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也倒是瀟灑的走了,王予卻仿佛倒空了米的口袋。


    順勢就開在了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瞧著屋頂。


    沒有蜘蛛結網,更沒有小蟲子在上麵停留,想要看到點東西感慨一下,都是一件很難得事情。


    為了給自己找個忙碌的理由,可真的而是不容易。


    可就是這樣,也依舊難逃作為牛馬幹活的工作。


    “努力一點,難道自己還不努力嗎?就是根鐵棒這麽用,也要磨成一枚繡花針啊。”


    王予有些悲憤的想著,在別的男人眼中,醉生夢死,眠花宿柳的生活,他總算有了一種叫做怕的情緒。


    “原來你也知道怕啊。”


    不知何時,樂韻走到了他的身後,給他捏著肩膀,幽幽的說道。


    語氣中的幸災樂禍,毫無遮掩的刺激著王予的神經,可現在隻能像爛泥一般的躺著,動也不想動一下。


    十瓶‘六味地黃丸’,簡直是要人小命。


    他就想不明白,自己強壯厲害的身體,怎麽對上張文也就沒那麽大效果了呢?


    現在都快要成了他那些女人口中的笑料了。


    想著振作過,無論是遇到樂韻還是石映雪她們,都沒有一點問題。


    找不出原因,就隻能自作自受。


    其實事情還是那個事情,隻是把被動和主動做了個反麵,就顯得自己給吃虧了。


    “要不我們幾個給張文也說說,寬限你幾天怎麽樣?”


    本來一動不動的王予,聽了樂韻的話立刻就有了活力。


    “騰”的一下坐起,抓著樂韻的手,急聲道:“你說的可是當真?”


    樂韻一翻白眼,甩開王予的手道:“愛信不信。”


    “信,怎麽不信。”


    王予就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連聲答道。


    樂韻莞爾一笑,她們姐妹之中總算出了一個能治住王予的人了。


    別看她們之前個王予張羅的人很多,那都是迫不得已,誰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這不是沒辦法嗎。


    “聽說你這幾天都很忙,還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裏,出了一本武學秘籍,不會就是這一本吧?”


    樂韻瞧著桌角的《九陰真經》,很想看看其中寫得都是什麽。


    對於王予的武學天賦,每一個見過的人,都是肯定的。


    總能從各個角度闡述出武學的精要,隻看練武的人符不符合這門精要的要求。


    說白了就是可以給人量身定做,讓其能夠發揮這一門武學的長處,從而更快的進階。


    “想看你就看吧,反正也就那麽回事,最近幾天我要閉關修煉了,打算把合鼎境之上的各門武學全部梳理一遍。”


    王予爽快的說道。


    “這句話你不要和我說,去講給張文也聽,看她會不會前去打擾你。”


    樂韻拿著秘籍,仔細的翻看著。


    王予差點給氣炸了,隻要想到張文也的武功,不是靈鷲宮任何一名護衛能夠攔下的,心裏就有了一種迫切,趕快培養一位高手。


    若不然就真的難受了。


    畢竟這種事情,無論是酒鬼還是燕子,就算是林晚秋也不能輕易地阻止。


    他可記得第一次林晚秋出現在張文也的麵前,是什麽樣子。


    若不是他及時攔著,很可能再次打起來。


    畢竟一個讓合鼎境巔峰,在進一步的機緣,對任何一個就機會的人來說,都是一種很大的誘惑。


    好在張文也最後也知道,用這種方法提升起來的境界,根本不牢靠,那可是犧牲了自己的潛力換來的。


    “你不要看我,到合鼎境巔峰,我和石映雪還差一點,要不然你就得再加把勁了。”


    樂韻回頭剛好看到王予看他的眼神,隨意的說道。


    在此之後王予就再也沒有了說話的興趣,原本已經弄了一半的合鼎境之上的輕功,是為了跑路著想,此時一咬牙隻能先從內功心法開始,順便再把外功的修煉方法推導出來。


    也隻有這樣,他感覺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這門秘籍你打算怎麽處理?”


    樂韻很快就看完了全本,上麵的字一個都不認識,隻能看到其中的插圖,看到了一些精妙的武功招式。


    也不知道王予寫得都是什麽內容,不過以以往的經驗來看,應該是能夠讓人修煉的。


    “這門秘籍上的字,都是用瑜亮家鄉的方言寫出來的,要想讀懂隻能自己翻譯,我可是費了老大的功夫,才想到的這個辦法,你備份一份,可以先放在藏經閣的外樓,不要向外麵說出方法,我倒要看看有誰能夠學會。”


    說起這門秘籍,王予就有了精神,雖然是為了逃班弄出來的貨色,可也是自己的一番心血。


    算是一個給自家門派弟子的福利,就看誰機靈,能夠先吃到第一隻螃蟹。


    “是嗎?那我可要好好的看看。”


    趁著樂韻正稀罕著那本秘籍,王予悄悄地走了出去,真的打算閉關一段時間,最好等到林晚秋突破境界之後,聯手逼宮謝家。


    **


    初冬。


    第一縷陽光照在茅屋的枯草上。


    枯草上的一層薄薄的霜,白的泛著寒光。


    一陣悠揚的琴聲,回到在茅屋的周圍,此時早就沒了鳥雀,更不會有什麽野獸前來打擾。


    一曲盡了。


    等了好一會,茅屋的草簾才被打開。


    公良孤鴻攙扶著李有才,走了出來,身後跟著的趙錦華一張臉上,蒼白的也仿佛掛滿了寒霜。


    最後走出的是抱著琴的公孫鞅。


    四人行走的速度不是很快,走了有一盞茶的時間,才走到了一處停有兩輛馬車的地方。


    “琴音的作用也來越小了,就算用‘九劫還魂指’也支持不了多長時間。”


    袁一寶下了馬車上前看了李有才一眼道。


    它處隱藏著的忘川真人和柳斐劍,也走了出來。


    治療這種麻煩的傷勢,除了趙錦華,他們所有人都不如袁一寶的眼光準確。


    “一共過了十一天了,你做到這一步,連我自己都感覺吃驚不小。”


    李有才渾身無力的靠在公良孤鴻的身上,有氣無力的苦笑道。


    在沒有施展出這一劍之前,他可沒有想過,竟然是為了別人,按說當時若是要跑路的話,絕對沒有人能夠找的到他。


    “有什麽話上車再說,我估計謝家人快要追上咱們了。”


    柳斐劍催促道,他的劍法和輕功最高,四處查看的人選一直就是他,連續十一天都沒怎麽睡好覺,也虧得他內功精湛。


    “我弄得吃的也都弄好了,一人一份。”


    忘川真人做了廚子,滿山遍野的找食物做吃的,反正是幾人都不敢找有人的地方休息。


    劍宗,謝家和任家,三家合力,其中不知還有沒有別的世家,反正是弄得他們一群人無所遁形。


    吃不好,睡不好,就連療傷的琴音,現在都快成了任家定位的最佳方法了。


    明知道這樣會暴露身份,卻又不得不用。


    車上,趙錦華閉目養神。


    為了避免李有才病情突發,兩人同坐了一輛馬車。


    李有才掀開車簾向趕車的袁一寶問道:“咱們還要多長時間才能到達目的地?”


    “一個月,最少一個月。”


    袁一寶想都沒想的說道,山路不好走,小道也不好走,人多的地方更加不好走。


    若不是大家都有一身的武功,這樣的行走方法,一準累死。


    “你也是靈鷲宮的老人,怎麽不會‘清心普善咒’?”


    李有才真的是沒事找事。


    身體好的時候學釣魚,修身養性,動都懶得動,現在傷了神,卻有些智商不在腦子裏,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袁一寶能說自己學不會嗎?


    “沒顧得上學。”


    李有才從後麵抽出一根簫子道:“我聽說這門曲子,是琴簫合奏的,你可以一邊趕車,一邊學習。”


    長簫頂著袁一寶的老腰,隻要一伸手就能夠到。


    袁一寶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冷靜。


    他也想學會這種風雅的東西,可學不會能怎麽辦,此時為了保持自己的高人形象,隻能飛快的想著辦法,怎麽忽悠過去。


    “你是想給咱們的敵人帶路?”


    袁一寶為自己的機智高興,隻遲疑了一會,就想到了破解的辦法。


    李有才收回長簫,幽幽的道:“你要是真能學會,合兩人之力奏一曲全本,我的傷勢能夠大好,絕對會讓追上來的那些人死傷一片。”


    他不是在說大話,最後一劍的絕招,到現在前身體會過,已經能夠知道到底有什麽效用了。


    隻要能夠殺掉一人,就能立刻補充自己,然後化作下一劍資糧還有盈餘。


    以戰養戰,不但可以發揮出絕大的威力,還能夠提升自己的劍法和內力境界,簡直是一舉多得。


    隻需要能夠抗得過侵染心神的異力即可。


    而扛過異力才是最難的。


    “這話我信,不過你也會廢了,別問我怎麽知道的。”


    到現在袁一寶已經知道,李有才到底是什麽狀態了。


    跟著王予最早的一批老人,總是能夠從王予的口中聽到一些最為隱秘的事情,而這些隱秘都是王予武功之中隱藏的最重要的東西。


    找不到破解的辦法,就隻能沉淪,哪怕是拿到了正本的武功秘籍,即便是再天才也一樣會入了大坑。


    “怎麽會,隻要我武功提升的快,就不可能受到異力的侵染。”


    李有才自信的道。


    “這麽對你說吧,王予,也就是宮主,他也會《奪命十三劍》,更清楚其中都有哪些隱患,知道他為什麽啥事沒有嗎?”


    袁一寶打算挑明一些話,免得李有才沒有心理準備,到時候行差踏錯。


    “為什麽?”


    李有才之前還有過疑惑,是不是王予在坑他,但直到最後毅然選擇了相信。


    隻是為了王予能夠把他從一個臭水溝裏拉出來,成了一名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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