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去了!”


    晚上演出結束,蕭飛把佟筱婭送回了家,倆人都沒顧得上膩歪,佟筱婭根本沒讓蕭飛上樓。


    未來婆婆回鸞,人就在家裏呢,蕭飛要是回去的太晚,再被誤會了,那可大大的不妙。


    “嗯!你開車慢點兒,我明天早早過去!”


    說著,看左右沒人,飛快的在蕭飛臉上親了一下,轉身就上樓了。


    蕭飛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上那濕潤的地方,看著家裏亮了燈,這才掉轉車頭回家。


    到了家裏,眾人都已經睡了,蕭飛也沒去後院打擾,他雖然沒出過國,但是也知道倒時差的滋味兒最難受。


    一夜無話,次日天明,蕭飛照例還是早早的起床,出門鍛煉,回來的時候帶著早點。


    正在廚房忙活著煮粥呢。


    蕭佳琦過來了,看上去精神好了很多,不像昨天剛見麵的時候那樣,一臉的疲憊模樣。


    “爸!起這麽早,怎麽不多睡會兒。”


    “不睡了,躺著也累得慌。”


    蕭佳琦說著,還活動了一下肩膀,看了看蕭飛正在熬的粥,表麵還飄著幾粒葡萄幹。


    “不錯,葡萄有有助於胎兒發育,你小姑現在喝這個正合適。”


    蕭飛笑了一下,知道老爹找他有事,便擰成了小火,慢慢的熬,轉身出來了。


    搬過來兩把椅子,放在廊下,父子兩個對麵而坐。


    今個一大早就稀稀拉拉,時有時無的下起了小雨,這會兒雨勢漸大。


    “你在同仁堂那邊工作還順利?”


    蕭飛已經猜到了,老爹肯定要問這個,他是個對待工作極其認真的性子,從事醫療工作近二十年,乍一聽自家的孩子從醫了,心裏肯定不放心。


    對於蕭飛有從醫資格證這件事,蕭佳琦是知道的,他也是從小就跟著老爺子學中醫,後來上大學之後,才慢慢的轉成了研究西醫,但是,對中醫的很多東西,他也是一清二楚。


    蕭佳琦當然不會覺得中醫不科學,治不了病,相反的,對於老祖宗傳下來的中醫藥理,他一直都非常推崇。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加小心,中醫看天分,更看重經驗,像蕭飛這個歲數,在中醫行裏,連個學徒都算不上,現如今居然能在同仁堂坐診,他的擔心也是實屬正常。


    樂演達這個人,當年蕭佳琦也曾聽老爺子提起過,他最怕的就是,樂演達想著要報恩,給蕭飛開了後門。


    “爸!您放心,要是沒有這個金剛鑽,我也不攬這個瓷器活,從小到大,我什麽時候胡鬧過。”


    這個倒是實話,蕭飛從小就跟別的孩子不一樣,其他人家的孩子還跟著父母跟前撒嬌,一天到晚招災惹禍的時候,蕭飛就已經穩重的讓他們夫妻兩個有點兒擔心了。


    “你的醫術是跟著你爺爺學的,這點我並不擔心,我擔心的是你這歲數,正式年輕氣盛的時候,你的醫術就算是再怎麽高明,可你的心要是穩當不下來,對你判斷病人的病情也有所妨礙。”


    說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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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佳琦並不擔心蕭飛的醫術不高明,他也跟著老爺子學過醫,隻是對於中醫的天分不高,但是老爺子的醫術,他還是知道的。


    蕭銘棟生前曾說過,醫術上,蕭飛已經繼承了他的衣缽。


    蕭飛如果當真將老爺子的本領學全了,在中醫領域,絕對當得起翹楚之名。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蕭佳琦才不放心。


    中醫最重經驗,經驗豐富了,對於病理論證才能更加準確,蕭飛這個年紀,才給幾個人號過脈,給幾個人下過方,萬一要是出了點兒閃失,或者因為過於自信,下錯了藥,救人反倒是變成了害人。


    不過,蕭佳琦也知道蕭飛是個心氣高的,不能攔,隻能點,否則的話,容易適得其反。


    “大哥!爺倆聊什麽呢?”


    西廂房的門開了,張譯走了出來,本來蕭佳琦夫婦回來,他們是準備搬回家住的,可是剛提了一句,就被張玉虹給否了。


    直接撂下了一句話:什麽時候,孩子生下來,坐完了月子,什麽時候才能回去。


    張玉虹都這麽說了,張譯還能說什麽啊,隻能謝了,心安理得的接著住。


    “小飛工作上的事,孩子不知道輕重,本事還沒學全呢,就敢去同仁堂坐診,太胡鬧了!”


    張譯聞言笑道:“大哥!您還千萬別這麽說,我這腰疼的老.毛病,您也知道吧?”


    蕭佳琦點點頭:“知道啊!前年我在家的時候,不是還給你介紹了一個手藝人,讓你去他那裏推拿嘛。”


    “還是的啊!我去了幾趟,也不怎麽管用,當時是舒坦了,可沒兩天還得接著犯,這些年,我都記不起來跑了多少家醫院了,有的幹脆查不出來,有的查出來了,也就是一句保守治療,可您再看看現如今。”


    張譯說著,還在蕭佳琦麵前活動了一下腰,扭來扭去的,輕鬆自如。


    蕭佳琦看著也是暗暗稱其,張譯的病,他是知道的,隻不過,他主攻的是心腦血管方麵,對於神經科並不是很了解,看著妹夫被病痛折騰的夠嗆,他也是無可奈何。


    “你這病······”


    蕭佳琦說著,突然轉頭看向了蕭飛,心裏大為驚訝。


    “你該不會是想說,你這病是小飛給你治好的吧?”


    “要不然呢,不是我當著您的麵,誇我這大侄子,就給我針灸了幾次,熏蒸了兩次,外帶幾副湯藥,您再看,好了。”


    強直性脊柱炎,不通過開刀動手術,居然被針灸給治好了?


    蕭佳琦此刻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內心的震撼了,他自然知道老爺子是個不出世的名醫,蕭飛自小跟著老爺子學,醫術肯定錯不了,但是就憑借著針灸、熏蒸,還有湯藥,愣是能把強直性脊柱炎這種病給治好了。


    這······


    聽著怎麽感覺跟神話故事一樣啊!


    “大哥!您還別不信,我可以給小飛作證。”


    蕭佳潔也起來了,她倒是很想睡懶覺,可是大嫂張玉虹回家了,她要是睡懶覺的話,少不得要被說兩句,哪裏還敢賴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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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這下,也容不得蕭佳琦不信了:“小飛,你給你姑父針灸的穴位,還有開的方子,都跟我說說。”


    蕭佳琦就算是改行幹了西醫,但是中醫的東西也沒撂下,他深知西醫治標不治本,而且開刀動手術的話,容易損傷患者的元氣,當時看不出來,可是時間長了,總會有所妨礙。


    中國人為什麽講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不光是因為孝,更是因為,中國人堅信人體自身就是一個融化了陰陽五行的小世界,任何損傷都會對平衡造成傷害,進而影響到人的身體健康,俗稱傷元氣。


    所以在治療的時候,都是斷其病灶,攻其根本,也正是因為中醫的治療過程相對較長,而且在治療的過程當中,往往不能克其表征,患者的病情表麵上沒有得到緩解,所以才越來越不被人們所信服。


    蕭飛詳細的給蕭佳琦講了一下,當時給張譯行針時的穴位,又解釋了一番為什麽選擇懸樞,而不攻脊中。


    隨後又進屋,把當初給張譯開的方子重新謄抄了一遍,拿給蕭佳琦看。


    其中有幾處用藥,蕭佳琦也不明白,蕭飛又給掃了一遍盲。


    “中醫用藥講究的是君臣相佐,正奇相依,你這藥用的太大膽了。”


    蕭飛一聽,立刻反駁道:“爸!您說的確實沒錯,可是君臣相佐,正奇相依的藥都太平和了,治不了大病,我小姑父當時的病情其實已經很嚴重了,血脈不通,關節處已經生了炎症,太平和的藥根本壓不住,更別說攻其根本了,現在中醫為什麽沒落,就是因為用藥的大夫膽量被擠兌的變小了,人人想著的都是小心無大錯,這樣怎麽治得了病。”


    蕭佳琦聞言一怔,好半晌突然笑了,對著蕭飛點點頭:“你這性子,還真的是隨了你爺爺了,好!怪不得你爺爺都說,隻有你才繼承了他老人家的衣缽,不過,小飛,既然你從了這一行,就得記住尋醫問藥,貴求無愧於心,望聞問切,旦應具仁愛心,醫道一途,無關乎事小,當慎之重之,可記下了?”


    張譯和蕭佳潔在一旁聽著,前麵的還好,後麵說的這都是什麽,聽上去跟文言文似的,完全不明白。


    “爸!您放心,我心裏有數!”


    蕭佳琦點了下頭:“這就好,這就好!”


    說話間,家裏人也都起了,正洗漱著,佟筱婭也到了。


    “爸、媽!早上好!”


    昨天已經叫過了,佟筱婭這會兒也不好再改口叫別的了,隻能硬著頭皮,給自己添一個恨嫁的名頭。


    “喲!丫丫!這就改口了啊!嫂子,你還不抓緊和我哥商量一下,趕緊把丫丫娶進門算了!”


    蕭佳潔調侃著,又把佟筱婭說了一個大紅臉。


    “沒完了是吧,欺負我兒媳婦,當心我收拾你!”


    張玉虹此刻肯定得站在佟筱婭這邊,幫著她解圍。


    “哥!你看啊,我嫂子有了兒媳婦,都不疼我了!”


    “你啊!”


    蕭佳琦起身進屋。


    “活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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