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書庫][].[774][buy].]跟著,官思情瞪了江雲一眼,作為警告,便繼續開講。【燃文書庫(7764)】


    嫉妒,絕對的嫉妒!


    官思情專門瞪江雲一眼後,大殿之內誰也不聽講了,一股滔天的嫉妒之意在彌漫著。


    官思情愣了愣,也感應到了大家的奇怪情緒,可這種事,任這個活了九十幾年的美女也不明白是因為什麽,貌似她很少想類似的問題。


    “怎麽,本座講的不好,你們也聽煩了?”官思情隻得放下真經,目掃全場問道。


    “哪裏哪裏!能每月來聽掌刑法尊訓導,是卑職等的無上榮幸!”這下聲音激烈,異口同聲,這些家夥聲嘶力竭的模樣。


    江雲歎為觀止的張著嘴巴尋思,這年頭,果然無恥的睜著眼睛說瞎話,才是主流啊。


    的確是主流,官思情也不能免俗,哪怕知道這些家夥在瞎說,但下意識還是很滿意聽到這樣的話的。沒人事不愛麵子,於是,她繼續開講。


    但是這次又開講的時候,她的方式變化,仿佛一種倒敘,直接跳過前麵,開始講道德經最後,關於太上騎天青神牛出函穀神域,而後封仙的結果。


    這一節其實講的非常模糊,哪怕真經之中,也沒有直接表明,就是簡單的講述了幾個天青老牛任勞任怨的行走過程,甚至沒提及太上自己一句,最後的大結局是:出函穀神域後,也就等於天路大圓滿,空中落下仙光加身,從此,人間無太上。


    到這裏,官思情停止了講經,微微一笑道:“今天就到這裏,關於本座所講的最後一節,表明了什麽,各位應該各自有各自的答案,作為功課,現場寫下自己的答案,交給本座後,自行離開,記得下月再來。”


    於是,包括江雲在內的全部人,狂撓頭。


    江雲起身開溜的時候文縐縐的道:“你們忙,我有瓶醬油忘記在外門院了,我去瞧瞧還在不在,寫學經心得是真傳的事,我是內門啊!”


    “站住!”官思情一聲嗬斥道,“大膽江雲,竟敢視本座命令為無物,既然聽講,就必須寫下心得,還分什麽真傳內門,在本座的眼睛裏,真傳和內門沒有太大區別,你竟敢為了區區醬油,薄本座的麵子不成?”


    官思情是真的生氣了,她也不明白江雲為毛惦記著外門廚房裏的醬油?


    別說官思情不懂,識海裏的黃衣也很無語,不知道這小子為毛經常提及醬油,卻又不真的去打醬油。


    江雲撓頭了一下道:“掌刑法尊,弟子不是有意冒犯的。”


    “那你憑什麽為了一瓶區區的醬油,至本座的吩咐於不顧?”官思情得理不饒人的道。


    “也不是為了醬油,那隻是我腦袋裏冒出來的一個說辭。”江雲文縐縐的道。


    官思情拍案道:“放肆!既然不惦記醬油,卻要拿區區醬油於掌刑堂譚塞本座,你視本座為什麽?”


    江雲徹底葷菜了,也不知道為毛要圍繞區區一瓶醬油說來說去的,最後隻得泄氣的道:“師叔,您就別為難我的順口說辭了,我寫還不行嗎?”


    官思情這才點點頭:“坐下,認真的寫下你的心得,本座會親自批閱審查,倘若出現醬油此等無腦詞語,定罰不饒!”


    接下來大殿的情形歎為觀止,全部如同一群不學無術的壞學生,咬著筆杆子看著天花板,都在尋思:太上騎天青神牛出函穀,無非就是運氣好唄,還能說明什麽呢?


    江雲也同樣咬著筆看著天花板,隻不過,他發呆狀態比別人短得多,靈機一動,把答案寫入了書簡,然後匆匆忙忙的起身交差了事。


    見他小子寫這麽快,官思情頗為不滿,但也沒有理由說他,隻能仍有他揚長而去。


    見美女師叔看著那個小混蛋的背影日有所思的樣子,全部人不看天花板了,大殿之內再次一股滔天的嫉妒之意彌漫……


    江雲回到小院的時候和一個美女撞了個滿懷,一看是程思怡,急忙磕頭道:“師叔,弟子給您請安了。”


    程思怡被他弄得很尷尬,不滿的道:“你怎麽總是沒頭沒腦的,總是走路不看路的嗎,你都衝撞我幾次了?”


    江雲道:“師叔,弟子很少有功夫關注這些小事的。”


    被一巴掌抽後腦勺上,程思怡嗬斥道:“衝撞本座的道體,也變為小事了?”


    江雲捂著腦袋鬱悶的道:“師叔,既然您無比榮耀的光環照耀著整個蜀山,特別照耀著我,那麽適當的被光芒反射一下,也是天地的自然現象,沒理由責怪人的。”


    程思怡泄氣的道:“你小子總這德行,看來你是改不了了,我倒是可以不計較,隻是希望你沒丟我的臉,不是在掌刑堂和官思情這麽對話的。”


    江雲弱弱的道:“師叔知道我被掌刑叫去了啊?”


    程思怡道:“知道,我就是擔心你會亂來,專門在這裏等著問的。這個時候不能得罪她,否則他一犯渾,你晉升真傳的事就是掌門師兄也沒辦法。”


    江雲感受到了她真切的關心,孩子脾氣一犯,又上前抱著程思怡,同時還感受到了她柔軟的身間,彌漫著淡淡的幽香。


    但是不及享受這個時刻,又被後腦勺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程思怡怒道:“兔崽子!我是那麽好欺負的嗎?”


    江雲捂著腦袋文縐縐的道:“師叔,我對您的敬仰,猶如那濤濤的江水,連綿不絕,一發不可收拾。很多時候沒有冒犯的意思,而是不能自主。畢竟您柔情若水的光環,作為蜀山最強大的存在而沒有之一,始終溫暖著弟子,弟子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這次程思怡不扇他小子了,而是抬手摸摸他的腦袋柔聲道:“我並非生你的氣,隻是想提醒你,說話做事盡量的不要顛三倒四,因為能看懂你的人不多。”


    “恩恩。”江雲心理非常暖和,很是感動,但是這次就不敢抱她了,不是害怕扇腦袋,而是害怕真的衝撞了她,那就不好了。


    程思怡這才點點頭:“好了,現在把掌刑堂的事告訴我。”


    當下,江雲顛三倒四的語法,形容了一下現場。


    程思怡的確是少數幾個能夠理解這隻小白的人,黃衣都不知道的醬油的意思,程思怡居然懂。


    聽了之後發現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江雲在那邊有點出格,卻無傷大雅,程思怡也就不過問了,轉身消失的時候聲音繼續傳來:“好自為之,煉丹不能丟下,但不能因為煉丹而荒廢修為,必須時刻努力。”


    “師叔威武。”江雲乖乖的說道……


    不知什麽時候,蜀山開始流行“師叔威武”這句了,或者是師伯威武什麽的。總之不在後麵加一句威武,就顯得沒有味道似的。也不知道這種規矩是誰個混蛋帶起來的。隻是說,上麵的巨頭也隻是一笑了之,懶得去計較這種事。畢竟被尊為“威武”,不是壞事就對了。


    官思情作為一個禮法大主管,一開始是有點排斥這個稱謂的,但見後來蜀山似乎因為這個說辭,多了一些笑聲,戾氣輕了一些,加上無傷大雅,也就懶得過問了。


    一個真傳弟子走進掌刑大殿,跪地道:“師伯威武。這是這次諸位師兄弟的功課,已經整理完畢,共計一百零八份,等候師伯批閱。”


    江雲是內門弟子,不參與備份排行,所以為了方便,不論叫誰個長輩都是師叔。但真傳弟子不同,參與了字號輩分排位,稱呼就有區別,要看這個真傳是誰的弟子,如果師傅的地位在長老中很低,是長老中的小師弟,那麽稱呼誰都基本要叫師伯。


    比如譚天倫是中思宏的弟子,那麽就叫任何人,都是師叔了。


    “放下,旁邊伺候。”官思情吩咐道。


    “是。”那個弟子放下整理出來的答案後,乖乖的等在旁邊。


    官思情開始查閱一百多份功課,大多一掃而過,都是些沒內容的萬金油話,看不看都行。官思情倒是從來沒指望過這些家夥能回答出什麽來,主要是維持一種掌刑堂的威嚴罷了。


    也的確,太上就那麽一個,誰都懂真經奧義的話,那麽仙人就不值錢了。所以答題中庸是可以理解的。


    至於少數幾份自作聰明想表現的,整個在胡說八道,一看就知道是想在官思情麵前表現,借機賣弄半瓶醋才華,嘰嘰哇哇的一大篇真個是不知所雲。官思情懷疑,這些個家夥的腦子怕是進水了?


    最後,拿到了一份編外的功課,是江雲的。


    官思情微微皺眉,不想看那小子的東西,但忽然又有些好奇,想知道他小子到底會不會戲弄自己,在裏麵又使用醬油什麽的詞語。


    於是,官思情還是拿了起來,張開看,見到一篇歪歪斜斜的狗腳雞字體,她皺了一下眉頭。


    伺候在旁邊的那個真傳弟子一看,頓時沒忍住,對字體發笑了起來。


    官思情瞪了他一眼:“別笑,這從書法的角度來的確很難看,不登大雅之堂,但力道和意境的剛猛直接,端的是大氣磅礴,非一般人可比,這份書簡僅從意境角度,倒是頗讓人動容,讓本座想起了少女時候,於傳功堂鑒賞到的玄機爺的墨寶真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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