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的這麽坦然,連一點點前戲都不給的嗎?


    正在埋頭幹飯的薛詩詩,聽到玉郡王的話,放下了手裏的茶點。


    臉上的懵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人直打寒噤的殺氣。


    這股殺氣毫不掩飾。


    連正在帶著洛洛他們遊玩的郭公公,都下意識的挺直了脊背。


    “公公,你現在去了也來不及了。”蘇夭在郭公公的身後說道。


    郭公公身上的殺氣直接如同潮水一般褪去,轉身的時候,臉上已經是祥和一片。


    “姑娘說笑了,我家郡王和秦掌門,雖是初見。但是卻一見如故,這其中定然是有些誤會。誤會說開了,也就好了。老奴剛剛是習慣反應罷了。”


    蘇夭嗬了一聲,也沒說話。


    ……


    房間裏麵,秦澈看著玉郡王道:“郡王這麽直給的嗎?”


    玉郡王麵對秦澈的詢問,非常坦誠的道:“孤覺得,盟友之間應該坦誠相對。”


    秦澈看了一眼薛詩詩,對詩詩道:“詩詩繼續吃,多吃點,郡王家底厚。”


    “嗯。”薛詩詩點點頭,然後細致但又快速的吃了起來。


    玉郡王看薛詩詩繼續吃,才繼續說道:“秦掌門,你說如果孤待你一來,就對你熱情,對你崇拜,對你惟命是從。秦掌門還會覺得,孤像韭菜嗎?”


    “如果郡王如此的話,我可能會更高興。”秦澈對玉郡王說道。


    玉郡王不解的道:“為何?”


    “郡王不喜歡聽話還有錢的傻子嗎?”秦澈反問道。


    “……”玉郡王。


    秦澈揭過剛剛的話,繼續道:“郡王想說的是,在見到我之前,郡王的確是打算利用我除掉那些人唄。”


    玉郡王倒是沒否認:“孤,當時的確如此想的。不過孤見到秦掌門之後,孤已經放棄了這個想法。


    而且孤已經命人,把孤安排在萬星宗的釘子都撤了。所以萬星宗的事情,的確不是孤所為。”


    “那是幫你摻沙子的術士出了問題?”秦澈問道。


    玉郡王,道:“應該也不是那個幫孤的人。”


    秦澈直視玉郡王,道:“郡王怎麽如此肯定?”


    “因為那個人死了啊,還是孤看著死的。所以就算他想摻沙子,也不能時機拿捏的如此恰到好處。”玉郡王回答道。


    這個回答,秦澈還真的不好辯駁什麽。


    一個死人如果能把身後的事情,算計到如此地步,那他應該就不會死了。


    “跟郡王合作,還真的是朝不保夕。”秦澈諷刺了一句。


    玉郡王擺擺手,道:“秦掌門可不要誤會孤。四品術士,很金貴嘞。”


    “這樣的人,孤怎麽舍得用完就丟。是他自己求死,孤攔不住。”


    “說說看,怎麽攔不住。”


    玉郡王倒是坦誠,道:“秦掌門肯定已經想明白了,能在術士宗門裏麵摻沙子的那隻有術士。


    可是就算同為術士,想要做到天衣無縫,也很難。


    除非是同宗同源,這個不被發現的概率才最高。”


    “萬赫的兒子?”對於習慣戴孝子這種事情的秦澈來說,真是萬赫的兒子,秦澈倒是不意外。


    “差不多,不過是萬赫的老子。”


    “老子殺兒子?”秦澈反問。


    世上隻有虎毒不食子的說法。


    卻真沒有虎毒不食爹的說法。


    所以可見爹殺兒子這事不多。


    不過玉郡王講了一下,萬赫和他老子的故事,秦澈就懂了,這個老子為啥要殺兒子。


    這麽說吧,睡自己小ma是萬赫做過最輕的忤逆之事。


    至於萬赫老子要自殺,


    還是因為舐犢情深,


    不想看著自己兒子死在自己手裏,


    再加上自己本就活不久,


    所以先走一步,


    去跟列祖列宗先解釋一下。


    秦澈之所以多這一問,就是想自己聽聽,看看合理不合理。


    “這事秦掌門可是隨便找個玄門打探一下,就能知道孤說的是不是真的。”玉郡王說完之後,自己也補充了一句。


    “那陣法中的問題,除了郡王以外,還有誰知道?”秦澈繼續問道。


    “除了孤和郭公公,就隻有一人知道。”


    “所以是郡王看人不準。”


    玉郡王點了點頭:“是孤看人不準,不過孤已經派人去抓了,那個人跑不掉。”


    看秦澈點頭,玉郡王好奇的道:“秦掌門不好奇那個人是誰?”


    秦澈嗬了一聲,


    輕鬆的說道:“還能是誰,以他們老萬家的家風,這個人必然是萬赫的兒子。”


    玉郡王一拍手稱讚道:“秦掌門果然高。”


    “所以連自己老子都能出賣的人,出賣郡王也就不奇怪了。”秦澈說道。


    玉郡王對這個事也想不明白。


    因為以玉郡王的手段,


    用這樣的人,必然是有了完全準備。


    可以確保這種人聽話,


    可是現在這人竟然反水了,


    難怪玉郡王想不通。


    “郡王既然往萬星宗摻了沙子,那想來玉州治下其它玄門也有郡王的沙子吧?比如說我明月閣?”秦澈麵上帶著笑問道。


    玉郡王連忙擺手,道:“秦掌門高估孤了。孤往萬星宗摻沙子,那純粹是巧合。


    孤隻是為了自保而已。


    何況孤這種,主動貼上去都沒人願意待見的人,手也沒那麽長。”


    秦澈想了一下,道:“也是。都摻沙子意義不大。誰主玉州,往誰那裏麵摻沙子就好了。”


    頓了一下,秦澈繼續道:“再者說,往我明月閣摻沙子,也沒意義。道門,郡王看不上,不值得投資。”


    “過去的確如此,現在有秦掌門了,那就不一樣了。”玉郡王順著秦澈的意思說道。


    秦澈看了一眼玉郡王牆上,掛著的玉州地圖,揚了揚下巴:“玉州現在這局麵,郡王一手造成的吧。”


    別的州都是強州府,弱縣。


    這樣可以保證州府的掌控力。


    玉州這個,雖然州府也很強。


    可是下麵的縣也都不弱。


    這個從人口上就能看的出來。


    比如說亭致縣,兩萬五千多戶,人口超過十萬。


    玉州人口不過才五十幾萬。


    同時玉州下麵各縣經濟都不差。


    這就給了更多玄門生存的土壤。


    一般一州境內隻有一宗,然後帶上一兩個別的玄門。


    可是玉州這裏,除了巫,就聚齊了。


    絕對稱得上是玄門大團結了。


    玉郡王看了一眼玉州的地圖,臉上也帶著那種欣賞自己作品的滿意笑容:“有孤的原因。畢竟孤沒底氣啊,不能想著就隻舔一家不是。


    所以孤就得想辦法,讓更多的玄門,來到玉州。


    這樣孤不就有機會,去舔更多的玄門了嗎。


    萬一那個玄門,真的看好孤呢。”


    想知道的也差不多了,人秦澈也看到了,心中也有數了。


    所以繼續留在這裏,也沒啥意義了。


    “讓後廚打包一點,我們路上吃。”秦澈指著那些差點對玉郡王說道。


    “好!”玉郡王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


    說完,玉郡王對秦澈道:“秦掌門,萬星宗肯定是不行了,秦掌門有興趣入主玉州城嗎?”


    秦澈搖搖頭:“沒興趣。玉州城風水不好,沒有我們明月閣風水好。”


    玉郡王笑著符合道:“孤也覺的玉州城風水不好。”


    秦澈看了一眼玉郡王,什麽都沒說。


    秦澈剛帶人往外走,就有一個黑衣人匆匆的跑了進來。


    “說,孤信得過秦掌門。”玉郡王看了那個黑衣人一眼,大氣的說道。


    黑衣人拱手應道:“郡王,萬玉衡死了,手下發現他的時候,他屍首已經被腐蝕的就隻剩下了骨頭了。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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