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還未修改,有錯別字,二十分鍾後再看。


    時值黃昏。


    夕陽的餘暉灑下,整個幽靜的庭院多了幾分別樣的韻味。


    “會主,李長老帶著阿飛回來了,正在大堂等候。”影三走入院子裏,向正在寫字的夏無忌稟報道。


    “好,不練書法了,該去瞧瞧我的那一柄利劍了。”夏無忌將手中筆一擱,哈哈大笑,向大堂走去。


    影三湊近書桌一看,會主剛寫下的一幅字帖,但見筆走龍蛇,字跡未幹,不由得念出了上麵的四個字:“婦女能動。”


    他不禁琢磨道:“會主何意?莫非是婦女能頂半邊天?告訴我們不要歧視婦女?不愧是會主,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領悟,厲害,實在厲害。”


    旁邊的影二翻了個白眼:“你左右看反了。”


    “動能女婦?”


    “賓至如歸。”影二道:“會主準備把它裱在新開的“神雕俠侶客棧”中。”


    “……”


    大堂中,夏無忌一眼就瞧見了阿飛。


    他不由得眼前一亮。


    阿飛似乎和以前沒什麽兩樣,神情依舊那麽孤傲倔強。臉依舊是那麽英俊,有他真身十分之一的風采。


    唯一的變化,大概就是他的眼睛。


    原來的眼睛,是明亮而銳利,仿佛是一柄出鞘的利劍,隨時準備在人身上刺個血窟窿。


    而現在卻不再鋒銳,反而神光暗斂,隻是不經意間才綻放出令人驚訝的鋒芒。


    比起當年的阿飛,想在的他,顯然更加可怕。


    “這孩子是被林仙兒甩了,要先安慰安慰他,這樣他才能夠給我賣命。”


    夏無忌麵帶微笑,是時候展示自己高明的談話技巧了。


    “阿飛,你被林仙兒甩了吧。”夏無忌搬來一根凳子,踩著凳子上,拍著阿飛的肩膀道。


    “不要灰心,就算你覺得自己是一坨臭狗屎,也會遇到心地善良的屎殼郎,不遠萬裏找到你,然後當做寶貝,然後再不遠萬裏的跟你一起滾回家,一路細心照顧,怕你被人搶了,被踩扁了了。”


    阿飛:“……”


    李尋歡:“……”


    夏無忌暗自點了點頭。


    不愧是我。


    三言兩語間,就震得這兩人說不出話來。


    阿飛轉過頭向李尋歡道:“我可以殺了他嗎?”


    李尋歡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我可以幫你。”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夏無忌搖頭歎息,這世道人心不古,到處都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阿飛,你此來為何?”


    “加入天心會,完成你我的約定。”


    阿飛將手中的一個血淋淋的包袱丟給夏無忌,冷冷道:“這算是我加入天心會的第一筆功勞。”


    夏無忌將那包袱打開,竟是一顆人頭,那人仍自死死的睜大眼睛,流露出不可置信與絕望的神色。


    “上官飛?!你這功勞可真是不小啊。”夏無忌微微驚訝道。


    不錯。


    包袱裏人頭正是金錢幫少幫主,上官飛。


    “這是怎麽回事?”


    阿飛麵色微沉,沒有開口。


    李尋歡替他解釋道:“回來的路上,正好撞見了上官飛,順便就將他解決了。”


    實際上,這上官飛也是林仙兒的“客人”之一。


    而今天原是林仙兒和上官飛約定看楓葉的日子,但上官飛不知林仙兒已被向鬆帶走,孤身一人前來赴約。


    上官飛因為沒有等到林仙兒,又不知林仙兒究竟在哪裏,索性譴人尋找起來。


    而正巧就尋到了阿飛與李尋歡的頭上。


    至於最終的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夏無忌拍了拍手,讓“影一”將“憐花寶鑒”送來,交給阿飛。


    “此物曾鬧得江湖沸沸揚揚,想來你也清楚。而其中就蘊含了你想要知道的東西,你拿去吧。我相信你,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


    阿飛有些動容,“憐花寶鑒”他自然是知道。


    當初就因“憐花寶鑒”、“乾坤第一指”的緣故,鬼麵童子前往少林寺一行,可謂是殺的腥風血雨,無數人覬覦這兩本秘籍,竟就這般輕易的交給了自己。


    阿飛接過“憐花寶鑒”,他麵容依舊冷如冰山,但心頭火熱起來,冷冷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李叔,你帶他去雨堂報道一下。”


    “好。”


    將李尋歡和阿飛打發走後,夏無忌站在凳子上,背負這手,目光悠悠,呢喃道:“大勢已定,上官金虹,你會怎麽選擇?”


    ……


    屋子很大。


    這麽大的屋子,隻有一個窗戶,很小的窗戶,離地很高。


    窗戶是開著的,看不到窗外的景色。


    門也很小,肩稍寬的人,就隻能側著身子出入。


    門也是開著的。


    角落處有兩張木床,被褥很幹淨,卻很簡樸。


    除此之外,屋子裏就隻有一張很大的桌子,桌子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賬冊、卷宗。


    一個人站在桌子前,不時用主筆在卷宗上勾畫,批發。


    他是站著的。


    因為屋子裏沒有椅子,連一張椅子也沒有。


    他認為一個人隻要坐下來,就會令自己精神鬆弛,一個人的精神若鬆弛,就很容易造成誤會。


    而一個細小的錯誤,就可能令無數件事失敗。


    “呼~”


    他突然吐出一口氣,那如金鐵般堅毅的麵容中露出一絲疑惑。


    他很不解。


    為什麽他從無錯誤,從無鬆弛,可在一個十歲的小孩手下,卻是一敗塗地。


    在這人身後也站著個人。


    這人的身子站的更直、更挺、就像是標槍。


    他就這樣站著,也不知站了多久,連一根手指都沒有動過。


    他整個人時亦完全麻木,既不知痛癢,也不知哀樂。


    身子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麽還或者。


    這兩個人自然就是荊無命和上官金虹。


    向他們這樣的人,世上也許還找不出第三個人來。


    這時,門外忽然又敲門聲,隻有一聲,很輕。


    上官金虹手沒有停,也沒有抬頭。


    荊無命道:“誰?”


    門外應聲道:“二七九。”


    “什麽事?”


    “向鬆舵主帶一個女子,求見幫主,說是能夠幫助幫主對付天心會。”


    “那女子是誰?”


    “林仙兒。”


    上官金虹道:“人在哪裏?”


    門外人道:“就在前院。”


    上官金虹道:“殺了她,連向鬆一起殺。向鬆若還未還手,送他家屬黃金萬兩。向鬆若還手,滅他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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