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隻在看到他那一瞬間,坐在椅子上的身子沒有動,眼睛裏也沒什麽情緒。


    許嫻姿看到坐在那的人後,臉色也微微有些變,她在心裏想,她怎麽會在這。


    周舟在這一刹那的安靜下,連忙從桌邊朝著二哥那邊走去,在到二哥麵前後,周舟有點緊張說:“二哥,你跟嫻姿姐參加完舞會了啊?”


    周津南的視線從桌上坐著的那個人身上移開,他目光嚴厲看向周舟問:“你怎麽在這?”


    是的,周舟為什麽會在這裏。


    周津南來這裏隻是陪著許嫻姿參加舞會的,並沒有帶著周舟過來,他自然也沒有接到這邊誤會的邀請函,他為什麽會在這。


    周津南這句話,倒是把周舟給問住了,他支吾了半天說:“我、我在這邊吃飯呢。”


    周舟這句話回複的很沒底氣。


    周津南詢問:“是嗎?”他眼裏的嚴厲,沒有褪去半分。


    周舟立馬說:“我還真不知道二哥你跟嫻姿姐也會在這裏,要是知道你們在這裏,我就上去找你們了,哈哈。”


    周舟的聲音很虛,明顯的底氣不足。


    許嫻姿也看著周舟。


    這個時候的周舟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他把二嫂都喊來這裏了,自然得繼續圓自己計劃的事情,他又立馬朝著知隻走了過去,喊了句:“二……”可是二這個字,周舟還沒喊出來,感覺到許嫻姿在他身後站著,他也不好將一切表現的很明顯,很快他又繞了一下,改成了:“知隻姐,既然我們都碰見了,不如打個招呼吧?”


    知隻是不清楚周舟在做什麽,聽到周舟這句話,她覺得她跟她們完全沒有打招呼的必要,可是想到案子重審被駁回,知隻直接從椅子上起身,看向他們。


    許嫻姿站在一旁,看著對方視線看了過來。


    說實在話,許嫻姿並不知道自己應該用怎樣的態度去麵對對方,之前在不知道她身份的時候,其實許嫻姿真的沒怎麽去注意過她。


    如今在得知她的身份後,許嫻姿也沒辦法忽視她的出現。


    也許她應該平靜大方的跟對方打個招呼。


    而就在許嫻姿如此想時,知隻已經走到了他們兩人的麵前。


    她先是跟周津南打招呼,語氣暗藏玄機說:“周先生,好久不見。”


    周津南對於她的招呼,也保持一個對前妻該有的態度,不冷不淡的回應:“好久不見。”


    兩個人視線交鋒,知隻是冰冷的,憎恨的。


    至於周津南不冷不熱的情況下,相較於知隻的眼神,他的麵容還是相當平靜,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在看一個不太熟的人。


    知隻很清楚,案子被駁回一定沒那麽簡單,她從周津南的眼睛裏看到幾分厲意。


    知隻從他身上又看向許嫻姿。


    許嫻姿在她看向自己時,她立馬主動打招呼:“知小姐,你好,好久不見。”


    許嫻姿朝知隻伸出手。


    其實按照許嫻姿的身份,她根本沒必要對她如此以禮相待的。


    知隻對於許嫻姿的伸手,她沒有去觸碰,隻是問了許嫻姿一句:“許小姐的父親,是叫許為君嗎?”


    周津南聽到她這話,眼睛裏才有幾分冷然的情緒,漫不經心的看著她。


    許嫻姿是沒想到她會開口詢問她父親的名字,許嫻姿想了想,笑著說:“是的,知小姐認識我父親?”


    知隻聽到許嫻姿詢問後,她的目光再次冷冰冰看向周津南。


    周津南對於她的視線,卻是無視,而是對周舟說:“沒什麽事,我們就先走了。”


    許嫻姿沒想到會這麽急。


    周舟也沒有想到二哥會要離開。


    而知隻心裏想的是,果然,她之前的猜想是沒有錯的,那個案子被這麽快速駁回,絕對是有原因的。


    不然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偏偏許嫻姿的父親就姓許。


    周津南對周舟說完後,便語氣相當陌生的,對知隻說:“知小姐,我們這邊就不送你回去了,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知隻看著他客套的臉色,她冷笑了一聲說:“我會自己回去的,不需要麻煩周先生。”


    周津南點頭說:“那就好。”


    周津南臉色淡漠的沒有任何的感情,仿佛站在他麵前的人,跟他毫無關係,隻是個僅有過幾麵之緣認識的人。


    周舟還想說什麽,周津南已經不再看周舟,而是對許嫻姿說:“走吧。”


    許嫻姿也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況,她還站在那沒回過神來,直到聽到身邊的人說走吧兩個字,許嫻姿立馬看向津南。


    周津南在她看向他時,他問:“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許嫻姿說:“沒,沒什麽事。”


    周津南見她回答了沒什麽事,便直接轉身離開了,許嫻姿便跟上,跟隨著他,隨著他的步調離開了這邊的酒店大廳。


    周津南的步子一點也不急,正常的步調,仿佛剛剛的碰麵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甚至是無關痛癢。


    之後周津南上車,而許嫻姿也隨之上車,兩人還聊了幾句話。


    而周津南的車便從酒店大門,在眾人的目視下,隨之朝前開離。


    許嫻姿在車上有些想不明白,剛才那個女人為什麽會問她父親的名字?而且她又是怎麽知道她父親是叫許為君的?


    許嫻姿也不認為,自己的父親能夠跟她有什麽關係,值得她來詢問。


    不過今天許嫻姿還是挺高興的,她原本以為津南應該會很關心那個人,她也做好了,接受他對前妻可能還存在感情這件事情,也許她會分外難受,畢竟曾經這個女人應該是被他好好珍愛過的,


    可誰知道這次突然碰見,想象中那些難過的畫麵並沒有出現。


    許嫻姿在心裏想,津南是不愛她了嗎?對那女人已經沒有感情了嗎?


    她想到這裏,有點緊張,便看向身邊的人:“剛才其實我很害怕……”


    許嫻姿的話沒說完,而周津南聽到她話說一半,便淡聲問:“害怕什麽?”


    “害怕……”


    許嫻姿沒有說出來。


    周津南看著她笑了一聲說:“不重要。”


    許嫻姿甚至沒明白過來他這一句不重要指的是哪一方麵。


    他這一句不重要,是指前妻在他這裏已經不重要了嗎?


    許嫻姿的手緊抓著包,心髒驟停的一般,整個人靜止的在那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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