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兩天,知隻就在電視上看到了一則新聞,是關於周津南的,周氏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周津南一身黑色西裝坐在鏡頭前,許多的光照射在他臉上,他眼睛都沒眨一下,一張臉在所有攝像頭下沉靜如水。


    他對所有媒體說:“關乎我與許小姐的婚事,今天我想鄭重跟許小姐已經以及許家,進行誠摯的道歉,這幾天給許家造成的風波與傷害,我感到很抱歉,又因為我的個人原因,從今天起將遵從許小姐的意願,解除掉我們雙方的婚約。”


    有記者問:“您可以回答下,婚禮當日發生什麽了嗎?我們聽各種消息稱當天您是帶著別的女性從國內離開,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那記者的話一問出來,在場的記者一片嘩然。


    那記者又說:“還是說您與許小姐這段婚事當中一直都存在第三者?”


    那記者問的很大膽。


    而周津南對於那記者的問話,表情淡定,隻是淡聲說:“我與許家的婚約,不存在任何第三人,都是我一個人的過錯導致,所以在這裏很誠摯的表達我的歉意,至於當日離開的原因,確實是我個人原因導致,而許家這方沒有任何錯處,從今天起我將卸除身上所有有關周氏的一切職位。”


    “也就是說您跟許小姐的婚約徹底結束了是吧?”


    “是的,是許小姐與我解除,我尊重她的一切要求。”


    可記者還在問:“您跟許小姐之間真的不存在第三者嗎?我們聽人說許小姐有親自報道過。”


    接著那記者又說:“作為周家繼承人的您,做出了這樣毀約的事情,要我們怎麽相信周氏呢?”


    “雖然感情是私人問題,可這不正是代表企業的形象嗎?周氏的企業形象就是這麽的言而無信嗎?周先生?”


    那些記者都開始蜂擁而至,爭先恐後的問著。


    而顯然他剛才回答的所有問題全都沒有用處,那些人在那大聲問著:“請問您帶去彼得堡的女性是哪一位,那是您的紅顏知己嗎?要是您在和許小姐交往期間的情人。”


    周津南直接對那些記者承認:“確實是女性,但不是情人,對許小姐以及許家造成的一切我感到很抱歉。”


    “也就是您之前的回答,都不是真的了?”


    他之前的回答跟現在的回答有出入。


    周津南不說話。


    那些記者格外激動,問的問題越來越過激,現場突然開始一片混亂,而周津南麵對這種混亂,沒有任何反應隻是淡漠的看著。


    後麵這場新聞采訪怎麽樣了,知隻也不知道,隻看著鏡頭前一片亂,似乎是他起了身,而他周圍記者也隨著他一塊起身,場麵相當的混亂,接著畫麵就跳轉了,變成了主持人的報道。


    知隻盯著電視機,看著這混亂的一幕,她沒想到他竟然已經回國了,而今天他居然還會出現在電視上,接受記者的采訪,顯然他因為那場婚禮陷入了輿論的風波當中。


    知隻的目光還在盯著電視機,而電視機上隻有新聞主播那張正經嚴肅的臉,而她的臉是麻木的。


    他也回來了。


    不過他會陷入這樣的風波當中,知隻是能夠想象到的,畢竟那場婚禮,盛大到新聞媒體播報了整整半個月,可這場婚禮卻在當天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自然會要深陷輿論,而他跟許家的婚事,自然也不可能再繼續下去,許家是要麵子的,要是繼續下去,那麽許家就會連最後一點麵子都沒,會解除婚約,是遲早的事情。


    不過這場新聞采訪,可以說周津南那邊給許嫻姿維護了很大的麵子,一直都在強調是許嫻姿要與他解除兩人的婚事。


    知隻坐在沙發上盯了好久,直接抓起遙控器將電視機給關掉,把所有聲音全都鎖在電視機裏,讓大廳恢複安靜。


    之後那幾天關於這件事情的報道,知隻依舊在電視機上有看到,大多都是媒體對周津南不好的聲音,可周津南在回應了那一次後,再未對外有過任何的回應,而許家跟周家的關係,從媒體的態度上看,應該是正式的裂了。


    知隻在住處待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老夫人打發周管家接她去醫院,大約是想要見她。


    可知隻從回來後就沒有出過門,她不想見任何人,特別是安老夫人。


    所以對於大管家上門這件事情,她沒有任何反應,隻說:“不想出門。”


    大管家站在沙發旁,她麵前說:“老夫人身體本來就不好,您確定要這樣嗎?”


    “她還有很多的孫女,輪不著我。”


    “安酥小姐!”


    大管家突然很大聲。


    知隻對於他的話,臉色緊繃了幾秒。


    接著,大管家又說:“您還是過去一趟吧,老夫人的病情今天剛穩定。”


    知隻聽到他這些話倒是沒再說話。


    終於知隻下午還是去了一趟醫院,在到醫院後,老夫人難得從病床上起來,坐在了沙發上。


    兩次身體上意外事故,讓她身子已經沒之前那麽硬朗了,對於她的到來,老夫人看了她許久,對她說:“你瞧見了吧,如果有人知道你是他們婚事的始作俑者,那麽今天被人口誅筆伐的人就是你,你還敢跟他走嗎?”


    知隻沒有說話。


    安老夫人又說:“所以該放下的要放下。”


    “這就是您今天要跟我說的話嗎?”


    “安酥,我不管你怎麽想我,你不要衝動行事,我知道你失去了父母,固然心疼,可那又能夠怎麽樣?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老夫人似乎是真的很怕她去找那些殺害她父母的凶手做些什麽。


    知隻整個過程中不跟她說一句話。


    她見她身子最近一直在清減,便很是擔心問:“你最近身體是不是不舒服?怎麽瘦了這麽多?”


    知隻卻隻是冷漠的問:“您還有事嗎?”


    安老夫人看著她歎氣,知道她對她是怨氣深重的。


    她說:“如果你因為那件事情很是怨恨我,我也不能說什麽,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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