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也想不了那麽多了,白檸西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將大白貓扔向結界。


    僅僅一次,結界轟然破碎,一塊一塊的藍色梵文暫停,隨著重力掉在土地上消失不見。


    白檸西望著龐大的半圓蔓延消失。


    感歎道同時,不忘動作,雙腿一躍,勉強夠到牆頭,雙手用力,拚近全力越過國師府的圍牆。


    結界破碎,國師必然會發覺,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跑了兩步,轉頭看向地上的大白貓,想了想,還是帶上了這隻貓。


    牆外接應的已經在等候,人上車後,一刻不敢耽擱,往遠處駛去。


    “怎麽回事?”國師府的人望著空中半透明的結界一點一點消散,紛紛疑惑不解。


    一個侍衛好像想起什麽,道:“剛剛看白少爺又去邊緣了,難不成……”


    “這小祖宗怎麽又開始鬧了。”


    “白少爺不會趁機跑了吧,我們要不要去看看,說不定還能看到個影,給人抓回來。”


    一陣沉默,誰都沒有動作。


    很顯然這個提議不成立。


    主堂中的白清歌和秦婉淑聽到外麵的紛擾,出門查看,恰好看到那個神邸般的男人,一身黑衣颯颯背對她們,無可比擬的氣質讓人甘願臣服,此時正站在院中,望向破碎的結界,神色複雜。


    “國師大人。”兩人紛紛行禮。


    顧墨君在空中畫了一片符文,隨手一揮,那符文漸漸上升,破碎的結界又漸漸合攏,閃了一下,恢複了一片透明。


    “他是不要了?”未理會身後的二人,向旁邊的風朔問著。


    風朔看了眼白清歌手中的扇子,回稟道:“白公子應當是不要了。”


    瞳孔漆黑如墨,淡漠開口:“那便毀了。”


    話音剛落,白清歌驚異看向手中的金扇,竟成了金粉,從指尖流過,落入塵土之中,瞬間毫無價值。


    眼神閃動,望著那抹遙不可及的背影道:“國師這是何意!”


    風朔眉頭皺了起來,心道這人真是不識時務。


    “這東西在您眼裏即便一文不值,但它卻有存在的意義,您說毀掉就毀掉,是不是太過分了?”


    顧墨君轉身看她,不染纖塵,矜貴無雙,即便一個眼神,都能讓人瞬間沉淪。


    秦婉淑也是第一次看到國師真顏,心底震撼的同時,更多的是敬畏,一眼後便低下了頭。


    有些人是你窮極一生無法達到的,隻能仰望,不可肖想。


    “過分?本座的東西即便是毀了與你又有何幹?”


    不怒自威,本就壓抑的空氣更低沉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白清歌不甘的咬著唇瓣,思索片刻,又道:“天地間珍寶有限,您這麽做,既毀了一個寶貝,又泯滅一份價值,那麽多有需求的人,您隨手施舍,便足以讓他們感恩戴德,何必將其毀掉呢!”


    “放肆!本座的事需要你指手畫腳?”顧墨君臉色一沉,一道淩厲的波瞬間蕩漾開來。


    白清歌臉色一變,霎那間被打出三丈遠,撞到牆上,吐了口血,渾身被撞的宛若散架,口不能言,直到那人離開,也沒從地上爬起來。


    秦婉淑居高臨下的看著如同跳梁小醜般的某人,笑的不可開交:“這白家庶女也太厲害了,居然認識國師大人,不過啊,沒想到你這套近乎的手法還挺特別,說的我差點就信了,清歌妹妹啊,人貴在自知之明,別以卵擊石才好啊。”


    說完,紫裙一擺,轉身離開了正堂。


    當日,國師府遣送回了各個天驕,沒有原因,但內部消息是有人觸了規矩,


    白家眾人在門口等候,卻發覺隻送回了白清歌。


    等了兩日,依舊不見蹤影,白錚不得已上門拜訪,得知小兒訓練時便打破結界逃了,心裏是又氣又急。


    而在國師麵前又隻能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朽木不可雕也的模樣。


    現如今所有人都認為犯規矩的是白檸西,本來還抱有一希望,卻沒想到還真是如此。


    這個寶貝兒子還真是個闖禍精。


    如今又找不到人,這可如何是好。


    “白相也不知白公子會去哪嗎?”顧墨君裝作不經意一問,麵色複雜,心頭仿佛堵了什麽般。


    本以為小東西會乖乖回家,沒想到又消失不見了。


    這一問,白錚自然以為,國師要興師問罪,可轉念一想,國師也不能是小氣之人,於是認真回複道:“小兒去的地方挺多的,這兩日也沒半點消息,若是明天再無音訊,曆練之事隻能讓他人頂替了。”


    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坐在上首的國師,心道不去也好,反正暗夜森林對那小崽子沒多少好處,還不如讓她離這些危險地帶遠些,好好謀劃如何娶妻和後續事宜。


    顧墨君深思一陣:“我會派人去尋白公子,白相不必擔憂。”


    “國師也不必太費心力,小兒的資質我是清楚的,即便給了天材地寶也是白白浪費。”


    “無礙,人是從我這離開的,我有責任。”


    話已至此,白錚不好多說什麽。


    從小看到大的,自己的兒子想什麽,他能不清楚?


    不過這國師似乎是鐵了心讓她參加曆練了,希望這小崽子能藏的好點,過了明日午後,便無事了。


    白相前腳剛離去,後麵的國師府開始行動。


    暗衛順著夜幕分布在了帝都的每個角落,即便風朔,也是各方打探消息。


    “國師府四麵都是大街,平日人來人往熱鬧的很,今日不知怎麽,竟沒有一個看到白公子翻牆而出的。”風朔心中奇怪,但也隻能歸結於白公子運氣好,竟能躲過所有人的視野。


    “別的地方呢?”


    “沒傳來消息,目前沒有絲毫線索。”


    風朔隻知道國師將白公子看的很重,大部分原因是因為白公子和國師找的人有關,可現如今天兵暗衛出動四處搜尋,又重新刷新了他的認知。


    不管是白公子還是國師要尋之人,都是重中之重。


    顧墨君眉頭皺的更深。


    小東西就這麽煩他?竟用這種方式逃離?


    心裏不是滋味,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漸漸滋生,讓他片刻都靜不下來。


    直到午夜,依舊沒有半點消息,顧墨君坐立難安。


    一想到小東西是為了躲他,就想把人拉到身旁,想他離得近些,至於做什麽,他似乎生出了不少從前未曾有過的想法,一個比一個離譜,想的錯亂,有時竟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


    事到如今,他麵對白檸西除了一籌莫展便是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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