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煉虛合道境界大能,四位元嬰修士,這是目前太乙門的主要戰力。在沐玉君看來,他們並不足懼。不過,沐玉君心中始終有點不踏實。他好像自己忘記了什麽,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從恒謙的腦電**動中,沐玉君已經讀出,恒謙認為他發現了太乙門的絕密,想要毀滅整個使團用以滅口了。


    經曆幾千年,太乙門真的不把上古的清規戒律放在心上。他們竟敢喪心病狂地毀滅九局的使團,難道他們就不擔心遭到龍氣的反噬嗎?


    恒謙猙獰的嘴臉暴露無遺,他咬牙切齒道:“沐玉君,我當時就應該置你於死地,不該讓你毀滅我西門世家。”


    沐玉君微微一笑,用調侃的語氣道:“不好意思,恒謙長老。你的想法跟你的侄兒久雲和弟子久曆不謀而合,他們並沒有把你的話當回事。他們使用閉神靈寶,把我不聲不響地裝了進去。若不是我擁有神級三味真火,恐怕他們早已實現你現在的宿願。”


    恒謙終於聽到自己的親侄兒和弟子的消息,他急忙問道:“你當時剛剛凝結金丹,還沒有能力幹掉他們吧?況且,你又被裝進了絞神瓶。就算是煉虛合道的大能在絞神瓶中,也得飲恨。”


    沐玉君保持著笑容,平和道:“還是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那件靈寶叫絞神瓶嗎?很不幸,我毀掉了你的絞神瓶,廢掉了久雲的仙根,讓他真正變成普通人了。至於久曆,現在還在閉門思過。”


    恒謙大怒,他幾乎氣得七竅生煙。眼睛瞪得溜圓,仙風道骨的神情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臉皮肌肉抽搐。他怒火填膺,恨不得立刻掐死沐玉君。


    但他還保持著清醒的意識,他很清楚,自己現在還不是沐玉君的對手。盡管他年輕得不像話,但他已經遠遠趕到了他的前麵。


    久冬卻沒有搞清形勢,在他眼裏,父親乃是元嬰大能,幹掉沐玉君隻是小菜一碟。


    他怒罵道:“沐玉君,你毀我西門世家,又毀掉我堂哥,你真是罪該萬死。爹爹,你還等什麽?製住他,我要讓他嚐遍古往今來的所有酷刑,讓他好好體會體會痛苦的本質到底是什麽?”


    沐玉君也清楚,今天無法和平。至於談判,看來隻能先清除障礙,才能談起。


    他向天蛟傳音道:“直接廢了那個二世祖的仙根。”


    天蛟點頭,突然出手,一指點向久冬的丹田。


    誰都沒有想到,天蛟會突然出手。恒謙大驚,急忙幻化出一隻大手,去阻擋天蛟。


    快要圓融的天蛟,怎麽可能讓元嬰中期的恒謙得手。他正在指向久冬的手指,輕輕一扭,一股餘波就衝擊向恒謙的大手。餘波掃過,恒謙的大手化為無形。


    恒謙隻能睚眥盡裂地看著那根手指點中久冬的丹田,他大腦一片空白。這是他唯一的兒子,寄托著他的不少希望。盡管他是個典型的二世祖,但恒謙總想著修行時間漫長,他有的是時間把他教育過來。


    可是現在,他的丹田被毀,完全失去了修仙的希望。他將不得不白發人送黑發人,不得不承受喪子的痛苦。


    他像受傷的野獸嘶吼一聲,不顧一切地揮動手指,祭出了自己的飛劍,奮不顧身地刺向天蛟。


    就在恒謙血紅的眸子,就要向眼眶周圍擴散時,一聲厲喝,響徹在他的耳邊。他頓時就清醒過來,茫然地看向自己的師傅。


    山門前的平台廣場上,突然出現兩位看起來慈眉善目的兩位白發老者。不過,若說是老者,顯然有些不合適。兩位隻是白眉白發,但他們的麵色紅潤,肌膚賽過嬰兒,少女,吹彈可破。


    正在這時,恒謙的飛劍已經來到天蛟麵前。他戲謔地看著飛劍,突然伸出兩根手指,輕輕鬆鬆地夾住飛劍。


    三尺長的飛劍在天蛟手指夾住時,迅速縮小,變成半尺大小。小劍就像一條小蛇,在天蛟的指間不斷扭曲,試圖擺脫天蛟的控製。


    恒謙大驚失色,他根本就弄不清形勢。他知道天蛟厲害,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天蛟竟然可以徒手夾住他的飛劍。他拚命揮動手印,指揮飛劍拚命掙紮。


    天蛟笑吟吟地看著小劍的扭動,然後,他撮唇輕輕吹了口氣。


    一絲細小的橙紅火焰,從他的大嘴中徐徐呼出,繞在了小劍上。


    橙紅火焰就像一滴染料,附著在小劍上,向劍身漫延而去,很快就沾滿了劍身。


    恒謙還在懷疑天蛟的用意,他心裏想:想要用三味真火燒毀我的飛劍,你就算是煉虛合道大能,也休想如願。


    他還沒有想完,突然從腦海中傳出一股劇烈的疼痛。恒謙隻覺得天旋地轉,幾乎都要摔倒在地。


    幸虧他師傅平飛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詫異問道:“謙兒,你怎麽了?”


    恒謙痛苦道:“師傅,神級三味真火,那個人用神級三味真火燒我的飛劍。”


    平飛是太乙門的大長老,龍煙境界。他失聲叫道:“什麽,神級三味真火,你確定?”


    恒謙痛苦地捂住腦袋,有氣無力道:“是真的,她正在焚燒我的神識,我現在想要把神識收回來,也不可能了。”


    他在這口飛劍上傾注了很多心血,這是一口極品飛劍,出自元始門煉器宗師玄鑒之手。因此,他如獲至寶。由於他經常撫摸飛劍,除了放在識海中溫養,就是跟飛劍作伴。因此,他的神識附著於飛劍上更多,飛劍更容易操控。


    現在,神級三味真火束縛了他的神識,他無法收回來。如果讓神級三味真火完全煉化他的神識,那麽他必定會神識受傷。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受傷。


    一旦造成這種傷勢,恒謙恐怕在三百年內,也翻不過身來。隻有遇到補魂或者回魂類的丹藥,才能治療他的傷勢。想要自己恢複,必須得提升境界。但神識受傷,想要提升境界,實在是難上加難。


    這就形成一個惡性循環,加上元嬰境界修煉,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或許三百年後,恒謙很可能會退化到金丹境界,從此永無進境。


    平飛知道其中的利害,他手指天蛟,帶著命令的口氣道:“立刻把飛劍還給我的徒兒,快,別逼我動手。”


    天蛟聽到他命令的口氣,竟然有點愣神。除了沐玉君,還沒有誰敢在他麵前裝逼。


    愣神後,天蛟又感到好笑。他翻了個白眼,嘴裏輕輕吐出兩個字:“白癡。”


    平飛聽清了天蛟的聲音,他急忙掏了掏耳朵,確認道:“你剛才罵我白癡?”


    天蛟無奈道:“罵你白癡怎麽了?難道你還會咬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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