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起小辣椒趙靈這樣的人,陸良可絕對是手到擒來,讓他哄女人他可能有些笨手笨腳,但是讓他鎮住女人那可是他的專長,趙靈遇到他,也算是倒了大黴了,平時在其它浪蕩子跟前誰不是見她的那根金錢鞭就全身亂抖?可唯獨這陸良,不僅反而水火不浸而且還讓趙靈屢屢碰壁。


    陸良的一聲吼,說出的這話也絕對算是驚天動地了。


    趙靈的小臉唰的一下就白了,目瞪口呆地盯著陸良,仿佛木雕泥塑一般。陸良說得這句話,絕對不亞於一聲炸雷在耳邊炸響。


    小辣椒癟掉了,完全癟掉了,再也不敢提什麽向碧兒告狀了。


    奶奶的,對待女人就得這樣,和她好好說話不行,非得男人大喊大叫的才老實。


    陸良教訓完了趙靈,抹了一把汗,扭頭問鄭光道:“二弟,那陽城橋怎麽還沒有到!?”


    “大哥,喏,前麵就是!”鄭光指了指前方。


    這就到了?陸良大喜,抬頭觀望,果然見夜色之中,一座石橋的輪廓漏了出來。


    蘇州本來就是多水之地,水道縱橫,這陽城橋也算得上是蘇州眾多橋中比較有氣勢的一座了。橋由漢白玉壘成,高大寬闊,和其它的水橋迥異,而陽城寺之所以在蘇州出名,並不是這橋本身如何氣派,而是因為這橋乃是那些才子佳人聚會的一個場所,說得白了,這陽城橋就是蘇州的情人橋。


    天氣好的時候,或者是花前月下,或者是黃昏日後,才子佳人們喜歡約在這裏,或酌酒方舟,或倚欄清唱,也成就了一處佳境。


    不過這個月黑風高的夜裏,誰也想不到陽城橋會來了陸良這幫人。


    “石頭,先去打探一番,看看橋那邊有沒有聞香教的人。”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這一點陸良還是十分明白的。


    石頭放下燈籠,抹黑跑了過去,時候不大就返身回來了。


    “少爺,我都看了,一個人影都沒有。”


    “這幫狗日的,竟然來得比我們還晚。二弟,我們先上橋。”陸良嘀咕了一句,然後帶著一幫人抬著小轎來到了石橋中間。


    這石橋乃是周圍的製高點,占據著橋中央,進可攻退可守,占據了這裏,也算是地利了。


    一幫人本來抬了這麽遠的路就汗流夾背了,所以一個個跌坐在地,伸著舌頭大口喘氣。


    等了約莫一頓飯的功夫,還是沒有見到一個人影,鄭光就開始犯嘀咕了。


    “大哥,那幫孫子怎麽到現在還沒有來呀?難道不來了?”鄭光抬頭看了看月亮,已經明顯過了約定的世間了。


    “不知道。再等等看。”陸良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哎,還要等多長時間呀,要不咱們回去吧?又黑又冷的。”趙靈從轎子裏麵探出個腦袋來,低聲問道。


    “你給我老老實實在裏麵呆著,再不老實等會那幫家夥來了我們就把你交給他們當教主夫人去。”陸良壞笑了起來。


    “壞蛋!我才不去呢!”趙靈吐了吐舌頭,縮回了轎子。


    呦,還有這小辣椒怕的事情,今天也算是開眼了。


    “大哥,是不是這幫家夥忘記了?”袁方問道。


    “不至如此。我聽說這聞香教一向是言出必行,教裏分為很多的香壇,一壇少則百人多則千人,設一壇主,壇主下麵又設香主,層層而下,組織嚴密,而選人這種事情,一般由香主負責,是上頭交給他們的任務,因此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事情,怎麽可能忘記了,或許是遇到了什麽事情來晚了。”一直不說話的阿胡子祝枝山摸著圓滾滾的肚子笑了笑。


    “阿胡子,我看你對聞香教的事情很明白嘛,難道你什麽時候入了那教?”陸良拎著阿胡子的衣服領子小聲問道。


    “我怎麽能入了那教,我這個人,雖然喜歡佛法,但是平日裏也就會念一聲阿彌陀佛罷了。”祝枝山連連擺手。


    “那你怎麽對聞香教如此的熟悉?”陸良自然不信。


    “我對聞香教熟悉,那是因為有個朋友和這教有瓜葛,我自然也就知曉一二了。”阿胡子祝枝山說不過陸良,隻得招任。


    “誰?”陸良聽了這句話,眼珠子嘰裏咕嚕轉了一圈。


    阿胡子的朋友雖然多,但是死黨也就是那麽幾個人。


    “這人你也很熟呀。伯虎呀。”阿胡子說出的名字倒是出乎陸良的意外。


    唐伯虎是聞香教的人!?我靠,這也絕對算是個天大的新聞了,這位風liu才子竟然還入了這樣的邪教?好玩,好玩了!


    阿胡子祝枝山匝吧了一下嘴道:“他不僅入了教,還是閶門的香主呢。”


    “香主!?還是個小頭頭?”陸良大叫了起來。


    “怪不得!大哥,我說怎麽那唐伯虎到碧雲樓去每次去都不需要領號排隊呢,碧雲樓的老板見到這家夥更是客客氣氣的,原來這裏麵是有背景呀!”鄭光仿佛想起了什麽一般。


    “阿胡子,唐伯虎為何加入這聞香教?”陸良思來想去,也搞不懂唐伯虎是不是身上哪根筋搭錯了,他怎麽著也是一個讀書人,而且還是江南第一才子,照理說智商很高呀,聞香教這樣的這樣的組織詩歌什麽貨色,稍微想一想就能夠想明白了,這家夥為何不躲閃反而一頭紮進去做了個香主。


    這其中,恐怕還有一些別的原因吧。


    “君則,我告訴你,其實我也想加入呢,可人家不收,先我模樣不好看。”祝枝山歎了口氣,搞得一副鬱悶的樣子。


    什麽!?還有主動加入被拒的!?這祝枝山要才學有才學要家世有家世的,竟然不收!?這聞香教莫非真的是什麽高級秘密社團?


    “君則,我聽我慢慢說來。這聞香教人數眾多,號稱有十萬之眾,裏麵香壇林立,各有各的分工,各有各的不同。一般的打錢、化緣的,練習武藝的,護教揚法的等等也都有,當然也有一些很特別的香壇。像咱們蘇州城,因為是江南重鎮,所以也是聞香教的兩大據點之一,聽說那聞香教教主沐森就住在太湖之中,距離這裏極近,這裏的香壇歸他直接管轄,地位高於別處。”


    “閶門的這個香壇,稱之為薔薇壇,乃是聞香教中最為奇特的一個壇。這壇中的人,十之有九皆是女子,而且個個姿色上等,壇主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據說也是個女人,生得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十分的騷包,凡是見了她的男人,沒有一個不拜倒在地由她擺布的,也算得上是一個傳奇了。”


    “這薔薇壇,也偶爾招一些男子進去,不過這進去的男子要求極高,一般人無法加入。我們這幫人,早就聽那碧雲樓的姑娘說壇裏的女人漂亮,而且據說個個精通琴棋書畫,所以很想見識見識,便沒事打聽,不過一直無緣。”


    “後來伯虎在那碧雲樓上好像見了那壇主一麵,雖然那壇主蒙著麵紗,兩個人隻是邂逅,但伯虎回來就成癡人一般,一心要加入了聞香教,愣是在碧雲樓盯了兩個多月,那壇才答應收他入內,當個筆頭。”


    “筆頭?”


    “對,筆頭,就是給他們寫寫畫畫,做個文書。”


    我靠!讓大名鼎鼎的唐伯虎做個文書,這幫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牛!有意思!


    “阿胡子,這樣的活,唐伯虎都幹!?”連鄭光都覺得不可思議。


    “有何不可的!伯虎當時高興得差點暈倒,我們其他人羨慕了半年呢。”阿胡子滿麵紅光,眯著那雙散光眼帶著無限遐想道:“雖然是個筆頭,那也是神仙過的日子呀!君則,你不知道,這薔薇壇的壇主很不一樣,十分之雅,喜歡泛舟水上,吟詩作對,歌詞玩樂,據說那畫舫中,器皿精致,酒食醇美,加上又有國色天香的美人兒,莫說一個筆頭了,就算是一個研磨的書童,又有何妨!?”


    阿胡子祝枝山越說越激動了,又是砸吧嘴又是流哈喇子,哪有半分讀書人的樣子。


    不過他這麽一說,徹底改變了陸良對這個聞香教的印象,陸良原本一位這聞香教就是個洗腦一樣的民間邪教罷了,想不到裏麵竟然還有如此樂嗬的地方?


    而阿胡子祝枝山已經完全沉浸在美妙的想象之中了,一張大嘴滔滔不絕:“聽說這薔薇壇喜歡挑選容貌俊美的窮苦人家女子入內,具體幹什麽的誰也說不清楚,我覺得,十有八九挑小楠的是他們。”


    “哦,那倒好了,我倒有機會見識見識這個所謂的薔薇壇了。若是能邂逅一下那位騷包壇主,自然更好。”陸良摸了摸懷裏麵的那些殺人利器,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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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忙得頭暈。奶奶的。


    大大們,票呼呼砸一下哈!嗬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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