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陳瀟點了點頭，臉色波瀾不驚，他現在其實很難有什麽自主決斷的權利，更大程度上像是被命運洪流推著向前。
世間絕大數人都是如此，絕大多數人也麻木地隨波逐流，很少會有人思考這一切是否正確、是否值得，是否應該。
陳瀟就是著少數人中的之一。
“所以，你如果去了京城，最好還是先保護好自身的安全吧。”李苑霜低聲道：“最好收斂你現在的性子，天才跟瘋子隻有一線之隔，我知道你就是半個瘋子，但京城的那些覺醒者，比你瘋的人還有很多……”
“你在關心我嗎？”陳瀟笑吟吟地看著她。
“嗬！”
李苑霜毫不示弱地與之對視，譏諷道：“你是想要出軌嗎？”
“出軌？不，我是摩羯座，我怎麽會出軌。”
陳瀟搖頭，道：“你，李苑霜，你身上的奴性很重，你隻配當我的奴隸，充當我的容器……”
“滾！！”
李苑霜終於還是忍不住給了陳瀟一拳。
兩人雙雙倒在床上，扭打成一起。
——
五分鍾後。
兩人一同從民宿走出去。
陳瀟眉眼破開一個口子，眼眶有少許鮮血滲出，嘴唇也流血了，看起來有一種打架輸了的狼狽。
而身後的李苑霜則麵容依舊，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起來心情不錯。
在剛才的戰鬥中，她找準機會狠狠揍了陳瀟兩拳，這才感覺心情舒暢不少。
而陳瀟被打了兩拳後，也表現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隻是轉身走了出去。
“陳，陳先生，對不起，這次是我們村子治安不周，那幾個人是罪有應得……”
在民宿門口，穿著正裝的治安所所長臉色惶恐地站著，身邊跟了一眾治安員，連連對陳瀟鞠躬道歉。
他昨晚淩晨就接到了上級的電話，如果沒能將這件事妥善處理，他就是一個重大違紀加蹲監獄的下場！
擔心被這一位身份神秘的年輕人報複，他已經是徹夜守在這邊，就是為了等候陳瀟出來給他道歉！
“滾。”
陳瀟瞥了他一眼，打開車門上車。
“好，好……”
男人右眼皮狂跳，但什麽都不敢說話，深深鞠了一躬後，顫抖著腳步離開。
——
車上。
盡管車子被那幾個混混傷到，但其實損傷的基本上都是外表車漆，駕駛起來並未受到影響，等李苑霜慢吞吞上車後，陳瀟啟動車子，緩緩在泗水村行駛。
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將小時候還有記憶的、跟爸媽有人際關係的住所全都走一遭。
可惜的是，小時候那些有印象的老一輩，幾乎都死光了。
一幢幢房子變得破舊、荒蕪，沒有半點人氣，陳瀟就像是在深山老林中冒險一樣，隻能找為數不多的幾家人口問話。
而僅僅是一晚上的時間，陳瀟的“威名”就已經在村上傳開了。
農村的消息傳遞向來快速，更何況是留在農村的那幾名無業遊民的年輕人，可以說是村頭惡霸般的存在。
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僅僅是一晚上的時間，這些壞人就全死了！
作為他們的保護傘，泗水村村長連夜搬家，已經人去樓空。
所以在這個過程裏，陳瀟的問話過程相當順利，所有人都非常配合。
也正是因為這些僅剩村民的回答，讓陳瀟更加確認了爸媽在自己小時候，究竟是什麽樣子的。
母親善良勤奮，父親大方慷慨，他們在村子裏受到了一致好評。
而為了確認回答的準確性，陳瀟還催眠了其中的兩個人。
終於，在暮色黃昏之時，陳瀟再度獲得了一個有價值的線索！
——
在自己出生之際，父母曾經帶自己到隔壁澤水村的老張家看過命！
村民早就不知道老張叫什麽名字了，隻知道他外號叫“張半仙”，能算得一手好命，村裏很多小孩子被老張算命之後，長大都能一一得到應驗。
而張半仙的收費標準也非常統一，不論是誰來，隻要一包煙即可。
所以張半仙也曾被稱作是張半包。
當然，張半仙也有過算錯的時候，隻不過那些錯誤案例都被人自動忽視掉了。
最近十年來，據說因為張半仙老來喪子，太過傷心之下搬回到老家住，也就是澤水村更加偏僻的一處山頭，幾乎可以說是與世隔絕。
——
冬日的夜晚來得極快，當陳瀟趕到澤水村時，天空已經一片昏暗。
路邊的路燈純粹是擺設，隻剩下張半仙的家門口兩者一盞明亮的白熾燈。
在來到張半仙家之前，陳瀟還擔心對方已經死了的問題，畢竟如果按時間推算，現在的張半仙也已經有八十歲以上的高齡了。
而且空巢老人住那麽便宜，說句難聽的，什麽時候死了都不知道。
陳瀟帶了一條軟中，扣響了張半仙的家門，臉上浮現出禮貌微笑的神情。
“張爺爺，在嗎？”
門內沒有人回答，但響起了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聲音，接著是輕微的腳步聲，木製的大門被緩緩推開，露出一張蒼老枯寂、皮膚蠟黃的臉，沒有絲毫生氣。
身後的李苑霜呼吸一滯，下意識就調動了身上異能。
因為，開門的這一位老人的臉色簡直太可怕了，他不像是個活人，就像是一具屍體！
“來了啊。”
張半仙掀起眼皮，瞧了陳瀟一眼，便自顧自走回去：“進來吧，外麵冷。”
“好。”
陳瀟笑容不減，跟著他走進去。
——
房間內。
煤油的燈光在室內忽明忽暗，老張坐在太師椅上，顫顫巍巍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陳瀟見狀，立馬彎腰給他點上。
“你是陳清的孩子吧？”張半仙閉著眼睛吞雲吐霧，他拿起遙控器，將電視關掉。
當抽煙的時候，張半仙才終於有了一點活人的氣質。
“是的，我是陳瀟。”
“嗯……以前你爸媽還很擔心你呢，沒想到幾年不見，一轉眼就這麽大了。”張半仙的聲音透露著感慨。
陳瀟直入主題，道：“張爺爺，我想知道，在我小時候，您給我算過的那次命，得到了什麽結論？”
麵前風燭殘年的張爺爺身上的精神力實在是太過薄弱，陳瀟根本沒辦法催眠他。
陳瀟點了點頭，臉色波瀾不驚，他現在其實很難有什麽自主決斷的權利，更大程度上像是被命運洪流推著向前。
世間絕大數人都是如此，絕大多數人也麻木地隨波逐流，很少會有人思考這一切是否正確、是否值得，是否應該。
陳瀟就是著少數人中的之一。
“所以，你如果去了京城，最好還是先保護好自身的安全吧。”李苑霜低聲道：“最好收斂你現在的性子，天才跟瘋子隻有一線之隔，我知道你就是半個瘋子，但京城的那些覺醒者，比你瘋的人還有很多……”
“你在關心我嗎？”陳瀟笑吟吟地看著她。
“嗬！”
李苑霜毫不示弱地與之對視，譏諷道：“你是想要出軌嗎？”
“出軌？不，我是摩羯座，我怎麽會出軌。”
陳瀟搖頭，道：“你，李苑霜，你身上的奴性很重，你隻配當我的奴隸，充當我的容器……”
“滾！！”
李苑霜終於還是忍不住給了陳瀟一拳。
兩人雙雙倒在床上，扭打成一起。
——
五分鍾後。
兩人一同從民宿走出去。
陳瀟眉眼破開一個口子，眼眶有少許鮮血滲出，嘴唇也流血了，看起來有一種打架輸了的狼狽。
而身後的李苑霜則麵容依舊，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起來心情不錯。
在剛才的戰鬥中，她找準機會狠狠揍了陳瀟兩拳，這才感覺心情舒暢不少。
而陳瀟被打了兩拳後，也表現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隻是轉身走了出去。
“陳，陳先生，對不起，這次是我們村子治安不周，那幾個人是罪有應得……”
在民宿門口，穿著正裝的治安所所長臉色惶恐地站著，身邊跟了一眾治安員，連連對陳瀟鞠躬道歉。
他昨晚淩晨就接到了上級的電話，如果沒能將這件事妥善處理，他就是一個重大違紀加蹲監獄的下場！
擔心被這一位身份神秘的年輕人報複，他已經是徹夜守在這邊，就是為了等候陳瀟出來給他道歉！
“滾。”
陳瀟瞥了他一眼，打開車門上車。
“好，好……”
男人右眼皮狂跳，但什麽都不敢說話，深深鞠了一躬後，顫抖著腳步離開。
——
車上。
盡管車子被那幾個混混傷到，但其實損傷的基本上都是外表車漆，駕駛起來並未受到影響，等李苑霜慢吞吞上車後，陳瀟啟動車子，緩緩在泗水村行駛。
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將小時候還有記憶的、跟爸媽有人際關係的住所全都走一遭。
可惜的是，小時候那些有印象的老一輩，幾乎都死光了。
一幢幢房子變得破舊、荒蕪，沒有半點人氣，陳瀟就像是在深山老林中冒險一樣，隻能找為數不多的幾家人口問話。
而僅僅是一晚上的時間，陳瀟的“威名”就已經在村上傳開了。
農村的消息傳遞向來快速，更何況是留在農村的那幾名無業遊民的年輕人，可以說是村頭惡霸般的存在。
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僅僅是一晚上的時間，這些壞人就全死了！
作為他們的保護傘，泗水村村長連夜搬家，已經人去樓空。
所以在這個過程裏，陳瀟的問話過程相當順利，所有人都非常配合。
也正是因為這些僅剩村民的回答，讓陳瀟更加確認了爸媽在自己小時候，究竟是什麽樣子的。
母親善良勤奮，父親大方慷慨，他們在村子裏受到了一致好評。
而為了確認回答的準確性，陳瀟還催眠了其中的兩個人。
終於，在暮色黃昏之時，陳瀟再度獲得了一個有價值的線索！
——
在自己出生之際，父母曾經帶自己到隔壁澤水村的老張家看過命！
村民早就不知道老張叫什麽名字了，隻知道他外號叫“張半仙”，能算得一手好命，村裏很多小孩子被老張算命之後，長大都能一一得到應驗。
而張半仙的收費標準也非常統一，不論是誰來，隻要一包煙即可。
所以張半仙也曾被稱作是張半包。
當然，張半仙也有過算錯的時候，隻不過那些錯誤案例都被人自動忽視掉了。
最近十年來，據說因為張半仙老來喪子，太過傷心之下搬回到老家住，也就是澤水村更加偏僻的一處山頭，幾乎可以說是與世隔絕。
——
冬日的夜晚來得極快，當陳瀟趕到澤水村時，天空已經一片昏暗。
路邊的路燈純粹是擺設，隻剩下張半仙的家門口兩者一盞明亮的白熾燈。
在來到張半仙家之前，陳瀟還擔心對方已經死了的問題，畢竟如果按時間推算，現在的張半仙也已經有八十歲以上的高齡了。
而且空巢老人住那麽便宜，說句難聽的，什麽時候死了都不知道。
陳瀟帶了一條軟中，扣響了張半仙的家門，臉上浮現出禮貌微笑的神情。
“張爺爺，在嗎？”
門內沒有人回答，但響起了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聲音，接著是輕微的腳步聲，木製的大門被緩緩推開，露出一張蒼老枯寂、皮膚蠟黃的臉，沒有絲毫生氣。
身後的李苑霜呼吸一滯，下意識就調動了身上異能。
因為，開門的這一位老人的臉色簡直太可怕了，他不像是個活人，就像是一具屍體！
“來了啊。”
張半仙掀起眼皮，瞧了陳瀟一眼，便自顧自走回去：“進來吧，外麵冷。”
“好。”
陳瀟笑容不減，跟著他走進去。
——
房間內。
煤油的燈光在室內忽明忽暗，老張坐在太師椅上，顫顫巍巍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陳瀟見狀，立馬彎腰給他點上。
“你是陳清的孩子吧？”張半仙閉著眼睛吞雲吐霧，他拿起遙控器，將電視關掉。
當抽煙的時候，張半仙才終於有了一點活人的氣質。
“是的，我是陳瀟。”
“嗯……以前你爸媽還很擔心你呢，沒想到幾年不見，一轉眼就這麽大了。”張半仙的聲音透露著感慨。
陳瀟直入主題，道：“張爺爺，我想知道，在我小時候，您給我算過的那次命，得到了什麽結論？”
麵前風燭殘年的張爺爺身上的精神力實在是太過薄弱，陳瀟根本沒辦法催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