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錯過十個梁山伯,不願錯過一個馬文才!”秦無憂緩緩的笑道。


    “為什麽啊?”


    “對啊,馬文才不是什麽好人吧,難道教官家鄉的人都喜歡壞人嗎?”


    “對啊,如果不是他,梁山伯和祝英台是有一會能長廂廝守的。”


    “就是就是,當初我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就覺得馬文才太壞了。”


    眾女聽到秦無憂的話,麵色不忿,嘰嘰喳喳的叫喊著,表達著對馬文才的憤怒,看著架勢要是他在這估計就會被她們一擁而上直接打死了。


    “你們真的覺得,如果馬文才不喜歡上祝英台的話,祝英台真的能和梁山伯兩個一起走到最後嗎?”秦無憂對著情緒激動的眾人問道。


    “當然啊!”眾女十分肯定的說道。


    看著這群被情緒主導的女天使,秦無憂不禁啞然失笑道:“其實不盡然,我曾經和你們說過我所在的那個地方,古時候是非常的封建的,孩子的婚姻根本就不由他們自己做主,講究的是門當戶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祝英台為什麽會要嫁給馬文才?還不是他們的家世最合適。梁山伯不過是一個寒門子弟,而祝英台則是一個富家千金,在這種巨大的家世落差之下,即便他們兩個情投意合,想要白頭偕老也基本是不可能的。山雞配鳳凰,灰姑娘嫁給王子,這隻是世人美好的願望罷了,既然是願望那就說明是美好卻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聽到秦無憂的話,眾人都默然了,開始陷入了懷疑之中。


    看到這個架勢,秦無憂繼續說道:“其實那些人說這句話並沒有什麽問題,馬文才確實是一個難得癡情種,祝英台被他喜歡上未嚐不是一種幸運。”


    “癡情種?為什麽?”眾人疑惑的問道。


    “你們還記得這個故事中,祝英台答應嫁給馬文才那段,她提出的三個要求嗎?”秦無憂問道。


    眾人開始回顧起故事中的情節,艾蘭突然咋咋唬唬的站起來,舉著手大喊道:“我知道,我知道,祝英台出嫁前曾和馬文才提出三個條件,除非全部做到,否則缺一不嫁。三個條件分別是著……著……”


    艾蘭說著說著突然忘記了條件是什麽了,著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一旁的流月笑了笑,伸出手將激動的艾蘭拉坐下,接過她的話說道:“著素縞喪服,踏北鬥星辰,過山伯墳前。”


    “對,流月說的沒錯。你們都隻看到了梁山伯與祝英台的兩情相悅,生死相隨。那是因為大家都渴望能遇到這種矢誌不渝的愛情。可是又有誰憐惜過馬文才的一廂情願,一往情深呢,他追求自己愛的人也有錯嗎?白衣出嫁、三更出發、過山伯墳。就算是在現在來看特別是在嫁娶的喜慶時候,怎麽看也是大不敬,極盡羞辱的。但是馬文才答應了,頂著長輩的壓力,世人的眼光含淚答應了,如果不是愛極了祝英台,又怎麽會答應這種如此無禮的條件呢,這樣的人不應該被珍惜嗎?”秦無憂搖搖頭說道。


    聽到秦無憂的話,眾人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教官,你說如果當初祝英台在梁山伯死後,原則忘記他而選擇全心全意的接受和馬文才在一起,是不是就不會悲劇收場?”雨桐問道。


    秦無憂怔了怔,這個他還真沒想過,雖然他覺得馬文才這個人很癡情很欣賞他,但是這個假設他也沒設想過,想了一會以後,秦無憂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也許會是一個完美的結局,也許會更差,沒發生過的事情誰有能說的準呢?”


    “教官,如果像你說的馬文才那麽好,那麽為什麽祝英台至死都沒有正眼看過他呢?”流月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秦無憂歎了口氣說道:“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愛情已經使得她盲目了,眼裏除了梁山伯已經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有一句話說得好——有的人把心都掏給你了,而你卻假裝看不到,因為你不喜歡。有的人把你的心都掏空了,而你卻假裝不疼,因為你愛。”


    “教官,你對愛情又是怎麽看待的?我們這裏那麽多人就你和凱莎女王、鶴熙以及靈溪有過情感經曆,和我們說說你的理解吧。”雨桐看著秦無憂仿佛一個情感大師的樣子,故意問道。


    “嗯?我也想聽聽呢,說說你的看法。”鶴熙對著秦無憂嫣然一笑道。


    “我對愛情的理解?簡單,八個字就能概括完。”秦無憂笑道。


    “哪八個字?”一旁的凱莎也被勾起了興趣,追問道。


    “鍾於、忠於、衷於、終於。”秦無憂那是被海水衝上岸的枯樹枝,在地上的沙粒中緩緩的寫出了這八個字。


    “可否具體一些?”看著地上的八個字,鶴熙若有所思的問道。


    秦無憂抬頭看向鶴熙,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她的眼睛像夜空中的星星那樣晶瑩,又如秋天裏的小溪那樣清澈,瞳孔中有星辰,有大海,讓人看了就有一種墜入銀河一般的感覺,如同溺水的人越陷越深,眼神中無盡的溫柔,似是等人去憐惜她。


    長道相依,幾恨別離,錦繡斷相思意,待人相惜。


    秦無憂與鶴熙深情對視,對著她飽含愛意的說道:“鍾情於你、衷心於你、忠誠於你、終止於你。”


    看著秦無憂緊望著自己,鶴熙附上前,對著秦無憂的臉親了一下,隨後有些羞澀的笑了起來。美人微笑轉星眸,月花羞,轉星眸。


    “哇!太過分了吧,教官我們在聊故事呢,你們兩個直接措不及防的給我們喂了一嘴的口糧,能不能顧及一下我們這些單身人士的感受,剛吃完飯呢,真吃不下了,求求你們別秀了好嗎?”艾蘭捂著自己的眼睛,不讓自己看著這種讓人受到暴擊的行為。


    “就是,我都看不下去了,無憂,鶴熙姐你們兩個秀恩愛也要分個場合好嗎?”靈溪開口說道。


    “行了啊,你們兩個收斂一點。”凱莎拉了拉秦無憂的衣袖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時艾蘭拿著一截小木棍,舉到秦無憂的嘴巴前,作出一副采訪的樣子問道:“教官,既然你和天基王你們兩個感情那麽好,那麽我想采訪一下,在日常的生活之中天基王對你好嗎?”


    “咳咳”秦無憂清了清,故意擺出一副接受采訪的嚴肅表情說道:“嗯,怎麽說呢?鶴熙這個人吧,你們也知道,平時安安靜靜的,對人都很好,但是呢對我呢就是各種不客氣,很是沒有禮貌。為了改變現狀,後來我下定決心要教她修煉了。”


    “修煉?和這個有什麽關係嗎?那後來呢,修煉之後怎麽樣了?”艾蘭追問道。


    “有關係,當然有關係了,你也知道修煉者很講究禮儀的,現在就好多了,對我可好了,打我之前還學會先向我鞠躬。”說著說著秦無憂忍不住笑了起來。


    “……”鶴熙有些無語的扶著自己的額頭,不行自己的血液有點高,我什麽時候喜歡和你動手動腳的了,我一直都很文靜的好不好,你這麽汙蔑我真的好嗎?


    在場的眾人都拚命的憋著笑,教官這是被鶴熙傳染了啊,也開始變的皮起來了,之前有些傷感的氛圍被秦無憂這麽一鬧直接一掃而空。教官居然也會和她們玩起段子來了。


    看到秦無憂那麽皮,艾蘭決定問一個比較尖銳的話題,再次將手中的木棍放到秦無憂的跟前追問道:“教官,我知道你們男人都有這藏私房錢的習慣,你是否覺得作為一個好丈夫不應該藏有私房錢這種東西呢?”


    這問題一出,眾女一副看好戲的目光看向他,就連凱莎、鶴熙和靈溪三人都豎起耳朵想要聽聽秦無憂應該怎麽回答。


    不好,難道自己藏私房錢的事被發現了?凱莎等人借助艾蘭的嘴來警告自己?不能啊,自己藏在係統空間中,除了自己應該沒人知道才對。如果不是發現了,那這個問題可就尖銳了,帶刺啊,一個回答不好可能就要挨揍!


    “我覺得這個說法不對,很不正確,是一種很扭曲的思鄉!”秦無憂瘋狂的搖頭,表示他並不讚同這種觀念。


    在場的眾人嘴角一彎,露出了有趣的的笑容,看來教官要涼啊。凱莎、鶴熙和靈溪等人則對秦無憂怒目而視,要是他不給個合理的解釋,他就完了。


    看到凱莎等人的目光,秦無憂意識到大事不好,趕忙話音一轉。“作為一個好丈夫,身上就不應該有錢這種東西……”


    聽到秦無憂的話,眾人愣了愣,流月等人不禁對他豎起了大拇指,本來以為秦無憂說出那樣的話今晚肯定要被關在門外了,沒想到這樣都能拐回來。這種求生欲滿滿的態度,不得不讓人佩服啊。


    看到凱莎等人聽到自己的話,目光終於恢複了平靜,沒有那麽嚇人了。秦無憂擦了擦自己額頭不存在的冷汗,心中暗歎一聲好險,好險!


    “教官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艾蘭繼續問道。


    秦無憂嘴角一抽,感覺艾蘭就是故意來挑事的,怎麽那麽多問題呢,可是自己又不好拒絕,否則不就是證明自己心虛了,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嗎?故意加重語氣說道:“什麽正常的問題?”


    秦無憂故意加重的正常兩個字的語氣,就是在故意提醒她不要再問什麽莫名其妙的問題了。


    可是艾蘭像是沒聽懂一班,繼續扔出了一個刁鑽的問題說道:“教官,如果你的老婆因為一些事情生氣了怎麽辦?而且這些事的過錯並不在你。”


    “哪個老婆?”秦無憂問道。


    “呃……隨便哪一個。”艾蘭愣了愣,突然意識到秦無憂有三個老婆,自己也不知道該說是哪個好了。


    “那不行啊,你不知道是哪個不行,每個人性格不同,處理的方式也不同,既然你不知道是哪個那就算了吧,我們跳過這個話題。”秦無憂開始耍起了賴皮。


    “別啊教官,那就凱莎女王吧,如果是凱莎女王生氣了怎麽辦?”艾蘭問道。


    “……”大姐你妹看出來我不想回答嗎?怎麽還也沒,沒完了是吧。秦無憂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將頭轉到一旁。


    正好看到凱莎朝著自己看了過來,抬了抬手說道:“請開始你的表演。”


    “凱莎女王都這麽說了,教官你留別躲避了,快說吧。”艾蘭催促道。


    見躲避不了,秦無憂聳聳肩說道:“這個簡單,當凱莎生氣的時候直接將她的銀翼拿到她的跟前,啪的一聲前直接扔到地上,鎮住她就可以了。”


    還有這種操作?艾蘭有些懵逼的繼續問道:“要是鎮不住呢?”


    “那也簡單,換一個唄。”秦無憂攤攤手說道。


    “換一個銀翼?”艾蘭問道。


    “不不不,是換個老婆。”秦無憂搖了搖自己的手指說道。


    秦無憂突然感覺自己身後怎麽那麽涼?都快化成冰了。不好,有殺意!


    凱莎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想換哪個做你的新老婆啊?”


    “啊,呃……那個……我開玩笑的,凱莎你別介意啊,嗬嗬嗬”秦無憂往後緊縮自己的身體,慌忙的解釋道。


    “開玩笑?我給米從新組織語言得機會!”凱莎銀牙緊咬,惡狠狠的說道。


    “呃……那個,艾蘭剛剛我說把銀翼扔到地上鎮住她之後,你問我的問題是什麽來著?”秦無憂趕忙對著艾蘭問道,還不停的眨眼示意她配合自己。


    看到秦無憂的眼神,艾蘭瞬間領會,配合的說道:“教官要是鎮不住怎麽辦?”


    “咳咳,鎮不住的話,這個也簡單,直接啪嗒一聲,往銀翼上一跪就完事了。”秦無憂嘖嘖嘖的說道。


    秀啊教官,這都可以,艾蘭暗中給秦無憂比了個牛逼的手勢。


    感覺到凱莎的殺意退了之後,秦無憂趕忙拍打著自己的手掌說道:“好了,我們越聊越遠了,剛剛不是在聊我家鄉的故事嗎,現在讓我們從歸話題。”


    眾人也很配合,一直沒怎麽發言的天使彥出聲問道:“教官,你說祝英台在出嫁途中路過梁山伯墳前的時候,祝英台的哭聲被梁山伯感應到隨後墳墓裂開,隨後祝英台跳入其中,兩人雙雙化蝶。可是梁山伯都已經死了,他又是怎麽感應到祝英台的?難道說這世上真的有鬼怪這種東西嗎?”


    “我也想問,教官人死後是否真的可以變成鬼,那我們天使是不是也可以,以後我們是不是還有機會見到那些戰死的姐妹呢?”天使冷追問道。


    “我也不知道,或許有或許也沒有吧,鬼怪到底是什麽我也不知道,這個東西誰有能說的準呢,信則有不信則無吧,人死之後將會在地獄重逢,就當是一個美好的念想也挺好的不是嗎?何必那麽較真呢。”秦無憂說道。


    “無憂你和我們說的地獄中有十殿閻羅,還有孟婆,奈何橋,黃泉河,這些東西你說會不會其實真實存在,而不是隻是一個虛構的假說呢?我們之所以沒有發現它或許是我們的實力不夠?”鶴熙問道。


    “或許有吧,故事或許不是空穴來風,我們沒發現不代表就沒有,你沒接觸修煉之前,你敢相信有修煉這種東西嗎?諸天萬界,世界何其之多,浩如煙海,說不定這些故事就來源於其中的某個世界也說不定呢。”秦無憂躺在沙灘上,望著還有著幾個世界投影的天空緩緩的說道。


    “在我的家鄉傳說忍死後就會進入地府,再十殿閻羅那裏審判自己一生的事跡,如果一個人善大於惡的話,就可以上到黃泉河畔,上望鄉石,過奈何橋,喝孟婆湯,忘記前塵往事,再入輪回。”


    “忘記了一切,那該投胎有什麽意思麽,你已經不在是你了。”鶴熙將秦無憂的腦袋方法自己的腿上,幫他撥去頭發間的沙粒緩緩的說道。


    “確實,那時就是一個全新的個體了,和徹底消亡也沒什麽差別。對了,鶴熙如果你就生活在我的家鄉,而且是那裏的一個普通人,你死了之後來到奈何橋,在喝孟婆湯之前你希望孟婆對你說什麽?”秦無憂看著不停撫摸自己頭發的鶴熙問道。


    聽到秦無憂的問題,鶴熙的手頓了頓,想了一會突然笑了起來說道:“暴雨衝垮了奈何橋,城管沒收了賣湯的勺,你先回去吧。”


    我靠!秦無憂差點被鶴熙的話驚得從地上蹦起來,不愧是你皮皮熙,這思路真牛逼,秀兒啊。眾人也被鶴熙的話驚得虎軀一震,眼色怪異的看著秦無憂和鶴熙兩人,剛剛教官那麽皮,不會就是鶴熙傳染的吧,也不對,到底是誰傳染誰還真不好說。


    “無憂,那你會說著什麽?”鶴熙低頭看著秦無憂問道。


    秦無憂抓起鶴熙柔軟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胸口笑道:“我會對著孟婆破口大罵!”


    “嗯?為什麽?罵什麽?”鶴熙疑惑的問道。


    “當然是罵她賣假貨了,為什麽我喝了那麽多碗她的湯還是忘不掉一個滿頭銀發,溫柔如水的女子?心裏怎麽滿滿得還是她!”秦無憂將鶴熙的手緊緊的壓在自己胸口說道。


    “去你的,沒個正型!”鶴熙將自己的手收殼回來,輕打這秦無憂的胸口笑罵道。


    “呃……那個,我突然好困啊,我先回去休息了。”流月站起身,非常假的打了個哈欠說道。


    “那個,我也困了,流月一起回去吧。”雨桐也緊跟著站起了身。


    “巧了,我也困了。”


    “同困同困。”


    沒一會,眾人就全部散開,離開了這個時不時就在被喂一嘴狗糧的沙灘,隻留下兩個不知羞恥的鶴熙和秦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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