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過去。


    癭陶城依舊平靜。


    張郃想著潘鳳總歸是要開始攻打癭陶城了吧,隨即約上高覽去了潘鳳那裏。


    張郃在路上對高覽說道:“子奐,待會兒見了潘鳳,一定要催促他攻打城池。”


    高覽點點頭:“我知道,就怕潘鳳對我二人的建議充耳不聞。”


    張郃冷笑一聲道:“不會的,他在一眾武將麵前承諾,若是勸降不成,會試著攻打城池的。


    癭陶城如今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們必須逼他攻打城池,等士卒減損嚴重,再派親信上書主公,請求剝奪薛仁貴以及潘鳳的兵權。”


    原來張郃這麽積極打的是這個主意。


    高覽事先還沒想到。


    他還以為張郃自己想要去爭奪下癭陶城的頭功。


    結果張郃壓根就沒覺得自己這一邊可以攻破癭陶城。


    潘鳳定的規矩是每日太陽下山之後議事。


    這時候太陽才升起不久,張郃高覽聯袂前來,是真的讓他有些驚訝。


    張郃也不是什麽每戰必爭的猛將啊。


    高覽比張郃都要不堪。


    兩個人上趕著做啥呢。


    張郃盡管心裏麵非常看不起潘鳳,還是壓住自己的情緒,低頭抱拳道:“將軍,癭陶城內的叛賊無悔改之心,還請將軍安排大軍攻打癭陶城!”


    潘鳳看了眼張郃,然後對著高覽問道:“高將軍也是此意?”


    高覽答道:“回稟將軍,若不早日平定巨鹿內亂,公孫瓚必派兵侵犯冀州!”


    潘鳳有點不太高興。


    他才手握大權不到兩天時間,就被手底下兩名武將逼宮了。


    好!


    既然這兩個人想要攻打癭陶城,那他就遂了二人的意願。


    潘鳳心中有了衡量後,立即下令道:“張郃率領一萬士卒主攻南門!高覽率領一萬士卒主攻北門,我與薛禮薛將軍會分別帶著五千人馬在西麵東麵為二位將軍減輕壓力,餘下一萬士卒作為後備軍。


    三日後二位將軍若是拿不下癭陶城,軍法從事!”


    給你們兩個人臉了!


    潘鳳還能被兩個武夫給製住了?


    張郃已經沒有了剛剛的從容穩定,慌忙道:“將軍,三日內攻下癭陶城,實在是難能為力,癭陶城雖然城牆低矮,防備薄弱,可麴義也有三萬大軍。


    如何在三日內攻破癭陶城?將軍這是故意刁難我與高將軍麽?”


    潘鳳質問道:“既然二位將軍知道三日內難以攻下癭陶城,為何還來請戰?”


    高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將軍,我們不是來請戰的,隻是想讓將軍早些作別的打算。”


    打算?


    分明就是想讓潘鳳跟薛仁貴自己去攻打城池,然後在一邊看笑話吧。


    既然兩個人慫了,那潘鳳也就懶得再多說廢話。


    他的計劃沒必要跟張郃還有高覽說的清清楚楚。


    瞥了一眼二人,風輕雲淡的說道:“二位將軍暫且回營,如果有別的變動,我會派人召二位將軍前來議事。”


    張郃見自己的算計就要落空,揚聲道:“將軍曾說過,如果勸降不成,會試一下攻城。”


    潘鳳冷眼瞪過去,他真的懶得演戲了,瑪德,這兩家夥再搗亂,他都想找個理由把二人給砍了。


    “你怎麽知道勸降不成?


    四萬大軍攻打三萬大軍守禦的城池,雙方都是冀州軍,實力相差無幾。


    你是想拿士卒的命去為你獲取晉升的功勞?”


    張郃搖頭道:“絕非如此。”


    潘鳳知道自己跟張郃高覽現在成這個樣子,還是源自於當初怯戰造成的影響。


    十八路聯軍討董,聞名天下的人不少,臭名遠揚的就隻有他潘鳳一個。


    真是日了狗。


    他當初要是知道薛仁貴出來的時機,第一次複活之後肯定選擇磨蹭半刻,不會直接選擇逃跑。


    失策...


    立不了無敵勇武的人設,他現在隻能立主公人設或者智謀無雙人設。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人設很重要。


    潘鳳在腦海裏搜索著能震懾張郃高覽二人的話語。


    先把牛逼吹出去,然後再用實際行動證明他可以實現自己吹過的牛逼!


    腦海裏靈光一閃,裝逼語錄就來了。


    潘鳳蹲下身嘴角上挑道:“張將軍、高將軍,可知道如何才算是一名優秀的武將?”


    張郃不知潘鳳突然問這是何意,可還是很認真的思考了一番,才回答道:“英勇善戰。”


    好!


    這四個字又嘲諷了一下潘鳳。


    高覽倒是沒張郃這麽直白,輕聲試探道:“為將者未慮勝,先慮敗,方為為將之道。”


    潘鳳點點頭,兩個人其實說的都對。


    “二位將軍說的都對,但我想說的是,為將之道是臨陣能製勝,不使將士枉死。


    高將軍說未慮勝先慮敗,我明知強攻癭陶城失敗的幾率很大,還讓麾下將士去送死,再英勇有用麽?


    你們先回去,三日後,如若打不開局麵,我會試著攻城。”


    張郃高覽對視一眼,應諾告退。


    潘鳳隨即出了軍帳,遙看麵前的癭陶城,也不知道沮授能不能體會他的意思。


    那勸降書不是潘鳳臨時起意才射到城內的。


    癭陶城內。


    麴義霸占了郡守府。


    而沮授直接跟將士們住在了一起。


    昨日潘鳳射到癭陶城的勸降書有一半被他收集了起來,還有一半被銷毀掉了。


    深夜,沮授點著油燈,一張張的對比各張勸降書有何不同。


    潘鳳讓人抄寫了數百份勸降書,實際上有七個版本,大體意思雖然相同,可細致看是會找到其中不對的地方。


    沮授的臉色一直很緊張。


    他之前跟潘鳳約定的接頭方式根本不是這個。


    原本說好潘鳳帶著大軍抵達癭陶城的第三天夜裏,他沮授會派人從城牆上偷偷溜下去,然後去跟潘鳳接頭。


    結果第一天,潘鳳就弄了一大堆的勸降書。


    如果不是沮授留意到勸降書的內容不相同,可能就忽略過去了。


    “子時?”


    “三日?”


    “繳械?”


    “帶兵出城?”


    “三日後的子時不帶武器直接出城?”


    沮授翻看了一刻,終於把幾張勸降書裏不相同的字給找了出來。


    比如子時的子字,隻在一張勸降書裏有,其他六張沒有這個字。


    時字也是一樣。


    不帶武器出城?沮授早先就猜到潘鳳沒全部相信他,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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