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眼都算我輸!


    這話說得狂!


    不過於清聽了,心裏別提多暢快了,蕭飛狂有狂的資本,可趙老六有什麽?


    之前是曹芸偉跟著蕭飛較勁,這都很正常,自古就有這麽一句話: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都是說相聲的,誰能當真服了誰?


    可趙老六憑什麽?


    雖說這裏麵沒有郭德強的事,可徒弟是他的,他的徒弟真要是在德芸社不開心了,於清沒二話,扭頭就走。


    “小飛,意思到就行了,這個事別往心裏去,可也別不往心裏去,咱們爺們兒在德芸社使活,不招惹誰,但是,咱們爺們兒也不怕誰,你跟著丫丫吃飯吧,我先掛了。”


    “好嘞,師父!”


    蕭飛說完,等於清掛了電話,才把手機放下,抬眼就瞧見佟筱婭正看著他呢。


    “怎麽了?”


    佟筱婭笑了:“你和師父剛才說的,就是你提的那個人?”


    “嗐!一個沒腦子的蠢貨!”


    蕭飛接著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佟筱婭聽了,也是義憤填膺,自家男人被欺負了,這還得了。


    “郭師叔沒說要處罰他?”


    處罰?


    閉門思過,這應該就算是處罰了。


    估計也就三兩天的事,到時候,趙老六帶著媳婦兒登門道個歉,回頭郭德強再帶著趙老六跟著蕭飛說兩句客氣話,這件事也就算過去了。


    不得不說,蕭飛對郭德強教徒弟的方式並不認同,太寵著、慣著了,現在還沒把能耐學好呢,就開始炸膀子,等到以後會怎麽樣?


    有些話,蕭飛不能說,但是他能感覺得到,相聲門裏的同行再怎麽排擠,傷不著郭德強的筋骨,將來真能傷到他的,肯定就是他的徒弟,具體是哪一個,拭目以待吧!


    吃過晚飯,蕭飛就帶著佟筱婭四處轉,倆人現在搞對象,還真的是一起學習,一起進步,都是沒經驗的菜鳥,製造浪漫,玩個小驚喜什麽的,根本沒那個概念。


    轉到了十點鍾,倆人就回了麗水花園,往沙發上一座,開始各種膩歪。


    開了新號,覺得什麽都新鮮,除了被兩宮皇太後明令禁止的最後一步,基本上情侶之間能幹的,倆人都試了個遍。


    結果就是,每回火都燒起來了,卻隻能自行滅火,一個去洗澡,一個開車回家吹涼風。


    轉天,蕭飛睡醒一覺,還是出門鍛煉身體,跑步回家練基本功。


    佟筱婭也早早的過來,距離藝考也沒幾天了,她現在就算是臨時抱佛腳,也隻能期盼佛爺開恩了。


    吃過早飯,蕭飛去同仁堂上班,如今坐堂大夫的這份工作,他也已經熟悉了,每天就是看病問診,順帶著跟白主任各種扯皮。


    趕在中午之前,蕭飛完成了20人的指標,開車買了菜回家。


    周訊今個沒來,聽蕭佳潔說,剛接了一部戲,昨天夜裏就出發去魔都那邊了。


    沒了這個自帶偶像光環的老師,佟筱婭的學習熱情立馬下降了許多,不過好在還知道個輕重,她要是考不上的話,雖然也能在融信達的力捧之下,進入娛樂圈,可終歸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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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路子。


    而且,學曆跟不上,她自覺和蕭飛的差距也會越來越大。


    蕭飛在家裏陪著,一直待到了四點鍾,這才出發去接於清。


    關於昨天的事,蕭飛沒提,於清也沒再提,師徒兩個一路聊著《張雙喜捉妖》這段子,到了天橋劇場。


    進了後台,郭德強等人已經到了。


    “少爺!昨天那個事······”


    郭德強剛開口,蕭飛便笑著給攔下了:“師叔!昨天什麽事啊?”


    呃?


    郭德強一愣,隨即就明白了蕭飛的意思,哈哈一笑道:“行!少爺,師叔念你的情。”


    “師叔!您可千萬別這麽說,說的我都糊塗了!”


    糊塗了?


    糊塗好啊!


    郭德強點點頭也就沒再接著往下說,他心裏跟明鏡一樣,要說蕭飛真的是大氣,一點兒都沒往心裏去,那顯然不可能。


    年輕人,誰還沒有個氣盛的時候。


    蕭飛不在意,隻能證明一點,他的這個六徒弟,人家蕭飛根本就沒往眼裏擱。


    我都瞧不見你,你就是再給我添膈應,我能當回事兒?


    唉······


    都是徒弟輩兒的,看看人家於清的徒弟,再看看自己家裏的,這可怎麽比啊!


    正要把這件事岔過去,燒餅挑簾進來了。


    “師父!門口來了一人,說是跟您打過電話了,您讓他過來的!”


    郭德強忙道:“哦!對!對!”


    蕭飛不在意了,可郭德強難免還是有些尷尬,於清師徒兩個雖然名義上是主動投奔到德芸社,可實際上,應該算是郭德強主動請來的。


    如今這兩師徒,一個成了郭德強的搭檔,攢底的大角兒,一個雖然說開場,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蕭飛如今在德芸社的地位不低。


    每天晚場,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是衝著蕭飛的單口相聲過來的。


    這樣兩位角兒,郭德強都得供著,哄著,讓人家在班社裏留長久了,可這不省心的徒弟。


    想到這個,郭德強都覺得自己的處罰輕了。


    昨天有句話,於清沒跟著蕭飛說,但是,當著郭德強的麵,已經把話放狠了。


    “就這麽一回,再有下一回,德強,別說我不給你麵子,您這廟大,我們爺倆就不跟著裹亂了!”


    郭德強也知道,於清是個說到做到的人,真要是再鬧起來,於清帶著蕭飛離開也是必然,隻是到時候,德芸社的損失可就大了。


    可蕭飛是個晚輩,郭德強對著蕭飛低頭的話,他麵子上也磨不開。


    好在這時候,有個差頭兒,說著話趕緊起身。


    “燒餅,來的是誰啊!?”


    蕭飛要去換衣裳,經過門口的時候,看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師哥!我也不知道,看著跟您歲數差不多,戴個眼鏡,愣頭愣腦的!”


    蕭飛聞言笑了,誰楞還能楞得過你這個貨。


    燒餅當初剛來的時候,小屁孩子一個,可是一點兒都不怯場,進門就吆喝:誰是郭德強啊!我找郭德強!


    當時,滿屋子的人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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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哪來的混蛋啊!?


    蕭飛換了大褂回來,一進屋就瞧見,郭德強麵前站這個年輕人,身量不高,挺清瘦的一個人,戴著副眼鏡,背著手,神情嚴肅。


    “那什麽,我問您一下,誰給誰錢?”


    啥意思?


    蕭飛一聽這話,都不知道該進去,還是該出去了。


    這裏麵怎麽還有錢的事啊?


    郭德強被問得目瞪口呆,一旁的於清忍不住笑了起來。


    聽到於清笑了,郭德強也是哭笑不得。


    “師父!怎麽了?”


    於清見著蕭飛,止住笑,對著他招了招手。


    蕭飛走到跟前也看清了來人的長相,平平無奇四個字就能概括了。


    “這是小欒,你師叔新招來的學員!”


    蕭飛打量了來人一番,道:“師叔,您又收新徒弟啦?”


    郭德強擺了擺手:“算不上新徒弟,剛來先看看,那什麽,燒餅!”


    一直在門口的燒餅聞言,答應了一聲。


    “你帶著小欒先去園子裏看看,跟著小孔和小嶽一樣,先在園子裏幹活吧!”


    那人猶豫了一下,轉身跟著燒餅走了。


    等人一走,於清更是憋不住大笑了起來。


    “師哥!您就別笑了,我也是沒見著過這麽楞的!”


    蕭飛心裏好奇,問了一句,郭德強和於清倆人一人一句的給蕭飛說了一遍。


    剛才那個年輕人叫欒攀攀,水木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畢業之後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一直在家待著呢。


    前天在廣播裏聽了德芸社的相聲,覺得挺有意思,便慕名而來,昨天下午的時候,郭德強就見著了,隻是當時忙著要演出,就讓這位今天晚場前過來當麵聊。


    剛才小欒問的那句話,是因為郭德強讓他現在園子裏幫忙,剛說完,人家就來了這麽一句。


    “德強,這孩子太楞了,你真覺得能收啊!?”


    郭德強也是一臉無奈,本來聽說是水木大學畢業的,還挺高興的,他一直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說相聲拚到最後,拚的就是學問。


    小欒的學問是沒的說了,可就是這性子······


    好嘛!一句話,差點兒掀了郭德強一跟頭。


    太楞了。


    “師叔!要我說人家這話說的也沒錯啊,您讓人家在園子裏幫忙,人家可不得問清楚了,拜師如果要學費的話,那就是人家給您錢,得提前備好了,可話又說回來了,留在園子裏,就算是德芸社的員工,您給人家開工資,也是應該的。”


    郭德強聽得一愣:“謔!還能這麽解釋啊!?”


    沒錯,當然能這麽解釋了,可就是······


    這話有當麵問的嗎?


    蕭飛看著門口,正巧小欒扛著墩布從門口經過,以前拖地的活是孔芸鵬的,可孔芸鵬前天上了台,這活就交給了小嶽。


    如今又來了新人,這拖地的累活自然得新人來幹,小嶽這下算是清閑了。


    就是不知道小欒這個水木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天之驕子,到底能在這邊堅持多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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