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溫,牽馬。”自世子十歲那年起,這就成了世子掛在嘴邊的最多的一句話。


    “得嘞!”老溫總是笑吟吟地回答,兩人的交談也近不在言語中。


    而那老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各地,他邊給世子講關於縱橫家的一切,又講述其他家派的一切。


    如:縱橫家,堅持合縱、連橫,用智謀、思想、手段、策略,處理國與國之間的問題。


    在紛亂的局麵中獨特的道路,解決了紛爭的局麵,開辟出縱橫家景區有一座斜插而出的一座山,山名“雲夢山”。


    雲夢山的背後,這裏有雲,有溪,有洞,有八卦丹爐,還有仙鶴,宛如仙境。這裏就是人稱鬼才的縱橫家們所在的地方。


    傳說,天文地理,無所不知,將兵法,陰陽學,相麵學,心理學,邏輯學等多種學科組合運用,縱橫家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複合型人才。


    三人在雲夢山待了兩年,老師傅便帶著兩人又換了地方。他總是說:縱橫家不在於了解自己,也要了解與他人。


    如:諸子百家,真正代表“草根”說話的,也許就是眼前的墨家。


    墨家古區,墨家的住址,裏麵本不讓外人進,但礙於老師傅的身份,還是答應讓暫住一年。


    墨子,他一生,都是個平民,區裏布置就是民間院落一般。大門入口,放置了兩口大鼎,來體現墨子的功績。


    鼎上刻的字,分別是“兼愛”和“非攻”。這兩個詞,代表了墨家的思想精髓。


    楚王朝要拿著班子的武器攻打宋王朝,墨子不遠萬裏趕到楚王朝,演示了抵擋魯班攻城的實戰方法。


    楚王要殺掉墨子。墨子毫不畏懼,告訴楚王,自己早作準備,後繼有人,他的弟子在宋朝等待楚軍。楚王無計可施,墨子解救了宋朝。


    墨子主張以正義之戰消滅掠奪的戰爭。


    接著,三人住夠一年,被趕了出來。


    三人又到了醫家,醫家人對客人極為和睦,這是來這裏的一個原因,至於另一個原因是老師傅病了,不得不來治病。


    醫家的代表人物是扁子。展現在我們的麵前是醫家中醫號脈的雕塑:一個是帶著珠串的纖纖玉手,另一個是滄桑老人的手,一個老中醫正在給一個年輕女子診脈。


    在他們的後麵,左邊是靈芝亭,右邊是百草堂。靈芝亭盛放著各種中藥材,相傳圍著靈芝亭繞上一圈,就能“消病痛,保平安”,而旁邊的百草亭,是為了紀念嚐百草的神農氏而建。


    三人在這裏居住了約莫三年,老師傅病死了,臨死前他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張正一


    說是自己本就大限將至,死前有個徒弟算是上天賜福,不用難過。


    說是自己沒什麽本事教給世子這傻娃子了,就留下了一本《阿修羅三刀》說是將來世子浴血沙場好用得著。


    至此,老師傅的墓埋在了醫家。老溫難得地又見世子哭了一次,緩緩地聽世子說奇怪的話:自己又成了世子,不再是徒弟。


    那年,老溫25歲,世子15歲。


    ……


    兩人,衣著寒磣的一主一仆,回到古都,來到一酒樓,老溫高聲喊道“小二,上酒。”


    生意忙碌的店小二原本聽著聲音要附和一聲“好嘞”


    可一看主仆兩人的裝束,立即就拉下臉,出來做買賣的,沒個眼力勁兒怎麽樣。


    這兩位客人可不像是掏得出酒錢的貨色,店小二還算厚道,沒立馬趕人,隻是端著皮笑肉不笑的笑臉提醒道:“我們這酒可要一壺十錢,不貴,可也不便宜。”


    老溫喘著氣道:“沒事,自然有人來結賬,少不了你的酒錢。”


    店小二聽到這話,也算是半信半疑,但兩人終究是客人,自然是半不情願地拿來一壺濁酒。


    兩人對這副景象見怪不怪,畢竟五年來,他們也算是經曆了一些人情世故。


    喝了二兩小酒,兩人走出酒館,向那煥麗堂皇的鎮南侯府走去。


    “世子殿下,您回來了?”守門大爺老李遠遠地看到兩人身影,就高聲問道。


    “回來啦!”世子聲音不高不低地回道。


    接著世子回來就變了樣,他開始泡酒館,上花樓,與紈絝們各種打牌,嫖娼,親切,熱鬧。


    十幾號大紈絝和幾十號大小花魁現在對他還是眼中含淚,依依不舍,愛慕十足。


    還有內幕說世子殿下回來了,紅雀樓的酒宴便通了個宵,太多美酒倒入河內,整座城都聞得見酒香,飯香,晚宴就沒停過。


    至15歲開始,世子便有了大名氣,差不多與其父肩並肩。然而鎮南侯是英勇在戰場上,世子卻是爭氣在風花雪月的敗家上。


    老溫也偶爾說他:別自暴自棄。而世子總是悠哉地答到:我是在擴廣人脈。


    ……


    但是這在世子十八歲那年發生變化,十八歲那年,鎮南侯死了,一個偉大的將軍死在了戰場上,一個被稱為“二皇帝”的人死了,一個慈祥的父親不在了。


    那一晚,世子在室外站了一宿,並未哭泣,他或許認為哭泣並未解決問題。


    ……


    而與此同時,梁王朝皇宮裏卻是傳來一陣笑聲,梁王笑了。


    他笑著對周圍安靜的空間說“鎮南侯死了!他活該!他在,我的權力就沒有!他現在死了,我就是真皇帝了!”


    黑暗中傳來一陣聲音“恭喜陛下!”


    “這還得謝謝你!哈哈!你居一等功!”


    “叩謝陛下!”


    ……


    這件事傳回來後,鎮南侯的妻子,也就是世子的母親,身子情況也是急劇下降。


    那晚,世子不知怎的,淚水漣漣地跑進院子,跑到他母親的房間,出來時隻看到他母親的屍首,以及一張白紙。


    白紙上赫然寫著:我沒有走,我隻不過換了一種方式守護你的成長。


    在星空的注視下,世子放聲大哭,那一晚,整個侯府都不安靜,都是悲鳴。


    那一年,世子18歲,剛剛成年,是從少年變成了青年,也是從孩子變成了孤兒。


    從此,侯府冷清了不少,世子也不再那麽活潑,變得沉默寡言,為二人守孝兩年。


    這一年,世子20歲,代父從軍,被派往鎮守邊疆,統帥其父留下的鎮南侯府鐵騎。


    老溫跟著世子,從他的朋友成為了他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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