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淩歌一劍橫掃,強悍的靈力灌入其中,猶如罡風割斷了幾人的脖子。


    趙管事終於穩住了心神,抖著嗓子喊道:“就是她!殺了她給主子交差!”


    剩下的人這才找到主心骨,劍尖一致對準了淩歌。


    淩歌哈哈大笑,“本小姐就站在這裏不動,你們快來送死!”


    屋內劍光四起,一圈一圈人衝了上來,淩歌左劈右擋,前踢後踹,時而如大雁展翅,時而如蒼鷹勁擊,動作瀟灑流暢,生生將一把普通的佩劍舞出一道驚鴻。


    雖迎敵百倍,不見頹勢!


    衝上來的人大多隻擋了一兩招就紛紛倒地不起,就算沒死,也被這時的淩歌嚇破了膽子。


    淩歌殺了二十來人,雖然打得興起,但對手太弱,少了幾分樂趣。


    於是她把目光放在了幾個修為高一點的領頭和管事身上。


    說是修為高一點,其實最高也就是三星灰靈境修為,他們可以擋住淩歌十來招攻勢,倒地的姿態更加倔強了一點兒。


    但依然改變不了必輸的結局。


    等到淩歌殺了半數領頭之後,剩下的人終於萌生了退意,對視一眼,全都往屋子外逃去。


    淩歌勾起一抹帶血的冷笑,“想走?你們問過我了嗎!”


    “哢嚓!”


    劍光到處,荒廢的小屋終於承受不了這股強大的靈力,瞬間炸裂,木塊碎片四處飛散,統統打在了想逃的那些人身上。


    淩歌緊隨其後,就像死神一樣無情地收割他們的性命,她全身的靈力洶湧澎湃,無意識地散發出眾人無法抵禦的威壓。


    死亡,變得如此簡單,又解脫。


    當院子裏重新安靜下來時,沸騰的靈力才緩緩平息下來,淩歌閉上眼,周圍的一切都清晰地倒映在她的腦海中,一草一木,風吹葉搖。


    這是靈力更加夯實的體現。


    忽然她發現了一點小動靜,輕輕笑了笑,拋出那捆靈繩。


    靈繩拖著一個胖胖的身體回來,鼻青臉腫的居然還沒死,正是趙管事。


    淩歌一腳踩在他的胸口,“我還有點事兒要問你,趙管事這是要去哪兒?”


    “我我我……”趙管事結結巴巴,就快哭出來了,“饒命,饒命……”


    “好,先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淩歌的聲音輕柔得不像話,用那把已經卷刃的劍輕輕拍著趙管事的臉,“那個孫懷,住在哪兒啊?”


    “城東……竹清巷……”


    “嗯,多謝。”淩歌點點頭,轉而又問:“你綁那些山民的時候,他們向你求饒,你饒了嗎?”


    趙管事哆嗦著突然一愣,“啊?”


    “嘭!”


    下一瞬,淩歌的腳重重踩在趙管事的頭上,把那個肥肥大大的腦袋當做西瓜踩得爆裂。


    紅色的血和白色的腦漿濺了淩歌滿身,她嫌棄地道:“還是用劍好,至少沒這麽惡心。”


    一腳踢開趙管事的屍體,淩歌這才有心思去找找易濯。


    隻見尊貴的三皇子正在乖乖地挨個補刀,確保所有人都死得徹徹底底。


    除了臉色有點白,其他的都還好。


    淩歌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你怎麽樣,受傷了嗎?”


    “沒有,”易濯補刀完畢,走過來問道:“現在回馬家村?”


    “嗯,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三皇子了,我要回城裏去,明天還有其他的事。”


    “好。”


    兩人原路回到馬家村,那些隨從們早就盼得眼睛發直,全都擁了上來查看易濯的傷勢。


    易濯簡單地把剛才的事情和計劃告訴他們,把隨從們聽得一愣一愣,看淩歌的眼神更加複雜奇特了。


    淩歌完全不理會,翻身上馬,說了一聲“再會”就走。


    身後易濯趕緊交代剩下的人留下來守著馬家村和陳家莊,自己隻帶了一個人騎馬趕了上去。


    “卓姑娘,我送你回去!”


    *


    這一路上兩人沒有再多交談,各自想著心事。


    回到京城時夜已經很深,商鋪小販都關門了,路上也沒有行人。


    淩歌正要向易濯告辭,剛一張嘴身後就突然冒出來一個人,來人伸出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肩膀,熟悉的花香又兜頭兜腦襲來,男子好聽的聲音裏夾雜著絲絲抱怨和媚意。


    “這麽晚才回來,你去哪兒了?”


    隔得近了,宮疾懌聞到淩歌身上有血腥氣,聲音頓時冷了下來。


    “你去打架了?跟誰,受傷了嗎?我去教訓他!”


    淩歌連忙拉住他,抬起袖子使勁聞了聞,“你這是狗鼻子啊這麽靈,我已經清理得很幹淨了。”


    宮疾懌一臉不讚同。


    “這不是我的血,都是別人的。回去我再告訴你。”


    宮疾懌不情願地點點頭,這才發現旁邊還有兩個礙眼的人。


    易濯騎在馬上,眼睛瞪得呆住了。


    他是見過宮疾懌的,也聽說過關於他的諸多傳聞,可是向來美極更冷極的宮少主,居然也會有這麽溫柔關心人的時候?


    而且擔心的還是卓姑娘?


    這個世界突然就變得神秘莫測了。


    不過宮少主嫌他礙眼、恨不得吃人的眼神,他懂了。


    易濯輕咳一聲,對淩歌拱手道:“卓姑娘,今日多謝。”


    “嗯,後會有期。”


    話音剛落,宮疾懌已經拖著淩歌一揮袖子,直接消失在他麵前。


    “你要我幫的,是什麽忙啊……”這句話易濯終究沒有說出口。


    身邊的隨從顫聲道:“三爺,他們,到底是什麽人啊?”


    “他們……”易濯忽然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隨從嚇了一跳,連忙撲過去把他扶了起來,“三爺您怎麽了,傷勢加重了嗎?”


    易濯靠著隨從慢慢站起來,無力地擺擺手。


    “沒事,隻是太累了,脫力而已。”


    之前在陳家莊那一戰,雖然淩歌一人殺了大部分,但易濯也沒留任何餘地,拚盡了全力,隻不過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弱,這才強撐著一口氣沒有倒下。


    這會淩歌一走,他就控製不住地滑了下去。


    隨從將他扶上馬,牽著慢慢往府邸走。


    易濯沉聲吩咐道:“派人去查一查宋家,看看有沒有哪個姑娘跟他們有仇?姓卓。”


    隨從應道:“三爺太忙了不知道,最近宋家的事鬧得滿城風雲,聽說就是因為害死了一個孤女,姓什麽我不記得了……不過宋家小姐那天在她娘的葬禮上親口承認殺了一個女子,這事兒大家都知道。”


    “哦?”易濯眸光輕閃,聲音低微,“讓暗探去查,這件事的所有細節,那個孤女的身世來曆,我全都要知道。越快越好!”


    “是!”


    遠處街燈亮起,三皇子府已遙遙在望,易濯唇角微綻,眼前的迷霧終於快要散了。


    *


    淩歌眼前一花,已經回到了小院裏。


    宮疾懌抓著她的胳膊直奔她的房間,連吩咐人燒水都來不及,直接施法將一池水烘得溫熱,接著一把把淩歌推了下去。


    “咕咚……咕嚕咕嚕……”


    淩歌吐出一串泡泡,站起來怒道:“宮疾懌!我已經用玄淨術清理好幾遍了!”


    迎麵灑過來一籃子幹花,宮疾懌伸手將淩歌推回水裏,一邊用幹花覆蓋她全身,一邊另外施法清潔。


    “就你現在這修為,你的玄淨術能高到哪兒去?乖乖的給我好好洗一洗!”


    小藍得水則活,幻化出巨大的龍身帶著水珠就往宮疾懌身上甩。


    “主人說不洗就不洗!”


    金鈴也聞聲趕來,推門就叫道:“臭蝴蝶你把我主人怎麽了,快放開她!”


    宮疾懌豈會怕它們?


    一手變出一個罩子將小藍困在裏麵,一手揮袖狠狠地關上門,門板“啪”的一聲把金鈴摔了出去,氣得她哇哇大叫。


    宮疾懌得意地笑,“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瞎摻和!”


    可是一回頭,一捧濕漉漉的花全都被扔回了他臉上。


    “我洗我洗!你趕緊出去!”說完淩歌還踹了他一腳,迅速拉過一旁的屏風擋在兩人中間。


    “噗嗤……”小藍沒忍住笑出了聲,可是接受到宮疾懌淩厲的眼神,連忙用爪子捂住了嘴。


    宮疾懌看著身上愣了一愣,素來愛潔的他居然沒有發火,反而無奈地笑了笑。


    他施法清理幹淨自己,就在屏風後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你今晚做什麽去了,怎麽還遇到三皇子易濯了?”


    淩歌輕描淡寫地把今晚的事說了說,好像不值一提,隻有在說到她和易濯一起消滅了對方大部分綁架隊伍時才興奮起來。


    “宮疾懌,要是多經曆幾次這樣的戰鬥,說不定我很快就能到達灰靈境巔峰,衝擊藍靈境了!”


    屏風後的宮疾懌卻將茶盞重重一放,發出“噔”的一聲脆響。


    “你還想多來幾次?你以為每次遇到的人都是修為這麽低的嗎?”


    “今天要是有個宋家長老在那裏,你能不能安全回來都是個問題,還能這麽威風?!”


    “卓淩歌,你真以為自己不會死嗎!”


    最後一句話,宮疾懌說得咬牙切齒。


    淩歌在水裏瑟縮了一下,心知今天的確是運氣好,但嘴上還是不服氣道:“我不怕受傷也不怕死,下一次遇到這種來不及通知你們的情況,我還是會自己上的。”


    “真是個瘋丫頭!”


    一股靈力從屏風後透射而來,就像一隻大手大力地揉搓在水裏的淩歌,似乎要借這個動作發泄他剛才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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