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什麽人,敢管咱們的事,活著不耐煩了嗎?”等到那群金兵調整好儀態、整飭完軍紀之後,這才反應過來。


    “我們能算什麽人?嚴格地來說我應該是一個亡國的臣民吧!”李師師剛要回答,燕青卻搶先把對方懟了回去,“我們現在隻想回家,別的事情我們不管,而且管不了,各位請便。”這句話倒是一句大實話,因為押解北宋俘虜的金兵浩浩蕩蕩,從街頭到巷尾,你根本看不到盡頭。


    就在這個時候,宋徽宗卻心生了歹念:我圈進了她那麽多年,好說歹說地哄著她那麽多年,也沒見過她此時如此燦爛的笑容,看來她的心一直都在那個該死的宋江身上,如今落魄了跑來給我打抱不平,是可憐我,譏笑我,還是那我出口氣呢?今天要是沒遇見你也就罷了,遇到了又怎麽會放過你呢?朕餘生注定是要在屈辱中度過了,卻又沒有去死的勇氣,如果有了你的陪伴,餘下的日子也許就不那麽難熬了吧!


    “她其實也是朕的妃子,朕圈養在“德薄道淺”裏的老情人,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問朕的那些妃子大臣嗎?問問他們朕是不是常常在日理萬機之閑往“德薄道淺”跑,問問他們朕是不是常常在跟她們纏綿的時候喊著一個叫做“師師”的名字!”宋徽宗這一句話起了很大的效果,那些被俘的文武大臣們很多上前符合,隻不過也有些人漏出的全是鄙視、不屑的眼光,但是改變不了大局,因為很快就有幾百金兵圍了上來將燕青與李師師團團圍住。


    “快快,拿下他們,好險,要不是這昏君我們以後可能會受到大將軍他們的責難的,其他的罪不用說,光一個辦事不利的罪名就夠我們喝一壺的,快把他們抓起來一起送到將軍賬下領功去。不過這該死的妞到說出了一句真話,這狗日子徽宗的媳婦們個個貌美如花,你們心動也是人之長情,可是如果不想身首異處、甚至族滅的話,就把你那蠢蠢欲動的活兒憋住了,不許任何人再打這些女人的主意。”一個威風淩淩的大漢騎著駿馬來回地穿梭,不停地將自己的命令傳遞了下去——果然,再沒有金兵敢動手動腳了。


    “師師姐,你快跑,小弟就算豁出小命也要護你周全。”燕青這個人嘛,潛入潛出是一把好手,可是要光明正大而不使用任何小伎倆地跟別人對決的話就不信了。再說,這次圍攻他的不是幾個而是幾百個,不是弱不禁風的北宋、遼朝的軍隊而是剛剛興起的女真人的野戰騎兵呀!所以故事的結局是,李師師被抓住了,而燕青受了不輕的傷之後逃出了包圍圈。


    “叫蕭大哥忘了阿朱,再找一位如花似玉的娘子過日子吧!細想想來看,我跟蕭大哥雖然情投意合,可是偏偏是注定的有緣無分:當我們剛剛對彼此有了托付終生的想法之後,我被蕭大哥親手打死,靠著《龜堃大法》還陽後想跟蕭大哥再續情緣,卻因為落下了嗜睡的毛病,即使蕭大哥武功蓋世都無法擺脫昏君宋徽宗的桎梏,活生生地分別了這麽多年。眼看就要苦盡甘來、守的雲開看月明了,我又被自己愚昧的善良害的落入了女真人手裏,叫蕭大哥以後小心點,小心這個世道那些看得見和看不見的蠅營狗苟,我也不想再每天隻有4個時辰的日子裏繼續苟延殘喘了。”說著,隻見李師師渾身都在泄氣,那能逆天改命的龜堃之氣帶走了江山美人,也伴隨著一個朝代滅亡的脈絡,最後李師師真個身體都變成細小顆粒,散布在這人人貪戀的塵世之上,化為漫天燦若繁星。


    “大哥,是小弟無能,小弟沒有能阻止師師姐自己放棄了自己,沒能將師師姐安好無缺地帶回來,請大哥重重的責罰,小弟絕不會有怨言。”燕青是失魂落魄又加狼狽不堪地回到梁山的,他本來是想陪著李師師一起去算了,可是他又擔心沒人給宋江報個消息,好叫他日後為李師師報仇。


    宋江一句話都沒有說,一滴淚也沒有流,隻是輕輕地扶起了燕青:“這事情本來就跟你沒有關係,你武功還沒有好到那種闖蕩千軍萬馬之間的地步,麵對自己無能為力的事情隻要做到了百分之百的努力就夠了,你也就不必要再自責了。”


    非雲煙看到此時此刻的宋江沒有他所想想中的那麽暴怒,反而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心裏往往有所不安——根據他非雲煙研究出來的經驗——那些麵對突發事件越是冷靜得出奇的其實心裏謀劃的實際行動就越瘋狂。此時的非雲煙特別想問一問梁山將會有怎樣的行動,可是看到宋江那表麵上看似乎什麽事情都沒有其實早就有點哀默大於死的心境,任何人一看就都不會再問任何對他來說有點殘忍的事情。


    夜深人靜的時候,當整個梁山都已經睡下去之後,唯一還有光亮的地方隻剩下了宋江的房間了。他在擦拭什麽東西,擦了一遍又一遍,越擦越用勁,越用勁速度越快,直到大拇指上被擦傷地流血才停了下來,原來是一隻掏空了竹子之後均勻地挖了幾個孔之後的簡單的笛子。然後他又像瘋了死的,把放自己床上的女子衣物整理好再弄亂,弄亂了以後又小心整理,反反複複地弄,隻弄到又到了他必然會睡著的時間點,至少4個時辰之後才可能醒來,中途你無論對他做什麽他也醒不來——就因為這個死後複生的臭毛病,沒有值得絕對信賴的住手,縱然武功蓋世,宋江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自由地風裏來雨裏去的。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非雲煙看到此情景不由得有感而發,握著畢雨燕的手也變得柔情一片,“雖然你我都死了,都隻是孤魂野鬼,可是你在身邊、在你身邊多好!”


    “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吧!”畢雨燕也覺得此刻的宋江那還有什麽大英雄大豪傑的風範,他隻是一個失去了深愛的妻子的孤魂野鬼,此刻的人間比鴻毛還輕。畢雨燕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因為作文競賽失利就流淚的少年,想到那個被自己的死打擊得支離破碎的非雲煙,沒錯你在身邊,在你身邊都是時上最幸福的事情。


    “你是不是很擔心宋江會不會幹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呀?”畢雨燕發現非雲煙此時此刻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宋江問到。


    “不是!”非雲煙收回自己投向宋江的目光,轉而看了看畢雨燕幾眼,然後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用雙手頂在旁邊的桌子上托著自己的雙腮說道,“宋江——蕭峰這個人,占了便宜要內疚很多天、吃了虧自己認了,無論在任何極端情況下他都不會將自己的事情轉嫁到別人頭上的。”


    “哪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呀?”畢雨燕更加有點不解了。


    “對別人不夠狠的人往往對自己殘忍,所以我雖然不擔心他會怎麽折騰別人,但是我擔心他會對自己幹出什麽事情來,比如他也像李師師一樣將全身僅剩、很快就能完全轉化為自己內力的龜堃氣息散掉呀!”非雲煙見畢雨燕窮根就底,隻好什麽都不瞞她了。“雨燕姐,你說阿朱這樣的美女怎麽會看得上蕭峰這樣大智大勇卻不解風情的男人並且對他矢誌不渝呀。”


    “當然是垂涎他美色了,難不成你覺得阿朱是因為欣賞蕭峰的才華嗎?”畢雨燕一開口就讓非雲煙差點笑噴了,畢雨燕卻很不以為然,“你懂個屁呀,有姿色的男人就是像宋江一樣:身體魁梧健壯、打架能力強、持久堅挺不草草收場而且還從不吃著碗裏的惦記鍋裏的。”


    “還別說,你的這一理論還是有一點道理的哦!”非雲煙笑得肚子都痛了,不過看到畢雨燕一臉嚴肅的樣子,又不好一直笑下去,“算了,至於男色、女色的問題我是不太懂,但我想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你擇善而從之就行了,沒必要把我噴的一無是處甚至是傷痕累累得了吧?”


    “那就言歸正傳,你打算傳一些怎麽樣的念頭到這個如今已經日暮西山的宋大統領的腦子裏呀?”說實話,曾經經曆過這樣悲慘的經曆的畢雨燕深深地地知道,人在那一刻是如何的絕望——除非李師師又再一次複活,不然誰都拯救不了那顆已經瀕臨滅絕的心了。


    “世界上隻有兩種力量能讓人從絕望中走出來,一種就是愛的力量,他失去了什麽你就補償他什麽——這種方法有時候會遭受到現實的可能性,向宋江這樣的你就不可能再給他找一個一模一樣的李師師來。還有一種力量就是仇恨的力量,鼓勵甚至慫恿他去複仇,或可以給他生存下去的勇氣——隻是有一個問題,他會不會因此從此走上了極端的道路上或者報了仇以後再怎麽辦,就是無法控製的了。如果我的這個方法管用的話,我所解脫的就是兩個人的痛苦了!”非雲煙說著這話的的時候自己本人早就悄悄地潛入了他的夢裏。


    “師師——阿朱,你在哪裏,你怎麽那麽傻,那麽輕易地就放棄自己,你要是還活著的話我還是有機會能救你呀,就算你真的被女真人侵犯,隻要你的心還是向著我的,我不會介意的,你怎麽那麽傻直接就自殺了呢?”宋江自己是不覺得自己在做夢,他隻是不斷地在那兒嘀嘀咕咕。


    “傻瓜的是你自己才對吧!你這還看不出這是因為阿朱對你用情至深嗎?這個世界上她是不會讓任何其他的男人碰她的。他如此待你,你卻隻會躲到這個地方自怨自艾,你對得起阿朱姑娘對你的深情厚誼嗎?”其實非雲煙已經在鬆江的腦海中已經不止出現一次了,所以對他的闖入沒什麽驚訝之情,“你現在要做的不是躲起來哭,而是振作起來去找那個罪魁禍首宋徽宗報仇雪恨,殺了他,阿朱姑娘在天之靈就會安息了!”


    “可是他已經被女真人抓去了,早晚都會一命嗚呼的,我何必多此一舉呢?”宋江精神一震,但並沒有持續多久就有萎靡下去了,“況且,我那臭毛病還在,就算我不怕死地去報仇,可是最後也隻能白死呀?”


    “笨蛋,你宋江現在可不是什麽孤家寡人吧,你有段譽、虛竹兄弟不說,你還有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呢!再說你又不是去攻城略地,你隻是要潛進去,暗殺幾個人而已,你現在梁山上的兄弟互相照應著,保證你睡覺時候的安全綽綽有餘。”非雲煙的幾句話一語驚心夢中人,有了主心骨的宋江漸漸開朗起來:“反正我們現在既不屬於大宋了,也還沒有投降金賊,我們就是這期間的一支獨立的力量,幹自己快活拉風的事,有什麽好怕的,好,等我醒了立即就幹!”


    “另外,我想問你最後一件事,你能不能幫我解疑答惑一下啊?”宋江忐忑不安地問到,“師師要是落在金賊手裏肯定是會受到侵犯的,可是宋徽宗、宋欽宗這些大人物的妻女也會受到糟蹋嗎?”


    非雲煙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先讓畢雨燕出去回避一下,畢雨燕嘀咕著磨磨蹭蹭地走了出去。非雲煙見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什麽人進來打擾了才解釋道:“男人間的對話不適合全部都讓女人知道的,有些對我們男人來說無足輕重的話術一旦跑到女人的耳朵裏那是要變形、走位的。”


    “怎麽跟你說了,在過去,在那些男尊女卑的曆史時期裏,女性從來都不被當作獨立存在的個體,她們往往被當作男人的附屬物,依附男人而存在,在那個其實在你們這個時代尤為明顯,男人之間的爭權奪利、互相攻伐有了結果之後,勝利者為了向失敗者大施淫威,常常會在處理對方妻女上表現出來:占有、充軍、賣窯子裏等等都是方式方法。但不管這些方式方法如何,其要達到的目的都是為了實現對敵視自己的男人羞辱、傷害、折磨等目的。”非雲煙其實自己也不是很多這些的,隻不過以前念書時空閑下來以後就會給自己買一些課外書看的,稀奇古怪的東西看多了也就有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了,“所以霸占、征服別人的妻女其實未必是因為好色,而更多的是一種征服成功之後的成就感的宣泄。”


    “宋徽宗、宋欽宗的那些落入女真人之手的後宮嬪妃們必然是要遭受大金國那些高層們的欺淩的,可即使這樣,宋徽宗、宋欽宗這些人也並不值得同情的,因為同樣的事情他們趙家也幹過。當年宋太祖征服南唐之後,也是強行臨幸過後主李煜的妻子小周後——既然他的祖先能強搶別人的老婆,他自己的妻女怎麽就不能被別人欺辱呢?如果說真有報應的話,那也是可以看得到的,他趙宋家子孫後代的妻女遭人侵犯,你能說這不是對他祖宗不積德的報應呢?你又怎麽知道若幹年之後現在正侵犯別人妻女的完顏家的子孫後代不會被別人欺辱其妻女呢?別人都說三國時期的曹操有一種喜歡別人老婆的癖好,其實那就是一個男人征服欲望特別強盛的表現。”


    “所以,我告訴你,你這去找宋徽宗報仇,絕對會順利的一逼,因為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君王在受過那麽多羞辱之後,以他趙家子孫後代的懦弱的劣根性來說,他現在反而希望你殺了他,讓他早日脫離那沉淪的苦海的。”經過非雲煙的一番分析之後,宋江的靈魂深處暗自有了主意。


    第二天——其實準確的說是四個時辰之後,宋江醒來之後,立馬將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全部召集了起來,除將一些特別善於處理俗事雜物的人留下來打理梁山的相關事務之外,全部帶上,向大金國關押宋徽宗的地方出發——因為這次,不僅是要打草,還要擼兔子。


    宋徽宗、宋欽宗被劫持到北方後,先被關押在五國城。受盡了金人的折磨:途經浚州(河南浚縣)時,金人不讓百姓接近,隻準賣食物的小販近前。小販們可憐宋徽宗淪為楚囚,贈些炊餅、小菜之類食物,不受其值而去。過了浚州以後,所行皆是荒涼之地,有時跋涉十來天,也不見村舍,夜晚宿於荊莽之間,苦不可言。即使遇上大雨,也要在泥淖中前進,往往車壞人死。途中食物甚少,宋徽宗夫婦隻分得一隻羊、一鬥粟,其他人食物更少,不得不沿途采桑堪充饑。宋徽宗的異母弟弟燕王趙誤,因乏食餓死,屍體被盛在馬槽中,猶露雙足,金人命就地焚化。宋徽宗原以為到了燕京,生活可以稍稍安定,不會再有流離之苦了,誰知到了九月,金人怕宋兵來搶奪徽、欽父子,把他們遷往中京(內蒙寧城西大明城)。之後的一段日子裏,宋徽宗等人又被逼著反複遷徙了幾個地方,雖然沒了什麽大災大難,可是一貫養尊處優慣了的宋徽宗哪受得起這樣的折磨,不隻是身體垮了,精神上也堅持不下去了——真如非雲煙所分析的,這時候的宋徽宗自己都已經有了不再繼續活下去的念頭了。


    就在五國城那個地方,就在那個徽宗最後的地方。這一日白雪飄飄,寒風蕭蕭,已經國破家亡了不短時間的宋徽宗過這幾件羊毛大衣依舊凍得在床上哆哆嗦嗦的宋徽宗嘴裏卻在不斷念叨著:“今晚是誰要去伺候大王?”


    “回陛下,是皇後娘娘!”原來此時還伺候在宋徽宗身邊的隻剩下一個太監了,“奴才已經轉告皇後娘娘了,要她記得多要些皮毛、羊肉跟木炭過來。”


    “難得你還記得朕——我的囑托!”這時候的宋徽宗已經有點驚弓之鳥了,生怕自己說錯什麽話就又會引來一陣新的折磨呀,而且他自己也沒有臉再繼續自稱“朕”了:哪一個稱孤道寡的活得像自己這樣窩囊:生死由別人定奪、妻女由別人臨幸,“出去一下吧,朕要好好的休息!”


    那個太監可能是以前受過宋徽宗恩惠的,要麽就是伺候人伺候慣了,他遵著宋徽宗的命令退了出去,一套標準的宮廷禮儀卻一點兒都沒有廢,可就在他剛要完全退出去的時候,一刀砍在了他腦袋上,立刻腦漿迸裂死在了當下。


    “趙佶,你個老東西,終於被我找到了你,納命來!”原來這時候衝進來的正是輾轉了北方多個地方才終於找到這個地方來的宋江他們。


    “你們怎麽才到呀,朕可是等你們好久好久了。”見到那充滿怒意的眼神、聽到那殺氣騰騰的粗獷得漢子聲音的時候,宋徽宗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很欣喜的,“在這個連自殺都不能得的地方遇見你們是我趙佶這輩子最後一件幸運的事情了,你們動手吧?”


    正在這個時候,外麵響起了刀劍相擊聲跟廝殺、呐喊聲——原來看守宋徽宗的那股金兵反應了過來,立馬朝宋江等人進攻了起來——別看這些人武功低微,可是拚起來真是勇猛呀,搞得就連靈鷲宮的高手們一時都反擊不力,十幾分鍾後控製了局麵:“難怪我大遼的大軍一遇到他們就立刻奔潰,難怪宋朝的禁衛軍如此地不堪一擊。”


    “你還在等什麽呢?快給朕一刀吧,你隻要給朕一刀就可以解脫了你對我沒有采納你忠言的怨恨了,你隻要給我一刀,就可以給你那被我囚禁了多年後來又被我連累的慘死的妻子報仇了。”麵對國破家亡的大潰敗卻遠還沒有威脅到他生命的時候,他忐忑了,可如今直接麵臨死神的時候他反而依然自得了。


    “想要速死?門都沒有,我要你受盡痛苦與屈辱之後再慢慢地死!”來的一路上,宋江都在想著自己如何用降龍十八掌一掌就要了宋徽宗的命,可是看到他現實如此淒苦,不由得就不想立即殺死他,就在他剛要用自己的五層內力震斷宋徽宗的奇經八脈的時候,五個身影迅雷不及掩耳地朝自己的命門襲來,宋江隻好收手還擊——就這麽一耽誤,那轟向宋徽宗的那一掌打在了五個身影的其中一個人身上,五人廢了一個。


    “你們這班臭娘們要是再繼續擋路的話,我宋某人從不打女人的規矩可就要破了哦!”宋徽宗躲過一劫,卻沒有絲毫的喜悅之情,反而對那些救了她性命的那些女人嗤之以鼻,而宋江更是直接又殺向了宋徽宗,“奉勸你們不要再來阻擋我,不然我可真要辣手催花了。”


    剩下的那四個女的對此不屑一顧:“蕭大俠,我們五個聯起手來都是打你不過的,更何況我們現在隻有四個人了,可是我們麒麟衛的任務不是要打敗你,隻要纏著你,拖延時間等我大金精銳之師趕到就行了。”


    “麒麟衛?你們麒麟衛不是大遼的的諜報人員嗎?怎麽現在為與大遼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女真人效命呢?你們難道沒有一點亡國之恨嗎?”宋江一邊又打中了其中的一人,一邊諷刺她們。而此時,遠處已經若隱若現地出現了大隊人馬呼嘯而來卷起的沙塵。


    “切,你這大遼的南院大王都可以為大宋效力,我們這些從小就被當做殺人工具而利用的小小麒麟衛就不能良禽擇木而棲嗎?啊——”就在這個時候,就在宋江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將這些麒麟衛一一擊斃的時候她們突然被人一劍封喉,死了。


    宋江定睛一看,原來不是別人,而此人正是那銷聲匿跡了很久的姑蘇慕容複,


    “先不要廢話,殺了宋徽宗再說,要是咱兩還能一起逃脫的話,我再跟你一一解釋吧,現在真不是時候。”宋江也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緩急的人,立馬上前用五層內力打在宋徽宗的胸口,震斷了他體內的某些筋脈:“我不隻是要你死,我還要你慢慢品味等死的滋味。兄弟們,我得手了,撤退吧?”


    中原的人士好沒有福氣,沒有親眼看到當當年那兩個以“北喬峰、南慕容”聞名於世的兩個超級英雄練手對付千軍萬馬的時候是如何的不可阻擋,也怪那些看守的金兵不是野戰部隊,戰鬥能力相對來說有點弱,才會被宋江、慕容複領著百數高手殺得人仰馬翻。


    “慕容公子,真是怪胎呀呀,一麵要勾結金兵毀了大宋的美好河山,一麵又助我等草莽之人重傷大金國的重要棋子——恕我眼拙,看不出你這等首鼠兩端的人要幹什麽。你可不要指望我宋某人會對你這種陰險小人感恩戴德。”


    “放心吧,我這已經是快五十的人這次真不是來跟你要什麽人情的,我隻不過是為了要兌現當年所說的一個承諾罷了。”慕容複這次居然沒有因為比自己優秀的人冒犯自己而發怒,反而把話說了開來,“你應該知道,我慕容家是個世家,恢複大燕一直是我的一個夢想,為了這個夢想我可以說不惜一切代價了,為了爭當西夏駙馬,傷了表妹的心使他離我而去;為了贏得宋徽宗的信任又將我全家都殺的隻剩下了個阿碧,隻為了金國對我許下的承諾:隻要攻破了東京,他們大金國就會在他們所占領的宋國境內扶立一個新的政權由我來當國主。我在囚禁阿朱的時候跟她商討過,希望她能勸你助我成就大業,可是她卻跟我說,不要說她根本左右不了蕭大哥在大是大非之上的選擇,就算她真和蕭峰助我成功的滅掉了宋國,金人也不可能兌現他們的承諾的。我呢,那時候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我固執地相信這是我光複大燕的最後選擇了。我跟她打賭,要是我最終失敗的話,我就去幫你一次。於是我就利用你跟方臘把北宋的精銳不是調開,就是牽製在原地,這才叫金人占了便宜,可結果偽政權是有的,可是卻不是大燕,而是齊,就連大齊國的皇帝都不能是我,而是給了一個功勞平平的劉豫了。我一下子輸的傾家蕩產。我慕容家代代都在為複國而奮鬥,可是到了我這一代連後人都沒有了。”


    麵對此刻侃侃而談的慕容複,宋江不知道說什麽為好,說安慰的話吧——自已一來不會說,二來不願意對這個心黑手辣是常態、偶爾才會有點良心的野心家說,說諷刺的話,也不適合,畢竟人家才剛剛幫過你,最後隻好模棱兩可:“所以,你幫我們是為了兌現對阿朱的承諾嗎?這麽說來,你應該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啊,大不了重頭再來嗎?”


    聽到這裏,慕容複隻是苦笑了一下,也不管這話中話明著是鼓勵,其實是諷刺,嗖的一聲,踏上旁邊的一筆快馬的後背上,縱馬而去。


    幾天以後,被金兵俘虜了多年的宋徽宗不知道什麽原因,一下子病倒了,病情惡化的的特別快,不到幾日就一命嗚呼,結束了他這個豐富多彩卻驕奢淫逸、榮華富貴享盡也吃遍了人間疾苦的藝術家皇帝的一生。


    “老大,以後我們這些梁山上的兄弟,也就是那些靈鷲宮的兄弟姐妹們該怎麽辦呢,要是大金國、跟那個剛剛穩定下來的南宋都打我們的話,我看我們梁山最終也隻會是方臘的下場呀?”回到梁山之後,吳用、燕青等人找到宋江商量了一下梁上以後的出路。


    “你們真的要跟我蕭某人一路走到黑嗎?”蕭峰反問道,“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打算將梁山好漢們都編入丐幫,我蕭某人一生所有的起點都在丐幫,而且丐幫本來就是天下第一大幫派,你們願意跟我去的跟我去,不願意跟我的我建議去投奔明教吧,依我之見,以後他們可能在江湖上掀起驚濤駭浪哦!至於我嗎,以後再叫喬峰,也不再叫蕭峰、宋江,至於叫什麽嘛,以後再想吧!”


    於是在曆史進入南宋以後,丐幫異軍突起,大有掩蓋過少林的勢頭,大概是因為那時候得到了梁山大批高手的加入吧!而蕭峰、宋江這兩個名字都從曆史中消失了,隻是人間多了一個愛吃愛玩也愛誰就是不愛女人的老叫花子:洪七公。


    洪七公,一生遊戲人間,卻終生未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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