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雅撕碎信扔了後, 就不管不顧地走了,薑苓才收回視線,“看來那就是程繁南給俞心藍寫的信了。”


    9526反應比薑苓還大, “她怎麽能這麽可惡?”


    夏雅似乎為了顯現和俞心藍的友誼,幾乎天天都來醫院,薑苓本是打算通過觀察她的表現推斷信是什麽時候來的, 沒想到運氣這麽好, 直接看見了她毀信的一幕。


    不對,許清的記憶中, 夏雅是說她隻是丟了信, 但她現在這一撕, 怕是想拚湊起來都難了。


    不過, 也是時候完成這個任務了, 薑苓心中有了成算, 向俞母的病房走去。


    她依舊如常的做著工作, 隻是在結束時, 夏雅又來了,她神情有些不自然, 看向俞心藍的目光也有點心虛的, 不過俞心藍忙著照顧母親,沒有注意到她的不對勁。


    趁著她在, 薑苓仿佛不經意提起,“夏同學,你今天下午是在花壇那裏撕信麽?”


    “你這樣會讓醫院負責清潔的工人很辛苦的。”薑苓微微皺了眉, 好似她真是在意這個。


    夏雅聞言一慌張,沒想到竟然被薑醫生看到還說了出來。


    俞心藍聽到後,也露出疑惑的神色,“小雅,你撕什麽信啊?”


    夏雅立刻壓下的緊張的情緒,拉過俞心藍的手臂,嬌笑了起來,“你還不知道,班裏那個姓鄭的老想追我,這情書也寫了有十封八封的了,我都懶得看,直接撕碎了。”


    9526:“……這都能顛倒黑白。”


    薑苓倒是淡定,為了一個慌而說更多的謊來圓。


    俞心藍信了她的話,“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你也不能把信撕了隨便扔啊,薑醫生說的也沒錯,容易給醫院的清潔工人添麻煩。”


    尊重工人的勞動已經成為風氣了,俞心藍也有受到影響。


    夏雅朝薑苓吐了吐舌頭,顯得可愛又嬌俏,“不好意思,薑醫生,我一時生氣沒管這麽多。”


    “沒關係,以後別再這麽做就好了。”薑苓似有深意地道了一句。


    今天,夏雅大概是做了虧心事又說了謊,沒有待多久就走了。薑苓卻是叫住了俞心藍,暗示有事跟她說。


    俞心藍有些緊張,難道母親的病有了什麽糟糕的變化,東想西想之下,抬起頭卻發現薑醫生帶她到了醫院的接線處,那裏有著一部電話。


    因為時代的條件簡陋,即便是在首都,也隻有一些重要的單位部門,以及像學校醫院這樣的地方有安裝電話。


    薑苓撥了幾個號,再等線轉了幾回,才等到她要找的人,然後把電話給了俞心藍,“有什麽話,你們直接說吧。”


    俞心藍有些茫然,但還是接過了電話,裏麵居然傳來了她熟悉的聲音,程繁南。


    俞心藍眼角一下子濕潤了。


    這個任務的對象除了俞心藍,還有程繁南,奈何他一開始就不知道在哪了。


    在許清的記憶中,程繁南當時摔斷腿後就被安排在了附近的一家醫院,若是別的地方,薑苓可能還沒有那麽大的能量找到。但在醫院,哪怕隻是一家地方醫院,靠著內部電話線路和具體的城市,薑苓很快找到了一家最有可能的醫院。


    也問得了那家醫院最近送來的是否有一個摔斷了腿的年輕男子,對方查了一下也給出了回複,是有,而且病人名字就叫程繁南。


    這算是薑苓動用了一點她在醫院的特權,拜托了負責接線處的職工,還留出了一點時間,讓俞心藍和程繁南在電話裏說清楚。


    他們的錯過很大程度是因為信件,薑苓就幹脆給他們找到了一個更好的通訊方式。


    就算沒有夏雅和那封信,薑苓這幾天已經找到了程繁南所在的醫院,讓他們聯係上也是遲早的事。


    俞心藍和程繁南並沒有說多久的話,因為知道這樣的機會很難得,也不想給好心的薑醫生添麻煩,占用醫院的珍貴線路,在說了最重要的幾件事後就結束了電話。


    “謝謝你,薑醫生。”在俞心藍心中,薑醫生妥妥就是那種


    “舉手之勞。”薑苓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麽,默默做好事不留名,不過是聽了幾句話,就幫了這麽大的忙,如果不是薑醫生,也許她可能就見不到程繁南了。


    “薑醫生,我還想請問你一件事。”俞心藍眼圈仍是紅的,神色卻有些複雜,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氣問出來,“……夏雅她撕碎的那封信扔在了哪裏?”


    ***


    薑苓在樓上透過窗子看到俞心藍低頭彎腰在花壇的草叢裏,撿著一片又一片被撕碎的信紙,也不知是夏雅做賊心虛什麽,還是忘了,都沒回來銷毀證據。


    而離清潔工人打掃還有一段時間,所以俞心藍還能找回來,就是有些辛苦罷了。


    薑苓並沒有下去幫俞心藍,這個時候也該是她認識夏雅是什麽人了。


    俞心藍拿回了她能找到的所有白色信紙碎片,然後夜晚在台燈下,一張張拚湊了起來。程繁南告訴她,他給她寄出了一封信,應該到了。再加上薑醫生說看到夏雅在花壇裏撕信。


    她已經有了猜測,隻是不敢妄下判斷,而是把信找回來,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而當俞心藍看到寫有她和程繁南名字的碎片時,心裏已真正的明了了,俞心藍不知道夏雅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事,但她對夏雅,已經徹底寒心了。


    這是程繁南給她寫的信,即便被別人撕碎了,也是她所珍惜的。


    第二天,俞心藍拿著她用膠布拚好的信,親自找到夏雅,


    夏雅既震驚,又有些啞口無言。


    俞心藍表現的很果斷,“從此以後,我們不再是朋友了。”


    “心藍,心藍,你聽我解釋。”夏雅還不想失去俞心藍這個體麵脾氣又好的朋友,想拚命解釋,然而俞心藍不再聽她的話,轉身便走了。


    夏雅之後也來醫院找過俞心藍,以為說兩句好話就能求得她的原諒,俞心藍不一直都是脾氣好的不像話,性子又溫柔的嗎?過去她弄髒了她好看的裙子,她也隻是笑笑,沒有一句說她的話。


    可她不知道這不是一件裙子可以相比的事,俞心藍人再好,也是有底線的,她一想到程繁南為了她把腿都給摔斷了,寫的信卻被她狠心撕掉了,如果不是她親耳聽到程繁南告訴她,是不是她會一輩子不知道這件事。


    俞心藍也沒有瞞著父母,把夏雅撕掉她信的事給說了,俞父本就是個尤為注重品德的人,也不會將此當成小孩子的玩笑,勿以惡小而為之。別說俞母心疼女兒,覺得女兒的友誼受到了傷害,光是俞父就明明白白說,不讓夏雅再過來了,他也不會允許女兒和這種品德的人來往。


    話雖不是大庭廣眾之下說的,但夏雅聽了又羞又惱,她也是千金小姐嬌寵大的,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氣,她開始可能對俞心藍還有點歉疚,但她都這麽低三下四地來哄俞心藍,求她原諒,俞心藍居然這麽狠心,和她斷絕友誼。


    夏雅想著,不就是一封信麽,要這麽小題大做啊?俞心藍也沒有將程繁南摔斷腿的事告訴她,她們已經不是朋友了,。


    夏雅反正認準了俞心藍平日那麵善心美都是裝樣子的,一氣之下也不再來醫院了。


    而沒兩天,程繁南就來了,不過他是一個人來的,他在知曉夏雅毀信的事後更加擔心,非要親自回來找俞心藍。這次他太過執拗,程家人卻不能為了他連累一家人,時局變得太快,不知道明天是不是安全的。


    所以程家人都已坐船去了國外,幫程繁南準備好了離首都最近的港口的一艘船,到了日期,程繁南和俞心藍上船就能來國外。


    程繁南來的目的,一是擔心俞心藍,二是抱著勸說俞家父母的念頭。他願意為了俞心藍不顧一切,國內國外對他都沒有什麽區別,但他也不傻,父母那麽緊張,哪怕丟下他也要舉家遷往國外,就說明事情的嚴重性。


    或許最好的結果是俞家和他一起去國外。


    自程繁南拖著斷腿來了醫院後,薑苓就沒有再插手他們的事了,她能為他們做的事已經做完了,餘下的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薑苓也做出了她的選擇,她婉拒了出國進修的資格。


    其實薑苓考慮的這幾天,雖然王教授沒有對外透露消息,但他的學生們基本上都知道了這個消息,也猜出了教授推薦的人選是薑苓。


    偶爾見到薑苓時還夾雜著羨慕的眼光,國外不僅是先進的醫學水平,舒適優越的物質環境,向往的大有人在,而且還有更多人看重進修完回來後,別說實習醫生轉正的事,連以後評職稱都會很順利。


    但也隻是羨慕而已,沒什麽惡意,王教授收學生時也是非常注重品德的,他的學生中也多是良性競爭,不少人和薑苓關係還不錯。


    所以在得知她拒絕了進修資格這件事,也更加驚訝。


    許多人心下感歎道到底是年輕單純,不懂得抓住這樣的大好機會。


    別說這些醫生了,王複仁也有些替學生可惜,但既然是薑苓自己的決定,他總不能勉強。而且薑苓年輕,錯過了這一次,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應該猜到女主為什麽拒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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