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國和大陸上的所有國家一樣,都是以北製南,北強南弱。中央大陸之上的國家,都是北方為京城所在,為國家意誌和力量所聚集之地,勳貴縱橫。南方則是賦稅重地,為經濟發展迅速之地,世家林立。


    而在這個時代,絕對的力量就決定了絕對的話語權,所以南方一直以來在朝堂上都屬於弱勢群體,即便最近幾年王陽明先生創立心學一舉封聖,顧憲成成立東林書院頗得聖心,都改變不了南方弱於北方,甚至說南方附庸於北方的格局。


    再加上聖上本人原先封地就是北方城鎮,手下的從龍之臣也大都出身北方,這也讓現在朝堂之上,站在最前麵的文武大臣都是北方人。


    沐霖從李晨嘴裏問出了太子南巡的消息,被沐霖放在了心上,對於太子沐霖也算相熟,隻是沐霖沒想到隻是一次祭祀,聖上既然連太子都派來了,這有些不符合常理。


    當今太子是皇後嫡出,同時也是嫡長子,名副其實的大明第一順位繼承人,十二歲被立為太子,十六歲皇帝賜名劍天啟,籌備太子府邸,身邊聚集了一群明帝國的明日之星。從被確認為太子到現在,已經七個年頭,而這七個年頭裏,太子就監國三次,聖上對太子的信任無可複加,可以說太子之位無人能夠撼動。


    而這次太子南巡,到陪都祭祀先祖,不管怎麽看對於南方眾人來說,都是一個好的征兆,證明當今聖上的恩寵是不會缺了江南的,也沒有忘記他們朱家是從那發際的,也算是想要緩和了現在北南對立的朝堂環境。


    沐霖壓住滿心的疑問,匆匆的走到正在低頭算賬的唐伯虎,開口道:“唐兄,我準備先回山上,你何時動身?”


    唐伯虎聞言,抬頭略微詫異的說道:“怎麽真問出什麽東西了?他們三就是普通人,隻是仗著家族幫襯罷了,有些話不聽也罷。”


    沐霖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道:“不似作假,再說以我的了解,李晨說的事,有可能成真,先回到山上再說吧。”


    說完,拿起放在櫃台裏麵的天眷,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就準備朝外走。


    唐伯虎看沐霖急匆匆的,也知道可能還真的發現了什麽事情,自知此時應該一同回山,但是酒樓還有一堆爛攤子,等著他收拾,也隻能無奈的接受現實,唐伯虎低頭在櫃台裏麵找了一會,抬起身子手裏麵多了一定金子,剛忙開口叫住了往外走去的沐霖。


    沐霖聞言停住腳步,轉身看向唐伯虎。


    唐伯虎看著沐霖,笑道:“既然著急回山,拿著金子去買批好馬,趕路能快些。”


    說完,手一拋,金子飛向沐霖。


    沐霖張開手掌,一把抓住了飛來的金子,打趣的說道:“謝了,還是你這酒樓家大業大。”


    唐伯虎笑著搖了搖頭,不再理沐霖,埋頭繼續開始算起帳來,愁壞了一直不愛算數的唐伯虎。


    沐霖誇出門去,直奔鎮子裏賣馬的商人所在地而去,穿過二條熱鬧的街道,前麵一個稍顯冷清的大宅子就是賣馬商人聚集的地方,宅子門前也沒有守衛,直接就可以進去,宅子內是一大片的空地,空地之上,都是一個又一個賣馬的商人攤位,商人的叫賣和客人的殺價聲,此起彼伏。


    沐霖也沒買過馬,也不知道怎麽找馬,幹脆直接朝人最多,馬最多,攤位最大的商人所在地走去,走到攤位前,一名身穿淺色衣服的馬倌,,走了過來,打量了一下沐霖,熱情的說道:“這位爺,我說幾天喜鵲怎麽在我頭上叫呢,原來是你要來啊,爺你是準備買一匹馬啊,還是租一匹呢?我們馬記馬行可是這附近最大,最好的馬行了,來我們這挑馬,你就請好吧。”


    沐霖看著不遠處圍欄裏麵不斷肆意奔跑的馬匹,在瞧了瞧眼前一臉熱切的馬倌,點了點頭道:“買一匹馬,就那隻白色的跑的最歡的馬,多少銀子?”


    馬倌順著沐霖的手指方向看去,就看到圍欄裏麵,一匹渾身上下純白色的馬兒,正撒歡的肆意奔跑,好像不知疲倦。


    馬倌隻能說這位爺是真的會挑,這匹白馬是馬行裏麵最為壓箱底的好貨,產自蒙古草原的優良馬種,再加上馬行盡心盡力的飼養,尋常的馬匹和他一比,簡直雲泥之別。


    但是這匹馬已經被李晨李少爺定下來了,準備明年去京都求學時用上,想到這馬倌陪笑著說道:“這位爺,這不巧,這匹白馬被李晨李少爺定了下來,實在是沒法賣給你了,要不你再看看別的馬,咋這的馬可都是極品。”


    沐霖聞言心中不由得感到好笑,還真是湊巧,自己想買的馬,是李晨定下的,如果是別人沐霖今天就讓了,但是李晨定下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沐霖拱了拱手,對著馬倌說道:“李少爺和我乃莫逆之交,平生最照顧我了,這匹馬賣給我李少爺不會怪罪的。”


    “爺,別打趣下的了,這我哪能給你啊。”


    “是真的,李少爺親口說的”


    沐霖一臉認真的看著馬倌。


    馬倌滿臉苦笑,他哪能信這個,這要是假的,李少爺真的怪罪下來,馬倌也就不用在浚縣混了,自然不敢答應下來。


    沐霖看馬倌如此堅持,也隻能作罷,眾目睽睽之下搶又搶不的,看起來也隻能找馬行的老板,亮一亮腰牌了。


    沐霖開口問道:“你這的老板是誰,找他過來”


    馬倌正好苦於沒借口脫身,聞言對著沐霖一拜,轉身朝老板位置走去。


    沒過多久,一名長相富態的中年人,走了過來,走到沐霖身前滿臉堆笑的說道:“這位少俠,事我聽夥計說了,你看我也見你麵生,那能直接就把這匹馬賣給你啊,李少爺歸罪下來,我可吃罪不起的,要不我給你弄匹更好的來。”


    中年人做為浚縣最大馬行的老板,靠的從來不是什麽能說會道或者是其他手段,靠的就是自己這雙能識人的眼睛,而眼前的男子在老板看來,有王侯之相,雖然在老板看來,浚縣這等地方,隨便一個人就有王侯之相有些太多誇張,可能是自己功夫還不到家,但是小心使得萬年船,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沐霖見老板如此客氣,有些意外,但是這匹白馬,沐霖今天算是買定了。


    沐霖走到老板身前,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遞給了他,說道:“老板,走南闖北,應該聽過玉佩上的家族吧,這件事你放心,李晨絕對怪罪不到你的身上,這匹馬我是在心儀,你看?”


    馬行老板,看了又看玉佩上麵的所雕刻的字,突然臉色一正,恭敬的把玉佩還給了沐霖,衝著遠處的馬倌們喊道:“老黃,把白雪牽出來,馬具都給我弄齊全了,快點。”


    遠處的一名馬倌,聽到老板的意思,趕忙安排自己的徒弟去取馬具,自己則去牽白雪去了。


    不到半個時辰,名叫白雪的駿馬就被,牽到了沐霖麵前,沐霖好奇的摸了摸白雪的毛發,發現異常的柔軟,而馬行老板發現,平日裏性子極為烈的白雪,在沐霖的撫摸下,安靜的像個小母馬。


    沐霖翻身上馬準備出發趕回武當山,沐霖坐在馬上,雙腿一夾,白雪就飛奔而去。


    站在空地處馬行老板,會想起剛才看到的玉佩,心中安定了下來,在他看來浚縣李家,再去那個家族麵前,連提鞋都不配。


    想著想著,不由的輕笑出聲,正準備轉身離去,空中突然傳來破空之聲,老板本來就有武藝在身,單手探出,抓住了破空之物,定睛一看,不由得啞然失笑,既然是一定金子,老板看了看金子,摸了下自己的胡子,美滋滋的朝馬行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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