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奎二爺揮動巨斧,斬出一道三米大的金色氣斧。


    氣斧如龍,發出駭人的巨響,同一時刻,氣斧鎖定李不歸,快而迅猛,直追李不歸而來。


    李不歸嘲笑他速度慢,他則用實際行動告訴李不歸。


    我的人不快,可我的招式很快。


    李不歸雙眸一閃,不敢小覷這股磅礴的能量,他身上驟然電閃雷鳴,縱身向旁邊閃去。不過那氣斧就像有人性一般,知道李不歸要逃,它一分為三,從斧子變為大劍的模樣。


    大劍威壓小了一些,看起來沒那麽恐怖,不過與此相對應的是,速度更上了一層樓。


    李不歸前傾剛跨了一步,兩道氣息,一道朝他的腦袋劈下,另一道朝他的雙腿而去。


    保大還是保小。


    李不歸未曾想到,穿越到異世的他還未婚娶,就遇到了這樣一個荒誕的問題。


    如此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信心滿滿的李不歸後背一涼,他哪裏猜到淩厲的武技中途還會有這等變化。


    李不歸不再托大,瞬間運轉懸浮術,隻見整個人一分為二,兩道劍威隻殺死了李不歸的殘影,李不歸成功躲過一劫。


    然而李不歸未穩住身形,一道冷哼身響起,他驚訝抬頭,一個兩米三的巨漢已與他的巨斧從空中來到了他的麵前。


    此刻近在咫尺,奎二爺並不擔心李不歸會察覺,恰恰相反的是,他要李不歸清楚的知道自己會被巨斧一分為二。


    見李不歸未動一分,奎二爺還以為李不歸被嚇傻,不由露出興奮的神情。


    奎二爺名叫奎文渠,與他雙胞胎親哥奎因仝一起,乃是賓州出了名的同階雙煞。


    他們從小得了一種怪病,亦或者說是天賦,他們四歲就長到一米八的身高,力氣更是一般成年人的五倍。


    不過他們生性殘暴,加上年幼不懂事,常常把同齡人,甚至成年人打死。鎮上的人深受其害,花費重金請能力者把他們送到了官府。


    在獄中大鬧的他們後來被賓州郡守看中,訓練成了兩個殺人機器。


    從被郡守看中的那時起,他們便開始不斷獵殺同級能力者,從十級一直到七級,未曾嚐過一敗。


    也便是如此,他們的修為在賓州雖然未顯得多高,卻大有名氣。


    如今李不歸便是奎文渠進入七級之後,即將殺死第十個同階高手。


    都說修為越高,想殺死同階的難度越大,然而奎氏兄弟不服,他們就是要用戰績告訴世人,隻要我們修為到了哪個級別,我們就能在哪個級別無敵。


    “果然,我們同階之內無敵!”想象到自己能無傷殺死一個七級的小子,奎文渠陷入了遐想。


    嗯?是什麽東西卡住了嗎,為什麽沒有聽到慘叫聲?


    奎文渠從幻想中回過神來,他低頭一看,卻見他整個人還停留在半空中,身下那年輕人雙腳雖然陷入了泥裏,可他僅憑單手就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巨斧,而且巨斧隱隱有被捏爆的跡象。


    這是怎麽回事,莫不是我在做夢?


    奎文渠不敢相信他眼睛所看到的一切,李不歸僥幸逃走,或者拚死攔下,他還能饒有興致的誇讚一番好武功,然而如今這個場麵,實在超出他的認知範圍。


    要知道,以他的龐大的身軀和力氣,即便是七級中期,也不敢如此托大,這個隻有七級初期的少年他是怎麽敢的?


    “你剛剛說什麽?”李不歸似笑非笑的盯著奎文渠。


    同階無敵?你怕是在吃屁。


    李不歸心想天下的變態不知多少,山裏都沒去過,你好意思說自己同階無敵?我三項覺技都不敢說這話,就憑你?


    李不歸單手就能接住巨斧,論起原因,其實並不複雜,奎文渠個頭雖大,可要比力氣,李不歸堂堂一個七級的體能者,力氣還能比他小不成。


    此外,奎文渠隻有一種中級能力,李不歸卻有一種中級能力,一種高級能力,體內聚集的覺能不知比他多多少倍,再加上不死決與引雷術煉體,李不歸的肉身更是非同階可以比。


    在如此情況下,李不歸想不到不能空手接白刃的可能。


    “臭小子,休得猖狂!”若是被六級的高手嘲弄,他還能勉強接受,李不歸怎麽看都隻是個七級初期的小子,他何德何能敢嘲諷自己。


    奎文渠何時受過這等羞辱,原本隻出八分力的他猛然將全身的力量都加在了巨斧之上。


    李不歸無視巨斧傳來的壓力,抓緊巨斧的右手忽然變成黑色,隨之使勁一捏。


    破能術能破一切覺能和物體結構,所以呯的一聲,巨斧如玻璃一般,支離破碎。


    “這怎麽可能~”奎文渠驚呼道。


    在他看來,今天發生的一切實在不合常理,隨便一個平平無奇的少年就能空手接白刃不提,可他用天外玄鐵精心打造而成的巨斧居然也被輕易的捏碎,這算怎麽回事。


    那隻手比玄鐵還要硬?會有這種可能嗎?


    由於同階極少對他造成生命威脅,所以隨著慣性而下的奎文渠,一時間竟然還在走神中。


    不過李不歸可不管他在幹嘛,李不歸全力突進,恰到好處的一腳踢在他胸口上。


    奎文渠的皮膚如岩石那般堅硬,為了破防,李不歸這一招依舊是破能術。


    一股黑色的能量打在奎文渠的身上,嘣的一聲,他倒飛十餘米,奄奄一息的倒在奎因仝的不遠處。


    “你知道我們的身份嗎?我們可是賓州郡守的幹兒子,你就不怕郡守大人殺你全家?”


    奎因仝如狼一般盯著李不歸,眼裏充滿了深深的忌憚。


    他的實力並不比他弟弟強上多少,想要一邊守著他弟弟,一邊與李不歸戰鬥那是不可能的。


    萬般無奈之下,他隻好拿出了平日並不怎麽待見的郡守,希望以此糊弄住李不歸,好讓他能帶著弟弟離開。


    他這麽關心他這個弟弟,倒不是源於什麽兄弟情義,而是每次戰鬥,他都可以將他這個弟弟推出來試探深淺。


    說實話,他是不舍得這個戰鬥傀儡。


    當然,如果有必要的話,他自然是先走為上,隻是他不覺得李不歸能留下他,所以他才還在這討價還價。


    “你覺得郡守還要你們?”李不歸若有所思道。


    從這兩人猙獰的麵相和輕浮的語氣中,李不歸就能看得出,這兩人手段殘暴,心理學上天生的反*社會人格。


    這種人既不會說話,也沒有護主之心。這種養著沒用的人,郡守怎麽可能喜歡。


    他們七級之前,郡守或許還有心思利用他們的性格,去完成一些一般人不願意做的事情,然而隨著修為的提高,郡守越來越無法控製的時候,他們便沒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如今把他們安排在這,便是要他們死的意思。縱使他們沒有被中州軍偷襲殺死,回去也活不了幾時。


    他們死了,郡守估計還會喝上幾杯慶祝,當然,就算那郡守要為他們報仇,李不歸也不怕。


    “你這話什麽意思?”奎因仝怒道。


    “你以為正麵部隊都是送死的,你們被派到這裏是好差事?”


    “正麵部隊是用來打勝仗的,怎麽可能讓他們隨便送死,反而你們這裏,你們被分配來這,才是真正可有可無的。”


    李不歸玩味說道:“你看,現在現場這麽慘烈,山頂的人還是沒有下來的意思。為何他們敢見死不救?那還不是因為他們清楚,你們不過是上位者的棄子罷了。”


    “縐布,席卷,你們還不帶人下來救我們,難道你們要看我們與這敵人同歸於盡嗎!”


    奎因仝不信邪,仰頭對著山頂大叫了一聲。


    “縐將軍,我們要不要救一下山下的人,我看他們都快死光了。”


    聽到這聲怒吼,席卷望向意猶未盡的縐布,他實在不解,為什麽敵人隻有兩百人,剛剛縐布卻不讓他去支援,要是剛剛他飛身下去,以他的能力,殺他們還不是信手拈來,何至於讓聯合軍付出如此慘烈的代價。


    “我早就說過,這裏大部分都是被拋棄的人,若是他們能與敵人同歸於盡,還能算功臣一個,要是回去了,保不準就會以各種莫須有的罪名處死了。”


    縐布依舊不為所動,說道:“席卷,別怪我無情,你說如果這幫人注定要死,他們是死在戰場上,當個英雄好,還是回去當個死刑犯好呢!大家都是軍人,我不想他們死得一無所有罷了。”


    席卷陷入了沉默,沒有說話。


    “你看看,沒用吧?”李不歸譏笑道。


    你自以為聰明,找了個好差事,誰知道聰明反被聰明誤,陷入了別人的陷阱裏。


    “這不可能,他們不可能這麽待我!”


    這種性格的人很難想象這個世界不是圍繞著他們轉的,李不歸也沒有興致再回答他。


    論身份,即便他口中的郡守都不配讓李不歸說話,之所以搭了他兩句,那完全是基於拖延時間的目的。


    這會山頂的人可都在看著,李不歸不能上來就秒了奎氏兩兄弟,那樣給他們造成的壓力太大,李不歸要讓他們覺得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李不歸引誘奎文渠到隱蔽之處,一是不讓山頂的人看見李不歸殺他的過程,二是分散兩兄弟,讓山頂的人知道李不歸不是一挑二,而是非常艱難的殺了兩個同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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