那迷茫的看著周圍,沒有動。


    周津南什麽都沒說,直接將她人從地下給抱了起來,知隻驚呼,下意識抓著他的手腕。


    周津南看到她腿上的傷口,皺眉問:“為什麽不好好走路?”


    知隻沒想到他會直接抱她,知隻想從他懷中下來,可誰知道卻被周津南用力給摁住,他下命令:“不要動。”


    知隻便真的沒動了,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周津南,像是在哭,又好像沒在哭。


    周津南見她盯著自己看,臉上隻有順從,再也沒有其他。


    周津南抱著她,低聲叮囑:“以後走路慢點,我先給你去上藥。”


    知隻見他安靜的抱著自己,沒有反抗。


    周津南在抱著她回到家後,把她放在身上揭開她的裙子,裙子下是帶血的膝蓋。


    知隻卻拒絕了他的靠近,不顧身上的疼痛,從他身上立馬下來,跟他保持著一米遠的距離。


    周津南沒想到她會反應這麽大,全身上下寫滿了對他的閃躲跟抗拒,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周津南看著她。


    知隻說:“我會自己上藥的。”


    周津南問:“生氣了?”


    知隻時刻告誡自己,不應該深陷,不應該再靠近,不能有過分的貪念。


    知隻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喜歡上他了。


    會時刻想要他撫摸自己,會喜歡聽他輕笑著跟她說話,會喜歡他對自己的無微不至照顧,會喜歡他跟她說一些知隻以前從來沒人跟她說過的道理。


    會喜歡他很耐心的教自己許多的事,會喜歡他抱她,將她抱在懷中,輕聲細語同他說話。


    知隻知道自己這樣是不該的,她不要貪戀在這種不可自控的貪念裏。


    周津南見她不回答,臉上神色輕緩了下來:“先處理你腿上的傷口。”


    他試圖再次靠近,而知隻又是連忙往後退,直接躲避著他。


    而周津南這個時候,臉色稍微有些難看了。


    她在他身邊向來是百依百順的。


    她不應該反抗自己的丈夫,可知隻還是站在那說:“我能照顧好自己。”


    周津南坐在那目光長久的看向她,冷清清的。


    知隻又說:“津南,我還有房間要整理,先、先進去了。”


    她轉身便要走,匆忙逃離著他。


    而周津南也不想逼她,他知道她的性子,越是逼她,她就會像隻烏龜一樣,縮得更加厲害。


    先暫時讓她一個人待一待。


    周津南在她進去後,便對外麵的小曹說:“去找個醫生過來。”


    小曹心想這邊哪裏會有醫生,周津南又補了一句:“小診所的也可以。”


    小曹聽到這,連忙去叫醫生過來了。


    知隻躲進了自己的房間,沒多久她便又發燒了,躺在床上開始胡言亂語。


    一時喊著:“晨晨。”


    一時又喊著:“王錚!”


    小診所的醫生過來後,才發現人在裏麵發燒。


    周津南一進去,看到的便是她滿頭大汗,手不斷四處亂抓的模樣,周津南過去,皺眉到她身邊,手立馬去撫摸她額頭。


    又是高燒。


    小診所的醫生看到人如此,連忙過去查看,在探了她額頭後,怕不準確,又拿出溫度計,放在知隻腋下給她量著。


    溫度計因為要一定時間,所以周津南在這個過程中隻是握著她不斷亂揮的手,臉色有些沉。


    差不多五分鍾後,周津南問醫生:“好了嗎?”


    醫生見他催促,隻能立馬去知隻手臂下拿體溫計。


    “高燒四十度。”


    “什麽?”小曹在一旁都嚇到了。


    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怎麽會突然高燒四十度?


    周津南問:“那降下去嗎?”


    醫生說:“我給她吊水。”


    周津南看向滿臉通紅的知隻。


    他說:“先把她腿上的傷處理一下。”


    她的腿正在亂蹭,被子上都沾著血,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知隻的腿有多嚴重,這個時候的周津南,臉色就有多難看。


    醫生記起來自己是來處理外傷的,連忙放下手上的藥箱,去給知隻的傷口進行處理。


    高燒中的知隻隻覺得好疼好疼,全身都疼,她不斷在喊著晨晨。


    周津南怕她亂動,將她抱在懷裏,手不斷撫摸著知隻全是汗水的臉頰,他低聲撫慰:“不痛,很快就好了,隻隻。”


    知隻人完全都糊塗了,卻又開始喊:“津南,好疼啊,真的好疼啊。”


    周津南的眉頭皺得都快在眉間行成一道褶皺了,依舊在低聲哄著:“忍一忍好不好,嗯?聽話,隻隻。”


    周津南從來沒見她這麽呼疼過。


    他又看向醫生:“好了嗎?”


    醫生正在給她清洗傷口,裏麵都是沙粒,陷在她血肉裏。


    大概是周津南的催促太過頻繁,明明是普通的外傷,可醫生都搞得滿頭大汗,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給人切肉一般。


    醫生說:“快好了快好了,清洗掉傷口,塗點藥包紮下就好了。”


    周津南得到醫生的回答,才又去看懷中的知隻,而知隻趴在他胸口,疼得不斷在顫抖著身子。


    周津南像是哄小孩一樣,在低頭哄著知隻:“不疼了,隻隻,我們不疼了。”


    他哄完,他的目光又放在知隻血肉模糊的傷口上,周津南的眉頭在跳動。


    醫生越發的壓力大,都不敢細致的去清洗了,手法無比快速的處理完傷口,又包紮上了藥,忙說:“可以了。”


    周津南這才收回目光,醫生便又去給知隻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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