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手環還是有點用的, 比如它告訴我一個道理,生命還是很可貴的。”蕭函對9526道。


    生命多可貴啊,偏偏還有人來自尋死路。9526也不禁為來的人點了根蠟。


    曾在畫舫向她提出挑戰比劍的歐陽寄英此時情緒激動, 拔劍指向蕭函,“水月仙子對你那般友善可親,你竟能狠下殺手。”


    見過水月仙子香消玉殞, 而殺人凶手在此若無其事的悠閑飲茶, 歐陽寄英就怒不可遏。


    坐在石桌邊上的蕭函看也不看他的劍,令受到無視冷遇的歐陽寄英越發憤怒,


    同時因為驚聞水月仙子死訊趕到的還有孟羽, 薑少棠, 上官離等人, 孟羽神色凝重, 但還是勸解道, “歐陽少莊主, 或許是有什麽別的誤會。”


    已被憤怒和悲痛仇恨等種種情緒充斥大腦的歐陽寄英厲聲道, “還會有什麽別的誤會,水月仙子的侍女拚著重傷逃出, 垂死間說水月仙子慘死在她的劍下。”


    原本偏向蕭函的孟羽和薑少棠兩人心下重重一墜,


    “錯了,我很確定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所以不可能有人逃出去。”


    忽然一道幽幽的聲音響起,


    孟羽不可置信地看向蕭函,她仿佛還不知道自己說出了什麽驚人之語,


    蕭函說的倒不是假話,她雖不喜故作掩飾,但也不會傻乎乎地留下痕跡,還放過同樣可以給她提供善值的易水月住處的奴仆。


    倒是某些人,仿佛迫不及待地向全江湖人昭示她就是殺人凶手。


    孟羽目光中透著嚴肅認真道,“水月仙子真是你殺的?”


    蕭函漫不經心道,“是。”


    她放下茶杯,拿起了擱在一邊的漆黑長劍。


    但當蕭函按上劍柄時,不僅孟羽和薑少棠屏住氣息,連上官離也帶上了一絲慎重,盡管同仇敵愾,但也清楚憑他們這些人,並不能拿下蕭函,似乎隻有歐陽寄英勇氣可嘉,或者說被仇恨和憤怒衝昏了腦袋,不自量力地提劍刺向蕭函。


    “我要殺了你,為水月仙子報仇。”


    手中劍連環刺出,是歐陽家的獨門劍技珠聯璧合,但也並不意味著歐陽寄英會是蕭函的敵手。


    “歐陽少莊主。”孟羽,上官離等人卻阻止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蕭函一劍貫穿了歐陽寄英的心髒。


    歐陽家這一代就這麽一根獨苗,他們不能眼看著他死在這裏無動於衷,而且這殺人凶手蕭函的態度實在囂張,作為此處東道主的上官離也怒了,元功運起,折扇一搖,頓生漫天粉桃薄紅繽紛花雨,卻片片帶有殺機。


    一指凝鋒,輕描淡寫數道劍氣揮出,除了一道揮散了那漫天花雨,另外兩道打傷了同樣意欲出手的孟羽和薑少棠。


    眾人驚駭,知道她劍術高明,不想還能隨手凝聚劍氣。


    如今還不知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裏。


    然而蕭函還來不及處理那些人,因為她注意到,手環處漂浮的金字,善值瞬間減少了三百,惡值則由零轉為三百。


    頓生驚詫之意,她原以為這手環是想驅使她當劊子手,不想還挺有正義感的,隨便殺一個並非作惡之人,就扣去了三百善值。


    蕭函輕笑了一聲,令眾人不明何故。


    隻見蕭函輕輕彈壓了一下劍刃,舉重若輕,原本被斬斷的心脈停止了流血,再抽出時,歐陽寄英身子一動,麵色蒼白地倒在地上,但胸口處卻不見半點鮮血。


    傷勢較輕的孟羽和薑少棠去看了歐陽寄英,不免露出驚駭神色,明明一劍穿心,蕭函又是如何做到讓歐陽寄英一息尚存。


    這世上會有這樣的劍法嗎?


    而蕭函再看金字,善惡值恢複了原樣,宛若作弊的手法,


    果然殺人也影響她的善惡值,但重傷不會。


    這也是蕭函對自己的劍術有信心,才敢這麽大膽的實驗。要是實驗不成功,那隻能說明歐陽寄英不幸了,蕭函倒黴丟掉了三百善值而已。


    孟羽等人則是心中一凜,“你這是何意?”


    蕭函淡淡道,“我要他死,誰也救不了。”


    這話雖然張狂,但眾人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沒錯,就像方才歐陽寄英是死是活,隻在她一劍之間。


    乃至他們也一樣。


    對手環的新發現,讓蕭函心情尚佳,樂意放過他們,於是輕笑道,“上官家是惜花之人,不知可是惜命之人。”


    “我欠上官千的人情也已了結。”


    若是上官離再要為易水月報仇什麽的,她也不會留手。


    上官離嘴角帶血,原本清朗俊逸的麵容已經難看至極,但他也足夠聰明,知道再硬拚下去,隻會白送一條性命。


    她連水月仙子都敢殺,歐陽少莊主也能一劍穿心,難道還不敢殺他一個上官離。


    至於孟羽和薑少棠,蕭函淡淡道,“你們若是及時找人救治他,或許還能有命在。”


    她自己知道真氣通過劍刃封住了歐陽寄英的心脈,保住了他的性命,但會不會有其他後遺症,蕭函就不知道了。


    她也並不在意歐陽寄英,哪怕他隻是一個受人蒙蔽的熱血單純青年,但他要殺她,蕭函也不會心慈手軟。


    沒有一劍了結,那是蕭函不願在他們身上浪費自己的生命值。


    孟羽看向她的神色頗為複雜,“你為何要殺水月仙子?連一句解釋都不願意說嗎?”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語氣中竟有幾分悲憤。


    “是嗎?”蕭函嗬嗬笑了一聲,態度十分冷漠。


    ……


    身心俱傷的孟羽最後還是和薑少棠帶著不知生死的歐陽寄英離開了,蕭函繼續研究著手環,目前看來,手環有它自帶的評估善惡值原則,和隨機觸發任務的功能。


    之前是殺死惡人可以得到善值,然後間接換算成生命值。


    而像歐陽寄英,出身名門,未涉及過江湖的醃臢黑暗,恐怕最多也隻是與人比劍,手上也未曾沾染過多少性命,也沒有傷及無辜過,所以算不得惡人,蕭函若殺死他,則是觸犯了手環的另一規則,減少善值,增加與之對立的惡值。


    蕭函不管那惡值,但善值一減少,影響的就是蕭函的性命。


    蕭函也沒多生氣,這手環還挺有原則的嘛,而且也隻是個沒有智能的程序死物,不然如何被她剛才的手法騙過。


    除了不殺人,其他還不是由著蕭函隨心所欲。


    9526幽幽道,“宿主,你是在作弊嗎?”


    蕭函義正言辭道,“你錯了,我是光明正大地合理利用它的規則︿( ̄︶ ̄)︿”


    再回到易水月一事上,不得不說陶仲方那次是運氣好,陶仲方正準備實行著他的計劃,對蕭函的暗中調查毫無所察,又有密室和江潮這兩個不容置疑的證據。


    易水月卻比陶仲方更聰明,而且還有隱在暗處的人幫她,做得幾乎滴水不漏。


    蕭函也是到了最後一刻,才真正完全確定。


    這世上不僅多憐香惜玉之人,而且易水月身份特別,歐陽寄英他們不會是第一批為易水月之死來找她的人,


    這樣下去,遲早……不,她已經是江湖公敵了。


    ……


    孟羽等人待在上官離的山莊,一邊為歐陽寄英尋來名醫,一邊又迅速給歐陽山莊寄去信鴿。鑄劍山莊以歐陽複最為出色,而第三代嫡傳子孫隻有歐陽寄英一人,如今他生死不知,絕非小事。


    上官離找來的大夫是神醫華孤,在江湖上與鬼醫齊名。


    華孤仔細診斷過後,麵露驚訝,“以劍氣封存心脈,這簡直世所罕見啊。”


    “那為何遲遲沒有醒來?”同樣懂醫術的薑少棠疑惑道,“歐陽少莊主可還有別的傷?”


    “這劍氣有花木逢春,轉死為生之意,維係著心脈,能保住歐陽少莊主性命無憂,但……”華孤輕捋長須,麵色也露出難意,斟酌了一兩句,“什麽時候醒來,或許是十天半個月,或許又是一年半載。”


    華孤歎道,“也是在下醫術不精,還未曾見過這種神乎其跡的手段。”


    他在江湖上行醫數十年,見過的刀傷劍傷毒傷也可以說是不知凡幾了,但還沒見過這樣的傷,也就不知該如何診治的好。


    其他人聽了心下一沉,


    華孤另外又為上官離,孟羽他們開了幾幅藥,他們也在蕭函那裏受了不輕的傷。


    水月仙子與蕭函明明無冤無仇,卻喪命於她劍下,孟羽到底不似歐陽寄英被憤怒衝昏了頭,又與蕭函有過短暫相處。還有歐陽少莊主口中所說那名侍女,蕭函既然已承認她殺了水月仙子,又說屠了住處裏外的人,未免有些疑點相衝,她也沒必要在此事上說謊。


    孟羽眉頭緊鎖,感覺此事謎團重重,決意查出此事真相,不僅是因為他曾經視為朋友的蕭函,也為了遇害的水月仙子還有重傷的歐陽寄英。


    蕭函無故殺害水月仙子一事短短時日內,迅速傳遍江湖,並引起了軒然大波,武林中眾人皆是憤慨不已,歐陽山莊也派人接回歐陽寄英,請神醫華孤長駐山莊。


    並有人傳言,歐陽寄英的二伯,名劍歐陽複即將出山。


    作者有話要說:  孟羽:想做蕭函的朋友是件很辛苦的事。


    有小天使說,這個故事蕭函加上手環,簡直逆天,但換個角度想想,如果不是兩次武林世界中都當過天下第一的蕭函,換個弱一點的人那是每天在生死邊緣掙紮


    ……


    晚上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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