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修士已混戰在一塊兒!一時間,靈光閃爍,法力波動四射,法器碰撞之聲不絕於耳,柳曼雲三女巾幗不讓須眉,沈清自然不肯落後,就在三女出手的一瞬,早已祭出飛劍朝其中一名身著紫袍的矮壯修士斬了過去。


    那名矮壯修士大怒,一名練氣中期的修士竟然敢主動招惹自己,簡直是在找死!矮壯修士連法盾都沒祭出,直接釋放出一個土牆術,硬抗住飛斬而來的一劍,跟著身形一晃,就朝沈清飛掠而來。


    一個呼吸之間,矮壯修士那猙獰的麵容已近至身前!


    沈清卻毫不驚慌,眼裏露出一絲陰險笑意,而他背在身後的手裏不知何時扣住一大疊中階炎爆符?就在紫袍修士飛掠而至的一瞬,手一揚,一大疊符籙劈頭蓋臉的就砸了過去!


    距離實在太近!隻聽“轟隆隆”爆裂之聲響起,火光閃耀之間,紫袍修士付出了輕視的代價,一個躲之不及,防護罩就被直接轟成粉塵!


    被轟得渾身血肉模糊,暈頭轉向的紫袍修士還沒回過神來,沈清手一翻,**鈴鐺在手!


    “叮鈴鈴——”


    鈴聲悅耳,矮壯修士眼神一個恍惚,一道寒光閃亮的飛劍已朝著他的脖子狠狠斬了下來!


    矮壯眼裏的恍惚隻一息之間,就恢複了清明,但就這一息,已足夠沈清最後的致命一擊!


    “噗嗤”一聲,寒光掠過!伴隨著鮮血狂飆,一顆頭顱衝天而起!


    此刻,天星盟一眾弟子剛好趕到,正好瞧見沈清斬殺矮壯修士的血腥一幕,一個照麵,一名練氣後期的修士就此隕落了?!眾弟子一個個不由眼露駭然之色,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姍姍來遲的陳俊良自然也瞧到這一幕,眼神閃爍,瞧向沈清的目光抹過一絲驚懼的同時,那臉色更加的陰沉。


    陳俊良與縹緲峰一脈眾弟子趕到,正在拚命攻打法陣的一眾修士眼瞅不對,紛紛收回法器,迅速聚集在一起,做出防禦姿態。


    與此同時,龜縮在法陣內的兩名執法使見同門來援,頓時士氣大振,當即打開法陣,率領一眾執法弟子衝了出來。


    “殺!”兩名執法使怒喝一聲,當先在前,分別殺向兩名領頭的紫袍修士。


    此時,那陳俊良一眼掃過,見對方練氣後期修士已被同門分別對上,剩下的,隻是些練氣初、中期修士,膽氣頓生,當即大喝一聲:“眾弟子聽令,隨我殺上去!”


    陳俊良這聲大喝,當真是威風凜凜,賣相極佳,隻見他手一招,一把飛劍在手,當先就殺了過去!


    有沈清滅敵在先,又有陳俊良身先士卒,縹緲峰一眾嬌滴滴的女弟子不由士氣大振,一個個嬌叱出聲,紛紛祭出法器,朝對方一眾青衣弟子殺了過去。


    那一眾青衣弟子見天星盟人多勢眾,已是膽寒,但事到臨頭,也隻能祭出法器,硬著頭皮迎敵。


    雙方很快就碰撞到一塊兒,風起雲卷!各種法器碰撞聲不絕於耳!靈光閃耀,法力波動四下激射!


    雙方激戰到正酣,沈清也沒閑著,順手把矮壯男子的儲物袋摘了下來,納入懷中。


    眼神掃過,見柳曼雲、黃瑩、張雨晴三女跟對方三名紫袍修士修為相當,鬥得難分難解,一時之間還分不出勝負。


    沈清略一沉吟,跟著身形一晃,就朝柳曼雲對敵之處掠去。


    飛身到了近前,朝儲物袋一拍,定神磚出!


    沈清快速掐出一道法訣打出,定神磚迎風而漲,變作一塊丈許大小的巨大黑磚!手中又是一道法訣掐出,一聲不吭的禦使定神磚朝那紫袍修士狠狠砸了過去!


    沈清悶聲不響的隻管偷襲,定神磚臨頭砸下,那紫袍修士才驚覺過來!


    “定神磚!”紫袍修士眼露駭然之色,驚呼出聲,顯然已認出了此磚的來曆。


    而此時,定神磚轟擊而下,已容不得他多想,躲是躲不過了,隻能用法盾硬抗!


    隻聽“嘭”的一聲巨響,定神磚狠狠的砸在法盾上!


    定神磚不愧為強攻型極品法器,一磚砸下,那麵法盾顯現出一條裂紋,眨眼之間,那裂紋已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四下擴散,跟著就“哢嚓”一聲,崩裂開來!


    一件上品法盾就這麽毀掉了,紫袍修士大為肉痛,眼露怨毒的瞪向偷襲自己的沈清,隻可惜,他還沒來得及找上沈清,那柳曼雲已瞅準機會,手中飛劍爆起一團寒芒,狠狠的向紫袍修士斬去!


    這一劍迅疾無比,紫袍修士法盾已失,躲閃不及,匆忙之間,隻能釋放出一層防護罩硬抗!


    隻是這普通的防護罩又怎能抵禦上品飛劍的全力一斬!隻聽“呲啦”一聲,飛劍摧枯拉朽的破開護罩,令那薄弱的防護罩毫無懸念的分崩離析!


    紫袍修士的鬥法經驗顯然豐富至極,並未驚慌,防護罩雖然不足以抵禦,但至少為他爭取到一息的時間,就一息,足夠他閃身避讓,緩上一口氣。


    就在紫袍修士身形一晃,閃身讓過飛劍斬來的餘勢,一口氣還沒緩過來,一道黑光電射而至!時間,分寸拿捏得剛剛好,那道黑光以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速度,沒入紫袍修士的腦袋!


    “嘭”的一聲,紫袍修士的腦袋爆出一團血蓬,跟著,頂著爛成一團糊狀的腦袋重重的倒在地上。


    又搞定一個!


    沈清頗為陰險的偷襲得手,手一招,那幽光暗閃的破風錐在空中滴溜溜的一個旋轉,被他收回手裏。


    “沈師弟,多謝你前來相助。”隻聽一道甜美好聽的嗓音傳來,柳曼雲帶著一陣馥鬱香風,飄然來到沈清身前,那雙水汪汪的眼眸抹過一絲感激之色。


    “柳師姐無需道謝,就算師弟我不來相助,師姐拿下此人也是遲早的事情。”沈清一臉謙遜道。


    “師弟你高看我了,此人實力不低,你要是不來幫忙,師姐獨自對付此人,很是吃力呢,弄不好,隕落的就是我了。”柳曼雲說著,還呼了口香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兒,對方的實力要高上她一籌,再鬥下去,勝負還真是兩說。


    沈清微微一笑:“師姐太謙虛了,對了師姐,此時不是敘話的時候,咱們這就去幫助其他同門吧……”


    “嗯,師弟此言有理。”柳曼雲眼波流轉,朝雙方激鬥的戰場掃了一眼。


    隻見駐守清溪溝的兩名執法使對敵並不顯吃力,再瞧黃、張二女,二女的對手顯然不弱,全力相抗,卻已是香汗淋漓,特別是剛步入練氣後期的黃瑩,已是左支右絀,岌岌可危了。


    柳曼雲一眼瞧下來,見二女形勢堪憂,心裏暗急,也顧不得招呼沈清一聲,嬌軀一晃,就朝黃瑩飛掠而去。


    柳曼雲前去相助黃瑩,沈清嘿嘿一笑,這戰利品可不能浪費了,手一招,就把懸掛在屍身上的儲物袋收在手中,跟著就納入懷中。


    儲物袋到手,沈清不在耽擱,身形一晃,飛身朝黃瑩處掠去,嘴裏還高聲呼道:“師姐,休慌,師弟我又宰了一個,這就前來助你!”


    沈清這一次嗓子是做足了聲勢,令戰場雙方修士都聽了個清楚,天星盟門下聽了,自然是士氣大振,歡欣鼓舞,而敵對一方則一個個心膽俱裂,冷汗直冒,又宰了一個?那不是自己這一方已有兩名修士隕落了?


    不提雙方修士的心理變化,沈清已飛掠至黃瑩鬥法之處,二話不說就祭出定神磚,當頭就朝那名跟黃瑩鬥法的紫袍修士砸去!而此時,柳曼雲的飛劍纏住了紫袍修士的鏈錘法器,黃瑩緩過氣來,由守轉攻,禦使手中飛劍,猛攻紫袍修士的防禦法盾。


    沈清這一磚轟然砸下,那法盾瞬間四分五裂!


    要想完勝,群毆是王道,紫袍修士同時麵對三人的圍攻,防禦破開,自然沒任何的懸念,幾個呼吸間就被黃瑩一劍斬成兩半,總算出了一口先前無還手之力的惡氣。


    沈清三人合力斬殺掉一名練氣後期修士,這樣一來,對方還剩下三名練氣後期修士,勝利已完全朝天星盟一方傾斜。


    當沈清三人圍上跟張雨晴鬥法的紫袍修士之時,這名長得頗為英俊瀟灑的紫袍修士,再也瀟灑不起來,麵色發白,渾身發軟。


    抵抗已是徒勞,那紫袍青年幹脆把手中法器一扔,正要出聲求饒,卻被三女毫不留情來了個亂劍分屍。


    這還沒完,那張雨晴連屍體都不放過,在紫袍青年的麵容上狠狠的補了幾劍,把那張英俊的麵容斬得稀爛不說,她嘴裏還兀自恨恨道:“叫你調戲我,叫你調戲我……”


    張雨晴下此辣手,原來是紫袍青年此人見她貌美,一邊鬥法,還一邊用不堪入耳的言語來調戲與她,這讓她如何不憤恨?到頭來,紫袍青年掛掉了還慘被鞭屍,一張俊臉爛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沈清瞧了紫袍青年的慘狀,也不由暗暗心驚,背上冷汗直冒,心裏不由感歎,這女人哪,還真不能輕易得罪。


    此刻,對方四名練氣後期修士被解決掉,餘下兩名紫袍修士覺察到同伴隕落,不由心膽俱裂,想要開溜,但與之鬥法的兩名執法使焉能放過,死死糾纏,一陣狂攻,令那兩名紫袍修士脫不開身。


    待沈清、柳曼雲、黃瑩、張雨晴飛身上前,把那兩名紫袍修士團團圍住之時,那陳俊良見有便宜可勞,也是抽身上前,來個痛打落水狗,表現得甚為神勇!


    七對二群毆,那兩名紫袍修士的結局注定,幾乎沒有反抗之力,就被天星盟眾修士轟殺至渣!


    對方帶隊的六名紫袍修士先後隕落,餘下的蝦兵蝦將其結局自然是不言而喻,不是慘遭轟殺,就是被生擒活捉,很快,清溪溝所發生的激烈戰鬥就結束了……打掃戰場一事,自有下麵一眾弟子去做。


    此地不是敘話之處,兩名在清溪溝輪值的執法使上前跟柳曼雲一行見過禮後,也不多言,就引領眾人進入清溪溝那堡壘之後的駐守之地。


    清溪溝盛產頗為貴重的玄鐵礦,其駐守之地顯然要比黑山穀地大氣得多。


    堡壘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林蔭掩映的建築區域,一眼瞧去,樓台亭閣錯落有致,小橋流水穿插其中,顯得清幽而又雅致。


    一進入那建築區域,充沛的靈氣迎麵撲來,一呼一吸,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絲清涼舒爽之意,顯然,這片駐地區域不是設有大型聚靈陣法,就是建造在一處靈脈之上。


    來到一座兩層閣樓之內,待眾人分賓主在閣樓大廳裏落座後,其中一名麵如冠玉的中年執法招呼一名弟子奉上靈茶後,先是拱了拱手道:“諸位同門,這次我紫霞峰一脈產業遭受不明勢力攻擊,全靠諸位前來鼎力相助,保我紫霞峰一脈產業不失,在下感激不盡,先在這裏謝過諸位。”


    縹緲峰一脈在座眾人以柳曼雲為首,自是由她來回應,當下,柳曼雲嫣然一笑:“吳師兄,你我都是同門,同氣連枝,自當守望相助,再說了,師妹我也是奉命前來援助,吳師兄就無需如此客氣。”


    柳曼雲顯然跟這中年執法使是舊識,直接稱呼其“吳師兄”。


    吳姓修士笑道:“話是如此,要不是柳師妹和諸位同門及時趕來,後果實難想象,所以,諸位同門當得起這個謝字。”


    吳姓修士剛一說完,這時,兩名執法弟子進入大廳,並把繳獲的儲物袋呈了上來,看來戰場已打掃完畢。


    儲物袋數量不少,層層疊疊的堆了一桌子。


    吳姓修士瞟了眼堆在桌麵上的儲物袋,“柳師妹,還有諸位同門,這戰利品繳獲上來了,我和袁師弟就不再參與此次分配,就全部由你們縹緲峰一脈處置好了。”


    吳姓修士說完,坐在他身旁的袁姓修士跟著就點了點頭,算是符合吳姓修士的說法。


    吳、袁二人看來是心懷感激,主動讓出戰利品分配。


    沈清得了兩隻儲物袋,聽了倒不覺什麽,那張、黃二女跟陳俊良聽了,眼睛均是一亮,要知道,這次不明勢力全軍覆沒,收獲可是不少。


    柳曼雲微一沉吟,擺了擺手道:“這不妥當,這次能讓對方全軍覆沒,吳師兄和袁師弟出力不少,功不可沒,我縹緲峰一脈不敢獨貪此功,這戰利品還是平均分配好了。”


    吳、袁二人見柳曼雲拒絕,又勸說推讓了一陣,最終還是拗不過柳曼雲的堅持,答應收取兩成戰利品。畢竟,二人如果全部讓出戰利品分配的話,下麵一眾手下的獎勵就得靠自己掏腰包了,有了兩成分潤,二人麵上露出一副愧領的神色,心裏還是歡喜得緊。


    戰後收獲對每一名修士來說,絕是一件最為期待的事情,敲定了戰利品分配事宜,接下來在座眾人也無心寒暄閑聊,都把注意力都放在戰利品的收獲上。


    當下,雙方各派一名門下弟子,開始整理堆在桌麵上的儲物袋,餘下眾人則品著靈茶,做出一副閑適的神情,但眼角餘光卻不時朝那整理出來的物件瞟上一眼。


    沒多久,儲物袋裏的物品分門別類的整理出來,這次戰後的收獲可謂豐富至極,法器、丹藥、符籙、玉簡,以及靈草、礦物等等,分成數堆,幾乎堆了大半個廳堂。


    吳、袁二人瞧著眼熱,卻不多貪,很自覺的分出兩成後,餘下八成物品則示意柳曼雲分配處置。


    柳曼雲也不再客氣,把所有物品略微整理了一下,分成較為平均的五份後,自己收取了一份,跟著招呼沈清、張雨晴、黃瑩、陳俊良把餘下四份收取了。


    柳曼雲處事公允,沈清和張、黃二女自然沒什麽異議,袖袍一揮,就把屬於自己的一份戰利品收進儲物袋裏,陳俊良收了屬於自己的一份,眼神閃爍了一下,跟著就出聲道:“這不對呀,諸位,我剛才看了看,這交上來的儲物袋隻有二十六隻儲物袋,對方一共有二十八名修士,怎麽會少了兩隻儲物袋?”


    作為修士,隻需神識一掃,對方的人數、修為、實力一般都盡在掌握之中,這少了兩隻儲物袋自然逃不過在座修士的法眼。


    不用說,少了的兩隻儲物袋自然是被沈清所得,吳、袁二人當時正跟兩名紫袍修士鬥法,無暇他顧,倒沒察覺數量有誤,何況,這打掃戰場之時,雙方一眾手下都在,儲物袋就那麽多,相信下麵一眾手下還沒那個膽子敢私藏私吞?


    此時,陳俊良一提出儲物袋少了數量,而呈交戰利品上來的又是屬於紫霞峰一脈的執法弟子,吳、袁二人聽在耳裏,麵色頓時變了變。


    吳師兄麵色難看的問道:“陳師弟,你意思是,儲物袋數量有誤?”


    陳俊良點頭道:“不錯,數目的確少了,吳師兄,你手下弟子呈上的儲物袋數量無誤,不過,在此之前,應是有人先行收取了兩隻儲物袋。“陳俊良說到這裏,目光轉動,眼露陰笑的瞧向沈清道:“沈師弟,師兄我沒說錯吧?想必……那兩隻儲物袋師弟你清楚是怎麽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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