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訓練訓練不知多少年,他們終於再次收到了天子的命令。


    至太祖之後,金衛就如一個傳說,再也沒有被動用過,甚至時至今日,人們居然連‘金衛’這兩個字也沒有了任何敬畏,還未出中州就敢砍他們金衛的人頭,老實說他們的大刀早已經饑渴難耐。


    今夜他們注定要大殺四方。


    “殿下,我早說過,以金衛們的幹勁,隻要您一聲令下,九州立馬天下太平!”望著遠去的金衛,武越羨慕道。


    “別分心,這府裏隻怕不止李神將一個高手,我可是相信你才進入李府的,要是我和太子妃突然被陰影裏的高手偷襲,而你沒有保住九州最後一個皇帝的話,你就自刎而亡算了!”


    “你的任務事實上是最重的!”李不歸強調。


    “屬下領命!”武越仔細一想,保護天子的任務確實是最重要的,於是興奮的回道。


    哎,這人是有多無聊,莫非是受虐狂不成?李不歸暗中搖頭。


    李不歸當然不會希望放在武越一人身上,他敢進去完全是因為他見到齊亥石和興華南已經在飛過來的路上。


    “殿下,人救回來了,他們倒是會作死,竟然真敢對太子妃的家人下手!”興華南氣道。


    “什麽!還以為他們要拿太子妃一家來作為談判的籌碼的,沒想到中途下手就算了,來了這還要折磨,這不就是打天子的臉嗎,換句話說,他們是在侮辱我們金衛無能,沒能守住天子?”


    武越不幹了,“殿下,請允許我毀了這親王府!”


    “伯父沒事吧?”李不歸白了他一眼,放下了秦小玲,心道你戲可真多。


    “沒事,我們來得早,他隻是受了點皮外傷,被我們治愈了。”齊亥石將秦伯父平放到院子的椅子上,並把他喚醒。


    “父親,你沒事吧?”秦小玲急忙跑到了秦父的身邊。


    “小玲我沒事,怎麽你也被他們抓了?”秦父責問道:“你們知道你們在幹什麽嗎,這可是太子妃,你們活得不耐煩了,不怕滅族?”


    “父親!”秦小玲連忙阻止她父親,“這幾位是我們安心城的金衛大人,分別是副統領齊大人,右護法興大人,左護法武大人,您就是被是齊大人和興大人救的。”


    秦小看向了最後一個人,“他李不.....”


    忽然她覺得有些帶男人見家長的意味,扭扭捏捏道:“這位.....他是我們九州的天子,李不歸殿下。”


    “下官秦先,不知是幾位大人降臨,望大人們見諒!”


    秦先要起身拜見,直接被齊亥石揮手攔了下來,“以後都是一家人,秦大人太見外了。”


    “說得也是!”秦先又打量了李不歸一眼,不由笑了起來,“殿下,您覺得小女怎麽樣?”


    “知書達理,是個好女孩!”李不歸回道。


    “哈哈哈哈!”幾位老人開懷大笑。


    “父親,你說什麽呢!”被一幫男人取笑,秦小玲羞得無地自容,隻好幽怨的瞪了李不歸一眼,心道他們擺明了欺負我兩,這麽簡單的陽謀你看不出來麽?


    李不歸知道她的意思,可李不歸依舊無動於衷。


    正所謂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李不歸早就知道他們想拿自己開玩笑,但隻要自己臉皮厚,那麽尷尬自然是他們。


    “殿下好大的雅興啊,飯後溜達溜到我這親王府來了。”


    突然院子另一端走過來了十人,“本王有失遠迎,還望殿下見諒。”


    “殿下,中間的三人其中兩人是李金防親王,聊州曲圖章神將,另一個人不知道是誰,不過實力堪比神將,此外還有曲靖的父母曲子寒,周蓮芳!”武越小聲介紹道。


    “殿下,還真是不巧啊,我來樊地城與李親王有要事相商,不知殿下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曲圖章話說得更直接,相當於下了逐客令,意思是說,如果你沒事就趕緊滾吧。


    李不歸看向齊亥石,詢問他,我們打不打得過他們。


    見齊亥石點頭,李不歸心中大定,“別高興的太早,本太子今天隻問一句,秦家被偷襲,是不是你們都有參與?”


    “殿下說的什麽話,秦家是皇室的親家,我們何德何能,怎敢對秦家動手!”李金防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東西,忽然開懷一笑,哪裏有半點不敢的影子。


    “你們都是這麽認為的?”李不歸不打算跟他們拐彎抹角,直接說道:“不說話我就認為你們都參與了,你們膽敢欺君犯上,李親王,曲神將,我代表九州正式剝奪你們的名號,還不快束手就擒!”


    “殿下,你這未免有點欺人太甚了吧,我們好歹是你的伯伯舅舅輩,有這麽和長輩說話的嘛?”曲圖章終於撕下了虛偽的麵紗,臉色突然變得陰沉。


    “殿下,我等無罪,隻怕恕難從命!”李金防不悅道。


    “恕難從命?”李不歸冷笑,“齊大人,樊地城與聊州意圖謀反,把他們都拿下吧,違者殺無赦!”


    李不歸沒有給他們一點麵子,今天他本來就是來鬧事的。


    “殺無赦?李不歸你好大的膽子,說我們綁了秦家眾人,那你殺了我兒子算怎麽回事,若是真開戰,真以為我聊州會怕你們不成?”曲子寒怒道。


    “你兒子是你親弟弟殺的,與我無關,當日他身邊帶有兩位七級巔峰的侍衛,我根本就殺不了他,安心城的金衛也沒有出城的跡象。”


    “曲靖不管怎麽說都是奶奶的親人,此外他還是曲家繼承人,我不看僧麵看佛麵,怎麽都沒理由殺了他,而且我也不傻,不可能在當下這時局引發內亂。”


    李不歸朝他扔了一個包袱:“這是我親自找到的你兒子的骨灰和汪房留下的證據,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你的親弟弟。”


    “你胡說八道,時權對我兒那麽好,怎麽可能會殺了他,而且他這麽做無異於將曲家逼近絕路,這對他有什麽好處?”


    曲子寒看了看那張令牌,但他並不相信,“而且時權也沒有毫發無傷就可以殺死汪房的能力。”


    “人心難測,他的實力壓根就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反正我是不可能殺他的,我壓根就沒出過宮,這點整個皇宮的人都可以作證,相信以你們多年的經驗,想從皇宮問出這點消息並不難。”


    “如果此事與安心城無關的話,還會有誰想殺他,那你就要想想誰是直接利益的參與者了,你兒子死了,以後權利自然落到你弟弟兒子的身上。”


    “還有,那張令牌我們確實沒有作假,不管你信不信,這事與你弟弟絕對是脫不了幹係的,你想想,你兒子死那天你弟弟在哪,為什麽他會和你兒子的另一個侍衛在一起,為什麽他那麽快就得到消息,為什麽你們有那麽大的膽子來這鬧事?”


    “不是我危言聳聽,隻怕你們出來的這段時間裏,他已經在聊州奪權了也不一定,!”


    李不歸把知道的都說了,順便提醒道:“就比如你們旁邊的那位陌生人,他是從北方來的吧?你們或許隻是他們利用的炮灰罷了,還在這沾沾自喜!”


    “空口無憑,別以為幾句話就會讓我們放棄追責,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我們不會放過你的!”周蓮芳罵道。


    “不不不,我想你們搞錯了一件事情,不是你們不放過我,而是我不會放過你們。”


    “原本你們找我商量,這事還有回旋的餘地,可你們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對秦家下手,你們這是找死!”李不歸也沒有了好脾氣。


    “據我所知,秦家眾人並沒有傷亡,難道僅僅如此,殿下就不惜與聊州開戰?”曲圖章像是發現了什麽蛛絲馬跡,嚴肅說道。


    “秦家沒死人,那是因為你們無能,不是因為你們沒想殺,而且秦家的侍衛死了,金衛死了,還被砍了頭,這個說法我該找誰要去?你總不會奢望我咽下這口氣吧?你要是這麽認為,不妨讓我試著殺上聊州,要是你們擋住了,當我沒說!”


    “如今的局勢開戰,隻怕對殿下也沒有好處吧?殿下這一動,隻怕就是全麵戰爭了!”曲圖章有些不信李不歸真的敢動手。


    “你不會以為我不敢吧?”李不歸反諷道。


    “看來殿下長大了,想必以後一定會是位優秀的天子吧!”


    曲圖章歎了口氣,“殿下,偷襲太子妃的事我們曲家並未直接參與其中,我們來這不過是為了討個說法!”


    出乎意料的是,曲圖章居然開始示弱。


    “父親,此子不可信啊!”周蓮芳急道。


    “曲神將,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們明明也默許了這件事的,難道事到如今,你們還想推卸責任不成?”


    李金防繼續說道:“明明說好大家一起對抗安心城的,你突然間出爾反爾,莫非堂堂神將,居然是背信棄義,反複無常的小人不成?”


    “我之所以答應你們,是建立在安心城有罪的提前下,可是現在你們極有可能騙我,這事自然要從長計議。”曲圖章回拒道。


    “你們沒參與就好,我還真不想對你們曲大開殺戒,不過你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說吧,你們怎麽給我交代。”曲家沒有派人,可他們畢竟參與了計劃。


    “若是真相查明,我自動散去畢生修為,廢去神將稱號,同時聊州全力支持安心城,再無任何怨言。”


    李不歸點點頭,散掉修為的老頭活不了多少年,這個懲罰也夠了,要是真殺掉他們,聊州與中州必定免不了一戰,到時候勞民傷財,實在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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