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嫻姿在坐了一會兒後,覺得不太對勁,想了很久,她還是開口說:“周伯父,午飯我就不再這用了,我也還有點事情。”


    許嫻姿原先是說要在這裏用午餐的,周正清沒想到她竟然又突然拒絕了,周正清不知道她這是怎麽一回事,看了她良久,想了會兒,笑著說:“行行行,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都有你們的去處。”周正清說:“那你就去忙你的事吧,周叔叔就不強迫你留在這陪我吃飯了。”


    許嫻姿是臨時來的這邊,而肖雲蓉並不清楚,一早便出門去跟朋友聚會了,所以肖雲蓉今天並沒有在家。


    許嫻姿聽到周伯父如此回複著她,才又手了句:“那我下次再陪您用午餐。”


    周正清當即說:“好好好,周伯父這裏隨時你歡迎。”


    許嫻姿也沒有多停留,在打完招呼後,也立馬從周家離開。


    在許嫻姿坐上了車後,許嫻姿對自許家的司機問:“可以跟上之前開出去的那輛車嗎?”


    司機聽到她的話,奇怪的問了句:“那不是周先生的車?”


    許嫻姿總覺得這中間有點什麽,所以才會急著跟著出來,她說:“是的,能不能跟上?”


    司機覺得奇怪,不過還是按照她的話做,快速將車開了出去。


    這邊的路,就連開出這一片別墅區域都要很久,所以隻要加快速度,隻要對方不是一百八十碼,就能夠追上的。


    許家的司機將車開的很快,差不多兩三分鍾,許嫻姿便看到了周津南的車,正好朝紅綠燈路口駛去。


    許嫻姿在看到周津南的車後,抓著司機的後靠背說:“對的,跟上那輛車。”


    許嫻姿不知道為什麽會覺得有些緊張。


    而司機也按照她的吩咐跟在周津南的車後。


    周津南這邊自然沒有注意到許嫻姿的車跟在他們車後,他隻是坐在車內,沒有動作,表情沉靜。


    周津南的車從周家開出,開了四十多分鍾。


    許嫻姿坐在車內看著前方,沒想到津南的車居然會越開越偏,完全不知道他這是要開去哪。


    許家的司機也覺得有些奇怪。


    就在這時,周津南的車終於在前方停住。


    坐在車內的許嫻姿越發緊張的看著,在周津南的車停下後,許嫻姿的車也跟著停下。


    就在他車停下來那一刻,許嫻姿看到他停的位置是一處中介的門店,而那門店門口停了很多輛巡邏車,門口環境亂糟糟的,好像是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正當許嫻姿覺得萬分奇怪的時候,周津南從車內走了出去,朝著那停了巡邏車的店子內走去。


    知隻在店內捂著被抓傷的臉站著,有幾個警察站在她身邊,而店裏也站滿了警察。


    店裏的其餘人根本不清楚,怎麽會突然來這麽多警察,他們這裏並沒有人報警。


    至於知隻那客戶的未婚妻正被警察扯到一旁查問,那個男人不斷在跟警察解釋說他未婚妻,沒有打人,是對方打人的。


    知隻立在警察身邊,如一朵孤傲帶刺的玫瑰,不肯發一言。


    正當店內的人都忙著處理警察來的這個問題時,周津南從店外走了進來。


    就在他走進來那一刻,店內所有人全都停止說話看向他。


    他的氣質太出挑了,根本不像是會出現在這裏,且這裏的人,所以所有人都會朝他看去。


    而周津南麵容儒雅,立在那後,目光便看向警察身邊站著的知隻。


    知隻沒想到他會過來,她冷著臉也盯著他。


    周津南在眾人的視線下朝她走了過去。


    警察見他來了後,詢問他:“是您報的警嗎?”


    周津南說:“是的。”


    警察同她說:“這裏有起糾紛,而這位小姐臉抓傷了,我們暫時還在處理糾紛的事情。”


    周津南始終保持著彬彬有禮的態度,對於警察的話也耐心傾聽著,在警察話說完,他也沒有看知隻,隻是問:“我可以先把人帶走嗎?”


    經理也不清楚店裏怎麽會來這樣一個人,他剛想過去詢問怎麽回事,一個人擋在他麵前說:“您站在這就可以,我家先生在處理。”


    經理被一個司機模樣的人給擋住,隻能停在那停住,然後詫異的看著。


    至於周津南這邊在詢問警察是否可以提前把人帶走,警察回答著說:“這位小姐這邊沒什麽問題了,您可以把人帶走。”


    周津南點了點頭,目光才看向知隻。


    許嫻姿此時正坐在門店的車內,她在車內親眼看到對津南伸手牽住了店內一位女性的手。


    許嫻姿起先並沒有看清楚那人的臉,而緊接著,在津南牽起對方後,將對方拉到麵前,動作極其輕柔的將對方捂在臉上的手給拿了下來。


    許嫻姿在看到那隻手從臉上拿下來那一刻,許嫻姿看到了那張臉,看到了在朝雲身邊見過的那個中介,一模一樣的臉。


    而當周津南將她的手拿下來後,下一秒他的手輕撫上了她的臉頰。


    如果世界上有最珍貴的東西,那麽那樣東西就在津南的手上。


    他的矜貴,他的溫和,他的疏離,他良好的禮節,仿佛在這一刻全部被擊碎。


    許嫻姿看到的,是冰冷的,是陰寒的,是那向來不裝一物,對所有都淡淡的厭倦的,此時皺起了山川。


    隔著這麽遠的距離,許嫻姿都能夠感覺到他的疼惜與責怪。


    她看到他薄唇在說著什麽,很簡短的一句。


    許嫻姿聽不見,可是她想,應該是疼惜的,關心的,詢問的。


    可他麵前的人,始終都沒發一言,對於的話,臉上始終沒任何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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