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玉君已經完全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些歹徒就是衝著蕭曉來的,他不知道歹徒們跟蹤了蕭曉多長時間,這完全是一起預謀很久的綁架案。他不過是適逢其會,剛好在這個時間段裏跟蕭曉呆在一起。現在,他開始有些慶幸了。如果不是他跟蕭曉正好在一起,蕭曉很可能會喪失性命。


    剛才歹徒說他捉住了他們的老大和老四,那就是說他們都是一夥的。這些歹徒綁架人質,在得手後,大多數都撕了票。落在他們手裏的女子更慘,當警察找到她們的屍體時,基本上已經不成人形。


    沐玉君還沒有想好如何對付他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蕭曉聽到歹徒的話,直接嚇呆了。她不敢想像自己的結局,這幫歹徒是出了名的凶殘和歹毒。現在唯一的希望,隻能寄托在沐玉君身上。她扭頭,乞求的眼神盯著沐玉君。


    無論是誰,知道自己落在這幫殺人不眨眼的歹徒手裏,都會感到由衷的恐懼。蕭曉也不例外。沐玉君眨眨眼,黑暗的車箱裏,閃出一抹精光。蕭曉看見了,而且讀懂了沐玉君眼神中的意思。她的身體不禁向沐玉君身邊擠了擠,隻有緊挨住沐玉君,她的心裏才能感到稍許心安。


    沐玉君嘴被膠帶封著,感到很不舒服。他想把嘴唇上的膠帶稍微掙開些,於是,他鼓起腮幫子,氣流從嘴裏衝出,激在膠帶上,膠帶微微鼓起。沐玉君感到自己的嘴唇稍稍有些解脫。他再次噴出氣流衝激膠帶,也不知用了幾次,膠帶終於脫開了他的嘴唇。但他想說話,顯然還不行。


    說話時,氣流由喉嚨衝出嘴巴,帶動聲帶振動,才能發出聲音。膠帶堵住嘴巴,氣流顯然無法衝出。


    他嚐試聚氣成線,疾速刺在膠帶上,很可能會在膠帶上刺出孔洞。連續幾十次嚐試,一聲悶悶的“噗嗤”聲,沐玉君終於成功在膠帶上刺出一條裂縫。


    普通人想要做出與沐玉君同樣的動作,顯然不太可能。


    歹徒們成功綁架了蕭家的公主,心情都很愉快。沐玉君和蕭曉坐在後排,蕭曉坐在中間。她旁邊是歹徒,盡管她想遠離歹徒。但車箱就那麽大,加上歹徒故意往她身上擠,她心裏很恐懼。


    一切穩定後,歹徒的本性開始回歸。坐在蕭曉旁邊的歹徒把髒手伸向蕭曉的身體。蕭曉嚇得尖叫,因為氣流發不出來,隻能從鼻孔中產生哼哼聲。


    沐玉君敏感地意識到歹徒的動作,他身體緊繃,突然躍起。他順勢低頭,身體沿著一條弧線,腦袋直接頂在歹徒的胸口。歹徒悶哼一聲,掄起拳頭在沐玉君的腦袋上猛擊。不過,因為胸口受到猛撞,他使不出力量。打在沐玉君腦袋上的拳擊,並沒有讓沐玉君受傷。


    等到沐玉君掙紮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歹徒猛地從身上摸出一把尖刀,就向沐玉君胸口刺去。


    坐在副駕上的歹徒冷斥道:“住手!老三,他還不能死。”


    揮刀歹徒焦急道:“二哥,這小子是個不穩定因素。趁早幹掉,也省得出現變故。”


    正在這時,沐玉君的聲音,如同尖厲的氣笛發出:“別碰她!否則,我不要性命,也得拉你們其中一人陪葬。”


    即使正在開車的歹徒,也和其他兩個一樣,駭然地看向沐玉君。他們都不知道,沐玉君竟然還能說話。


    副駕上的老二,回頭用手摸向沐玉君封在嘴上的膠帶,發現膠帶竟然破開一條裂口。他十分震驚道:“你是怎樣做到的?”


    老三急忙凶狠道:“二哥,你也看到了。這家夥很可能使我們遭遇意外,還是幹掉他比較保險。”


    老二心裏有點猶豫,這小子太神秘了。指不定就會幹出些驚人的事情,萬一出現意外怎麽辦?他可不想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在他這小河溝裏翻船。


    但他轉念一想,又打消了這個想法。老大和老四到底是怎樣讓他捉住的?他又如何在膠帶上弄出一個缺口?這些都要搞清楚。況且,隻要緊緊束縛住他的手腳,他就是再有能耐,也無濟於事。


    因此,他沉聲道:“這小子現在還不能死。老大和老四怎樣被他抓住,咱們還沒有弄清楚。如果搞清楚老大和老四的下落,咱們說不清還能把他們營救出來。到時候,咱們五兄弟還能怕誰?”


    不得不說,這個老二野心非常大。甚至連沐玉君也忍不住佩服他。


    老二想了想,又安慰老三道:“老三,你暫時先別動手動腳。等到搞定這小子,到時候再為所欲為吧。”


    老三雖然不甘心,但最終還是聽從了老二。


    沐玉君思考半天,也沒有想出個穩妥的辦法脫困。手裏要是有把刀就好了。


    他突然想到了赤紅空間。當時,他被何國華找人打成重傷。赤紅幫他兌換了兩枚丹藥,冶好了他的創傷。因此,赤紅應該有辦法。


    沐玉君默念赤紅,他迅速進入赤紅空間。看到赤紅就站在自己身邊,他問:“赤紅,能不能想辦法讓我脫困?”


    赤紅很肯定回答:“能。依靠空間有限幫忙,需要100功德。全殲歹徒,需要500功德。”


    沐玉君一愣,才明白赤紅的意思。原來,空間不隻是可以幫他修煉,而且還能買命。而買命的功德數高的離譜。想想也是,命都沒了,還要那麽多的功德數幹什麽?


    想到這裏,沐玉君問道:“有限幫忙可以在我手裏放把刀子嗎?”


    赤紅:可以。


    沐玉君睜開眼睛,背在身後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把短刀。


    老二在副駕上摸出手機,開始給蕭曉的父親打電話。


    蕭曉的父親蕭劍,是蕭家的家族企業飛虹公司的總裁。飛虹公司是國內一家擁有上百億資產的上市公司。


    蕭劍跟他的名字一樣,辦事風格雷厲風行,處理公司事務,善於從眾多的線索中,迅速找到突破口。因此,他接手公司不到三年,公司的業績已經增長了一倍。


    今天,他坐在總裁辦公室裏,心裏還有些不敢相信。他的妻子歐陽霏患白癜風後,他就與妻子分居了。後來,他在外麵應酬時,就不免做些不清不白的破事。剛開始,他還覺得對不起妻子。但時間一長,他的負罪感就逐漸減輕。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從不出門的妻子去看女兒,回來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她的惡疾不翼而飛,原來的美麗無雙又重新回到她臉上。而且,他感覺到妻子比原來更加美麗。


    盡管不敢相信,但他還是向妻子坦白了他的罪孽,請求妻子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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