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率先察覺到危險,跟勾魂使戰鬥過的他很快就知道這是束縛類的法術,而非搏殺類的。不能回擊,一旦被鎖鏈碰到鎖鏈就會纏繞上來。葉修想要斬出一刀將鎖鏈斬斷,被陸塵給阻止了。


    “為什麽要阻止我,它這一招有什麽不對嗎?”葉修並沒有埋怨陸塵,反而是覺得他看出來了什麽他沒有察覺到的東西。


    “鎖鏈。”陸塵指了指鎖鏈,沒有多廢話,取出一把飛刀向後扔去。


    鎖鏈在被飛刀觸碰到的瞬間突然旋轉了起來,隻是一瞬,那把六品飛刀就是被鎖鏈給生生擰斷了。


    “明白了嗎?”


    “明白了。”


    葉修深感僥幸,幸虧陸塵察覺到了拘魂使者的陰招,不然他今天恐怕就是要交代在這裏了。


    “距離旅館還有兩個街道,再這樣子下去我們絕對會被它追上的。去鐵匠鋪!”陸塵忽然喊道。


    “可是,鐵匠鋪距離這裏不是……”葉修的聲音逐漸變小,終於是察覺到了陸塵為何要大聲的喊出來。“就去鐵匠鋪!”


    擱著兩排院子的胡夜,王冬梅二人突然聽到陸塵的聲音,慌亂了一瞬後才是冷靜了下來。


    “他們好像遇到危險了,我們要過去幫忙嗎?”王冬梅說著,加快了幾分消除死氣的速度。


    “白癡……”胡夜低聲暗罵了一句,卻是被王冬梅給聽到了,“你說什麽?!”


    胡夜連忙揮手討擾,“等一下等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咳咳,你沒覺得他們的話中有那麽點奇怪嗎?”


    王冬梅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問道:“哪裏奇怪了?趕不到旅館所以去鐵匠鋪避難這有什麽問題嗎?”


    胡夜扶額,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再罵王冬梅一句的衝動。


    “你還沒反應過來嗎?從這裏到鐵匠鋪的距離差不多是到旅館的兩倍!”


    “你是說,他們其實不是想逃去鐵匠鋪?”王冬梅終於是反應了過來。


    “他們是在借著交談來提醒我們有危險,讓我們別往旅館走,而是去鐵匠鋪避難。”


    “也有可能是讓我們去藥店,追殺他們的那個家夥如果有智慧的話,可能會察覺到他們的不對勁。”


    “修士是可以傳音的,正常他們應該是傳音才對,而他們卻選擇了大聲呼叫。就是一開始那一聲是沒有想到,葉師兄也該是能反應過來。”


    兩人商議一番後還是決定逃去更遠一點的藥店中去避難。原因是藥店有門而鐵匠鋪沒有。


    兩人不時的甩出幾樣用不到的小物件拖延時間,有驚無險的逃入了旅館當中。


    【這麽快就招惹到拘魂使者了?倒黴的小家夥。還有兩個小家夥呢?是被他們拋下了嗎?】


    綠袍神識向外一掃,最後在藥店找到了胡夜和王冬梅。


    【原來是到這個家夥那裏去了,倒是還算得安全。我們三人中就這個家夥跟外來者的交流最多,就算出事了說不定也會出麵保下他們。】


    想到這裏,綠袍不由得失聲一笑,這些又跟她有什麽關係呢?都這麽多年了,早就不在乎這些了。


    在大廳中躺了一會兒,陸塵起身向櫃台鞠了一躬,朗聲道:“多謝前輩庇護之恩。”


    “我隻是做生意而已。”


    得到回複的陸塵心中落下來一塊大石頭,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他就擔心旅館的老板會迫於壓力將他們給交出去,現在看來,是他想得太多了。旅館老板似乎根本就不畏懼拘魂使者。


    追來的白色虛影在旅館周圍晃蕩了幾圈後憤憤離開,拘魂使者輕易不得進入旅館,雖然因為遇到了活人它可以進去,但不能打開房門。對方會往這裏跑,多半是知道這一條規則的。它雖然不怎麽怕這裏的那位,但也是不願隨意惹事上身。沒有搜查令它就不能打開房間進去搜查,到頭來既得罪了人還沒有收獲。


    拘魂使者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毒,自言自語道:“回頭叫上弟兄們守在附近,等他們出來後就直接抓住他們。”


    抬頭望了一眼天空,拘魂使者不滿的哼哧了幾聲,原路返回到自己的院子中去。拘魂使者白天輕易不允許出現在大街上,這是規則,它不敢不遵守。


    “哼,回頭就讓住在這附近的弟兄跟我換個位置,居然敢闖入我的住所中來,小子,你死定了!”


    白色虛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頭,它還是沒能發現陸塵和葉修話語中的不對勁。


    過了半個時辰,葉修道:“它應該已經回去了,我們去接他們?”


    陸塵搖了搖頭,“現在天差不多要黑了,拘魂使者提前出來也不是不可能。我們兩個自然是逃的掉,但他們可就不行了。”


    “也是。”葉修突然笑了一下,滿臉的戲謔,“你就那麽放心讓冬梅跟那個胖子在一起住上一個晚上?”


    陸塵一臉的淡然,“這關我什麽事?他們要是情投意合,我做個媒人也無不可。要是那小子起了色心欲行不軌,到時候一劍刺死他便是。”


    “當真一點也不心動?”葉修故作驚訝的在胸前比劃了一下:“這麽大,不對,得有這麽大才是。都說男人再怎麽努力也抵不過女子胸前四兩肉,這哪是四兩,怕是四斤都不止了吧?老實說,我都有點動心了。”


    陸塵卻是牛頭不對馬嘴的回了一句,“這世間哪有那麽多的一見鍾情,更多的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


    葉修啞然一笑,“也是。”


    黑夜降臨,陸塵透過窗戶看著外麵數百道虛影來回遊蕩,不由得一陣後怕。幸虧白天的時候他隻是逃跑沒有出手,不然要是一不小心給它刺死了,他可沒有信心殺出城門。


    突然,一道虛影貼近了窗戶,身形借著一絲月光照映了進來。陸塵頓時警惕了起來,拔劍而起,待到它衝進來就是要一劍刺出。哪怕是死,他也要換下來幾個。


    “滾!”一字嗬出猶如天雷滾滾,綠袍被這個不知死活的拘魂使者給激怒了。老娘的地盤你也敢闖?


    一時間,群鬼退散。


    陸塵很快給出了評價,這老板恐怕不弱於那日他在小屋那裏遇到的那位,甚至要更強一點。


    見老板大發神威,陸塵安心了許多,至少短時間內這些拘魂使者是不敢再來了。至於以後,他都出去了,還怕他們?你就是再強,來不到我這邊,打不到我,我又何須怕你?


    外麵的幾百隻拘魂使者亂成了一鍋粥,裏麵的那位幾百年都沒有出過一次聲,以至於它們都有些忘了,那位可是敢跟城主都掰掰手腕的存在,即使再落魄,也不是它們這些小囉囉所能去招惹的。


    “是誰招惹的裏麵那位,趕緊給老子滾出來!”


    “報告千夫長,是玄甲二十四幹的。”


    “玄甲二十四,給老子滾出來!”


    一道虛影弱弱的走了出來,被千夫長一巴掌拍倒在地。“媽了個巴子的,老子都不敢去招惹裏麵的那個瘋婆娘,你個鱉孫倒好,居然惹得她差點直接動手!”


    被打倒在地的拘魂使者不敢回嘴,不敢起身,就這麽趴在地上。


    千夫長不依不饒的在它身上猛踹,一邊踹一邊發出怒吼,“特麽的,老子回頭還要被將軍訓,你個鱉孫是不是就懷著這個心思想把我給弄死呢?好啊,要不然你來當這個千夫長?”


    這等誅心之言嚇得那犯了大錯的拘魂使者連連磕頭求饒,“大人,我錯了大人。”


    “嗯?”


    “小人,小人!小人不應該飄到窗戶旁邊裝作要進去的樣子嚇唬裏麵那人類!還請大人看在小人這麽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饒小人一命。”


    又是一腳直接將它給踢到了路邊,千夫長惡狠狠的道:“要不是看在你這個蠢貨這些年還算得上忠心的話,老子早就一刀結果了你!囂張,你也配?”


    玄甲二十四繼續磕頭求饒,眼底閃過一抹陰毒,它在心中暗暗發誓,將來若是有機會,定要將這個侮辱它的家夥碎屍萬段,讓它永無出頭之日!


    再抬頭時,玄甲二十四的眼中隻有畏懼,一點也看不出先前的陰狠毒辣。


    又訓斥了一會兒,千夫長也是覺得乏味了,在玄甲二十四的身上抽了一鞭後道:“滾吧!廢物。”


    “謝大人饒命,謝大人饒命!”言語之真誠,動作之迅捷,讓人膽寒。


    “哼!”


    千夫長走開,又是出來一批拘魂使者輪番羞辱它,在它身上發泄著恐懼與怒火。玄甲二十四沒有反抗,隻是蜷縮成一團默默的忍受著,心中暗暗記下那些羞辱它的那些人,發誓以後一定要將他們全都殺光!


    終於,有幾個隊伍中的老資曆看不下去了,站出來給玄甲二十四解圍。


    見再鬧下去就不好收拾了,羞辱它的幾鬼才是作罷,臨走前還不忘說幾句狠話,“小子,你以後小心點,以後看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玄甲二十四隻是不斷賠笑,笑得幾鬼都感覺身體有點發寒,心中懷疑這小子莫不是受刺激瘋掉了。


    “趕緊走開,這小子可能傻了。到時候我們可是要收罰的。”一個看上去有幾分精明猥瑣的拘魂使者提議道,自是遭來了同伴們的附和。


    待到它們走遠,才是有幾個同它關係不錯的拘魂使者走上前來安慰。玄甲二十四嘴上感謝著,心中卻是對它們鄙夷不已,現在知道假惺惺了?早tm幹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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