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馳的大巴車終究沒能刹住,隻聽duang地一聲,瞬間把那道身影撞飛,車身都是一震。


    忍者如同破布袋一般落在車後,在地上滾了幾圈,引起後麵接連不斷的刹車聲……


    “可惡,真是個突然攔路的滾蛋啊!”


    開車的大叔憤怒地大喊。


    周乾看向翻譯淡然道:


    “告訴他,不用停留讓他繼續開就好,一切後果我們來承擔!”


    一個實力不錯的修行者,這種撞擊沒什麽影響。司機大叔擦擦額頭冷汗,從後視鏡中看到了那個在地上彈起的黑影,鬆了口氣對著窗外輕吐了一口。


    當司機再次輕踩油門,大巴車還沒跑起來,那個忍者再次腳步輕點躍過車頂,翻轉的落地,對著大巴車再次張開了左手。


    “我……”


    “阿彌陀佛。”


    懷驚和尚突然開口念了句佛號,一道佛光在大巴車前匯聚,轉眼凝成了一隻巨大的手掌,隨手將眼前這黑影拍飛……


    輕鬆寫意。


    “…來”


    慶陽看了眼悟心,目光帶著幾分呆滯,這他話都還沒有說完呢!


    “阿彌陀佛,見笑,見笑,這幾年小僧也學了點遠程技能。”


    周乾驚愕的道了句:


    “悟心你實力這麽強,失敬失敬。”


    ……


    當忍者沒有得手,大巴車再次啟動,但開了不過幾分鍾,剛開上一段立交橋,那個被拍飛的忍者再次出現。


    他的身形在旁邊的圍欄路燈之上不斷借力,再次追逐著這座大巴車。


    開車的大叔看著這個一直追逐著他們的忍者,開始對著,車內的群眾卻是來了興致。


    “你們別動,這次讓我來,讓我來會會他。讓小爺會會你!”


    隻見慶陽伸手從腰間隨手拿出了兩張黑紙符,也不多看,隨手對著車窗甩出了出去,隻聽兩聲炸響,兩隻仙鶴在天空中憑空出現,展翅疾飛。


    在車身旁不斷跳躍的忍者扭頭瞪眼,立刻試圖躲避,但隻是轉眼就被符鶴擒拿,被符鶴拽著扔下了高架橋。


    “你這符籙之法倒是越發精進了!”


    周乾稱讚一句,但隨後就語重心長的教育道。


    “但你自身修為還是有些差強人意,專心修道才是根本,你現在有些本末倒置了。”


    “哎,大哥你教訓的是,我抓緊,肯定抓緊,不然以後還要被這和尚欺負。”


    慶陽笑著應道。


    幾分鍾後……


    “這家夥還真有些鍥而不舍的架勢,有意思。”


    周乾笑了笑。


    “這次誰來?”


    “別看豬爺,豬爺怕髒了手!”


    “道長,別看我們,我們的職責是保護幾位院士!”


    “我來,我來!”


    玉瓏應了聲,纖手輕轉,拿出一隻玉簪,在車窗放了出去。


    很快,玉簪化作一縷流光,眨眼出現在那名剛爬上立交橋的忍者麵前。玉光一閃,這名忍者再次橫飛出去……


    玉簪自行飛回,落在玉瓏掌心,這顯然是一件不錯的法器,能困人、能留人,對於修為偏低的修士足可憑它自保,不過隻適合女性。


    “那家夥還會回來?”


    慶陽摸著下巴嘀咕了句。


    於是,又過了幾分鍾……


    在他們等紅燈時,那道身穿黑衣的忍者再次出現,極快地在路旁的樹梢上劃過,這次直接朝著大巴車頂落了下來。


    隻見此人猛吸了一口氣,用帶著些許口音的漢語放聲大喊:


    “道長,別…動手,我是!”


    車內,豬爺打了個響指。


    毫無征兆地,車頂出現了一道龍卷,將這人直接裹在其中,瘋狂轉動幾十周後,甩向了不遠處的公園。


    大巴車平穩開啟,司機大叔已經有些麻木了罵都懶得罵了,隻是默默地開車,兩耳不聞窗外事。


    “阿彌陀佛,”


    悟心歎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這位島國的修者太過執著,小僧實不忍見他這般。不如讓小僧去度化了他!”


    而後這麵容清秀的和尚話音一轉?


    “不過,他這次再敢回來,我們先把他腿打斷,再行度化,不然這沒完沒了的實在是煩人。”


    “我同意!”


    慶陽立即開口附和道。


    “哎,你們不要這麽激進,這裏畢竟還是在島國的地盤,咱們是來旅遊的,不是來跟他們鬥法的,不要節外生枝。”


    周乾問道:


    “島國有沒有什麽處理這類事件的部門?如果有,咱們就報個警就行了,讓他們來處理。”


    “有,我知道!”


    慶陽笑著應了句,


    “他們好像有個修士戰備部!”


    說這對身旁的一名翻譯道:


    “小趙,你有他的聯係來聯係。不過,我估計他們這時候肯定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前來試探我們一番,雖然不敢明麵上說什麽,但巴不得有人對咱們出手,不讓咱們好受。”


    “走走流程也是好的,起碼咱們先占一個理字。”


    周乾笑著說了句,隨後就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大半個小時之後,他們總算抵達了此事的落腳點,郊區某個氣派的國際酒店。


    本以為路上這點小插曲就這麽過去了,那個忍者也明白了跟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不再前來騷擾,他們也懶得管他,不想剛落地就冒出來人命……


    然而,就在他們下車,站在酒店前,那道身影再次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此人喘著粗氣、渾身滿是樹葉和劃痕,略微有些狼狽的站在一處路燈上,目光幾欲噴火,死死地瞪著這輛大巴車。


    確認過眼神,是個狠人。


    周乾略微皺眉,心底對這般不知進退的島國修行者頗為反感,直接言道:


    “玉瓏你們先與豬爺和這幾位班長,先護著幾位老先生進去。”


    “好!”


    玉瓏答應一聲,護著幾位院士先行進去。


    悟心和慶陽各自站在周乾左右側。


    這次……他可不會這麽仁慈了。


    周乾左手並起劍指,一道隱隱閃耀的雷霆躍於之間,與此同時,那黑影結出一道六芒星陣,對著周乾凶猛的撲了過來,口中發出了憤怒的呼喊。


    “等…我是!”


    咻地一聲,隻見周乾帶著一道閃耀著雷霆的氣劍破空,眨眼就出現在這人麵前!劍指輕抖,這氣劍非但沒有爆炸或者刺傷這人,還猶如真正的長劍一般,輕巧的刺透這人背後的衣物。


    “等……且慢…”


    這時候還等你什麽?周乾哼了聲,氣劍禦空,帶著這道身影直接向上橫飛。


    這就是他這一年多來對禦劍術的巧妙運用的成果了。


    左手不斷晃動,那道身影被帶著在空中晃來晃去一陣亂飛,不多時就被晃的七葷八素。


    等周乾散去氣劍,這名在短時間內飽受摧殘的忍者已經如同一條鹹魚般砸落在前方停車場的空地上,整個人渾身抽搐著,扭頭就開始哇哇的嘔吐。


    周圍看熱鬧聚起了不少的圍觀群眾頓時各種嫌棄。


    吐完之後,這人繼續渾身抖動的趴在地上,沒幾秒,竟然傳出了……嗚咽之聲。


    “阿彌陀佛,這就哭了?這裏的忍者這麽脆弱,看來我要在這裏多留一些時間,將他們全都度化了才行!”


    慶陽搖搖頭,


    “早就聽說島國生活壓力比較大,沒想到修行者這麽慘,一點小小的摧殘都經受不住。慘呐!”


    “大哥,”


    慶陽晃了晃手機。


    “島國這邊說,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情表示歉意,他們已經安排人來處理這件事了,讓咱們稍等就好,他們還說由於知道你的突然到訪,他們已經安排人去機場迎接,現在正在積極聯係那個怠慢了工作的那個家夥。”


    周乾輕輕點頭,轉身就要進入酒店大堂。


    嗯?去機場迎接?怠慢了工作?


    這…聽起來


    而這時,就聽身後,那趴在地上不斷嗚咽的忍者,開始有氣無力地顫聲喊著:


    “我…是…戰備部理事…新城加一,尊敬的…漢國玉瑛道長…歡迎…你……”


    呃……


    周乾這邊三人,額頭齊齊掛滿黑線。


    “這小東西,長得還挺別致。”


    酒店大堂,在那幾名保安惴惴不安的目光下,慶陽將沙發上這忍者的頭巾摘下來,隨後一陣嘖嘖稱奇。


    周圍的人也圍了過來,也是一陣嘖嘖稱奇。


    這是個看起來有些滄桑的年輕人,應該不過二十七八歲,但額頭發黑、眼圈深陷,此時更是麵色慘白,似乎骨子裏都散發著一種無力虛弱之感。


    “這是修了什麽邪法了吧?”


    慶陽低聲道:


    “你們看此人把自己精氣神都搞的如此虧虛,這島國的修士也真夠不自愛的。”


    周乾笑道:


    “見多不怪,見多不怪,咱們道門有清規戒律,他們島國的修行者又不講究潔身自好,這種事常見了。”


    “阿彌陀佛,”


    悟心念了句佛號,


    “這位島國的,為何之前非要用這般自毀的方式跟咱接洽?”


    慶陽喃喃道:


    “莫非是……想要在強者麵前攔車來證明自己,結果沒想到卻被直接撞飛?之後虛榮心爆發,想要惱羞成怒幾次想證明自己?”


    “不清楚,有可能這是島國獨有的待客之道吧,”


    周乾搖搖頭,繼續道:


    “將他放在這裏吧,讓他們也別圍著了,順便讓找兩個懂島語的,跟民眾解釋一下,是一場誤會,不然一會又要在網絡上引起不必要的騷亂。


    對了,小趙,你給他留個便條,就寫上,等他醒了讓他直接聯係我們就好。他身上的傷勢,也就一些皮外傷,以他的實力,休息一兩個小時自可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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