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把傭人給問住了,王熙微也當即看向婆婆。


    肖雲蓉見傭人停住,越發的緊張:“難不成真有傳染病?!”


    傭人忙說:“不是不是太太,隻是身體不舒服要在樓上休養而已。”


    王熙微覺得婆婆這完全是胡亂猜測了,忙說了句:“媽,怎麽可能,要是有傳染病,怎麽還能在家裏養病,而且知隻看上去跟傳染病完全沾不上邊。”


    肖雲蓉實在不知道這裏麵到底是怎麽回事,聽王熙微如此說著,她想著應該也不會,要真有什麽傳染病,確實應該在醫院才對,怎麽還會在家裏養著。


    她想了許久說:“行了,那就讓她好好在樓上養著吧,眼不見心不煩,也不知道她一個鄉下來的,怎麽就比林黛玉還要嬌弱。”


    肖雲蓉說完這句話,臉色極其不喜的要從大廳離開,而王熙微還站在那,思緒依舊停留在剛才說的事情上。


    這一天知隻學校停了課,簡簡跟摘願她們都見不到知隻,不僅摘願跟簡簡見不到知隻,周家的人也更加見不到她人。


    晚上晨晨放完學回來,更是連知隻麵都見不到,在樓下哭,一直在哭,不斷在哭,哭著要找媽媽,不肯吃飯,不肯回房間。


    照顧他的傭人在樓下大廳哄著他,跟他說媽媽生病了,在養身體見不了人,可是晨晨吵得更加厲害。


    肖雲蓉本來就不喜歡晨晨,而且周家一向喜靜,她在樓上聽到樓下晨晨的哭鬧,當即就下來了,在那充滿怒氣問:“怎麽回事?當這裏是鬧市嗎?!”


    傭人瞧見太太下來了,當即看向在地下撒潑打滾的晨晨,忙去將晨晨從地下抱起來,可六歲大的孩子,一旦撒潑打滾起來,哪裏是一個成年人扛得住的,傭人完全抓不住雙腿亂蹬的晨晨,人反而被他的雙手雙腳給打到了。


    照顧晨晨的傭人大叫一聲:“哎呦!”


    肖雲蓉站在樓上,本以為他會安靜老實一點,可沒想到他反而越發猖狂了,肖雲蓉心裏的氣焰高漲,迅速下樓來,在那大聲說:“這是在做什麽?!這裏撒潑嗎?!你給我安靜點!安靜點!”


    肖雲蓉伸出手在那指著晨晨,可晨晨哪裏肯安靜下來,哭鬧著:“媽媽!我要媽媽!”


    他從傭人手上掙脫下來,便要衝到樓上去。


    肖雲蓉哪裏如他願,對傭人說:“抓住他!”


    傭人忙上去,一把將晨晨給拉扯了過來,給鉗住。


    肖雲蓉看著他這幅沒有教養的模樣,氣到發抖,渾身發抖,指著晨晨說:“無法無天了,真是無法無天了!”


    肖雲蓉又說:“把他拖去外麵!讓他去外麵給我哭!”


    傭人雖然製服不了一個五歲多的孩子,可力氣還是比他大,便拖著晨晨出去。


    晨晨一直在反抗,可在反抗的同時,還是無可避免的被拖去了外麵。


    晨晨的哭聲在外麵回蕩著,而大廳內也終於安靜了下來,肖雲蓉摁下心間的怒氣,然後又抬頭看向樓上,還是靜悄悄的。


    肖雲蓉眉頭越發緊皺。


    廚房內的傭人出來,見她心情不順遂,說了句:“太太,孩子都是這樣的,您消消氣。”


    肖雲蓉就算心裏還無比大的火,此時也隻能逼著自己消氣。


    晚上王熙微十點左右回來的,晨晨還在哭,在房間哭,且撕心裂肺,聲音都沙啞了,除了平日照顧他的傭人在安撫他,便沒有任何人理會,仿佛沒有聽到那哭聲一般。我


    王熙微樓下還沒休息的傭人:“怎麽哭成這樣?”


    傭人回著:“要找媽媽。”


    “知隻沒下來?”


    傭人說:“津南說了,知隻身體不好,在房間裏養身體,人沒出來呢。”


    王熙微沒想到晨晨鬧成這樣,人都沒出來。


    王熙微說:“那津南怎麽說的?”


    傭人說:“讓他哭。”


    王熙微怎麽覺得這不像是知隻身體不舒服,平時津南對晨晨並不是這樣,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王熙微在那想了會兒,便對傭人說:“行了,你去休息吧。”


    她去了二樓,發現二樓的臥室房門是緊閉的,沒有人出來,而二樓的客房是有燈。


    王熙微站在那看了半晌,隻能繼續上樓。


    而此時,知隻房間裏確實另外一番情況,知隻坐在床上一直聽著晨晨的哭聲,卻不敢動,隻能任由晨晨在房間內哭鬧著。


    到第二天早上,傭人再次送著早餐進去,知隻坐在床上任由傭人送著吃的進來,沒有半分的反應。


    在傭人把吃的放下後,房間內進來一個人,傭人立馬看過去,進來的人是周津南。


    傭人放下早餐後,便從房間內出去了。


    在傭人從房間內出去後,周津南從床邊端起一碗清粥在手上,然後對坐著的知隻說:“喝點粥。”


    知隻看到他身子又開始顫栗。


    周津南在攪拌碗內的粥的時候,視線注意到,不過他並沒有多少反應,在將周攪拌了許久後,他舀了一勺出來,遞到她唇邊。


    知隻別過臉,直接躲過了他遞過去的勺子。


    周津南看著她這幅模樣,半晌,他也並不堅持,隻是將那碗粥放下,又關心的問:“手還涼嗎?”


    他關心著她的身子。


    知隻呼吸急促,她不敢出聲,不敢說話。


    周津南依舊不強迫,在她床邊坐了半晌,便從她床邊起身,去了窗戶旁,將窗簾拉開,讓陽光照射進來,他看著外麵的眼光,接著便對她說:“在家好好休息幾天,等你心神定了,再去學校。”


    周津南說了這樣一句話,看了他一會兒,便從房間內走了出去,接著門被關上。


    知隻在他出去後,目光隨著他離開,接著看向那扇被關上的房門。


    之後那兩天知隻依舊被關在房間裏,不能出房間半步,但是醫生會過來,每日都替知隻檢查身體,調養身體。


    而周津南會在房間陪著她。


    那個醫生大概是在替知隻治療生理性發燒這個毛病,自從知隻從外婆家突然高燒回到a市後,醫生便一直來周家斷斷續續給她調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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