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看著王公子還在叫囂,上前在王公子心口處一摁,便聽到王公子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感覺怎麽樣,如果你還想試一下,我可以滿足你。”


    “不敢了,以後一定不會再欺淩別人了,大俠,你饒過我吧!”王公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唯唯諾諾的說道。剛才鑽心的疼痛,讓他這會非常乖巧。


    “好,那就這樣。希望以後不要見到你作惡,走吧”江山冷著臉說道。


    “多謝大俠,多謝大俠饒命”王公子被幾個護衛架著,一溜煙的跑掉了,轉眼間便消失在街角。


    其實剛才江山給王公子服下的也不是什麽藥丸,隻是嚇唬嚇唬他,實際上是在他的心口壓了一下,讓王公子暫時心血堵塞,從而導致他疼痛難忍。


    看著王公子等人離開後,江山也離開此地,他還想繼續逛逛這鎮南城,順便找個落腳的地方,等明天牛角果到手後,再做打算。


    一路兜兜轉轉,隻覺得這鎮南城,空有其表。行人一個個顯得無精打采,神色匆匆,酒肆茶樓大多空蕩蕩的。和江山師傅記憶中的那些大城相比,簡直是破舊不堪。江山也沒有了繼續逛下去的性質,隨便找了個客棧住下,便待在房間裏修煉。


    一夜過去,江山洗漱收拾完畢,就朝著寶來商號走去,按照談好的,牛角果今天就能拿到。不過江山有種預感,最覺得此行應該會有諸多變故,也許等他的是郡守和其他陷進,但是江山也正想趁這個機會檢驗下自己的實力。


    “王掌櫃,我來了,不知在下的牛角果準備妥當沒有?”江山踏進寶來商號朝著王掌櫃抱拳示意。


    “小兄弟,果然是守信之人!請隨我來,牛角果早已備好,就等小兄弟來取了。”王掌櫃故作自然,領著江山前往後院,隻不過額頭的汗水不斷溢出。


    “王掌櫃,你這寶來商號環境真是不錯,曲徑通幽處,柳垂翠鳥鳴,別有一番享受啊!就是有點遠了。”江山跟著王掌櫃一路走來,兩側假山交錯,頭頂垂柳輕拂,遠處鳥聲空靈,確實別有一番景象。


    “小兄弟說笑了,這珍貴之物。自然需要特殊保護,到了”王掌櫃和江山到了一座演武場。


    演武場石磚鋪地,兩側的兵器架上擺滿了各式武器,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樣樣俱全。還有幾個人坐在在演武場上方的觀武亭內,王公子也是其中一個,觀武亭下方守著兩隊護衛。


    “大膽狂徒,竟敢在城中行凶,搶奪他人財物,毆打郡守之子,你這匪類,眼中還有帝國王法?眼中可還有我?”亭子中有人看到江山進來,便出聲喊到,王掌櫃也順勢跑去了觀武亭中。


    江山看著觀武亭,不卑不亢的問道:“哦,你是哪個?”


    剛才說話的那人一甩衣袖,指著江山大聲斥責道:“哼,我正式本城郡守,你這目無法紀的匪賊。”


    “王郡守,你不怕你兒子的心痛?”江山緩步走向擺著鋼刀的兵器架,出聲問向王郡守。


    “小子誇口,哪有什麽痛心丸,老夫豈會被你這毛頭小子哄騙?”亭子中唯一坐著的老者,也就是這鎮南城郡守開口嗤笑。這郡守長相倒是儀表堂堂,長發高高束起,身著寬袍大袖,談吐間不怒自威。


    “既然郡守大人說沒有就沒有吧!”王掌櫃,我要的藥在哪裏,拿出來看看。


    “哈哈。黃口小兒,你要的東西就在這裏。隻要你今天能活著出去。這藥給你也無妨。就跑你無福消受。”郡守從桌子上拿起一物,正是牛角果。


    說完便揮手示意,身旁的兩個護衛一躍而出,攻向江山。


    這兩人可比昨天那幾個人厲害多了,兩人攻守有序配合默契。一個雙手成拳攻擊麵門,雙拳不間斷的擊向江山。另一個從後麵出手,招招狠辣,總是從難以防守的角度發動偷襲,江山隻能閃躲,竟然不能有效的反擊。


    “就這點修為,還敢挑釁大人您,真是不自量力。”王掌櫃看到江山落入下風,即刻看向王郡守,嘴上不停地溜須拍馬。


    “哈哈,不知道天高地厚罷了,仗著自己有點力氣,就藐視我,該當教訓教訓。”王郡守也開口說道,說話的同時還不忘茶端起茶杯。


    江山確實有些不太習慣,雖然以前在村子裏也有練習,但都是一對一交手,而且大家隻是互相練習,出招間終究是有跡可循。


    “砰,砰”


    三人纏鬥了一會,江山便身中兩拳。在江山躲避後麵的偷襲時,前麵的拳手抓住機會,兩拳打在江山胸口。不過江山隻是稍微晃動了下身體,繼續打成一團。


    三人轉眼間已經交手二三十招,江山也開始修煉適應,本能的戰鬥意識開始覺醒,身體和思維終於統一,心到拳到,身形矯健。兩人仍舊前後夾擊,江山也手腳並用應付自如,架肘擋拳,橫腿掃敵。又過了幾十個來回,兩人已經逐漸感到力不從心,似乎無力招架江山的攻勢。


    “砰,砰”接連兩聲,兩個人被江山一拳轟到。


    “再來”江山朝著亭中喊到。


    “哼,兩個廢物。劉統領,你去,一定要給我拿下他。”王郡守對著身後一個青衣老者說道。


    “是”劉統領從台子縱身一躍,跳到江山跟前。


    這劉統領天庭飽滿,青衣下麵肌肉鼓氣,顧盼之間鷹視狼顧。老者站在江山麵前,雙目一瞪,自有一種迫人氣勢。


    “請”


    劉統領一語落地,便手捏鷹爪,起手攻來。兩隻手靈活自如,一手攻麵盤,一手壓胸口。江山見狀,揮手格擋。手爪抓在江山胳膊上,隨手一撕,江山的袖子就成了碎布條。才過幾招,江山的衣服就變得破爛不堪,衣衫襤褸。


    “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多像一個乞丐。哈哈!逞英雄,打我,你這個垃圾,家父可是鎮南郡守!”王公子一臉猙獰的嘲諷。


    “呲”又是一抓,江山的衣服支離破碎,布條橫飛。看著身上的破布條,江山無奈,隻得脫掉上衣,露出精壯的上身。隻見上身密密麻麻,盡是一條條細小的傷疤,胸前背後,幾乎全身滿布。


    “再來”江山舉掌迎上,劉統領的手爪抓在江山的身上,隻有砰砰響聲,卻沒有留下任何傷痕。


    “這”


    場中的其他人看著兩人的戰鬥,紛紛變得有些緊張。任誰看到江山身上的傷疤,也會心裏發怵,再加上劉統領的鷹爪,似乎都破不了江山的防禦。


    劉統領似乎也發現了問題,眼神一緊,從袖中掏出兩個精鐵打造的鷹爪戴在手上。精鐵所鑄的銀爪,看上去黯淡無光平平無奇,不過爪間摩擦的聲音銳利刺耳。


    江山也暗自戒備,順勢從旁邊的兵器架上拎起一把刀,手中有刀,心中有底。整個人氣勢一變,氣態超然,眉目之間威嚴逼人,長刀一振,嗡嗡作響。


    刀走剛猛,爪出靈巧。江山一刀劈出,聲勢驚人,橫掃豎斬,刀刀逼人。劉統領鷹爪神出鬼沒,招招詭譎,總是在出人意料的角度探出,讓人措手難防,轉眼間兩人又纏鬥了半刻鍾。


    “叮叮叮”


    兩人連續交手十多招,江山一刀豎劈在鷹爪上,發出清脆聲響,江山一刀有多少力氣,他自己也不知道,隻是劉統領被一刀砍飛,翻飛到觀武亭前,嘴裏咳出一口鮮血。江山手中的長刀也應聲斷裂,跌落在地。


    “王郡守,現在還有什麽話說?”江山手拿斷刀,龍行虎步,逼視眾人。觀武亭下的護衛掏出武器,緊張的盯著江山。


    “這位小兄弟,犬子不肖,是我的錯。以後一定嚴加看管,不會縱容他惹是生非,還請小兄弟高抬貴手,王某必定感激不盡。”王郡守看了看還在地上抽搐的劉統領,最終還是低頭賠禮道。


    “如果以後讓我知道,你們父子欺詐他人,一定不會像這次這般輕易放過你們。我要的藥草,還不拿出來?”


    “是,這是小兄弟你需要的牛角果,權當賠禮送給小兄弟了,請笑納。”王郡守拿起桌子上的牛角果遞給江山,郡守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早已不在。


    “二兩銀子,一文不少。該是你的,我不會搶奪。但是你們要記住,以後還敢為禍,人如此刀。”江山從包裹中翻出二兩銀子扔在桌上,雙手拿刀,用力一扳,斷刀再次應聲而斷。


    說完也不管他人,拿起自己的衣服便大步離開,留下眾人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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