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又都會合到了一起,開始研究怎麽麵對新來的情況。


    隻是此時他們眼前的那座山雖然說不是很高,也就二百來米的樣子可偏偏山壁有很陡峭的地方,那並不是你想上就能上去的。


    而且你還不知道那山上是否會有哪方的人馬,別這頭往山上爬了或者往那頭繞了被人家發現了再挨了黑槍!


    那前方究竟又是什麽情況呢?他們現在也隻能等。


    不過想來那槍響的地方終歸很有可能是保安師的人,這也算是唯一的好消息吧。


    “怎麽就繞不過去呢?”莫劍塵看著前方說道。


    “你們遊擊隊要是都繞不過去,那我們更沒招了。”錢串兒接話道。


    “唉,要是小斧子在就好了。”莫劍塵感歎了。


    “為啥?”錢串兒問。


    “他家就是這裏的。”莫劍塵回答。


    到了這時,莫劍塵便又想到了小斧子,而他想到了小斧子,就又想到了孫寶兒。


    雖然說冷小稚現在被保安師抓走了,可是那怎麽也算是有了消息。


    可是小斧子和孫寶兒卻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微山鎮裏沒有,他們到微山鎮外去找卻也沒有找到,整個就是一個下落不知嘛!


    那麽小虎子和孫寶兒究竟又在哪裏呢?


    “誰說男的看到女的就叫流氓,女的看男的就白看?”此時的小斧子正躺在一鋪火炕上,不過他正光著身子。


    據說人光著身子便會讓人想入非非。可是就是此時的小斧子再光著別人也不會想有什麽想法的。


    原因卻是他的上身纏著布,布上還有血痕。


    而他的下身現在也隻是穿了個大褲衩子罷了,可那大褲衩子上卻也是帶殷黑的血跡。


    可若是如此也就罷了,現在他的右腿大腿處整個的已經明顯的腫了起來,黑紅的那種。


    雖然說時下的衛生條件很差,遊擊隊員也極少有功夫有條件去洗澡,可小斧子的左腿卻也比那受了傷的右腿白了許多。


    小斧子現在就是一個傷員,而且還是傷的不輕的傷員。


    原因自然是在他和孫寶兒逃出村子被用軍追殺的過程中,他中槍了。


    就時下中國的條件,但凡是中了槍的普通士兵,哪怕是輕傷,隻要是感染的都很有可能都會死去。


    而現在小斧子的傷也很麻煩。


    他上身看著纏滿了破布,可那也隻是看起來嚇人,因為那都是擦傷。


    當時他和孫寶兒逃到了一座小山上,他把孫寶兒護在了前麵,日軍槍響打中了他的大腿根,結果就是他往前一撲和孫寶兒都從那山上跌了下去。


    好在孫寶兒通些醫術,跌下山崖後及是給他勒上了布條止了血,並最終倚仗她的槍法擊斃了下來搜尋他們的幾名日軍,兩個人才得以脫身。


    最終孫寶兒把他弄到了這裏養傷來了。


    小斧子上身雖然血的呼啦的可那卻都是擦傷,再上些草藥隻要炎症不是很厲害,那自然是可以好的。


    可是於他來講最麻煩的卻不是擦傷,那也隻是皮肉傷,而是他大腿上所中的那一槍。


    雖然那一槍並沒有傷到骨頭和大動脈可卻也把他的大腿根趟出一溜溝來!


    若是以為人體在中了子彈後就象是用刀啊什麽的隻是物理傷害,那可就錯了,那子彈過處不光有物理傷害那還有彈頭灼熱的燙傷呢,以及被子彈帶入各種不潔之物呢。


    被孫寶兒救回來的第二天,小斧子的大腿根處就發炎了。


    而現在距離那天的戰鬥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小斧子的大腿整個的就腫了起來。


    按小斧子自己的描述,把手按在了那大腿腫處一按一個坑可偏偏除了脹以外,那就什麽感覺都沒有了!


    小斧子也好孫寶兒也罷,他們可都是遊擊隊員,見過傷員那都不是一回兩回了,他們當然知道,如果任由傷勢這麽發展下去,小斧子死去那也隻是早晚的事了。


    所以今天孫寶兒終於下定決心,要給小斧子的傷處上藥了。


    可是上藥那就得把小斧子的褲衩子脫了,褲衩子一脫那裏麵是啥光景是人都清楚,所以小斧子卻是正在這矯情呢!


    “我就是要看還白看,你不用有別的想法!”孫寶兒看著傷勢已經很嚴重了卻依舊在那裏貧嘴的小斧子道。


    她如何不了解小斧子對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同樣,她又如何不了解小斧子那作派,因此她又接著說道,“你要是現在不讓我看,那就等你死了我把你埋起來的時候再看。”


    小斧子被孫寶兒說沒詞了,孫寶兒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你不用有別的想法”嘛。


    而他又怎麽可能斷了對孫寶兒的想法,所以還是先活下去再說吧。


    眼見著小斧子沒動靜了,孫寶兒便彎腰伸手卻是直接用一把刀子就把小斧子的褲衩子給剌開了。


    小斧子漲紅著臉就見孫寶兒將一個也就小指那麽長大拇止那麽粗的黑亮的東西往自己大腿的傷處按去。


    可是就那個東西按在傷處小斧子也沒有什麽感覺,試想,他用手按那腫處都沒有感覺,那個所謂的藥被按上去又能有什麽感覺。


    所以,孫寶兒接著問道“疼嗎”的時候,小斧子便回答“不疼”。


    孫寶兒皺了皺眉,就用手接著按那個所謂的“藥”不讓那藥掉下來,不過卻已經把臉扭到一旁去了。


    “你這是什麽藥?”小斧子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就問。


    “膏藥,家傳的。”孫寶兒回答。


    “能治槍傷?”小斧子又問。


    “不知道,死馬當活馬醫唄,要不咋辦?”孫寶兒接著回答。


    “這叫啥話?你這個東西不會是狗皮膏藥吧?”小斧子表達著不滿。


    “這個膏藥是治毒瘡火癤子啥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治你的傷。


    你這裏現在沒有感覺是對的,證明你這裏有毒。


    如果當你感覺到那裏疼的時候就是傷好了,傷好了,膏藥就粘不上了自己就掉下來了。”孫寶兒解釋,她也實在是不想讓小斧子再磨嘰便又接著說,“這個藥是俺家傳的,俺也不會配,傳男不傳女嘛!


    俺就知道裏麵有黑火藥、鬆香、阿膠啥的,俺爹在配這個藥的時候那是要挑時辰焚香的,然後外人也不能靠近,說是怕把藥驚著。”


    中這種膏藥能不能治槍傷,老哲真的不知道,可卻也有神奇的地方,有手指頭斷了的,真的就是用這種膏藥給接好的。


    隻不過現在已經失傳了,原因是因為藥方裏的黑火藥那屬於危險品,在咱們這個時代已經被禁了。


    不過也不要以為傳統的中醫就不能治槍傷,畢竟據說雲南白藥是可以治槍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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