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枝看著劃破夜空的雷光,忽然笑了,她笑得越來越大聲,神色逐漸癲狂。


    宋以枝的笑聲裏滿是嘲弄、憤恨和不甘。


    容月淵圈著她的胳膊微微收緊了一些,可又怕弄疼了她的傷口趕緊鬆開些。


    他低眸靜靜地望著神色癲狂的宋以枝,眼裏滿是憐愛心疼。


    笑著笑著,眼淚奪眶而出滑落到鬢角沒入鬢發,宋以枝很想抬手指著天痛罵一場,可她抬不起手。


    嘶啞的哭聲猶如困獸悲鳴,“為什麽啊!為什麽是我啊!憑什麽!到底憑什麽啊!”


    藍茜茜殘了廢了,自己也要跟著她殘了、廢了!


    笑話!


    真是天大的笑話!


    容月淵隻是抬手輕輕擦掉她的眼淚,他沒有阻攔,任由宋以枝大笑大哭,發泄著壓在心裏的情緒。


    看著哭得一抽一抽緩不過來的宋以枝,容月淵抬手輕緩地拍著她的背脊。


    容月淵溫柔的安撫讓宋以枝更委屈了,眼淚猶如斷線的珠子往外掉落。


    她就像是找到一處安全避風港的小孩兒,在覺得安全的環境裏,不顧一切的嚎啕大哭。


    不遠處的鳳蒼臨和宋蘿看著情緒崩潰嚎啕大哭的女兒,兩人心頭無比難受,在宋以枝的哭嚎聲中,兩人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等宋以枝哭累了,容月淵輕輕拍著背脊將人給哄睡著了。


    宋蘿伸手拉住要走過去的鳳蒼臨,見他一副攔著自己做什麽的樣子,放低了聲音開口,“我們隻是來看看枝枝的情況。”


    鳳蒼臨點點頭,而後抬手指了一下秋千那邊的兩人說道,“我還沒看。”


    宋蘿懶得廢話,直接把鳳蒼臨給拽走了。


    一把年紀的人了,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離開宮殿,宋蘿鬆開鳳蒼臨,冷淡的聲音藏不住對女兒的關心,“枝枝驕傲又好強,這次的挫敗……我很擔心她走不出來,如今她肯哭一場是好事。”


    不管如何,容月淵是幫了大忙,等事後自己一定要去感謝他一下。


    說到宋以枝,鳳蒼臨的神色嚴肅起來。


    “我沒有在藏書閣裏找到有關這方麵的記載。”鳳蒼臨如實開口。


    宋蘿眉頭一擰。


    鳳蒼臨抬手拍拍宋蘿的肩膀以作安撫,“鳳凰涅槃,浴火重生,從那些古籍所記載的內容來看,我們鳳凰一脈一旦重傷成這樣便會自動涅槃,等浴火重生後便什麽事都沒了,甚至修為還能更上一層。”


    在宋蘿的凝望下,鳳蒼臨沉沉開口,“枝枝沒有浴火涅槃可能、大概是因為她血脈變異,畢竟她是第一隻冰鳳凰。”


    “大概?可能?”宋蘿上下打量了一眼鳳蒼臨,語氣不善,“你一個妖主你都不確定嗎?”


    “……”鳳蒼臨真想摁頭給宋蘿講一講自家女兒的血脈到底有多珍稀、離譜。


    “你懂不懂冰火不容的道理?鳳族族譜往上數十代就沒有一隻冰鳳凰,枝枝血脈的特殊性,別說我,就是傳承地裏的那位老祖可能都不知道。”鳳蒼臨說。


    宋蘿開口,“我現在回長秋宗翻書找辦法,你現在去傳承地找你鳳族老祖,你要找不到辦法,我把你鳳族傳承地拆了。”


    鳳蒼臨:“……”


    這臭脾氣。


    “秉承著公平,你要是找不到法子,我是不是應該把長秋宗拆了?”鳳蒼臨毫不客氣的懟了一句。


    “歡迎。”宋蘿極為囂張的丟下兩個字就撕裂空間走了。


    鳳蒼臨搖搖頭,轉頭去了傳承地。


    後院小花園。


    一開始容月淵是想將宋以枝送回寢殿的,但他轉念一想就作罷了。


    以宋以枝那一身的傷勢來看,她肯定會疼得難以入眠。


    她眼下睡著應該隻是累極了,自己可不想貿然移動地方把她給弄醒,就讓她好好的睡一會兒吧。


    看著靠在懷裏沉睡過去的小姑娘,容月淵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慢悠悠晃著秋千。


    宋以枝睡過去後,神魂忽然被拘在一個空白的獨立空間裏。


    隨即,空間裏麵浮現了密密麻麻的文字、符紋。


    ——速記,記不住你別想離開。


    一行加粗的大字從宋以枝眼前飄過。


    宋以枝眼前一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宋以枝將那些生僻難懂的文字、符紋牢牢記在腦海之中。


    還沒從雷劫失敗中緩過神就被逼著背這些亂七八糟的鬼東西!


    她就差把那些文字、符文給刻在骨子裏。


    一想到這,宋以枝怨念頗重。


    下一秒,白光閃過。


    宋以枝還沒作何反應就被那個空間給踹出來了。


    她猛地睜開眼睛,神色恍惚起來。


    “我剛剛做夢了,我夢到自己……”自動消音的話讓宋以枝渾身一個激靈。


    不是夢?!


    她真的在一個陌生的空間裏被逼著背了那些晦澀難懂的東西?


    宋以枝的腦子瞬間炸開了鍋,她懵圈了。


    容月淵感覺到宋以枝身體瞬間繃緊,他抬手輕輕拍了拍小姑娘的背脊以作安撫。


    看著宋以枝從思緒之中回過神,容月淵擔心的詢問道,“怎麽了?”


    宋以枝想張嘴,但她張不開嘴,這次沒有熟悉的禁錮感,而是換成了禁製,她無法向任何人提起獨立空間裏的事情。


    “做噩夢了。”宋以枝嘴巴一動,話脫口而出。


    這下她更確定自己被下禁製了。


    容月淵盡量避開宋以枝的傷口輕輕拍著她的背脊安撫道,“我在,別怕。”


    宋以枝應了聲,隨即她放空了目光,回想著那些晦澀難懂的文字和符紋。


    陷入思緒之中的宋以枝並沒有發現當皎潔月光落在身上時,無數肉眼不可見的細碎光芒爭先恐後地鑽入她體內。


    細碎的光芒進入殘破的身體後,徑直奔向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


    宋以枝從思緒之中回過神就發現身上密密麻麻的痛意忽然就減輕了很多。


    什麽情況?


    宋以枝內視一圈,然後就發現體內多了很多…聞所未聞的光芒?


    陌生的力量在體內有序的遊走,大部分力量去修複那些可怖的傷口,小部分力量在溫養經脈。


    那些陌生的力量在體內遊走過後留下了溫涼,那種溫涼就好像是清冷月光凝實後的觸感。


    溫涼但不冰涼的力量流過破破爛爛的經脈,減少了經脈的銳痛,很舒服。


    宋以枝實在搞不清楚這又是什麽鬼情況,她現在腦子裏全是剛剛背下來的文字和符紋。


    找不到源頭的宋以枝思緒逐漸飄散。


    她在想,忽然出現在體內陌生的力量是不是與那些文字、符紋有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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