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趙斐然,穆夫人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你我曾在宮中見過。”趙斐然盯著沈驚雁,沈驚雁卻覺得這人身上的感覺與昨夜的擄走她的人十分相似。


    若是能看看他的肩膀,想必就能知道是不是那人了!


    “原來是趙家的大公子,驚雁記性不好,總是忘事,還望趙公子不要見怪。”沈驚雁收了弓箭,單手扯著韁繩一步步靠近趙斐然。


    說時遲那時快,沈驚雁猛地出手,狠狠掐住趙斐然的右肩,見趙斐然並未有不適的表情,沈驚雁這才收回手,“趙大公子果真精壯,這狐狸死於你手也算是死得其所,我且往另一處再尋一隻便好,趙大公子自便!”


    沈驚雁猛地一抽鞭子揚長而去。


    說實在的她跟姓趙的根本就不是一路子的人。


    無論是後宮之中的趙貴妃,還是朝堂之中的趙斐然,這兩兄妹她都沒法相處。


    既然趙斐然不是昨夜那人,那她自然也沒必要與他有過多的交涉。


    沈驚雁不知她前腳剛走,那趙斐然便捂著肩膀皺著眉,他身穿黑色騎裝,倒是看不出異樣,隻是那指尖滲出的殷紅已經揭露了真相。


    他就是昨夜被穆喆軒所傷之人,若是沈驚雁多待片刻便能察覺異樣。


    “公子,你這傷口……”一旁的小廝撿起狐狸小跑到趙斐然身側。


    趙斐然冷著臉,一把將火狐扯到身邊,借著那狐狸的騷味掩蓋住了身上的血腥味,“沉默是金,亦是保命的本錢,你隨我十五年,我不想你丟了性命。”


    小廝慌亂地低下頭,默默跟在趙斐然的駿馬消失在樹林中。


    沈驚雁本想再抓一隻火狐,卻是一步步走入了樹林深處,此處越是往裏,越是荒涼,明明是一般的模樣,卻是連野兔都沒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沈驚雁勒住黑馬,翻身而下,隨後拍了拍黑馬,黑馬轉身便跑了出去。


    與這馬相處不過一個時辰,沈驚雁便知道這黑馬是個有靈性的主兒,既然這麽有靈性,那麽這渾水就別讓它蹚了!


    沈驚雁將弓箭取下,時刻都是備戰的模式,她一步步深入樹林,越是深入那濃重的血腥味便是越發腥臭,還帶著肉體腐爛的味道。


    看樣子,裏麵有死人!


    “嗷!”


    一聲咆哮隨著沈驚雁的靠近而變得異常清晰,隻是這咆哮聲一聽就知道那猛獸命不久矣。


    沈驚雁又往前走了走,一直白虎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身上插著幾隻利箭,腹部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口,看樣子,它必死無疑。


    那白虎看到沈驚雁靠近,怒視著她,沈驚雁當著白虎的麵將手中的弓箭放下,雙手放在腰間,裝作沒有任何殺傷力的模樣靠近,那白虎果然鬆懈了很多。


    沈驚雁走近了一些,這才發現這白虎的雙眸已經渾濁,看起來不過是吊著一口氣罷了。


    沈驚雁將手貼在白虎的額頭,一臉憐憫,“既然你都要死了,不如便宜我好了!”


    下一刻白虎雙眸潰散,沈驚雁掏出匕首正打算割下白虎的腦袋帶回去給狗皇上,用此來免去毀了蘭花的罪責,卻聽到了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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