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月可心話還沒說完,隻覺手腕一緊,周圍樹木極速後退,風過耳畔,呼嘯而過,她雙腳離地被帶著飛了起來。


    “哈!”月可心手被放開,她一個不穩差點摔倒,“這是什麽地方?”月可心看看周圍,樹木參天,藤蔓纏繞,野花零星幾點宛若綠葉中的星星,為初春點綴了一點俏皮鮮麗。


    月可心緩過神,隨手摸了摸假掉的眼淚,還有潺潺湲湲的水聲,從一山澗縫隙汩汩而下,下有一譚水,清澈可見底,水中有行草,來來回回婀娜搖擺,看著甚是愜意。


    “水。”夜瀟溟靠於一樹下,陽光斜照,在他上身投下斑駁碎影,他眉目下垂,長長的睫毛若蝴蝶閃爍的羽翼般撩人心弦。


    月可心有點意外,“謝謝啦!”說著去那小譚的石壁縫隙裏取水,夜瀟溟沒有吭聲。


    月可心喝了點泉水,眼裏俯視著泉水,也不知道這水有多深,能讓她能跑多遠。月可心踩在石頭上,這水邊石頭崎嶇不平,她走得小心,忽然想到了什麽嘴裏露出算計的笑容。


    她坐在一塊石頭上,麵向夜瀟溟,說得漫不經心,“這譚地好像有什麽東西,夜太子不過來瞧瞧?”


    “休息好了,就走了。”夜瀟溟直接無視她的問題,狹長紫眸看著她的笑顏覺得有問題。


    “你過來看一下又不會怎麽樣,反正我是對於第一沒什想法,夜太子也是,多休息一下會怎樣。”月可心跟著他走了一路,發現他對於春獵一定沒什興趣,看起來更像是在找什麽東西。


    而且這個東西應該是有什麽特殊癖好,不然為什麽一直抓著她不讓她走,也沒想過算昨夜的事。一定有問題!


    月可心偏頭去看水潭,手指敲打著石頭,豆紅的指蔻如血,她訝然開口,“那東西動了,長得好生奇怪!”


    夜瀟溟看著她的側臉,美眸微放大,一臉疑惑的表情,終於抬腳而去,月可心雙手一撐在他過來時就跳到了草地上。


    夜瀟溟剛到水邊,月可心不經意間就就扯了扯他的衣袖,旁人看去有點像是在撒嬌,“你過來一點,隔這麽遠,過來一點。”


    月可心還拉著他衣袖,夜瀟溟瞥了一眼,斜眼淡漠勾唇,“我長得高,看得遠!”


    月可心手瞬間逐漸收緊,她手裏的衣袖起了褶皺,她臉色直接一黑差點裂開,長得高了不起啊!


    夜瀟溟本來想想看她聽後的反應,剛轉過頭,月可心突然一用力,她這一用力某人居然紋絲不動,反而月可心一撇腳往他懷裏就直直撲了過來。


    夜瀟溟不曾防備,這一切又發生得太快,猝不及防的他下意識的一接,月可心直接撞了夜瀟溟個滿懷。


    夜瀟溟手上有溫軟的觸感,他攬著她的腰身,隻覺得盈盈不堪一握,第一次頭腦有點發白,全身開始僵硬,要不是月可心被他握住的另一隻手動了動,他還以為自己被定住了一般。


    月可心本來也是一臉懵,待她的頭被撞得微微發疼時,她把自己與他十指相扣的手指縮開,她抬頭一笑,把身下的夜瀟溟一推,夜瀟溟還沒看清她的表情就掉進了水裏。


    “嗬!再也不見,夜瀟溟!”月可心背身一揮,就開始溜了,卻聽見深叢中傳來怪異可怖的聲音,她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留還是該溜。


    “吼-嗚,吼-嗚”,是野獸的低喘咆哮,這聲音似虎又似狼的,月可心額頭忽地冒冷汗,可千萬不要是我想的那樣。


    雜草落地,那隻東西露出了一個頭,老虎一般的頭卻長著一雙狼耳,眼睛在暗色中發出亮光,幽綠色的似寶石,它沒有張嘴鋒利有手長的尖牙吐出,發出冷光,還有血的痕跡,它看著月可心仿佛看到了美食一般正在伺機而動,想把她撕的粉碎!


    我擦!我就說跟著男主一定沒好事,月可心看著咆哮而來的二不相,直接嚇得就是大叫,“夜瀟溟!”


    “嘩啦”一聲,有水滴落於月可心臉上,等她定眼一看,夜瀟溟早已擋在她的前麵了,他剛剛用內力震開了襲來的凶獸,空中手化長劍,長身落地,玄衣飄飄,黑發如墨迎風而舞,他麵部冰冷肅靜,手裏提著的長劍在風中發出翁鳴。


    “這個可以,”便是一縱,與它就在咫尺之間,那凶獸看著自己的晚餐被破壞,發出“嗷嗚,嗷嗚”的嘶吼,張開血盆大口對著夜瀟溟就是一陣猛烈的攻勢。


    不過這都被他輕鬆躲開了,月可心見他完全不費力,終於摸索著旁邊的支撐物站起了身。


    “太可怕了,我這個現代人還沒見過這種不倫不類的東西,它那一個嘴可以塞進我的整個頭。”月可心看在眼中,一時間脖子還有點發涼。


    她看著快要被夜瀟溟解決的凶獸,開始趁機跑路,很快淹沒在了叢林中。


    “呼!真累,什麽倒黴的事我能遇見!”月可心正扶著樹身喘氣,猛然眼前一昏,她的頭好疼,背著的箭散落了一地,“啊!好疼!”月可心雙腿跪地,手指抓著頭手背青筋密布。


    不行了,月可心整個人倒在了地上,蜷縮著努力想減緩一點疼痛,但是卻愈來愈裂。


    她好像出現了幻覺,她麵前出現了一個人影,是一個女子,藍粉的衣衫戴著麵罩看不見模樣。


    “景可心,我們又見麵了!”那人笑得猙獰,眼中帶著不屑和惡毒,手從衣袖裏緩緩地拿出了一個白色玉瓶,她說的意味不明,“這可是個好東西!”


    是一個陌生的聲音,月可心聽不出來到底是誰!


    她身子下蹲,蔑視著疼得死去活來的景可心,說得一字一句,“是顫聲嬌,讓人欲念勃生的好東西!”


    月可心不知道她說了什麽,現在她頭疼得厲害,手指沾滿了泥土野草的味道,她咬緊嘴吧拚命往後退,可那人直接就是一腳下去,月可心疼得眼淚潸然。


    “唔……”月可心手指劇痛襲來,又是頭疼加身,已經完全動彈不能,匍匐在地麵眼神模糊。


    她使勁抬起景可心的臉,看她牙關緊閉,直接就是用力一掰,她細嫩的皮膚被劃出血,麵上也留下了紅痕,“給我吞下去,保護你的人早就被支開了,這就是你的命!”


    “你和你娘永遠都隻能是下賤,慘死離世的命!”她說得狠毒至極,把那瓶水一般的藥品用力灌輸進去。


    “咳咳……”月可心拚命咳嗽,那藥品順著她的玉頸流下,打濕了她前襟看起來魅惑誘人。


    那人隨手一扔,惡心道,“和你娘一樣讓人感到惡心!”她俯視著景可心,又有好幾個人的樣子,還是她現在已經重影了!


    “人帶來了!”那人輕輕俯身,對前麵的女人很是尊敬有禮。


    藍粉女子微點頭,“你留下,和這人交代好,我先走一步。”她飛身離去,一男一女目送著她離開的方向直到消失不見。


    “知道該怎麽做吧,人不能死,要留一口氣。”她聲音說的極小,月可心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頭疼好像緩了緩,不過她身子卻在慢慢發熱,手腳也逐漸變得軟綿無力。


    原來是像毀掉她的明潔,真是好狠的心,我之前感覺頭暈原來是頭痛的預兆,那個香爐有問題!


    月可心奮力掙紮起身,那女子看見麵色微懼走進,抬手撫臉的動作一頓,想要說什麽卻始終沒有開口。


    月可心用盡全身之力,頭前仰起,對著她的手腕就是狠咬,那女子扯著月可心好一會兒才把她丟開,看著滲血的手腕麵色黑沉。


    月可心被丟開,本來身體不堪一擊的她現在直接快要昏過去了,那女子看向站於一邊的男人,給他一個眼色以後就從叢林中退卻了。


    “公主,不要怪我,奴婢也是身不由己!”成小瑩在心裏默念著,便從最近且偏僻的地方逃出了獵場。


    月可心頭現在不疼了,要命的是她全身滾燙,“熱……”,她眼神開始迷離,看著靠近的黑衣人一臉淫笑,眼中劃過剛剛掉落的長箭,手指努力地向它一點點挪近。


    差一點了,就差一點點了,她內心恐懼萬分,可是一想到這個人的令人作嘔的表情,她迫使自己冷靜,想著要如何殺掉眼前靠近的人!


    可恨的是他發現了月可心的動作,他直接一踢,離得最近的那一隻箭被帶得老遠,月可心手上的傷被震得發抖!


    她全身都在發抖,黑衣人一下跨步而上,捏住了她的下顎,“美人,想殺我啊?嘿嘿,你這樣子別說殺人了,你能動彈嗎?啊?”


    說著他狠狠的一巴掌甩了過去,月可心口齒流血,她真的快堅持不下去了,那人看著她已經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了,笑得得意,忙著低頭去扯自己的腰帶,嘴裏都是不堪入耳的話。


    “你想殺了他嗎?”是誰?幻影間有女聲在她耳畔,她想也沒想脫口而出,“殺!”


    “我就是你!景可心!”是景可心的聲音,月可心赫然放大雙眼!


    唰!


    一股冰冷而卓然的氣勢,陡然從她的周圍散發出來。


    黑衣人衣服脫了一半,感覺異常,看向月可心,隻見她臉色紅如緋霞,瀲灩的眸子泛起了水霧,紅衣本來就顯白,更襯得她美麗動人,魅惑傾城,她嘴角上揚仿佛是迷人心智的妖精。


    他不顧半開上衣就如惡狼撲食,月可心眸中帶著紅色看著他,迅速拿起手裏的玉簪就是一擊,血滴答著落在了她的臉上。


    “就你這種螻蟻,看一眼本公主都覺得反胃!”她語氣極冷,手用力更深,黑衣人心髒前紅了一片,血流不止。


    一聲未發,一擊致命,月可心把染紅的玉簪抽出,自己也虛脫到底,她好像聽見了景可心的聲音。


    “景可心,你要變強……變強……”月可心徹底沒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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