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去了那涅瓦大街,那一天也還去了夏宮看音樂噴泉。


    陽光出奇的好,知隻站在噴泉前旋轉跳舞,在那笑容很燦爛的對周津南大聲說:“這裏的陽光真好!”


    周津南看著她笑得如此開心,也站在那跟著笑。


    他說:“適合拍照。”


    於是話剛落音,周津南對知隻吩咐:“站好?”


    知隻站在藍天白雲下,問:“你要給我拍照嗎?”


    周津南笑著說:“站好。”


    再次催促著她。


    知隻在他的催促下,開始一點也不露怯,在他的鏡頭前做各種姿勢,有雙手放在腦頂上,比成一個大愛心的,她手上還拿著周津南的羊絨圍巾,做各種飛躍,搞笑的動作。


    周津南看著她在那搞怪一邊笑,一邊拍,偶爾還指導著她動作,告訴她該怎麽擺。


    那一整個下午知隻拿著那塊圍巾,幾乎當了他一下午的模特,拍到後麵,知隻的那些怪異的動作開始引起圍觀,知隻開始越來越不好意思了,在那拍了好久的周津南感覺到她的害羞,當即收了手機,朝她走了過去,將她摟進了懷裏,手捂在她眼睛上,在她耳邊輕聲說:“現在知道怕醜了?”


    知隻的眼睛被他捂住,完全看不見周邊人的目視了,隻低著腦袋,手抵在他胸口,跟他抱怨的說:“還不是你說要拍照的。”


    周津南在她耳邊低聲說:“不醜呢,哪裏會醜。”接著他抱著她腦袋在懷中朝前走去,還發出很開心的笑聲,那聲音讓越發氣惱,在那掙紮著就要從他懷中脫離出來。


    他控製著她,手壓著她腦袋在她耳邊輕聲笑著說:“我帶你去一家很好吃的烤腸店好不好?”


    知隻聽到有吃的,又聽著他在她耳邊輕聲詢問,她這才不再掙紮說:“真的好吃嗎?”


    “保準不騙你。”他聲音越發低了,在她耳邊如同告訴秘密一般。


    知隻心裏的饞蟲果然就跑了出來,她剛要說話時,周津南手從她眼睛上落了下來,將她緊抱在懷裏,直接就以豎著的方式,像抱小孩一樣抱著她離開。


    知隻嚇死立馬趴在他肩頭,在那哇哇亂叫:“你幹什麽!”


    周津南的手托著她臀部,將她抱著,帶著她離開,也在那發出溫厚愉悅的笑聲說:“不聽話的人隻能扛著走了。”


    因為知隻發出的哇哇大叫聲,又是被周津南用個比較矚目的姿勢抱著,周圍一堆人都看了過來。


    知隻趴在他肩頭在那捶打著他,嗚嗚咽咽的說:“丟臉死了,丟臉死了!”


    周津南的笑聲要多爽朗就有多爽朗。


    知隻從沒見他發出過這樣爽朗的笑聲,他連笑出聲的次數都是極少,或者輕笑,淺笑,溫柔的笑,可從來就沒有爽朗的笑,可見他此時的心情有多麽的不錯。


    之後知隻是被周津南扛出夏宮的,那一路啊真是萬眾矚目。


    到後麵知隻都不知道出醜這兩個字怎麽寫了,在大街上自然跟他鬧別扭,生氣,自己朝前跑。


    可是跑了一段路後,周津南追了上來,知隻大笑著,害怕自己會被他抓住,抓起地下的枯葉,她一邊跑一邊拿著葉子朝他砸著。


    後麵周津南追了好久,將她一把給抱住,然後將她困在懷中,替她撥弄著頭上的枯葉,看著她像是從枯葉堆裏爬出來的模樣,在那捏著她下巴聲音柔情至極:“瞧你把自己砸的。”


    知隻眼睛裏都是調皮神色,她剛才跑的氣喘籲籲,外麵天氣還是挺冷的,所以跑的臉雪白雪白的,鼻頭卻紅紅的,眼睛也是濕漉漉的紅,睫毛上還帶著一層雨霧。


    周津南替她將睫毛上的雨霧擦拭在指腹上,知隻在手下,濕漉漉的眼睛盯著他,盯了好久,周津南突然閉眼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兩人呼吸交纏,在彼得堡的大街上擁吻著,不少人駐足回頭去看這一幕,周津南卻將她吻的更深。


    到晚上,周津南又帶著她去吃了街邊一家有還幾百年曆史的烤腸店,他不是很愛這類東西,可是陪著她吃了好多好多,又牽著她的手,帶著她在彼得堡的大雪夜裏步行著。


    知隻從來不覺得彼得堡的雪景會是這麽的漂亮,她想這可能是她這一輩子都沒見過的雪景。


    兩人步行到十點,回到酒店,酒店溫暖,可知隻吃的太撐了,又玩了一天,整個人趴在床上完全不想動,可她身上濕冷濕冷,在外麵淋了雪,周津南將賴在床上的知隻抱了起來,對她說:“先洗澡。”


    知隻倦倦的趴在他肩頭,任由他抱著,像隻小貓咪一樣撒嬌粘人:“可是我不想動。”


    她腦袋在他肩膀上蹭了又蹭,整個人昏昏欲睡,周津南那雙手在腦袋上,輕輕撫摸了兩下:“不洗會感冒,先洗好嗎?”


    知隻這才乖,越發緊粘在他身上。


    之後直接就被周津南抱進了浴室,知隻像隻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任由讓他抱著。


    第二天早上兩人都不想動,在酒店裏待著,於是待著待著就變成兩人在床上打架,原因自然是周津南在看書,知隻一直在旁邊吵著他,鬧著他,誰知道她吵著鬧著,竟然直接隻將周津南壓在身下,然後用被子將他的身子捆住,不讓他逃脫出來,也不許他看書。


    周津南起先任由她在那作弄,可是被她作弄了好一會兒,周津南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兩個人就扭打了起來。


    當然真的在打的是知隻,滿屋子的枕頭亂飛,床上的被子都被她踢到了地下,可哇哇大叫的她被周津南壓在那完全動不得了,在那完全笑得喘不過氣來時。


    周津南扣著她的手,抽出了一隻,然後那手捏著她下巴問:“還打不打?”


    知隻立馬搖頭用力搖頭,跟他求饒:“我不打了,不打了。”


    周津南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這才放過她,不過並沒有將她給鬆開:“那你說,怎麽道歉呢?”


    他語調拖長,帶著幾分曖昧的意思。


    知隻假裝聽不懂,側過臉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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