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鞅知道王予已經達到了合鼎境之上,就開始擔憂謝家這一次是不是踢到了鐵板。


    要是雙方還沒有來的及發生衝突,坐下來談談還好,不過想想也是不可能。


    驕傲,自負的世家,可不會和偏遠山區的小門小戶坐在一起。


    除非崩掉幾顆大牙,但要是到了那種時候,謝家就算拉下臉麵去和靈鷲宮的人談判,估計也會陷入劣勢吧。


    一時公孫鞅想的有點多,晃了晃腦袋,看了眼身邊的袁一寶,又看向前麵毫無掩飾的謝如敏,發現兩家都很自信,也都很驕傲。


    不同的是靈鷲宮內斂,而謝家卻很張揚。


    張揚的謝家長老,謝半旬現在正在逃竄。


    而在逃竄中,身上的傷勢一直都沒有好利索。


    王予的追擊很快,就算是他自己移動的很快,但在大方向確定之下,也可以簡單的推測出,謝半旬會逃亡道那個方向。


    這已經進入了鬥心機的時候了。


    誰能猜到對方的心思,誰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很顯然王予並不是以計謀勝出,而謝半旬能夠達到這個位置,在家族之中,可不單單是武力了得。


    其中的權謀,都是數一數二的。


    連續三次,王予都是被耍,就很能說明問題。


    一塊岩石,岩石上幹淨的沒有一點山中應該有的苔蘚。


    王予落腳上麵,仔細的看了看分辨出了方向,繼續前行。


    這一次他不在自作聰明的想要走捷徑,而是運用自己的武學知識,找出謝半旬留下的痕跡。


    隻要順著痕跡,一直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跟在後麵,就一定能夠找的到對方。


    一個受傷的人,又怎麽可能比他跑的還快。


    謝半旬沒有一點得意。


    能夠用疑兵之法,騙過王予三次,在他心裏已經是極限了,就算在這一次運用的某些計謀,不前三次還要巧妙,但隻要人家以力破巧,不在揣摩人心,直接按照已經極力掩飾破壞的痕跡找上來,什麽計謀都白搭。


    本來他是可以往人多的縣城逃竄的,然而叢王予追蹤的預測方式來看,逃往人多的地方,隻能拖慢他離開離州的速度。


    隻有從山林裏行走,才是最快。


    畢竟兩點之間,直線最短,偶爾可以偏差一點,卻不能夠脫離終點的位置。


    怕在離州拖得時間越久,前來圍追堵截的高手就會越多。


    王予在追逐之中,對於合鼎境之上的磨礪,也有了成效,自身的斂息方法已經能夠讓人一眼看不出來。


    另外的一種追擊敵人的辦法,也正在嚐試之中。


    再一次激活了手中破布上的氣息,查看了一下方位,發現距離已經不是很遠。


    迅速的施展輕功,一邊在樹林中穿行,一邊施展著自己所創的《萬裏搜魂神功》。


    本來是應該叫千裏的,王予想了想,自負了一點幹脆比別人都厲害的了,才改成了萬裏。


    使用的方法,也就是用內力,以自己為中心點,均勻的傳布出去,隻要某一個地方反饋回來的微弱內力,有自己想要的東西,那就是已經找對了方向。


    大範圍的撒網,總能壓製原本還跑的遊刃有餘的謝半旬的行動範圍。


    當然謝半旬現在還不知道王予正在完善的這一門武功。


    直到麵對上之後,才知道有多麽難纏,所有的計謀,在這種賴皮的武功之下,能夠做到的效果,也就越來越小。


    “找到你了。”


    王予哈哈大笑,笑聲中,稀薄的內力已經粘到了謝半旬的身上。


    謝半旬還沒有看到王予,也從聲音的來處辨別不出王予出現的方向。


    失去了耳目,所能夠做出的選擇,隻等是等待。


    等待王予的現身,然後想著相反的方向去跑,他沒想過反擊,身上有傷不說,單憑人家以一敵二,連殺兩人,就不是自己一人能夠對付的了得。


    王予來的而很快,幾乎和聲音挺屍出現,而謝半旬的反應也很快,見到人之後,二話不說立刻就轉身走人。


    王予的輕功已經算是被他暫時推演到極致了,要想在繼續進步,就隻能積累修煉值來提升。


    畢竟到了這一步,就算是一個組織之中最重要的傳承之一了。


    可不是爛大街的其他武功比得了的,就算是酒鬼和燕子,也不可能把這種立身之本隨意的說給別人去聽。


    相對於有傳承的謝家,在這一方麵,王予的積累確實不夠,若是當時謝半旬一開始能夠狠下心,林晚秋絕對更慘。


    王予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了遠方,在一閃距離更遠,這種輕功仿佛快進一般跳著走動,足以說明了速度到底有多快。


    可謝半旬在這一方麵也一點都不遜色,準確的就是比王予還高了那麽一點點。


    就是這麽一點,王予死活是追不上。


    “喂,你說句話啊,為何要和林家的家主打起來?”


    “要知道,就算是我遇到林晚秋,也會很頭痛的,你不會看人家長得漂亮,見色起意吧?”


    “不吭聲,一定是我說的話,說進了你的心坎裏,放心隻要你願意,停下說一句話,牽跟紅線我還是能做到的。”


    “還是不說話,是不是在想著嫁妝彩禮?”


    ······


    王予一邊追逐,一邊觀察,口中更是胡說八道。


    他自己的武功,是能夠通過說話來換氣的,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樣盡弄些歪門邪道。


    謝半旬也想回幾句話,可隻要開口,一口真氣卸掉,再想提起來原本弄出來的優勢,就會縮短。


    所有的委屈隻能別再心裏,難受的要命。


    倒不是後悔自己此次出門要瓜分靈鷲宮的想法是個錯誤,而是沒有盡到全力從而錯過了最好的機會。


    內心的咒罵,王予聽不到,不過王予的調侃,咒罵謝半旬必須聽到。


    一開始還能用內力堵住耳識,到後來王予的喊話,似乎能夠作用於心靈上,這一方法就很難防備了。


    隻能堅守自己的內心,就算各種聲音入耳也當做從來都沒有聽到過。


    輕身功夫差不多的追逐,隻能用長時間來證明誰更勝一籌。


    不過在謝半旬受傷的情況下,王予很看好自己。


    **


    萬丈涯,涯高萬丈。


    秋高氣爽倒是沒有,劍氣縱橫卻十分耀眼。


    趙錦華和謝長坤兩人已經從早上,打到了中午,若不是內力過人,累也要類死在山頂。


    一路從山崖頂端,戰鬥到了山崖中間,又從中間反身打上了山頂,來來去去已經不知多少次了,然而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誰。


    旁觀者有熱鬧看,自然是覺得打的越久越好。


    而作為謝家的人謝如敏卻不這麽想,他們謝家子弟行走江湖,何時戰鬥過這麽長的時間。


    雖然看樣子,兩人在劍法上都在互相成就自己,比一開始的稚嫩搶了一倍有餘,可他們要的是勝利。


    是幹脆利落的勝利。


    不是他們謝家短視,而是作為一個家族,總要有各種各樣的需求。


    “若是兩人都是合鼎境巔峰的話,我一定不是對手。”


    流星劍客見過王予的劍法,那是他第一次明確的認識到自己的劍法不如人。


    現在再次見到兩個年輕人的劍法,才發覺自己真的老了。


    一代不如一代的人很多,但一代更勝一代的人也不少。


    山崖上的兩人就很能說明問題。


    謝如敏可不管流星劍客的唏噓,到目前為止他已經看不出兩人誰更占據上風了。


    “他們兩人到底誰能勝出?”


    流星劍客思考了好一會,也沒法判斷誰能勝出。


    “不知道,要是中途沒有意外的話,就算是耗到筋疲力竭,也都是一個平手結局。”


    金無用眼皮子一翻到:“你不會又要起幺蛾子吧?我記得你們謝家是有前科的。”


    謝如敏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心裏則是已經想著,在什麽機會讓自己人上去搗亂,順便在讓謝長坤贏下比武。


    目光已經不再盯著山崖,而是掃視著周圍謝家人存在的方位。


    謝家這一次來人很多,合鼎境的高手一共有八人,都不是弱手。


    隻要需要,一個手勢就能飛撲上去,單憑一個趙錦華就算武功再高能夠擋住幾人?


    此時流星劍客也回味過來了。


    這次的事情前後因果,大部分他和金無用都得擔著。


    “你們謝家要是出手,我可是要下手阻攔的。”


    謝如敏回頭道:“你一個人能擋住幾個?別說你是合鼎境巔峰,我謝家的五行陣也不是吃素的。”


    流星劍客臉色鐵青,謝家的五行劍陣確實厲害,攔住他是綽綽有餘,不由得想到要是王予在此,會如何破陣?


    “我看到了王予的另一個徒弟李有才,他的劍法也是不輸趙錦華的,不知你們謝家除了五行劍陣還能不能擋得住?”


    金無用早就看到了李有才,就在李有才他們進入賭坊,押注自己勝出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詳細的住處。


    之所以沒有前去尋找,就是怕引起一些誤會,畢竟自己幹出來的事情,總是不上道。


    謝如敏臉色一變,四下打量了一圈,沒有見到李有才在什麽地方,事實上他也不認識李有才。


    隻是聽說過關於這個人的一些江湖傳言。


    “劍宗的人都是幹什麽吃的,這麽就都沒有拿下。”


    謝如敏突然有些對劍宗的人,看不起了,外麵造成的聲勢倒是很大,似乎沒有一點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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