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天的辛苦趕路,錦歌終於來到了寧傲國。寧傲國中繁盛昌榮,城中百姓人人都過著安居樂業的生活。


    錦歌在寧傲國中一路走走看看,四處遊玩。不遠處,一個身穿白衣青衫的女子向她緩緩走來。女子停在錦歌麵前,嫵媚一笑,“你就是錦歌錦姑娘?”


    錦歌將麵前的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女子長相平常,雖是小臉,可膚色暗黃,且還長有雀斑。


    “你是誰?”錦歌警惕道


    那女子笑意更甚,“我家主子想見你!”


    “你家主子是誰?”


    “受你家主子所托,幫你的人!”


    錦歌思索了一會,才道:“請姑娘帶路!”


    錦歌跟著女子穿過重重街道後,來到一個叫“瀟湘苑”的青樓。青樓站有許多女子正在拉攬生意,錦歌見了,雖是心有懷疑,但還是想跟著女子進去一探究竟,於是,錦歌便將心中的懷疑壓下。


    這一路上,錦歌都在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隻見瀟湘苑裏眾人對這女子都恭敬有加。見著她,都會行禮,主動讓道。


    又穿過幾條回廊,錦歌便跟著女子來到一間客房前。女子向錦歌行了一禮,“我家主子就在裏麵,錦姑娘還是自己進去吧!”


    錦歌沒有答話,隻是小心翼翼的推開門,慢慢的走了進去。房中一片通明。


    錦歌往前走了幾步,便隻聽“砰”的一聲,身後的門迅速被鎖上。通明的房間變得昏暗起來。


    錦歌回過頭,剛準備跑去門口,卻發現房中突起白霧,由於白霧過大,屋內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錦歌來不及多想,她下意識的捂住口鼻。卻發現這白霧中竟沒有下毒。就在她想著如何破門而出時,屋內突有一道黑影閃過,黑影的速度很快,如影似魅的在房中竄來竄去,心中的警惕又添了不少。


    白霧中,她看不清東西,看不清來人,也看不清這人的武功招式,她隻能閉眼,凝神靜心,聽聲辯位。


    錦歌聽了好一會,雖然屋中的人速度快,但錦歌發現前後左右的聲音都非常輕盈,也就是說,這人是故意在聲東擊西引開她的注意力,然後,趁她不備,再一擊將錦歌格殺。


    錦歌分析,既然前後左右都是他的障眼法,那麽,還能從哪個方位擊中她呢?答案隻有一個,上方。


    就在錦歌分析完時,前後左右的聲音變得安靜起來。錦歌隻覺頭頂上一陣淩厲帶有殺氣的掌風一衝而下,錦歌心道,就是現在!


    錦歌立馬睜眼,在那一掌沒有下來之前,一個飛身往旁邊一讓。那人打的一掌,又猛又狠,如今那一掌已是收不回來了。那人見錦歌飛身避開那掌,本想著等這掌打空後,再補上一掌,可哪些,錦歌沒給她機會,手中摸出一把短刀,直接一個飛身,踩在他背上,一刀刺穿了他的心髒,那人“啊!”的大叫一聲,瞬間倒地而亡。


    錦歌把短刀從那人身上拔了下來。那柄短刀正是在客棧中撿到的那一柄,錦歌抬手用那人的衣服將短刀上的血擦的幹幹淨淨後,才重新收了回來。


    “精彩精彩!”


    房門被打開,方才帶錦歌來瀟湘苑的女子一邊鼓掌,一邊笑著誇讚的緩步走了進來。


    “你終於來了!”錦歌淡淡道了句


    女子疑惑的“哦?”了一聲後,不再說話,似在等待錦歌解惑。


    “要見我的人,不是你家主子,而是你吧?”


    “錦姑娘這話何意?”女子不解


    錦歌解釋道:“從來這瀟湘苑時,我發現瀟湘苑中的所有人都對你畢恭畢敬,所以,不難猜測你在這裏是有身份地位的人。還有,早些時候聽主子說過,寧傲國中,最大的青樓,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千麵郎君所開,千麵郎君有一千張臉,所以閣下現在的這張臉也是假的吧。最後,這屋子裏的白霧沒有被下毒,還有,千麵郎君的武功是頂級高手,不可能敗於在下一個九品之手,所以,你在試探我。你想試我到底有沒有能顛覆寧傲國的能耐。”


    女子聽到,大笑兩聲,“不愧是師兄的下屬,還真是機靈。”


    師兄?他是,主子的師弟!錦歌有些不可思議。她沒想過,冷嵐殤這樣嗜殺成性,冷血無情的人,居然也會有師兄弟?


    不對,錦歌不是沒想過,而是她不敢想!


    不過,現在也是糾結這些的時候,錦歌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先去和親。


    錦歌收起了所有心思,直接開門見山問道:“既然主子請閣下過來助在下一臂之力,那不知閣下有何安排?”


    女子輕輕一笑,“從永淳國來,一路舟車勞頓,你先下去歇息吧,明日,我帶你見個人,她會幫你進皇宮。”


    錦歌行禮道:“是,那錦歌就全憑閣下安排了!”


    女子走上前,抬手勾起錦歌的下顎,錦歌下意識的退了一步,避開了女子的手,女子媚笑道:“我叫雲舟,可記好了!”


    語畢,便轉身離去。


    戌時,棲梧宮中,燈火通明。


    宮裏的大殿上,奚敏慧一身錦衣華服坐在一張方桌旁的椅子上,而方桌上放的都是美酒佳肴。


    奚敏慧一旁坐著的,是身穿便衣華服的淳於征,而另一旁卻是一個長相英武,高大威猛的男子。男子的臉因常年飽受風沙的侵蝕,而導致膚色暗黃,那一雙原本白皙修長的手也因為常年習武握劍而變得粗糙多繭。


    這男子便是奚敏慧的兒子,淳於旭!


    淳於旭給淳於征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他端起酒杯,站起身來,行了一禮,“父皇,兒臣在外征戰,多年不歸,甚是不孝。這杯酒,兒臣敬您,就當兒臣給父皇賠禮道歉了。”


    淳於旭說著,又行了一禮,“父皇,兒臣先幹為敬。”說著,便將酒一飲而盡。


    淳於征笑道:“旭兒啊,你我父子多年未見,父皇,也很是想念你啊!”


    奚敏慧笑道:“皇上,看到你們父子之間相處的如此融洽,妾身見了,也是滿心歡喜啊。”


    奚敏慧說著,便將淳於征和淳於旭的酒斟好。


    淳於征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奚敏慧卻給他夾了些菜,勸道:“皇上,別隻顧著喝酒啊,皇上,妾身知道您今日要來,特地親自下廚,給您做的一桌菜,皇上可以嚐嚐。”


    淳於征拿著一旁的箸,一邊夾菜,一邊安慰道:“那可真是辛苦愛妃了,愛妃知道朕今日要來而做了這麽多菜,那朕今晚也要好好品嚐品嚐愛妃的手藝了。”


    淳於征說著,夾了一塊肉,在嘴中細細咀嚼,鑒賞道:“這肉肥而不膩,入口即化,甚是美味呀!”


    “若皇上喜歡吃,就多吃一些。”


    淳於征又夾了一筷子菜在碗中,一邊細細品嚐,一邊道:“旭兒,你常年在外征戰,對於排兵布陣,你應該也掌握的差不多了吧?”


    “父皇,關於排兵布陣,兒臣已了如指掌。”淳於旭自信滿滿道


    “話不要說的太滿,在外征戰講究的是遇事靈活,隨機應變,而不是死記書上的東西。旭兒,既然你說,你對排兵布陣已了如指掌,那父皇就來考考你!”


    淳於旭行了一禮,恭敬道:“父皇,請您出題!”


    “旭兒,你告訴父皇,何謂將帥之道?”


    “為將者,當上識天文下知地利中通人和,當披肩執銳,勇於身先士卒,臨難不顧,賞必行,罰必信,當剿其敵軍,撫敵民心,攻心為上攻城為下,當還功與眾,退賞為兵,當不以敗為恥,不以勝為驕,當執法無情,守法當先,治兵有道,領軍有方,鼓舞士氣,振奮人心,當識人才,用賢才,交良友,行正道,收民心,整軍心,明大義,掌天地!夫將者,軍之主也。為人主者,首務修德。德之不休,則無以服眾也;眾不服則令難行;令難行則軍不整肅;軍不整肅則進退無法,攻守無度;進退無法,攻守無度者,亂軍也;軍亂則危,危則必敗。”


    淳於征聽後笑的一臉欣慰道:“愛妃,你有這樣一個兒子,是朕的福分啊!”


    淳於旭行了一禮,“兒臣謝父皇誇獎!”


    “妾身能有這樣一個聰慧的兒子,也是托了皇上的福。”奚敏慧說著,又給淳於征倒了一杯酒,“皇上,您和旭兒好不容易見一麵,別一見麵就談國事啊!皇上,我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嘮嘮家常不好嗎?”


    淳於征大笑,“好好好,那今晚,咱們父子隻談家常不聊國事。”


    淳於征說著,還抬手示意道:“旭兒,今日你我隻是父子,不是君臣,所以,就別拘謹了,吃吧!”


    “好的,父皇!”淳於旭說著,也動起筷子來,三人就這樣有說有笑的吃了個團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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