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給你們介紹一位新朋友,呃,叫什麽?”


    鄧玉虎扯開嗓子一喊,忽然忘了問王予叫什麽?


    畫舫內部很大,很寬敞,幾個歌女圍著兩個年輕人喝酒。


    人生地不熟,王予看了一圈沒有一個稱的上漂亮的。


    “叫什麽等會再說,聽萬山青說你這個船上有美人,怎麽一個都沒有見到?”


    鄧玉虎笑道:“兄弟心急了,她們在船艙換裝呢,等一會才上來。”


    兩個年輕人哈哈一笑道:“又來了一個同輩中人,一會咱哥倆好好地喝上幾杯。”


    一群看對眼,脾氣相投的人總是很快就能聊到一起的。


    聊天之中,幾人知道了他叫王予,而王予也知道了其中一人被江湖上稱為“惡鬼手”祁陽,另一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洗劍山莊少莊主公孫鞅。


    三人年齡相仿,談起話來也是百無禁忌。


    “你是說五子棋是你弄出來的?”祁陽瞪大了眼睛道。


    “是啊,有什麽不對嗎?”王予奇怪的問道。


    “我隻知道是從顏家傳出來的,還以為顏家人創造的呢。”祁陽搖頭歎息道。


    曾經他還專門為了這件事情,登門拜訪過顏家,卻沒有受到任何消息。


    萬山青在一旁道:“這件事我倒是知道,當時我在外麵和鄧玉龍比武,你就在華畫船內和別人玩棋,最後劉延年也不裝著看我比武了,是不是就是被你拉下水的。”


    萬山青的話間接的證明了王予並沒有說假話,就連一旁的公孫鞅都激動了起來。


    “大才啊兄弟,教教我到底怎麽下棋才能贏。”


    王予尷尬的一笑道:“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就是教會了別人,自己從來沒贏過。”


    公孫鞅張大了嘴巴,半響才幽幽的道:“你可真是個人才,老弟我服了。”


    萬山青“噗嗤”大笑,剛喝進口中的酒,噴的四處都是,還在麵對的都是高手這點酒水立刻就被擋在了身前,反而淋了他自己一臉。


    “原來劉延年說的都是真的,一個被別人打敗原創的人,居然真的存在。”


    王予忽然又發現了一個萬山青的有點,就是在尷尬的事情到了他的身上總能讓人開懷大笑。


    酒水撲麵還能笑得很開心的除了萬山青,王予還沒有見過別人能夠達到這個境界。


    正有說有笑的時候,鄧玉嬋已經領著船艙內三位換好衣服的美人上來了。


    四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樓梯口。


    每上來一人,王予他們的眼神就飄忽一下,不得不承認,這幾位是真的漂亮。


    他看到的畫像都不及人家容貌的萬分之一。


    由於鄧玉嬋在,萬山青不敢放肆,稚嫩給王予介紹著每一個上來的美人都叫什麽名字。


    “看到第一個了沒有,那人叫餘闌珊,是個小戶人家的子女,也不知帶道她的父母是怎麽給她起名的,今年十六歲整,是不是很漂亮?”


    王予光顧著點頭了,一雙眼睛刀子一樣在上來的幾個美人身上刮來刮去。


    “第二個叫做沈佩佩,是一個小門派的掌門孫女,今年十七了。”


    “第三個叫做薑娟,聽說是江州屬相世家薑家家主的在小侄女,今年也剛剛十六。”


    王予目中放光道:“第四位肯定就是江沉魚了?”


    鄧玉虎聽得頭大,不由得喊道:“老兄,那是我的,都等了他好幾年了,可不能被你輕易的弄走。”


    王予立刻坐正身姿,目不斜視的道:“你看我這麽正派的少俠,是你說的那種人麽?”


    朋友很多時候都是損友,偏偏你還那他沒一點辦法。


    王予正在向這方麵靠攏。而鄧玉虎則是防賊一般的放著王予,另一邊的公孫鞅缺酒防不住了。


    公孫鞅衝王予一陣擠眉弄眼的,起身上前,湊到五位美人的身旁,優雅的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好你個公孫鞅,簡直是有異性沒人性。”鄧玉虎怒罵一聲,腳下一點都不慢的上去攙扶著江沉魚。


    不得不承認,江州的第一美人,真的名副其實。


    年紀正是女人一生中最好的年紀,十七歲。


    她的出身也決定了她更會打扮自己,也更加會用自己身上的一切吸引男人。


    王予在看到她的時候,心跳都慢了一兩下,不過漂亮是漂亮,去而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王予眼睛在剩下的三人身上掃來掃去,實在確定不下來,那一個更適合自己,隻因都是在是太過漂亮,都快要挑花眼了。


    王予正要起身的時候,隻聽身後趙錦華輕咳一聲,然後若無其事的,抬頭看著船頂。


    輕咳的聲音不大,卻立刻吸引了幾人的注意,一個個的都看著王予,仿佛就是在看著一個稀世珍寶。


    萬山青沒有起身,是因為自家的女人就在身邊,王予又是為了什麽?


    王予麵無表情的戰神看著兩人道:“我在船頭仍銀子的地方你們還記得嗎?”


    薛勁鬆心底一突,暗道慘了。


    “記得。”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王予嘿嘿一笑道:“記得就好,那可以十兩銀子,還不快去給我撈上來。”


    知道怎麽回事鄧玉虎聞言一怔,仿佛第一次認識了王予一樣。


    薛勁鬆和趙錦華無奈的轉出了船艙,站在船頭仔細的想著,要怎麽才能把銀子給撈上來。


    瞧著兩人出去後,王予才幽幽的道:“小樣,我還治不了你們了。”


    鄧玉虎不得不佩服的搖頭大笑。


    萬青山好奇的道:“我還以為你真的而不在乎銀子,扔在水裏隻是聽聲音呢。”


    王予笑道:“那可是銀子,扔的時候老心痛了。”


    說笑之間,隻剩下了一個餘闌珊,小姑娘很漂亮,卻因為太瘦,個頭有些偏矮,就像風一吹就能上天一樣。


    “隻剩一個了,我也不嫌棄,來這邊坐,我給你說,在場的所有人,可是隻有我最有錢。”


    王予壕無人性大聲道。


    餘闌珊四下一看隻能走向看其來不是太正經的王予。


    餘闌珊有些後悔上了這條船,她是家裏的為一個一個女孩,上麵還有一個哥哥,現在還在武館裏學武。


    這次是朝廷許可的海選人才,隻要她能在所有人之中拿到一個好名次,家裏立刻就不一樣了。


    還沒有進入江湖,她就聽過她哥哥說過的關於江湖的話。


    能夠出人頭地的人,要麽運氣好,要麽就是後麵有人。


    她什麽都沒有,隻有他的美貌,而對於女人來說,美貌就是她們最為有力的武器。


    反正以後都是要嫁人的,嫁給誰還不是都一樣,關鍵是能不能給她帶來好處。


    這不能怪她心計太深,隻因她的生活環境決定了她的眼界,也決定了她的高度。


    在有可能的話,沒有那個女孩,願意用這種方法把自己賣個好價錢。


    每個人都有一種迫不得已,餘闌珊覺得她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


    碧鱗河上和王予他們一起到達的小船,終於取得了主人的同意,讓他們船了。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小孩,眉眼如畫,若是穿一身女兒裝,都快要分不清是男是女了。


    雙腳剛落在甲板上,就迫不及待的往船艙走去。


    邊走還邊喊:“鄧二哥,寶寶來看你了。”


    鄧玉虎聞言抬頭向艙門看去,正好顏寶寶走了進來,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啊。


    顏寶寶眼尖的立刻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王予。


    大喝一聲道:“好哇,原來你這個淫賊跑來了這裏,讓你家小爺找的好苦。”


    場中一時靜寂,萬山青更是鐵青著臉看了一眼顏寶寶,轉頭看向鄧玉虎。


    “原以為我家的下人不懂事,你鄧家的下人也一樣不懂事,我是應該歡喜呢?還是應該歡喜?”


    鄧玉虎眉頭一挑,根本不給顏寶寶一點麵子,別聽這小孩說話好聽,叫的親熱,從某些渠道特可是得知就是一個人見人厭的惹禍精。


    偏偏顏家把這小子當寶貝,容不得別人說壞話。


    “你是怎麽進來的?我鄧家的船那容的你在此地亂嚷嚷。”


    平時無法無天的顏寶寶,忽然發現除了家門還是有很多人從來不在意他的。


    不由得委屈的想哭。


    撇著嘴巴道:“我就知道你們要欺負我,那個坐在你們麵前的就是江州鬧得最凶的大淫賊,愛信不信都由你們。”


    王予沉著臉,看著萬山青道:“上次你勸了我一句,是給顏家的麵子也是給你的麵子,這一次我要是出手廢了這小子,應該沒人說閑話吧。”


    一生之中滿含殺氣,讓坐在另一邊的祁陽和公孫鞅都是心頭一跳。


    明知道是顏家最為護短的小孩,還敢出手,不是不要命,就是有恃無恐。


    鄧玉虎也是眼皮子直跳,嘿嘿笑道:“哪能麻煩你,還是我親自動手最好。”


    小孩身後跟著的人此時也陸續上了船。


    眼看著劍拔弩張,立刻就要打起來,紅麵漢子連忙上前行禮。


    “小孩子不懂事,給你們添麻煩了,我立刻就讓他走,立刻就走。”


    說著不容小孩反對,拉著就要出了船艙。


    身後卻閃進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正是和萬千木一起前去客棧迎接王予的人,顏家的顏斐。


    “我還以為是誰這麽囂張呢,原來隻是一個偏遠小地方的窮小子。”


    王予眉頭一挑還是一眼不發,等著這人說出了一二三來。


    “上次接你是看在顏家的請貼麵子上,沒想到幾天不見混的風生水起,騙吃騙喝都騙到鄧家的頭上來了。”


    鄧玉虎麵上不悅,萬山青親在帶來的人,難道還不如你一個顏家的管家有信譽?


    看來是幾次聯姻,顏家人自以為漲了點本事,飄了啊。


    “少在這裏給你大爺我陰陽怪氣,陳我還沒有發火,趕快滾。”


    顏斐一怔,按理說他以管家的身份來揭穿王予騙人的身份,怎麽也不是這個待遇。


    還有再說,身旁拉著顏寶寶的紅麵漢子,在身後一拉他的衣襟,忽然想到自己隻是一個下人,身份不對等隻能回家找老爺出麵了。


    剛出了船艙,就見到河麵上一艘小船如同一支箭矢分水破浪疾馳而來。


    小船還沒有靠近,畫舫上就有兩名護衛出手攔截。


    隻是兩名護衛身形剛剛起身,就有勉力的重新落在了船舷。


    小船上的人似乎被人了出來,不好再進行驅趕。


    留下一個護衛,另一人則進了船艙。


    顏斐目光銳利,很快就看清了越來越近的船上是誰,鄧家家主的一個私生子,而這人懷裏還擺著一個渾身是血,一身白衣的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


    船上的鄧福貴一臉的焦急,一手抱著受傷的白應閑,一手貼著船艙,加大內力驅動船速。


    自從周世傑離開了離州,去了金州參加劍宗合宗的儀式,他也被丐幫的高層免去了離州分舵舵主的身份。


    一時間雖然還是丐幫的人,卻已經無事可做,隨意流浪了。


    此次回到江州,也是因為半個月之前是他娘親的忌日,前去拜祭。


    本來他就一直不待見白應閑,雖然他父親不是個東西,虧待了他的母親,可這個舅舅也不是什麽好人。


    若是當時他母親遭遇危險的時候,能夠有他們任何一人在場,也不會有任何悲劇產生。


    這也是他為何一心加入丐幫的原因,隻有這個大幫派人員最多,也更能幫他查出一些當年的舊案。


    而此次遇到白應閑,依然沒有好臉色。


    之所以成了現在這個模樣,自然就是白應閑也調查出了一些,關於他母親之死的一些隱秘消息。


    令人憤怒的是,消息或許是真的,但其中隱藏起來的秘密卻太過重要,所以也就引起了某些人的追殺。


    追殺的人武功很高,至於有多高他看不出來,但他的舅舅卻是連人家三十招都挺不住,就很快落敗了。


    而他們之所以能夠逃得出來,也是他舅舅白應閑拚命找到的唯一出路。


    自小他就是在水邊長大,對於駕船和水上的一切都已經形成了本能,才能每次險之又險的一路逃到了這裏。


    也是他的運氣好,大老遠就看到了這艘大船。


    隻要能上到船上,哪怕被他二哥鄧玉虎恥笑也認了。


    鄧福貴沒有理會船頭的那些人,一陣風似得闖進了船艙。


    瞧見鄧玉虎就喊道:“二哥,救命啊。”


    王予扭頭瞧去,眼中訝異之色一閃而過,沒想到鄧福貴居然是鄧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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