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玉君的行為無疑在慧星俊美的臉上狂扇耳光,而且是左右開弓,打得不亦樂乎。慧星鐵青著臉,仇恨地盯著沐玉君,從牙縫裏崩出一句話:“我今天必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才能消解我心頭之恨。”


    沐玉君撇撇嘴,毫不留情地揶揄道:“今天,這句話相同的意思,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每一次行動都是自己吃憋,有能耐拿出點兒真本事。”


    他已經看出來了,慧星如果隻有這一點本事,自己想要滅他可說是易如反掌。但他還想再看看慧星有什麽壓箱底的法寶。


    果然,慧星拿起小葫蘆,對著沐玉君狂搖,小小的葫蘆口,“噗噗噗”噴出一連串的小火圈,見風即長,等到沐玉君上空時,已經變成貨車車輪一樣大的火圈。沐玉君看他沒有用別的法寶,還是放火,雖然這次放火有些特別,但終究還是火。他不想重複用狼爪,那樣的話,動靜確實太大。盡管這裏是深山,渺無人煙,但萬一有人看見或聽見,傳出去肯定會引起轟動。


    因此,沐玉君使用九真圖龜的龜吸化成黑洞迎向火圈。黑洞一出,那些火圈果然受到吸引,紛紛飄向黑洞口。接著,都前赴後繼地鑽入黑洞,連個響聲也沒有聽到。


    突然,沐玉君感到毛骨悚然。他急忙看向黑洞,隻見黑洞突兀地膨漲了一圈。他心裏大叫不好,使用閃電足狂奔遠去。路過慧雲身邊時,他心血來潮,手揮出蝌蚪文,變成一條繩索,強行束縛住她,把她拉離這裏。


    兩人眨眼間就到了幾千米之外,還沒有回頭,就聽到驚天動地一聲轟鳴。瞬間,蘊含巨大能量的衝擊波就來到他們身後。沐玉君順手抓了幾張真符,拋到身後。真符出手後,化成幾麵巨型盾牌。


    轟,轟,轟,幾聲金屬鳴響,盾牌被衝擊波擊成碎片,化做點點光點消散。但是,衝擊波也被盾牌化解得七七八八,對他們已經構不成威脅。


    此時,他們才有空閑向身後方向看去。隻見一股巨型蘑菇雲,騰空而起,直鑽雲霄。


    望著這個巨大的蘑菇雲,沐玉君哭笑不得。心想:這下壞事了,非弄得舉世皆知不可。事已至此,他知道此地不可久留。肯定會有仙界的巡查來這裏調查,現在,三十六計走為上。當然,他也不能留下那個混蛋。否則,萬一他沒死,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麻煩。


    這次,沐玉君沒有再帶上慧雲,他知道,她肯定會自己選擇跟他走。沐玉君一步跳到慧星身邊,蝌蚪文化成一隻鷹爪抓住他,迅速向遠處閃去。他的速度並不特別快,以便慧雲能夠跟上。


    他們離開這裏不到一分鍾,一位身穿古裝的飄逸中年人就落在山頂。他伸手一抓,巨型蘑菇雲立即煙消雲散。山頂形成一個巨大的環形坑,猶如殞石撞擊過。若是普通人看到,肯定又會列為科學之迷。中年人兩手向中間一合,被爆炸轟飛的山石泥土,紛紛回來落到環形坑內。很快,這裏的一切就基本上恢複原樣。


    中年人看了看沐玉君逃走的方向,笑了笑,自言自語道:“修仙界的大劫現在就開始了嗎?”


    沐玉君他們一口氣逃了幾百公裏,已經逃到了山西境內。他們剛開始還用身法疾馳,後來,慧雲直接踏上飛劍,也僅僅能跟上沐玉君的身法。就這樣,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但兩人的速度卻不相上下。


    等到沐玉君停在一條山穀裏,慧雲才氣喘籲籲趕到。她站在一片亂石上,彎著細腰,拚命喘氣。剛才,她用身法想要跟沐玉君較量一番。結果,連人家的後塵也吃不到。在心裏狠狠罵了一句“怪胎”後,才踏上了飛劍。


    鷹爪抓著的慧星,重重落在亂石上。在那樣的大爆炸之下,慧星竟然沒有死亡。不得不說,這家夥命還真硬。不過,應該不是他命硬,而是他有不止一件護身法寶。在爆炸的瞬間,他也預感到不妙。把所有的防禦法寶都掏了出來,層層激活,護在自己周圍。但是,黑洞與三味真火的威力簡直太恐怖了。最終毀了他的所有防禦法寶,才保住了他的一條殘命。


    沐玉君踹了一腳,道:“慧星,你折磨我大姐,現在落到我的手裏,你說我該怎樣對你?”


    慧星虛弱地哼了一聲,道:“沐玉君,你若敢動我一指頭,我保證你會生不如死。”


    沐玉君用腳掌在他煙熏火燎的臉上,來回扇了幾下,揶揄道:“到了現在,你還沒有忘記你的師門。我看不過是還沒有忘記你二世祖的身份,想著你爺爺會來救你吧?今天,你就好好看看,我敢不敢動你?”


    說著,沐玉君把腳掌踩在慧星的臉上,使勁摩擦。慧星大罵道:“沐玉君,你不得好死。我爺爺絕不會放過你。”


    沐玉君一腳踹到他的胸口,肋骨頓時斷了幾根。慧星再次慘叫出聲,他邊慘叫,邊罵道:“慧雲,你個婊子,看到我受苦,你不來救我,是想我趕緊去死嗎?怪不得,沐玉君這小賊,臨走還會救你,原來你和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找你幫忙。”


    慧雲現在已經看清這個二世祖的真麵目,但她還是有些不忍。有心想對沐玉君說兩句話,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沐玉君本不是個殘忍之人,但是,如果要有人觸動了他的逆鱗,他就會變成瘋子。家人,朋友就是他的逆鱗,誰要是敢動他們,他就會拚命。


    沐玉君哼道:“事到臨頭,把責任都一股腦推給別人,這就是一個典型二世祖的作風。”


    說著,他的腳再次踩下,慧星的一隻腿瞬間折斷。他“嗷嗚”慘叫,再也不敢罵出聲了。他忽然想到,自己已經多次提到自己的爺爺,沐玉君根本不當回事。難道是他不知道自己的爺爺有多厲害嗎?


    於是,在劇烈的疼痛麻木後,他喘著粗氣,道:“沐玉君,我爺爺是赤鬆門掌門炎宏。他是元嬰期大修士,你應該明白,元嬰大能一旦出動,你一個先天小修士,會被他一巴掌拍死。”


    慧星一口氣說了這麽多,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他期待地望著沐玉君,希望他能弄懂自己的意思。可是,沐玉君的動作再次讓他大失所望。他抬腳踩在了自己另一隻腿上。


    劇烈的疼痛過去,慧星終於感到害怕了。以前,他是不知道害怕是什麽情緒。自從他殺死那些年輕的世俗女子後,他才知道害怕是什麽。可是,由於他做得十分隱秘,而且又是在世俗中作案,因此門派之中並沒有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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