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香宜知道此時的她,沒有任何權利說不。


    握了握拳頭,平複了一下心裏那不斷翻湧的嫉恨。


    雲夢卉這個賤人,不就是比自己會投胎嗎?要是她有這麽厚的後台,……


    隻是不著急,慢慢來,現在她還小,還有機會。


    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


    總有那麽一天,我會讓這些人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雲香宜抬起左手摸了摸自己無力的右手,咬咬牙,閉上眼睛,再睜眼時,所有負麵的情緒都掩藏在眼底後。


    才慢慢地自馬車上下來,而身為奴婢的竹香,卻沒有跟著一起下來。


    看到如此情況,身為的侍衛頭頭也不管。


    一個叛主奴婢,還是被魏嬤嬤收拾過的奴婢。


    侍候雲香宜才兩天就被收買的人,能有多忠心,背主的奴婢,應該被打殺,就夫人心善。


    “雲小姐,小人找大夫給你看一下手的傷勢,請跟小人來。”


    小侍衛年紀不大,長得眉清目秀的,也就十五、十六歲左右。


    可那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強烈殺氣,說是侍衛,給人的感覺更像是殺手。


    雲香宜下車後,很識趣的,一言不發的跟著小侍衛往醫館走去。


    留下來的眾侍衛看著兩人走遠,開始了自娛自樂。


    “頭兒,鬼影兄弟,這麽做是想憐香惜玉?可是魏嬤嬤哪裏……


    侍衛長一個眼神淩厲的射向那說話的侍衛瞳。


    瞳把那本還想繼續說下去的話,戛然而止,被侍衛長瞪得連忙捂住了嘴巴。


    看到這情況,另一個侍衛墨齊,十七、十八歲左右,不怕死的接著開口問道。


    “那個……哥,不是,頭兒,為何我們要給那個惡毒的女人找大夫,直接送回去得了。”


    侍衛長抬眼看著自己的弟弟,打不得,罵不得,隻能訓斥道。


    “墨齊,哥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做侍衛不要妄言主子的心思。”


    叫墨齊的小少年,很顯然習慣了,還未等自己的哥哥說完,就接著道。


    “不要妄言主子的意思。”


    “臭小子,你又皮癢了?又學你哥說話。”


    “哥,這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你就說嘛?”


    “那個女人那麽那麽毒,還害大小姐。”


    很陰顯叫墨齊的少年不接受,自己的哥哥糊弄自己。


    看著自己的弟弟,都做侍衛一年多了,怎麽還是像長不大的孩子。


    侍衛長搖搖頭,不再管自己弟弟那嘀嘀咕咕的抱怨聲,反而轉頭看向剛剛話說一半的侍衛,問道:


    “瞳,你覺得呢?”


    瞳一本正經的搖頭。


    “頭兒,瞳,不知,不敢妄言。”


    聽到瞳的回答後,侍衛長沒有馬上說話,反而彈出一道氣勁,隔著門簾射入馬車內,打向竹香的昏穴。


    竹香本想偷聽他們說些什麽重要的事,回去後有了這重要的消息,自己活命的機會會更大。


    隻是她還沒聽到什麽重要的消息,隻覺得身上某個地方一痛,就暈了過去。


    他哪會不知馬車內的人已經醒了,還想偷聽他們說話來著,剛剛的話,隻是故意讓她聽的。


    眾侍衛看著自己的頭兒的動作恍然大悟,原來那個奴婢醒了,想偷聽他們講話。


    隻是,怪隻怪,大家的內力和武功都不如自己的頭兒。


    還有陰顯的是,大家都忘了裏麵還有一個呢。


    七個侍衛,包括那頭兒的弟弟墨齊,都尷尬的撓了撓頭。


    侍衛長將打暈人後才道:“魏嬤嬤的意思是,我們身為侍衛不可以折騰雲香宜這個旁支庶出的小姐。


    雖是庶出,但也是小姐,而且好歹還姓雲,我們不用醫好她的手,隻要稍微做點表麵功夫就行,先前都已經打點好一切了。


    那隻斷手必須要永遠都好不了。


    在進入羊城後,你們懂得改怎麽做。”


    瞳還是不解道:“她謀害我們大小姐,受點懲罰不是應該的嗎?我們為什麽要這麽多人去送她回去?”


    另一個侍衛叫淩青的,看著瞳搖搖頭才說:“瞳,你這腦袋幾時才可以聰陰點?”


    瞳皺了皺眉頭,想炸毛來著,可是一想自己還真不懂,於是接著閉嘴了。


    淩青看瞳不說話,一臉嘚瑟的說:“意思就是,我們這不是送她回去,而是去給羊城小雲府那些心懷鬼胎之人一個下馬威。”


    瞳一臉的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原本雲香宜回去小雲府沒這麽悲吹的,隻是多了瞳自己所理解的那一句原來如此。


    才使得雲香宜完完全全生活在水深火熱中,過得異常辛苦。


    雲夢卉這邊完全不知道,自己老媽養出來的侍衛是這麽活寶的。


    以至於,五年後的第一次見麵,變得差點認不出來。


    不過這是五年後的事。


    待在雲大將軍府裏的雲夢卉,天天練習紮馬步,負重跑步,現在她根本沒有武功。


    她要把前兩世的武功都練回來,隻是內力……


    她記得,在她十歲的時候,無緣無故被人擄走三天,回來後就有了兩甲子的內力,眉間的朱砂痣也是那時候有的。


    隻是中間的時間裏,自己從來沒有清醒過,不知何人所為。


    隻是自己的父親看到後,沒有多問,隻說了一句:“朱砂痣不可破,痣破人亡天下皆躲不過。”


    那時候自己也聽不懂,根本沒放心上,直到後來自己想和東陵安逸同歸於盡,才想了起來。


    如今離十歲還有18個月,她要把功底練好。


    這樣才可以比上兩世都強。


    雲夫人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女兒,一臉的欣慰。


    自從女兒一個月前從昏迷中醒過來後,就變得特別乖巧聽話,還特別喜歡練武。


    “卉兒,休息一下吧,你看你都滿頭大汗了,聽娘親的話,過來。”


    雲夢卉回頭看著不遠處樹下的娘親,不禁再一次感謝靜世大師和老天爺對自己的厚愛。


    “來了,娘親”


    雲夢卉解下綁在腿邊的沙袋,臉上布滿了汗水。


    雲夫人看著自己的女兒輕聲道:“卉兒,你還小,不要太拚命了。”


    “知道了娘親,嘻嘻嘻,娘親最好了。”雲夢卉一臉幸福的笑著。


    活著真好,所有人也都在。


    “妹妹,妹妹……六哥來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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