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麽。”陸塵滿不在心的發問道。


    “柳絮,未若柳絮迎風起的柳絮。”少女將姿態放的很低,生怕陸塵借故殺了她。


    “說出歡喜禪宗的全部據點,我可饒你一命。”


    “我不過一外圍成員,哪裏去過據點?更何況全部據點。”


    陸塵眉頭一皺,這歡喜禪宗對據點下落的保護倒是嚴密。他想過諸多可能,但還真沒想過對方居然連一個據點都不知道。


    一劍抵在柳絮的脖子上,陸塵的麵容逐漸變得陰狠,“你當真不知道?說謊的話可是會死的。”


    柳絮麵色慘然的道:“像我們這種人,為了活著,為了資源,什麽都做得出來。要是你,你敢把這麽重要的消息透露給我們嗎?”


    陸塵明白了,不再多言,陰狠的臉上帶起一抹慈悲,“放心,我的劍很快,不會疼的。”


    劍光一閃,少女的頭顱落下,她死前的最後一個想法是“真的好快。”


    “進來收屍。”陸塵淡漠道。


    王小二聽到呼喚趕忙進來,小心翼翼的繞過陸塵來到屍體旁邊。心中不由嘖嘖稱奇,這位陳公子當真是心狠手辣,這麽漂亮的女子竟是直接就殺了。


    “公子,敢問您可曾問出來些什麽?”王小二突然問道,陸塵有點驚訝,這小子這麽慫,哪裏來的膽子問自己話?不過他也沒在意,隻是隨意的擺了擺手:“除了姓名和她是外麵那人的女兒之外啥也沒問出來,或者說她啥也不知道。”


    “對了,屍體先別拖出去了,等我問完再一起處理。”


    “是。”王小二掩門退去。


    第二個被壓進來的是淡漠女子,神色冷淡帶著一種高冷範兒。但偏偏她又是四人中穿的最少的,隻是勉強遮住要害。


    【喲,還跟我裝上了。】


    陸塵看都不看她一眼,“報上姓名,還有你和那人的關係。”


    “春雨,她是我師傅。”聲音也是十分冰冷。


    “春雨,這不算名字吧。是怎麽拜入她門下的。”


    “我是在春天的一個雨夜被她從人販子手中買來的,所以叫做春雨,隻有名沒有姓,為的是以後遇到父母給自己找回姓氏。歡喜禪宗的大部分弟子都是這樣。”談到此處,春雨的麵色稍微柔和了一點,但依然很冷。


    “你看起來並不願意修行歡喜禪宗的采補之法。”陸塵道。經過他的觀察,春雨的衣著雖然是出來婦人之外最為暴露的,但總是下意識的將身體藏起,不願意被他人看見。


    “嗯,這種……汙穢的功法,若不是為了不被驅逐,誰願意學!”


    “你被她下了咒?”陸塵抬頭審視起了她。


    “沒有。”春雨回答的很果斷,同時伸出一隻手來讓陸塵檢查。陸塵回收拒絕了,然後直接用神識掃視她的身體。


    “身材不錯嘛。”陸塵調笑道。


    春雨的臉上泛起一片紅暈,不知是真害羞還是假害羞。


    “既然沒有,那你為什麽要跟著她,你難道不知道情欲道是什麽概念?”陸塵開始對她感興趣了,這家夥前麵的舉動就是這四人中最不正常的,他都懷疑這姑娘會不會是個麵癱。


    “她救了我,所以我不想讓她因我受罰。歡喜禪宗雖然管理鬆散,但對於叛徒卻是零容忍,我跑了,她會受罰。”


    “恨不恨我?”陸塵的眼神逐漸變得危險。


    “不恨。”


    “你在騙我?”


    “沒有,真的不恨。不是不敢,是沒有。”春雨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感,但陸塵感覺她說的是真的。


    “為什麽不恨,你不是很感激她的嗎?難道你不想替她報仇?”


    “她行事如此放蕩不羈,遲早會被人弄死。我早就預料到了有這麽一天,隻是沒想到會這麽突然而已。”春雨說著閉上了雙目,似是有些不忍。“我會留在她身邊也是因為如此,我想幫她收屍。她以前不是這般人的,那麽善良……”


    “她走錯了路,做盡了惡事,不配享有有人為她複仇的權利。”春雨已經完全沉浸進了自己的感情當中,陸塵等了許久她才是緩緩回過神來向陸塵謝罪。


    陸塵跟春雨閑聊了起來,東一句西一句的說是在審問,倒不如說是在聊家常。


    “倒是,挺有些正義感的啊,可惜我不信你。”陸塵眼睛微眯。


    春雨略帶一絲喜意的麵龐突然僵住,張了張嘴,還是什麽也沒說。


    “故事編的不錯,很真,情緒也很真,我都差點被你給糊弄過去了。你是臥底吧。”


    “你怎麽知道的!”春雨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慌亂,這讓陸塵感覺很有成就感。


    “猜的,我詐你的。”陸塵笑道。他沒有撒謊,他確實是猜的,但這個猜不是亂猜,是憑借種種線索分辨出來的。春雨還是太年輕了,以為問的是無關緊要的問題就沒有在意細節,從而暴露出了她不是歡喜禪宗弟子的事情。


    “居然是猜的……”春雨有些懊惱,自己居然這樣就被套出話來了。


    “還是騙你的。”陸塵突然道:“你演的真的很不錯,但是很可惜,你體內沒有禁製這一點出賣了你。以歡喜禪宗的謹慎程度不可能不對你布下禁製,而你身上沒有就說明你有問題。你的實力雖然有所隱藏,但也不過是一小小洞府,不可能依靠自己解開,所以你隻能是其他勢力派進去的臥底。”


    陸塵正色道:“你是哪一家的臥底?”


    “大周皇室的。”春雨道。被揭露臥底的身份後她就老實了許多,神情也不複先前的冷傲。


    “大周皇室……若是真的,殺了你倒是有些麻煩。正好我要去京都一趟,可以叫人來指認你。”


    “謝公子。”春雨知道自己活下來了。剛欲往外走出,陸塵突然叫住了她:“還有一件事騙了你,其實我沒有偷看你的身子,直接探查的身體內部。”


    春雨心底生出一股別樣的情愫。


    接下來兩人,對陸塵表現出仰慕的女子是個膽肥的,都這個處境了居然還想著把陸塵煉化成她的爐鼎,不然以她的演技,多半可以騙過陸塵。


    而另一人則是被擄來的,這一點陸塵在春雨那裏也得到了確認。


    “你跟著我一起去京都,你的話可以選擇留在這裏等我回來再帶你一起走,或者自己去投奔親戚。氣海境,足夠保護自己了。”陸塵本想將兩人一起帶上免得再遭意外,但他此行是否安全還不確定,要是對方真發瘋了他自身都難保,再何談保護他人?且她們可能會被對方抓住當作把柄來威脅陸塵。


    跟著他,還不如自己走來的安全。


    至於春雨,這女人背後有勢力撐腰,也是不用害怕李家。


    同行之人多了一人,陸塵隻得分出心神另外再操控一把飛劍用以承載春雨。騎馬太慢,時間長了就不能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


    春雨提出可以站在陸塵身後拉著他的衣服,但遭到了陸塵的拒絕,理由是男女授受不親。春雨心中那個佩服啊,世間竟有如此正人君子。如果她知道陸塵隻是覺得她比不上自家老婆的話那就不會這麽想了。


    同時操控兩把劍禦劍飛行,即便是陸塵也有些疲累,速度不由得降低了一些。但好在他們還是在城門關閉前進了京都。


    “賣燒餅誒,新鮮出爐的燒餅誒!客官您來嚐一個?”


    “賣寒瓜嘞,又大又圓的寒瓜啊,包熟包甜,不甜不要錢!”


    “窩窩頭,一個銅板四個!”


    ……


    京都果然繁華非凡,夜市更是熱鬧非凡。若非有要事在身,陸塵都想去好好逛逛了。


    而春雨則是驚訝,驚訝陸塵看起來那般成熟穩重卻又有些孩子氣,這些小玩意破攤子她早就膩了。


    “誰可以證明你的身份,至少也得是個王爺公主之類的,不然怕你找個潛伏在京都的聯絡官來忽悠我。”


    被拆穿了想法的春雨也不覺得尷尬,她這臥底的身份雖然沒有完全打入內部,但卻十分隱秘。


    “七皇子殿下知道我的身份,你可以去尋他。但皇子府邸戒備森嚴,外人不一定能進入。”春雨臉上不自覺露出一抹奸笑,她就是想看陸塵吃癟。


    “你去叫門。既然是臥底那總該有點聯係方式,不然如何傳遞情報?”陸塵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半點不給她得逞的機會。


    “切,沒意思。”小女兒家的嬌嗔一閃而過。


    陸塵心神蕩漾一刹,心中暗道:【不虧是歡喜禪宗出來的弟子,哪怕心中不願,但潛移默化的還是不自覺掌控了些釋放魅力的手段。這種不自覺間散發的誘惑才是更加奪人心魄誘人心魂,輪此境界,她那師傅反倒不如她。】


    春雨上前去叫門,門房見其衣服樸素(春雨不用繼續偽裝所以強勢的跟陸塵要了身衣服)本欲出聲趕人,但在看到她那冷傲絕美的臉龐後就又改了主意,將快要吐出口的訓斥之語硬生生咽下,轉而用上了柔和的語氣:“這位姑娘,突然前來拜訪可是有何要事?”


    “煩請通稟牛管家,就說春雨有要事相報。”


    門房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姑娘稍候片刻,我現在就去通秉牛管家。”


    不多時,一個身高足有兩米多的大漢走了出來,人如其姓當真是壯的跟頭牛一樣。


    大漢神情凶悍的奔向春雨:“乖侄女,叔叔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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