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看到沐玉君竟敢站立不動,頓時銀牙緊咬,拚命把飛劍和法術,一窩蜂地灑向沐玉君。


    沐玉君氣宇軒昂,俊臉上露出魔鬼般的笑容。他眼看著兩口飛劍和無數冰錐,向自己攢刺。在距離自己不到三米遠的地方,向左邊飛去。而在三女眼裏,這些飛劍和冰錐正在直線向沐玉君刺去。


    他聽到月紅焦急地催促著:“快點兒啊,刺死他。沐玉君,你跑不掉了。”


    三女眼睜睜地看著飛劍接近沐玉君,而他根本沒有躲的動作。


    月瓶凝望著沐玉君臉上魔鬼般的笑容,總感到有些不妥。但究竟哪裏不妥,她又想不起來。


    從沐玉君的角度看去,兩口飛劍率領眾多的冰錐,沿著一條弧線,向左邊飛去後,逐漸繞到三女的身後。


    沐玉君笑得很詭異,而且好像是奸笑。


    月牙不解道:“飛劍就要刺到他身上了,他笑得那麽開心,幹嘛?”


    眼看飛劍就要刺在沐玉君身上,月紅猛然狂笑道:“小賊,我看你這次往哪裏逃?”


    在三女眼裏,飛劍無限接近沐玉君,卻殊不知她們的飛劍已經來到了她們身後,如果沒有意外,兩口飛劍和密密麻麻的冰錐,就會把她們刺得千瘡百孔。


    沐玉君看到飛劍已經刺到她們身後,他當然不敢讓幾個如花似玉的女孩葬身在她們自己的武器上。因此,他不得不大聲提醒道:“三個小迷糊,往身後看看。”


    月紅正要反唇相譏,已經感覺到哪裏不對勁的月瓶,根本沒有往身後看。她一把抓住月紅和月牙,斜刺裏急衝而出。


    “呼”“嗚”


    飛劍和大量冰錐擦著她們三女的後背,疾馳而過。她們揚起的長發卻遭了殃,被鋒利的飛劍削去了半截。身上穿著長裙的飄帶,和一些衣角也被飛劍帶走了。


    三女駭然欲絕,呆呆地看著疾馳過去的飛劍,甚至沒有想到控製飛劍回來。


    還是月瓶首先醒悟過來,她急忙掐手印,指揮飛劍回來。月牙也匆匆忙忙把飛劍收回來,眼睛裏疑惑比剛才還濃。


    隻有月紅的冰錐沒法收回,三女眼睜睜地看著密密麻麻的冰錐向沐玉君射去,卻又眼睜睜地看向身後,而萬分不解地看到冰錐正向她們刺來。


    月瓶揮手打出相應的冰錐,撞擊在月紅的冰錐上,發出密集的叮叮聲。最後,隻有很少一部分冰錐飛來。


    清理完剩下的冰錐,三女還在震撼之中,沒有回過神來。


    月瓶美麗的桃花眼中完全被疑惑占滿,但她畢竟是先天頂峰境界的修士,她還是把目光投向沐玉君。


    她很清楚,這一切詭異的情景,絕對都跟沐玉君脫不開關係。


    三女看到沐玉君笑得那麽開心,那麽放肆,那麽肆無忌憚,都是異常氣憤。


    月紅猛地往前衝幾步,來到她認為的距離沐玉君幾米的地方,一隻胖胖的小手,猛往前推,又是無數的冰錐射向沐玉君。


    可是,月紅異常震驚地看到,冰錐直刺沐玉君。而他根本無動於衷,隻是那張可恨的臉上露出無限詭異的笑容。


    月瓶和月牙沒有過去,她們也注視著冰錐。看到沐玉君臉上可恨的笑容,月瓶猛往後扭頭,她再次看到月紅的冰錐,好像是天外飛來,正正地向月紅的背後刺去。


    這個沐玉君太邪門了,他身上絕對沒有真炁啊。他到底是個什麽怪物,他都弄了些什麽手段?他怎麽能讓射向他的飛劍改變路線,卻向她們背後刺來呢?


    難道沐玉君是個妖怪,或者是個魔鬼?


    她揮手驅散那些冰錐,拉著月牙緩緩向沐玉君走去。


    來到月紅身邊,月瓶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她就繼續向前走,明明距離沐玉君不到五米,可是她卻怎麽也走不到他身邊。明明月紅就在她身後站著,可是她卻看到月紅在她的前麵。


    月瓶忽然大聲叫道:“咫尺天涯,你這是咫尺天涯法術。”


    月牙和月紅都不知道“咫尺天涯”是什麽法術,她們都困惑地望著月瓶。


    月牙細細地問道:“大師姐,什麽是咫尺天涯?”


    月瓶努力回憶道:“我好像聽慧英師伯說過一次,當時慧英師伯隻是提了一嘴,並沒有說明。我也不敢去問,隻是知道有這麽個法術。”


    她指著沐玉君道:“你看,我們看起來距離他這麽近。可是,我們就是走不到他身邊,這不就是咫尺天涯嗎?”


    月牙天真道:“他身上沒有真炁啊,如何使用法術?”


    月瓶對沐玉君非常忌憚,她搖搖頭,自己也不知道沐玉君如何使用法術?她對兩位師妹道:“咱們在外麵耽擱的時間不少了,該回去了。”


    月紅指著沐玉君道:“師姐,難道咱們不懲罰這個小賊了?”


    月牙小聲嘀咕道:“他站在那裏不動,咱們的飛劍也刺不到他身上,如何跟他打啊?”


    月瓶狠狠瞪了月紅一眼,有點恨鐵不成鋼,道:“你難道還沒看出嗎?他跟咱們動手,根本就是遊刃有餘。說句難聽的話,他根本就是在戲耍咱們。咱們拿什麽去懲罰他?”


    月牙也深有同感,道:“嗯,我也看出來了。他不想傷害我們,他早就能打敗我們了。”


    月紅跺跺小腳,不甘地看了沐玉君一眼。技不如人,想要懲罰他,顯然力所不能及。


    月瓶招呼兩位師妹,道:“長輩們都不管他,咱們也就不要管了。咱們回去吧。”


    月紅焦急道:“師姐,那小賊還拿著我的飛劍呢。”


    月瓶知道跟沐玉君索要飛劍,有點不太現實,她也沒有臉開這個口。忽然,她心中一動,給月牙傳音道:“小師妹,你求求沐玉君,讓他把月紅的飛劍還給她。”


    月牙不解,二師姐的飛劍,她為什麽不去求,卻讓我來求?隨後,她就想明白了。原來二師姐不斷得罪沐玉君,我很少得罪他。嗯,我試試吧。


    她回頭對沐玉君道:“小哥,我們打不過你。請你把我二師姐的飛劍還給他吧。反正你身上也沒有真炁,也指揮不動飛劍。”


    沐玉君對這個有些天真,有些迷糊的娃娃臉女孩,很有些好感。天真無邪,純真自然,其心境還沒有遭到汙染。假以時日,這個女孩肯定能在修仙的路上,走得更遠。


    他微笑點頭,道:“好吧,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把飛劍還給你。不過,她以後如果再敢惹我,可別怪我不客氣。”


    沐玉君手一揮,一直夾在他右手食中二指之間的飛劍,破空而去,瞬間就到了月牙手中。


    月牙甜甜地道謝:“謝謝你啊,小哥,回頭請你吃鮮果啊。”


    她把飛劍遞給月紅,向沐玉君揮揮手,道:“告辭了,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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