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承認毒食仔是他下的,頓時引得酒樓廳堂內又是一陣嘩然,咒罵聲、質問聲響成一片。


    李二坦然麵對指責辱罵,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一句話,吊的很。


    平中玉看到眾人將矛頭指向李二,而周掌櫃那裏已經解放出來,他滿意的向李二誇讚道:“能把所有的罪責攬在自己身上,你還算是個有骨氣之人,但我想問你,你為何要在酒樓食物裏下毒呢?”


    “我……我是眼氣酒樓的生意,心生嫉妒。”李二勉強編造出一個理由。


    “這條街上比杜香酒樓掙錢的商鋪有的是,你為何獨要嫉妒此家呢?”平中玉又問道。


    “因為我堂哥李能在這裏當差,他每天都炫耀這裏多麽多麽的好,所以我耳濡目染,就產生了嫉妒。”李二毫不臉紅的說道。


    “李二,你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啊……”李能被氣得咬牙切齒,指著李二就是一陣大罵。


    平中玉示意李能退後,然後又說道:“李二,你身邊的這些人還沒說話呢,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不同的意見。”


    李二聽到平中玉的話,想去看一眼身邊的同夥,卻發現自己的腦袋已被平中玉順直,隻好豪言壯語的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跟他們沒有關係,他們不知情!”


    “嗬嗬……”


    平中玉輕笑一聲,然後說道:“你們是同犯,他們也參與其中,你是李家人,不知道他們是哪一家的?等查清身份把你們一同送官。”


    聞言,李二和其他幾人皆是麵色大變,他們本想反抗,身體卻無法動彈分毫。


    其他人本想讓李二一人頂罪,他們獨善其身,卻沒想到眼前的郎中咬死不放。他們可都是陸家的守衛,身上儲物袋裏有標注陸家的腰牌,這要是當眾打開,他們的身份就會被揭曉,投毒的幕後指使就會水落石出,陸公子定會重罰他們。


    看著李二身邊的幾人麵色僵硬,嘴巴緊逼,沒一個要辯解的,平中玉更能確定這幾人的身份一定和陸家有關,他現在也不再去多費口舌,直接伸手一抓,那幾人腰間的儲物袋便飛到平中玉的手中。


    “你要幹什麽,私自查看別人的物品是犯法的。”一名精幹的青衣男子怒目而視,語氣強硬,但能看出他的瞳孔流露出驚慌之色。


    平中玉沒有理會那人,直接將每個儲物袋裏的物品倒了一地,除了銀子、符籙、就是幾塊黃色腰牌,而腰牌的正麵清清楚楚的刻著一個陸字。


    沒看到平中玉有任何的動作,一塊腰牌便飛到他的手中,微微端詳了一下腰牌,平中玉將腰牌舉起,向著圍觀的眾人說道:“大家可知道這是誰家的腰牌?”


    “好像是陸家的。”


    “就是陸家的,我曾經見過。”


    “沒錯是陸家的。”


    圍觀的人在廣元城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多少見過些世麵,對於陸家人人皆知,有不少人見過陸家的腰牌。


    “是陸家的腰牌,那麽我就奇怪了,陸家的人為什麽會跟一個小小的李家人在一起,而且還做搬運的活計。難道你們缺銀子,給一個小人物打下手,做些苦力活?”平中玉將腰牌在幾名青衣男子麵前晃了晃,用著嘲諷的口吻說道。


    幾名青衣男子低頭不語,腰牌是他們身份的象征,現在想狡辯已是無有任何用處,隻能保持沉默。


    “你們不說也無妨,等官府的人來了,他們應該能問出個所以然。當然,你們就是不說,在場的眾人也清楚是怎麽回事,就是陸家在背後指使李二來陷害杜香酒樓,想借此打擊杜家的生意,但我告訴你們,如今的杜香酒樓已是本人的產業,我平中玉才是杜香酒樓的主家。你們這麽做對杜家毫無損害,倒是多樹立一個對手,那就是我。”平中玉語氣平淡的說道。


    “你……你胡說,這裏是杜家最大的酒樓,他們憑什麽會給你?”李二甚感疑惑的道。


    “我沒必要跟你一個小棋子多解釋什麽,現在的事情已經明了,你們故意在食物中下毒,謀害他人性命,這是重罪,誰也脫不了幹係。周掌櫃,你立刻報官,將他們治罪。”平中玉對李二等人也沒話可問,他剛才的所有問話自是讓在場眾人聽的,讓他們明白杜香酒樓是被陷害的。


    所有的食客和他們的家屬都開始對陸家咒罵不停,什麽喪盡天良,無惡不作,仗勢欺人,草菅人命,豬狗不如……


    不過,所有人也都知道陸家和萬聖宗有密切聯係,他們也隻能逞口頭之快,若真去找陸家算賬,沒人敢去。


    “讓開!讓開……”


    就在這時,酒樓門外響起一陣吆喝聲,本是圍得水泄不通的門口立刻人群散開,讓出一條通道。


    隻見從門外闖進來一隊身穿黑紅官服的官差,這些官差一個個手握鋼刀,氣勢洶洶,顯得威猛霸道。


    “有人剛才報官,說杜香酒樓有人蓄意下毒,謀害他人性命,我們特奉守衛府大人之命,前來捉拿凶犯。”一名捕頭打扮的官差怒聲說道。


    周掌櫃正要去報官,看到來人,立刻迎了上去,“田捕頭,下毒的凶犯就在這裏,望你們速速將他們捉拿,給食客一個交代。”


    “周掌櫃,你說的凶犯是誰?他們在何處?”田捕頭斜眼瞟了在場眾人一眼,陰陽怪氣的問道。


    “就是他們,為首的叫李二,他剛才親口招供。”周掌櫃指著李二等人說道。


    田捕頭瞅向李二幾人,眉頭微皺,隨後看向周掌櫃,不悅的說道:“你說他們是下毒的凶犯,可有證據?”


    周掌櫃連忙回道:“他們剛才已經親口承認。”


    “親口承認?那我再問問。”田捕頭不緊不慢的走到李二幾人身邊。


    “是你們在食材裏下的毒嗎?”田捕頭用著別樣的口吻問道,一雙不大的眼睛像是在暗示著什麽。


    “不是,我們根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是被這個郎中誣陷的。”李二等人異口同聲的否認了剛才的話,將目光都投向了平中玉。


    平中玉似是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反轉,他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幾人,微微笑道:“你們剛才的話大家都聽著呢,這麽快就翻供,是不是因為有這些官差撐腰呢?”


    “你胡說什麽,我們當差的公事公辦,沒有給任何人撐腰。”田捕頭瞪著平中玉怒聲喝道。


    “你問問大夥,他們都親耳聽到是這幾人在麵粉中下的毒。”平中玉淡然的說道。


    田捕頭又掃了圍觀者一眼,大聲道:“你們是否看到是這幾人下的毒?”


    在場眾人同時搖頭,他們確實沒有看到是誰下的毒,就算看到也不敢亂說。


    “李能,你把事情講給田捕頭聽。”平中玉發現剛才叫得歡的眾人此時都成了啞巴,便明知一切,隻好讓李能來當證人。


    李能雖然心裏有些緊張,但他現在鐵心要跟著平中玉,便毫不猶豫的把事情經過講述一邊。


    “官爺,他胡說八道,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麽,我們兄弟幾個是來過杜香酒樓,不過是來吃飯的,隻是還沒進食,就發現有人嘔吐,才發現食物中有毒,便在此討要公道。”李二沒臉沒皮的說道,說得還是那麽的理直氣壯,把他之前承認的全部推翻。


    “大膽李能,你竟然誣陷他人,來掩飾自己的罪行,我看投毒的定是你,而這個郎中是主謀,你們這麽做就是想彰顯自己的醫術高明,來騙取大家的認知度,好從中撈取好處。來人呀,把李能還有這個郎中一起鎖了。”田捕頭憑借自己的一人之詞便將平中玉和李能定罪。


    李二連忙又說道:“他身邊的那名女子也是同夥,還有這位周掌櫃必是知曉情況。”


    “嗯,把他們也一起拿了。”田捕頭補充道,小眼珠子落在沐晚綾身上轉個不停。


    平中玉微微一笑,“像你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官差跟隻狗沒什麽兩樣,除了會叫兩聲沒啥本事,一定是被主人喂了骨頭,想替主人出來咬人。我最恨這種仗勢欺人的惡狗,今天就把你的狗牙拔下來,省得以後再咬別人。”


    “你說什麽!給我打……”


    田捕頭的打字剛出口,便覺得自己的臉像是被重物擊中一般,他整個人飛了出去,將一旁的圍觀者撞倒數人。


    再看那田捕頭的一邊臉立刻腫脹起來,嘴裏麵呼呼冒血,順便掉出好幾顆牙齒。


    “你……你敢……打……”


    趴在地上的田捕頭剛把打字說出,就感覺自己的另一邊臉被重物擊中,他的身體直接來了個就地十八滾,又是一嘴的牙齒和血液噴了一地。


    這一次,田捕頭再也不敢開口說話了,一口的牙沒了,整個臉也腫了,就是讓他說話,也是吐字不清了。


    其他的官差本來想衝上來給平中玉等人套上鎖鏈,但看到自家捕頭被打成那般慘樣,他們全部僵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們明白,在這些被抓捕的人中定有修仙者,而且應該是很牛叉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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