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人在蘇州的這段時間。


    最開始蔡文墨姐弟兩人敗下比武擂台,很是吵鬧了一場。


    身後的欠賬和各種風言風語,難受了一陣子。


    然而後來,不知從哪裏得到消息,蔡文墨抱上了一位了不起的任務大腿。


    接著整個家族的生活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蔡家人還沒有弄清真假的時候,就已經有很多世家的人,揮舞著銀票找上門來。


    每一家人所用的語氣都一樣。


    “恭喜蔡老夫婦,生了一雙好兒女。”


    於是在一片恭賀聲中,眼珠子隻能看到銀子的這些蔡家人,一個個樂的接受了這一番“好意”。


    當然水之而來的那些房貸者,賭坊也都帶著禮物,過來走了一趟。


    瞧著這些賭坊之類的人,來此客氣的不像話,一個個的都仰著腦袋不怎麽待見。


    隻因前一段時時間,被這些人給逼迫的狠了。


    再次見麵,自然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不過該去賭坊享受的,也一定會去,去了就一定會遇到借貸的。


    人家一條龍服務,那還會有漏網之魚。


    這一天,蔡永明進了賭坊,一連輸了差不多四百兩銀子,不甘心的咒罵兩句,找到借貸人員提出借貸。


    卻被告知,已經無法在貸出一個銅板。


    而且必須在三天之內,還清以前借貸的銀兩。


    蔡永明很熟悉這種感覺,在一個多月前,他已經經曆過。


    心頭一跳,知道關於蔡文墨姐弟兩人的消息,肯定又有了變動,在不明白情況之下,隻能選擇回去多打聽一些消息。


    蔡家在蘇州重新換了一個更大的院子。


    而且是花銀子買下的。


    院子裏仆人婢女成群,每一天的花費都在五百兩銀子之間。


    比原本蘇州的許多累世之家過得都奢侈的多。


    此時蔡文墨的父母,再次被自家的親戚們圍了起來。


    說的話和上次押寶賭蔡文墨和蔡文華兩人勝出,而失敗後的話語一模一樣。


    不得不說這些人很會做人。


    享受的時候,一個比一個會玩,賺銀子的時候,誰還記得蔡文墨的父母是誰。


    而一旦有了困難,影響到了他們賺銀子,享受。


    那就會立刻換一副嘴臉,而且樂此不彼。


    關鍵是蔡文華的父母,不隻是腦子進水了,還是真的虛榮心很強大,竟然都認了。


    蔡文墨的父母,穿著一身不斷太好,而已不是很寒磣的衣服,滿頭大汗的解釋著什麽。


    而那些一個個穿著綾羅綢緞,戴著金銀首飾的親戚們,卻怒目圓睜根本就聽不進去任何解釋。


    仿佛享受蔡文墨父母的財富,就是應該的,就是給他們兩人麵子。


    而為此背負的所有債務和責任,和他們沒有任何的一點關係。


    “聽說蔡文華和蔡文墨都死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都是在李家莫名巧妙的死了的,李家有沒有對他們兩人做出賠償?”


    “我記得他們兩人都學了一聲餓好武功,留下的武功秘籍總在吧,是不是拿出來讓我們都看看。”


    七嘴八舌的說的全部都是和自己利益有關的話題。


    蔡永明也夾雜在其中,賭坊和放高利貸的,都保證說,隻要拿到秘籍,就會給他兩萬兩銀子。


    兩萬兩銀子啊。


    那得幹多少年才能攢的出來,隻要一想到銀子在向他招手。


    言語就更加激烈了三分。


    無論如何都要拿到,不然隻外麵的欠債,都會讓他到大街上要吃。


    更別說穿金戴銀,瀟灑的來去各酒樓之間了。


    一處旁人看不到的視覺死角,站著王予和蔡文墨姐弟二人。


    剛好能夠看得清楚,客廳之內,鬧哄哄的一群人。


    蔡文墨隻在乎她的弟弟,隻要弟弟好,一切都好。


    特殊的人生經曆讓她明白,不是任何一個人們都能夠付出真摯的感強的。


    大多數人,根本就不值得。


    蔡文華對於自己的父母感情,曾經還是很真摯的,但自從被人推到之後,差點走火入魔。


    整個心態就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也是在那一刻才看清了所為的親情,隻不過都是利益使然,也隻有自己的父母,還在堅持著所為的書香門第。


    想著能夠用所為的道德,喚醒一些人的良知。


    但為此而犧牲自己的子女,卻是對子女的最大不公。


    “若是你們兩人遇到這個情況,應該怎麽做?”


    王予瞧著底下,那些奇葩的人,做著奇葩的事情,隻能感慨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我不知道,可能會逃跑,我的武功還算不錯。”


    蔡文華想了想道。


    逃避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可也是無可奈何時唯一的選擇。


    畢竟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蔡文墨沒有回答,這個看起來沒啥主見的女人,有時候固執的讓王予都很頭痛。


    卻偏偏人家有一種神奇的直覺,能夠立刻從紛雜的事物之中判斷出,最為正確的一條路子。


    這也是一種本事,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有的。


    “你也隻帶自己武功不錯,不會出手打瘸幾人的腿,然後理智齊莊的喊一聲滾嗎?”


    王予說出的話和蔡文華渡過的那些聖賢書,一點關係都沒有。


    像什麽以德報怨,忍辱負重,自我犧牲啊在蔡文華的腦子裏不斷地翻滾。


    “我記得你還懷疑過我教授的武功,也嫉妒過公良孤鴻學會了天外飛仙,更加怨恨過我沒有給你一套好的武功秘籍。


    這些可都不是書上教的那些優良品質,你能夠有這些負麵的情緒,為何就不能讓自己痛快一點?”


    王予此時就像是一個誘惑著別人犯錯的魔鬼,慫恿著別人打開心內的魔盒。


    蔡文華還在糾結,而蔡文墨已經悄悄地掐了王予的手臂一下。


    不需要言語的說明,王予就知道為何了。


    內心不由的驚訝,這個女人對危險的感知,實在是靈敏到了隻要有一丁點的跡象立刻改變方向。


    若是先天的還好,但要是後天形成的,那必定受了很多的挫折和苦楚,能夠在任何事端都沒有發生之前,就已經感覺到了危險。


    “算了別再糾結了,你在意的隻是父母,隻要他們兩人一切安好,管別人俺麽多幹嘛?”


    王予不由得傳音道。


    “那要是父母接受了這些人的無理要求呢?”


    蔡文華傳音道。


    “你也知道是無理要求,自然是不管了,你不會以為自家父母接受了,你就要管到底吧?”


    王予詫異的瞧著這小子,腦子是不是被門擠了,往日看著挺靈性的,突然就有些不好使。


    “走了,回去了,隻要你們父母不死,總會有口飯吃的,但絕對不要給銀子。”


    王予定下最後的基調,就離開了蔡家的院子。


    他親自來看一眼,也隻是為了看看,這一對父母到底可以做的多麽奇葩。


    現在已經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自然是要回去,好好的享受生活了。


    一眨眼,就是五天。


    因為殺人而差點失控的隱患已經又一次平複了下來。


    而李家的藏書閣,也看了有一大半的各種秘密文獻。


    從中找出的有價值的東西並不多。


    或許是李添香被王予拿下的關係,李家對待王予時候的態度,很奇怪。


    不但分配了一個更大的院子,還為此分配了五個丫鬟。


    簡直把他在當做上門的姑爺對待。


    在剛搬進來的時候,可是往來無白丁,談笑有高手。


    “你那個徒弟要走了,你不去送一下?”


    李添香找著各種借口,偷懶耍賴不去練武。


    到現在已經成了四位美人之中武功最差的一個。


    “江湖多離別,送的再遠還是要分開,我已經給他準備了兩萬兩銀子的銀票,足夠他闖蕩江湖部位吃喝煩惱了。”


    王予躺在搖椅上,晃來晃去,院子裏四位美人練習著各自的武功,衣袂翻飛煞是好看。


    白的腿,嫩的手臂,被汗水打濕的胸衣。


    什麽風景能夠比的上這些。


    “練功,練功,一天到晚的都是練功,真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除了練武,還能做些什麽?”


    李添香氣氛的一收拳法,耍脾氣的不練了。


    “要知道你修煉的這門《明玉功》可是能夠青春永駐,美顏的哦,現在練得越是勤快,就越不會老去,練不練隨你的便。”


    王予隻說出了武功的效果,李添香再不樂意,就再次站了起來勤學苦練。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不在乎自己容貌的。


    越漂亮的越是如此。


    王予忽然看到另外三位美人,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心裏一思量,就明白是怎麽回事。


    “你們也別眼紅,我給出來的武功,都有這種效果。”


    一語剛落,李成鯤和李成鳳兩兄弟,提著酒壇子就進來了。


    “王兄,我們又來看你來了。”


    王予實在頭痛見到這兩個混蛋,要是都和他們個個李成龍那樣,顧忌臉皮該多好。


    隻是心頭剛閃過這個念頭。


    才發現,李成龍比他的兩個弟弟更加的離譜。


    透過門口,剛好能夠看到外麵,一群人提著食盒,正往這裏走來。


    “王老弟,我來看你來了,今天我可是準備了一套群仙宴。”


    大老遠李成龍就開始吆喝,身邊的辛懷秀則抿著嘴唇想笑又不好意思。


    王予在躺椅上,再也躺不舒服了。


    “你們兄弟三人,到底要做什麽?”


    還是李成鯤臉皮子厚。


    “你看我的女人跟了我也有還長時間了,這個,能不能指點一下她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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