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蘭和慧妙都很同情地看著慧心,卻沒有說一句話。


    慧妙小聲對嶽靚道:“你是三師姐慧果的弟子嗎,你叫什麽名字?”


    嶽靚已經從她們的對話之中明白,這三個女子都是她的師叔。自己的師傅慧果,也是她們的師姐妹。


    她望著慧妙那張十分精致的娃娃臉,很真誠道:“是的,師叔,我師傅是慧果,我叫嶽靚。”


    “嶽靚?真的好巧啊,到你這一輩剛好是月字輩。”慧妙聽到嶽靚的名字,非常歡喜。


    月字輩?嶽靚默默地想。原來她還以為自己姓嶽,現在看來,師傅早就為自己取了法號。


    慧蘭沒有再理會慧心,她也飛到嶽靚身邊,俏臉上顯出激動的神情。她對嶽靚非常滿意,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堪稱棲鳳門千年難遇的天才修士。


    三師姐真是慧眼識珠,被本門前輩冤枉,仍然悉心為本門物色人才。


    現在,她對二師姐慧心的說法,越來越不相信。二師姐本來就尖酸刻薄,工心計,而且當時又沒有其他師姐妹作證。但是,智馨師叔卻相信慧心的一麵之詞,判定慧果想要搶劫慧心。


    理由也很充分。因為慧果當時是先天後期境界,而慧心隻是中期境界。


    慧心想要搶劫慧果,根本就不可能。倒是慧果搶劫慧心,還比較符合情理。


    智馨師叔就是根據這樣的邏輯,推理出當時的情況。但是,僅靠這樣的推理判定弟子的生死,顯然有些牽強附會。因此,智馨師叔也不敢把事情做絕,隻能作出廢掉慧果仙根的處罰。她並沒有收回慧果的心法,也沒有把她逐出師門。


    因此,盡管慧果背負著殘害同門的罪名,但她還是本門弟子。


    這樣的處罰,在棲鳳門尚屬首例。


    根據棲鳳門門規,殘害同門,輕則收回心法,追回法力,逐出師門。重則處死,但不消滅靈魂。


    像慧果這樣隻是廢掉仙根,沒有收回心法,也沒有宣布逐出師門,十分罕見。


    而對慧果這樣的處置,也得到了本門前輩的默許。


    除了師傅智菁長老外,其他長老都沒有對智馨的處罰提出異議。


    師傅孤掌難鳴,也隻能忍氣吞聲。


    不過,雖然長老們默認了智馨的處罰,但是,她們師姐妹,除了慧心,卻沒有一個人相信慧果搶劫了慧心。


    原因無他,慧果悟性很高,性格溫柔嫻靜,對待師姐妹簡直就像春天般溫暖。她每有所悟,必然會與姐妹們分享。


    自己有了好東西,也沒有忘記過姐妹,總是盡可能地分給最需要的姐妹。


    剛剛被出外曆練的智菁長老收為弟子,回到門派,她就在門派發現了一株升仙靈芝。


    她很清楚,升仙靈芝是煉製晉真丹的主要原料。而她自己已經是半先天境界,她完全可以使用升仙靈芝獨立晉升先天境界。


    但是,她還是毅然將升仙靈芝交給了師傅智菁。


    當時,那一段談話,感動了包括慧心在內的所有弟子。


    智菁:慧果,你可清楚,這是升仙靈芝。即使不能煉製成丹藥,也可以增加晉級先天的機會?


    慧果:嗯,師傅,我知道。


    智菁很驚訝:你為什麽還要交出來呢?按照本門規定,在本門自己發現的珍貴藥材均歸自己所有。


    慧果很堅定:師傅,師姐師妹們還沒有晉級先天,我不急。如果能把升仙靈芝煉製成晉真丹固然很好。但我知道,另外兩種藥材可遇不可求。那就把升仙靈芝稍加煉製,製成晉真散,讓所有的姐妹們都能有機會晉級先天。


    智菁無語,但她的眼裏隱隱起了霧氣。


    智菁在她們那一輩中是大弟子,她的弟子從大到小依次是慧英,慧心,慧果,慧蘭,慧妙,慧巧六個弟子。


    當時六個弟子都分享了那顆升仙靈芝。


    像慧果這樣善良,無私的姐妹,她會覬覦別人的珍貴草藥?更何況,慧心還不是外人,是她的二師姐。


    慧蘭絕對不會相信,三師姐會搶劫二師姐的五靈真珠草。想起慧果的好處,她悲切地問道:“師侄,你師傅慧果是在什麽時候仙逝的?”


    嶽靚想到師傅臨終時囑咐她,回師門尋親,忍不住悲從中來。她忍住眼淚,道:“我今年二十四歲,已經過去十二年了。我師傅是在我十二歲那年,仙逝了。她臨走時,囑咐我定要回到師門,向師祖請安。”


    慧妙忍不住再次抱住她,用自己的雪白手絹為她擦拭眼淚。


    慧蘭也安慰道:“師侄,來到棲鳳門,你也算回到家了。走吧,我們帶你去見你師祖。”


    慧心突然怒聲道:“慧蘭,慧妙,你們是什麽意思?誰承認這個野種是棲鳳門弟子了?你們竟然要把她帶到師傅那裏?她的師傅殘害同門,死有餘辜。她的弟子能好到哪裏,很可能跟她一樣。你們把她帶進師門,有沒有想到過後果?”


    慧妙忽然小臉一繃,道:“二師姐,三師姐所謂搶劫你,門中長輩至今沒有公開宣布。你不要再汙辱三師姐,更不要無緣無故地汙蔑她的弟子。”


    慧心看到平常一副乖巧樣子的五師妹,因為慧果竟然會跟她紅臉,她不由心中暗怒。她指著慧妙,顫聲道:“你,你們都魔怔了,慧果明明死有餘辜,你們還為她鳴不平?”


    慧蘭也嚴肅道:“師妹說的不錯,三師姐的罪名並沒有落實。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在三師姐罪名落實之前,請你不要汙辱三師姐的人格,更不要隨便汙蔑她的弟子。”


    慧心一臉憤怒,她手指著慧蘭和慧妙,哆嗦著道:“好,好,我會稟報長輩,讓她們宣布那個賤人的罪狀。”


    慧蘭揶揄道:“二師姐,你口口聲聲罵三師姐賤人。你有沒有想過,你晉級先天,也有三師姐的功勞?”


    慧心張口結舌,被噎得一口氣沒有緩過來,忍不住低頭咳嗽起來。她很想強辯,晉級先天是她自己天才,不是慧果的升仙靈芝的功勞。


    但是,事實勝於雄辯。


    在她沒有服用升仙靈芝前,她已經卡在半先天境界多年。服用升仙靈芝後,她很快就突破了先天境界。


    她成為棲鳳門的天才修士,還是五靈真珠草的功勞。


    五靈真珠草是煉製三生還丹的主要原料,能夠修複仙根,增厚仙根,增加智慧,消除一切修煉障礙,增強體質的靈丹妙藥。


    當然還能給服用者提供大量的真炁。沐玉君在與雷鳴子大戰時,由於反複使用大招,消耗巨量的真炁。為了補充真炁,他就服用了一枚三生還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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