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啥事這麽鬧騰?”586團駐地裏一個叫彭銳鋒的連長在屋子裏問道。


    “我出去打聽一下。”他手下一個排長連忙說道。


    隻是那個排長剛把屁股一挪窩,門卻被拽開了,他們連另外一個排長風風火火的就闖了起來。


    “幹啥玩扔?急三火四的,這可是連部!”彭銳鋒訓自己的部下沒毛病。


    隻是那個排長卻並沒有理會自己連長的訓斥,而是興奮的說道:“連長你們在屋子裏還不知道吧,婁月回來了!”


    “婁月?哪個婁月?”彭銳鋒詫異,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哎呀二營三連三排的那個婁月啊,這回在前麵當尖兵排的那個!”他那個排長都喊起來了。


    “我艸!失蹤了又回來了,就值得你那麽大呼小叫的?”一聽手下這麽說彭銳鋒想起來婁月是誰了,全團尖兵排的那個排長嘛。


    那婁月跟自己不是一個營的,知道有這麽個人,可是那又如何?


    戰爭時期嘛,死人和失蹤都是常態,別說他一個排長了,就是營長連長在與日軍作戰中沒回來血染沙場那都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那直屬營營長商震失蹤了現在都沒回來,估計已經噶了。


    不過話再說回來,失蹤的作戰人員又返回來的也不是沒有,雖然說婁月是尖兵排的排長,大家都以為他已經死了呢,可現在又回來了這也沒啥大驚小怪的吧。


    “不是連長,他回來不奇怪,可是你知道這小子帶著他們排剩下的人嘎哈去了嗎?”那排長忙道。


    “嘎哈去了?”彭銳鋒不以為然。


    “那小子帶著人半夜摸進了小鬼子的住地,把小鬼子的大隊長給噶(gá)了!”那排長大叫道。


    “啥玩扔?把小鬼子的大隊長給噶了?真的假的?”彭銳鋒驚訝了。


    “當然是真的,他們說把小鬼子大隊長的那把指揮刀都給搶回來了,現在還在團部呢,那把刀上有小鬼子大隊長的名字,我都看到了!”那個排長接著興奮的叫。


    “走!咱們也看看去!”彭銳鋒一聽這個消息也興奮了,屋子裏的人有一個算一個,便都跟著他往外跑。


    彭銳鋒這個連的駐地離586團部不遠,所以得信兒才快。


    等到他趕到團部時,發現整個團部的駐地都已經沸騰了,所有人都在說婁月從日軍大隊長那裏繳獲的那把指揮刀。


    要知道,東北軍各部要說紀律士兵素質那會參差不齊,可要說打鬼子還繳獲了把日軍指揮官的指揮刀來,正所謂“向上之心何人沒有?”那誰聽說了不興奮?


    更何況,要是論戰績,他們586團真的沒法跟人家商震營比。


    就像這回,他們三個主力團和日軍也交火了,他們團傷亡最重也打死打傷了些日軍,可是這回卻依舊沒有辦法和商震營比。


    人家商震營隻剩下一百多人卻在後方襲擊了日軍的輜重車隊,正是因為商震營的奇襲讓日軍感受到了後路被斷的壓力,日軍才撤退的,那可不是他們師主力團給打跑的!


    要說586團的官兵們是怎麽知道的?那還不是王老帽被趙鐵鷹給抓了起來,當時當著586團還有師部那麽多人的麵王老帽指著趙鐵鷹的鼻子給趙鐵鷹一頓臭損!


    那王老帽自仗軍功也是豁出去了,這把趙鐵鷹給寒磣的絕對是無地自容。


    而也正因為如此,王老帽現在是被抓起來了,可不光是被抓起來了,五花大綁且不說,現在嘴裏還被塞著臭襪子呢!


    而且,那臭襪子被塞的很瓷實!


    那可是趙鐵鷹手下的親信用小棍硬往王老帽嘴裏懟的,那就跟在東北人在老家拌土坯踹稀泥似的,那給懟的那個結實!


    不結實不行啊,這要是讓王老帽把嘴裏的破襪子給吐出來,那指不定還會說出啥話來呢!


    時下東北人都愛罵人,都愛說粗話,可趙鐵鷹他們是因為王老帽的粗話而無地自容嗎?


    當然不是!


    粗話糙話那隻是表象,實質上還不是人家商震營能打,他們堂堂一個團打死的敵人竟然沒有人家半個營打死的多!


    可現在不同了,現在可是他們團的人奇襲了日軍指揮部,打死了日軍指揮官不說還把日軍大隊長的軍刀給繳獲了!


    這回你王老帽還有啥可說的?你們商震營再牛逼你們繳獲小鬼子大隊長的指揮刀給我們看看?


    當彭銳鋒趕到團部的時候,眼見著團長趙鐵鷹正帶著一幫人往旁邊一個屋子走去,而趙鐵鷹手裏拿著的正是一把帶鞘的日軍指揮刀。


    而趙鐵鷹身後的那些人也就是他們團的營長連長啥的,彭銳鋒特意注意到了,營連長之間婁月這個排長也在裏麵。


    正如先前所說,他認識婁月隻不過不熟罷了,


    彭銳鋒便跟了上去,而跟在趙鐵鷹身後的那幾個營長連長自然認識他,誰都沒吭聲也就任由他跟著。


    軍隊嘛,那能在團長身邊站著的除了貼身衛兵,一般士兵肯定是不行的。


    彭銳鋒他們連由於離團部近,團部他常來,他一看趙鐵鷹現在去的那個屋子便心中一動。


    那個屋子本就是他們團的一個倉庫,而現在倉庫外麵卻多了兩個持槍荷彈的士兵他還能猜不出點什麽事來嗎?


    果然,當彭銳鋒跟著前麵的人進了那屋子後便看到了被五花大綁吊在房梁上的王老帽。


    那王老帽身上除了被捆著繩子嘴裏被了破襪子倒沒有什麽,可是他那張臉卻已經腫了起來,上麵還有著血跡。


    王老帽為什麽胖頭腫臉的臉上還有著血跡,彭銳鋒雖然沒有看到是怎麽來的他卻也能猜到。


    就他們團長趙鐵鷹那是最愛麵子的一個人,他們作為趙鐵鷹的手下都知道,他們在底下胡作亂鬧禍害百姓這都問題不大,可是誰要是敢折了團長的麵子,那結果也隻能是——哼!


    那天王老帽把他們團長給罵了個狗血噴頭,他要是不遭“報應”那才叫奇了怪呢!


    就現在王老帽那張原本溝壑縱橫的臉現在哪有褶兒了,整個都已經猖(腫)起來了,那眼皮腫的都隻剩下一條縫兒了!


    果然,這個時候,彭銳鋒就見自己的團長趙鐵鷹說話了:“王老帽,你那天不是說你們營打鬼子打的多嗎?你們不牛逼嗎?來,看看,這是什麽!”


    彭銳鋒眼見著趙鐵鷹說完了,王老帽那垂下去的頭抬了起來,隻是他都懷疑就王老帽那腫著的眼皮要是不用火柴棍支上能不能看到人都是兩說!


    這時趙鐵鷹就已經‘刷”的一聲就把那把東洋刀給抽出半截來,卻是手持刀身讓王老帽看那刀柄。


    “看到沒有,刀把上寫的是啥?嘿嘿,清塚,日本鬼子的清塚,估計你都不知道,那天咱東北軍打的那支鬼子的大隊長叫清塚!


    這可是我們團的兄弟冒死偷襲了小鬼子的指揮部殺了清塚搶回來的!


    你們營牛逼你們繳獲過小鬼子大隊長的指揮刀嗎?


    嘿嘿,不吭聲是吧?


    我要是用刀現在砍了你,就白瞎了你那天說的那句話了,你咋說的了,你說,就我趙鐵鷹這逼樣的要是在綹子裏肯定被你用刀剜心喝肉片湯了,是吧。


    你給我等著!


    等我收了你那半拉營,我就把你的心剜出來做肉片湯喝!”


    就趙鐵鷹話說到這裏聲音已是越壓越低,可是卻讓跟在他身後的手下們有了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他們太了解趙鐵鷹的作派了,你如果給他立了功,他就往死了賞,可你如果得罪了他,他就往死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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